第二百四十七章 季家
作品:《修行三年后,四个哥哥跪求我原谅》 岳铭通敌叛国,被判处斩刑,于闹市口行刑。
昔日意气风发的忠毅侯世子,最终落得身首异处,家族倾覆的下场,成了新朝立威震慑宵小的典型。
刑场周围人山人海,议论纷纷,有幸灾乐祸,也有唏嘘感慨。好在圣上终究是仁德的,没有株连九族,只是撤走了爵位。
人群中,季家的季寅和季玄两兄弟默默看着这一切。
季玄用手肘碰了碰哥哥,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兔死狐悲的凉意,“哥,你看这岳铭,当初多么不可一世,忠毅侯府何等风光?就因站错了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如今……啧啧,满门抄斩,自身难保。这江山改朝换代,真是半点情面不讲。”
他转过头,看向面色凝重的季寅,声音更低了,“哥,咱们家如今这情况,比岳家也好不到哪儿去。父亲那个虚职,眼看就要到头了。若再不抓紧若瑶嫂子这棵大树,借着国公府……哦不,是借着如今皇家的势,只怕我们季家的前途,也堪忧啊。”
季寅眉头紧锁,目光从刑场收回,里面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何尝不知弟弟说的在理?娶谢若瑶,本就是看中她国公府二房嫡女的身份,指望能攀上谢凛这层关系。
可谁曾想,二房自己作死早早分了家,如今更是被新帝和太子彻底厌弃,别说沾光,能不跟着受牵连就算万幸了。
“抓紧她?”季寅苦笑一声,声音干涩,“二房如今自身难保,在陛下和太子面前连话都说不上,还能顾得了我们?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我们自己出去搏杀一番,或许还能挣条活路。”
他想起谢若瑶平日里那骄纵任性,眼高于顶的做派,心中更是一阵烦躁。
这女人,除了家世,简直一无是处,如今连家世这最大的倚仗也没了。
季玄却不以为然,摇头道,“哥,话不能这么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谢若瑶再怎么也是陛下的亲侄女,太子殿下的堂妹。陛下如今正在施仁政,彰显宽厚,就算不喜二房,难道还能真对自己的亲弟弟,亲侄女赶尽杀绝?时间久了,心总会软的。我们现在对若瑶嫂子好点,将来万一二房有那么一点点起色,我们不就是近水楼台?总比现在撕破脸强。”
季玄的话,像是一根稻草,让濒临绝望的季寅又生出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也许……也许弟弟说得对?陛下总不能一直这么铁石心肠吧?
怀着这种复杂又功利的心思,季寅回到家中。
他打算按弟弟说的,暂且压下对谢若瑶的不满,与她好好相处,维系住这层看似无用,却或许暗藏转机的亲事。
然而,他刚踏进房门,迎接他的不是预想中的冷脸,而是谢若瑶劈头盖脸的哭闹。
“季寅!你还知道回来?你这些日子来,娶了八房小妾还不满足,竟然还跑到外头去喝花酒,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和离,我一定要和离!”
谢若瑶哭得眼睛红肿,发髻散乱,早已没了往日国公府千金的骄矜,只剩下歇斯底里。
季寅一愣,强压下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但想到弟弟的话,还是耐着性子问,“你又闹什么?好端端的,和什么离?”
“好端端?”谢若瑶尖声叫道,“你看看我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出门被人指指点点,宴会没人下帖子,都是因为你没本事,连个像样的官职都谋不到。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我要回娘家!我要去找我大伯父!让他给我做主。他如今是皇帝,一句话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口不择言,竟将最大的靠山谢凛搬了出来威胁季寅,却全然忘了自家二房与谢凛如今尴尬至极的关系。
这话彻底刺痛了季寅敏感又自卑的神经,也让他觉得谢若瑶愚蠢得无可救药。
他再也忍不住,厉声反驳,“找你大伯父?谢若瑶!你醒醒吧,你们二房如今在陛下眼里算什么?你父亲和你叔叔连宫门都进不去,你还指望陛下为你撑腰?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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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了!要不是我们季家还肯收留你,你早就……”
“你闭嘴!”谢若瑶被戳到痛处,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季寅!你不是人!我这就写和离书,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两人激烈地争吵起来,互相指责,翻着旧账,将最后一点体面撕得粉碎。
季寅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愚蠢不堪的女人,心中那点利用的心思都快被磨灭了,只觉得无比厌烦。
就在争吵白热化,谢若瑶真的要冲出去告御状时,季寅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弟弟的话。
他改变了策略。
只见他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切的痛苦。他不再争吵,而是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抖动,竟像是哭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谢若瑶愣住了,举起的动作也僵在半空。
“若瑶……”季寅的声音从指缝里透出来,带着哽咽,“别闹了……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是,我是没本事,让你受了委屈……可我心里是有你的。当初娶你,是因为真心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家世……如今家里艰难,我更觉得对不起你……可我每天都在想办法,想让我们的日子好起来……”
他抬起头,眼圈泛红,泪光闪烁,演技竟比岳铭还要精湛几分,“你说要去找陛下……你可知道,我每日在外面,受了多少冷眼和嘲讽?我季寅再不堪,也是个男人,我也想靠自己的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而不是让你去求……去求那些已经看不起我们的人!若瑶,我们夫妻一体,就不能同心协力,共渡难关吗?你就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了吗?”
这一番深情哭诉,配上那脆弱的表情,果然动摇了谢若瑶。
她本就是色厉内荏,耳根子软的人,见一向强势的丈夫突然如此脆弱,委屈和愤怒竟奇异地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迷茫。
她站在原地,看着季寅,合离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