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太后

作品:《修行三年后,四个哥哥跪求我原谅

    太后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深深的遗憾,“再后来,听说她病故了……哀家连最后一面都未能去见。宫规森严,牵绊太多,终究是错过了。这件事,宫里宫外知道的人恐怕没几个了。可这份愧疚,成了哀家心里头一块去不掉的病。”


    她重新看向姜宁,目光慈和而复杂,“直到看见你。你这孩子,性子模样都像她。哀家便想,若能护你一护,或许……能稍稍弥补一些当年的遗憾吧,算是哀家的一点私心。”


    姜宁听完,心中震动不已。


    她没想到,太后的庇护背后,竟藏着这样一段跨越时光的旧事与深情。


    她放下手,退后一步,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礼,声音诚挚,“臣妾替外祖母,谢太后娘娘挂念之恩。外祖母若泉下有知,得知昔日好友至今仍深深惦念着她,心中定然只有欣慰与欢喜,绝无半分怨怼。”


    太后闻言,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她拉过姜宁的手轻轻拍了拍,“好孩子,真是个通透懂事的好孩子。你比你外祖母更坚韧,也更聪慧。看到你,哀家就像是看到了她更好的一面。”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宁儿,你跟哀家说句心里话,你想不想离开这皇宫?去找你的夫君?”


    姜宁心头一跳,抬眸看向太后,只见太后眼神清明而慈爱,并非试探。


    她沉吟片刻,轻声道,“太后娘娘待臣妾恩重如山,臣妾愿意留在宫中,侍奉娘娘汤药。”


    太后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和无奈,“傻孩子,在哀家面前就不必说这些场面话了。哀家宫里这么多宫女太监,哪里就真缺你一个伺候汤药的?不过是皇帝听了些谗言,心里头不踏实,想拿你捏着谢家那小子罢了。这点心思,哀家岂会不知?”


    她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凝重起来,“皇帝如今一心追求长生之术,宠信方士,大兴土木,朝政日益荒废,忠臣良言听不进去。这京城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暗流涌动,动荡是迟早的事。你留在这里,不过是徒增危险,成为权力倾轧的牺牲品。哀家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


    太**紧了姜宁的手,目光坚定起来,“哀家虽是个老婆子了,但终究是一朝太后,这点放人的权力还是有的。与其让你留在这牢笼里担惊受怕,不如放你离去,去找你的夫君吧。你们年轻人,路还长着。”


    姜宁听着太后这番推心置腹,全然为她着想的话,心中涌起巨大的暖流和感激,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就湿了。


    她不再犹豫,屈膝跪倒在地,深深叩首下去,“姜宁谢太后娘娘成全之恩。娘娘今日之言,姜宁永世不忘。”


    太后慈爱地看着她,柔声道,“起来吧,好孩子。哀家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去吧,去准备一下。哀家会安排妥当,让你悄无声息地离开。日后望你与凭舟那孩子,能平安顺遂。”


    阳光温暖,一老一少的身影在殿内显得格外温馨。


    这会儿超越了身份与地位,只有长辈对晚辈最真挚的怜惜与成全。姜宁在心里头暗暗记下了太后的恩德,“日后若是有机会,定当回报太后娘娘大恩。”


    太后既已下定决心,便不再拖延。


    翌日,她便以精神稍佳为由传皇帝来说话。


    皇帝听闻太后召见,虽心里有些许不耐,但还是摆驾慈宁宫。


    刘贵妃听闻消息也立刻跟了过来,美其名曰伺候太后,实则是想盯着姜宁,生怕太后又给了什么恩典。


    寝殿内,太后半倚在榻上,神色略显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帝坐在下头,刘贵妃则侍立在一旁。


    皇帝刚来便携手刘贵妃给太后请安,“今日一早听说母后身子好多了,儿子听说了也替母后高兴,这才带了刘贵妃来给母后请安。”


    刘贵妃这会子瞧着倒是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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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蹲下身盈盈下拜,“臣妾见过太后娘娘,早就想来拜见,又怕打扰了太后清休,今日才寻到机会和皇上一同前来,盼着太后娘娘饶恕臣妾冒昧之举。”


    太后点了下头,只淡淡道,“都坐吧,左右没什么大事,皇帝平日里事务繁忙,也不必日日请安。”


    闲话几句家常后,太后缓缓切入正题,“皇帝,哀家这几日感觉身子爽利了不少,想来是太医新开的方子起了效,宫里伺候的人手也尽够用了。**公世子妃姜氏在哀家这儿伺候了这些时日,也算尽心。哀家想着,她到底是年轻夫妻,与凭舟分离已久,总是留在宫中也不像话。不若就让她出宫去吧,也好让他们夫妻团聚。”


    皇帝闻言,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刘贵妃。


    刘贵妃立刻接口,脸上堆着假笑,“太后娘娘慈悲心肠,真是体恤下人。只是……世子妃伺候得如此周到,娘娘您也习惯了,贸然换人,万一不合心意,岂不是反而影响了娘娘休养?再说,让她伺候娘娘,是陛下的一片孝心,也是她国公府的荣耀,岂能说走就走?”


    太后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却冷了几分,“贵妃是在质疑哀家连自个儿身边要用什么人都做不了主了?哀家还没老糊涂到连自己身子舒不舒服都不知道。究竟是哀家需要人伺候,还是有些人需要拿捏着人质才能安心?”


    这话已是相当不客气,直接点破了那层窗户纸。


    刘贵妃脸色瞬间煞白,连忙跪下,“臣妾不敢,臣妾绝无此意。只是……只是担心娘娘凤体……”


    “哀家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太后打断她,目光转向皇帝,语气放缓了些,却依旧坚定,“皇帝,你的孝心哀家知道,但凡事过犹不及。谢凛已死,谢凭舟是个残废,翻不起大浪。将一个女流扣在宫中,传出去于天家颜面也无益。放她去吧,显得皇家宽仁,也全了哀家一份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