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朔州城
作品:《修行三年后,四个哥哥跪求我原谅》 谢凭舟身边,除了她假扮的亲兵,便只剩下真正知晓内情,武功高强的贴身侍卫凌风和凌影。
一路向北,环境愈发荒凉艰苦。
风沙越来越大,天气越来越冷,住宿的条件也从驿站变成了简陋的军堡,甚至有时只能在背风处扎营露宿。
饭菜常常是干硬的烙饼和寡淡的肉汤,洗漱更是奢侈。
沉重的盔甲穿在身上,一天下来肩膀都被磨得生疼。长时间骑马赶路,大腿内侧早已磨破了皮,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但姜宁从未叫过一声苦,喊过一声累。
她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努力适应着队伍里的生活,学习如何更快地搭帐篷,如何更好地照料马匹,如何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做好一切。
她的坚韧和适应能力,远远超出了谢凭舟乃至凌风凌影的预料。
谢凭舟时常在不经意间看向她。看着她咬着牙忍着痛翻身上马,看着她被风沙吹得眯起眼却依旧努力辨认方向,看着她学着用粗糙的干粮就着冷水艰难下咽,看着她夜里就着微弱的火光,小心翼翼地给磨破的伤口上药。
他的心,一次次被难以言喻的情绪击中,是心疼,是惊讶,更是动容。他原本做好了随时安抚她,甚至被迫放缓行程的准备,却没想到她竟如此……顽强。
这样的苦,连新兵都是吃不了的。
凌风凌影私下里也忍不住低声交换着惊讶的眼神。
这位世子妃,和他们想象中那些娇生惯养,受不得半点委屈的高门贵女,完全不同。
走走停停,一月有余,边境线已然在望。
此时的姜宁,比离京时瘦了不少,原本莹润的脸颊微微凹陷,肤色也被边塞的风沙和烈日染上了健康的小麦色,粗糙了许多。但她的眼睛却格外亮,精神头十足。
这日傍晚,队伍在一处高坡上休整。
远处是连绵的,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戈壁,壮阔而苍凉。
姜宁站在坡顶,望着这在内地永远无法得见的浩瀚景象,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带着沙土气息的凛冽空气,转头感叹道,“虽然一路辛苦,但若不是亲自走来,又如何能见到这般壮丽的景色?天地如此广阔,我们平日里困于方寸宅院之中,所争所虑,与之相比,倒显得渺小了。”
她的语气里没有抱怨,只有豁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振奋。
谢凭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金色的落日余晖洒在她染了风霜却格外明亮的眼眸里,熠熠生辉。
他沉寂多年的心湖,仿佛也被这目光点亮了些许。
他低声应道,“嗯。是很壮丽。”
也不知是在说景,还是在说人。
谢凭舟轻声道,“这样的山河,若非被逼无奈,我倒是愿你没有见到。若是日后海晏河清,想来我再带你前来。”
经过这一月的风雨同行,艰苦共度,好像他们不再是京城国公府里的夫妻,更像是真正即将并肩踏入未知战场的同伴。
历经一个多月的跋涉,谢凭舟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北境边关的重镇——朔州城。
越是靠近边关,气氛便越是凝滞。
沿途所见,村庄凋敝,百姓面色惶惶,可见边境局势之紧张。
然而,当他们的车队抵达朔州城外庞大的军营时,眼前的景象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平静。
军营辕门守卫森严,哨塔上兵士持戈而立,操练场上也有队伍在照常演练,号令声此起彼伏。
表面上看,一切似乎井井有条,并未因主帅失踪而陷入彻底的混乱。但细看之下,却能察觉到许多不寻常之处。
巡逻的队伍步伐不如往日整齐,操练的士兵动作似乎也少了些精气神。各营区之间,隐隐有种互不搭理,各自为政的隔阂感。
无形的焦虑和动荡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一堆干柴,只差一颗火星就能点燃。
得知世子殿下亲临,一位身着玄甲,满脸风霜之色的中年将领带着几名亲兵快步迎出辕门。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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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公谢凛麾下最得力的副将之一,陈镇将军。
“末将陈镇,恭迎世子殿下!”
陈镇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却难掩疲惫。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坐在轮椅上的谢凭舟,以及他身后仅有的寥寥数名亲随,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陈将军不必多礼。”谢凭舟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平静无波,“军中情况如何?”
陈镇侧身引路,示意谢凭舟进入中军大帐。
进入帐内,屏退左右,陈镇脸上的沉稳终于维持不住,化为沉重的焦虑。
“殿下,您可算来了!”他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表面上看,各营还维持着运转,但内里……已经快乱成一锅粥了。国公爷突然失踪,消息根本压不住,如今军心动摇得厉害。”
他眉头紧锁,继续道,“军中如今大致分成了几派。一部分是国公爷的旧部,如末将这般,心急如焚,一心想要寻回国公爷稳住局势。一部分则以监军太监和几位朝廷新派来的将领为首,主张应立即上报朝廷,另派大将接手,对搜寻国公爷之事并不积极,甚至暗中阻挠。还有不少中低层军官处于观望状态,人心惶惶,不知该听谁的。若非还有些老底子和军纪撑着,恐怕早已生变。如今只能是勉强压着,但不知还能压多久。”
谢凭舟静静听着,面具下的目光幽深难测。
这些情况,与他预料相差不多。
他沉吟片刻,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陈将军,我父亲……究竟是如何失踪的?”
提到此事,陈镇的脸色更加难看,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国公爷……此事极为蹊跷。”
他深吸一口气,回忆道,“约莫一个两个月前,一伙约三百人的北狄骑兵绕过防线,偷袭了城外六十里的一个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国公爷得知后大怒,亲自点了一千轻骑,前往追击清剿。按说,以国公爷的用兵和老练,剿灭这伙散兵游勇应是手到擒来,绝无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