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难熬
作品:《修行三年后,四个哥哥跪求我原谅》 谢若瑶听着母亲的话,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忍?要忍到什么时候?哥哥出息?那要多少年?季寅求上门?看他如今那副嘴脸,可能吗?
巨大的绝望和悔恨几乎将她淹没。
她靠在母亲怀里,泪水无声地流淌,喃喃道,“忍?娘,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真恨不得……恨不得从未认识过他……”
王氏也只能跟着垂泪,无言以对。
当初锦衣玉食千娇万宠的公府小姐,何曾想过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除了忍,她们似乎真的别无他法。
哭了许久,直到眼泪都快流干了,谢若瑶才木然地站起身。
天色已晚,她终究还是要回到那个令她窒息的家去。
王氏替她整理好凌乱的鬓发,擦干脸上的泪痕,塞给她一沓银票,低声道,“拿着,打点一下车夫和门房,别让人看低了。回去好好安胎,什么都别想,保住孩子要紧。”
谢若瑶捏着那枚冰冷的银票,只觉得讽刺无比。
曾几何时,她何曾需要为打点下人而费心?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母亲行了个礼,转身一步步走出了屋子。
背影单薄而狼狈,再无往日半分骄纵之气,只剩下被生活磨砺后的麻木和绝望。
谢若瑶怀着满腹的委屈和心灰意冷,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季府。
她刚踏入自己冷清的院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季寅阴沉着脸从屋里走出来,显然已等候多时。
“你又滚回娘家去了?”
季寅劈头盖脸就是质问,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嫌恶,“是不是又去找你那个没用的娘哭诉告状了?谢若瑶,除了这套一哭二闹三回娘家的本事,你还会点什么?”
谢若瑶本就心寒至极,被他这般羞辱压抑的火气也窜了上来,“季寅,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怀着你的孩子,回娘家喘口气都不行吗?难道要我整日待在这院子里,看你和你那些莺莺燕燕寻欢作乐,才算安分?”
“呵,喘口气?”季寅冷笑,上下打量着她,“是回去搬救兵吧?可惜啊,你们大房如今还有什么救兵可搬?你爹那个芝麻小官?还是你那刚进衙门屁都不是的哥哥?省省吧,别给我丢人现眼了!”
“你!”谢若瑶气得眼前发黑,指着他,“季寅,当初你求娶我时是怎么说的?如今我们大房是失了势,可你也不能如此作践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
“夫妻?”季寅打断她,语气刻薄至极,“若不是看你当初是国公府的小姐,我会娶你?如今你还有什么?除了个碍事的肚子和一身晦气,你还能给我带来什么?我肯给你一口饭吃,让你顶着正室的名头,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感恩戴德?”谢若瑶几乎要尖叫出来,泪水再次决堤,“我感恩你什么?感恩你冷眼相待?感恩你纳妾羞辱?感恩你把我当个废物一样看待?季寅,你不是人!我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这么个人。”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高,引得下人们远远躲着偷看,却无人敢上前劝阻。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插了进来,“大哥,大嫂,这是怎么了?大老远就听到争执声,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只见季映棠端着一盅刚炖好的补品,从月洞门处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神色平静,仿佛没看到两人剑拔**张的姿态。
季寅正在气头上,对这个一母同胞却总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也没好气,“这里没你的事,回你自个儿院里去。”
季映棠却并不畏惧,她先是将补品递给旁边的丫鬟,示意她拿进去,而后走到两人中间。
她先是看向季寅,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赞同:“大哥,大嫂如今双身子,最忌情绪激动。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在院子里吵嚷,让下人们看了笑话,传到父亲母亲耳中,只怕又要训斥于你。”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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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点醒了季寅,季父季母虽然也不太看得上如今失势的国公府二房,但终究看重谢若瑶肚子里的孩子,若知道他又欺负怀孕的妻子,少不了一顿数落。
季寅冷哼一声,气焰稍稍收敛,但脸上依旧难看。
季映棠这才转向哭得浑身发抖的谢若瑶,取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
谢若瑶声音放缓了些,“大嫂快擦擦眼泪,仔细伤了眼睛。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万事都要以腹中孩儿为重。我大哥他就是这个急脾气,衙门里事多烦心,说话冲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她轻轻扶着谢若瑶的手臂,柔声道,“这院子里风大,咱们进屋说话吧。我刚让小厨房炖了燕窝,最是安神补气,大嫂你用一些。”
季映棠的温言软语,让谢若瑶冰冷的心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暖意,也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她哽咽着,任由季映棠扶着往屋里走。
季映棠又回头对仍杵在原地的季寅道,“大哥,你也消消气。大嫂娘家的事非她所愿,她心里只怕比谁都难受。你们毕竟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闹得太僵,于你的官声也无益,不是吗?”
她这话既安抚了谢若瑶,又点明了利害关系给季寅听,分寸拿捏得极好。
季寅虽然心中不忿,但也知道妹妹说得在理,再闹下去对自己没好处。
他狠狠瞪了谢若瑶的背影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甩袖转身去了书房。
一场风波,暂时被季映棠化解。
屋内,季映棠亲自伺候谢若瑶喝了小半碗燕窝,又温言劝慰了她许久,只字不提季寅的不是,只让她安心养胎,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谢若瑶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年纪却处处通透周到的小姑子,心中百感交集。
有感激,有羡慕,更有无尽的酸楚和悔恨。若是当初……她能听进旁人的劝告,又何至于此?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到底是她自己作的孽,实在是怨不得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