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川站在院子里，看着面前的四合院，问道：“媳妇，你住在哪个房间？”


    “这间。”


    苏叶挂在他身上，像个孩子一样不愿意撒手，没人知道此刻的她多幸福。


    一进房间，顾寒川就疯狂去扯苏叶身上的睡衣，苏叶被啃的脑子晕乎乎的。


    这一幕像极了那天晚上她跟周野在一起的画面。


    她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一双深情的眸子就这么盯着他。


    “你告诉我，周野是不是你的卧底身份？”


    苏叶一手捧着他的脸，眸子柔柔的，水汪汪的。


    “是我，那天晚上，你被人下药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欺负，但我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媳妇，我等不及了，先让我亲一下。”


    这三年来，他无数个日夜，都在痛苦中煎熬。


    那种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


    苏叶张嘴刚要说话，嘴巴就被堵住了。


    两人干柴烈火，三年的分别，此刻让两人眼底再无其他。


    苏叶感觉身体都快炸了。


    顾寒川像野兽一样扑了过来，她晚上没吃饭，肚子也在咕咕叫，但顾寒川没打算放过她。


    他的嘴唇都在颤抖。


    苏叶双手攀在她的肩膀上，顾寒川看她瘦这么多，在她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


    “你现在怎么瘦这么多？”


    “我吃不下，心里难过。”


    顾寒川身体一僵，吻都变得温柔起来。


    “我回来了，我一定要将你养的白白胖胖。”


    顾寒川顾不上别的，那一瞬间，感觉直击灵魂，恨不得死在苏叶身上。


    他是个大老粗，不懂感情是什么，但现在他心里很清楚，爱一个人，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她。


    房间里是两人起起伏伏的呻吟，他的后背被苏叶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甲印。


    这一场好几年的爱意，在此刻酣畅淋漓，谁也不愿意分开，浪花拍打在礁石上，深深浅浅，一次又一次。


    苏叶也不知道时间多久，只觉得这次回来，他的体力比以前好的惊人。


    再后来，顾寒川抱着她去洗漱，卫生间里，桌子上，沙发上……


    苏叶身上是密密麻麻移动的吻。


    她有太多话想问，想说，但他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此刻只想好好睡一觉。


    事后，顾寒川紧紧搂着她，苏叶就这么看着他。


    “你身上那些伤口呢？”


    “贴的假人皮，你不信现在摸一下，他们都还在。”


    苏叶爬起来，在台灯下看到，他身上那些熟悉的疤痕，不但没少，还多了几条。


    但是，他眉头的那刀疤，浅浅的，还在。


    “那你这道疤……”


    “这是我为了混进去，自己割的。”


    苏叶眼眶发红，心口很疼很疼。


    他拉起苏叶的手放在自己的肋骨处。


    “这里也留着疤呢。”


    苏叶的指尖触到他皮肤下的凸起，眼泪又涌了上来。


    “你那次，睡了我为什么不认我？


    你知道我回来难过了多久吗，我都有想死的心了，我不干净了。”


    她哽咽着，继续道：“你个王八蛋，我还以为你。.以为你真的不要我和孩子了。“


    “傻丫头。”


    顾寒川笑着擦去她的眼泪，眼底却满是疼惜。


    “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每次受伤的时候，就会拼命想你和孩子，要不是你们，我根本支撑不到现在。”


    他顿了顿，语气里是淡淡哀伤。


    “我怕我那天任务完成回来，你万一找到优秀的男人，我怕你不要我了。


    媳妇，我真的怕。”


    他不会告诉苏叶，这几年他都经历了什么，没这个必要。


    苏叶被他说得一愣，随即破涕为笑，伸手狠狠捏了下他的脸。


    “顾寒川，你也有怕的时候？”


    她故意凑近，呼吸吹在他的耳边：“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确实都打算再给两个孩子找个爸爸了。”


    苏叶就是故意逗他玩，毕竟他当初假死的时候，她哭得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顾寒川的醋意又冒了上来，伸手把她的脸掰回来，认真地说。


    “你的眼光本来就好，不然怎么会选我当爱人。”


    他说着，抱起苏叶让她面对自己坐在自己大腿上。


    “现在我回来了，以后你不准有这个想法，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和孩子了。”


    苏叶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终于有了真实的安全感。


    “哼，那可不一定呢，你都骗了我三年，这三年我头发都白了，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又突然离开。”


    “我保证，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顾寒川往前凑了凑，在她嘴巴上狠狠啄了一下。


    她的嘴巴被他啃得已经发红发肿。


    “对了，你是不是已经回去过部队了？”


    提到这个，顾寒川的耳根有些发红。


    “政委来接我回，路过你们服装厂时，我看到你上了一个男人的车，我一下就慌了。


    本来我今天不该来见你的，但我实在想你，想立刻见到你，我换了身衣服，离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一个人在家里坐了很久，这才鼓起勇气来找你的。”


    苏叶这才想起来，她送完孩子回来时，在半道上遇到袁宇，然后坐他的车回来时，当时袁宇的车子后面还跟着一辆黑色轿车。


    她当时也没多想，这会儿才想起来，八成顾寒川就在那辆车子上吧？


    嗯，对，应该就是这样！


    “你在袁宇轿车屁股后面跟着的那辆轿车上？”


    “嗯。”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当时我还以为你处对象了，我恨不得冲进来，但我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就跟痞子一样，想想还是算了，我就没下车。


    但凡你俩走近一点，我脑子一热就冲进来了。”


    苏叶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叶认真地看着他：“顾寒川，以后不管去哪，都要告诉我，哪怕是不能说的任务，也要给我个信号，好不好？”


    她的眼神里满是恳求。


    “我再也承受不起这些了，我真的会碎掉的。”


    顾寒川握紧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郑重地点头。


    “好。”


    他弯头，又吻上她的嘴巴。


    “以后我的命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再也不离开你了。”


    “哼，你就是个骗子，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但你还是骗我，你还是不辞而别，甚至让人带回来你已经离开的消息。”


    顾寒川知道，再怎么解释，好像都没多大用处。


    顾寒川牵着苏叶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几年的隐忍与煎熬都值了，只要能回到她身边，哪怕再经历一次卧底生涯，他也心甘情愿。


    而苏叶靠在他的身侧，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终于露出了这半年来最安心的笑容。


    她的顾寒川，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