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秘闻

作品:《娇娇嫡女一回京,全府气吐三升血

    “如冬。”


    “奴婢在!”如冬立刻上前一步。


    “把他带到偏厅,免得待会脏了这地。”谢桑宁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好生伺候着,让他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


    “是!”如冬应声,毫不犹豫地一挥手。


    两个健壮仆妇立刻上前,如同铁钳般一左一右架起瘫软的福伯,半拖半拽地将他带离了正堂。


    偏厅的门被紧紧关上,隔绝了林家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


    ——


    偏厅内。


    “噗通!”


    福伯被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


    如冬没有废话,直接一脚踩在福伯的手上,力道之大。


    “啊——!”福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惨叫传到正堂,林家众人吓得脸一白,林家一向是书香门第,哪里听到过这么惨的尖叫。


    “闭嘴!吵着我家小姐清静,你这把老骨头赔不起!”


    她蹲下身,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光。


    她慢条斯理地用刀身拍打着福伯的脸。


    “跟了林家几十年了吧?林家待你不薄啊。”


    “可惜啊,这人心喂不熟。”


    “说说吧,这些年,是谁让你冒充我家小姐的信,来掏空林家的?”


    福伯忍住痛,颤巍巍道:“老奴…老奴不知道…是…不就是谢大小姐…”


    刀光一闪!


    福伯左手的小指应声而断!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地上,洇开刺目的红!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福伯的惨叫撕心裂肺,身体因剧痛而抽搐。


    如冬面不改色,嫌弃地甩了甩刀刃上的血。


    “再敢提一句谢大小姐,下一刀,就是你的手掌。”


    “想清楚,谁让你干的?银子,都送去了哪里?一个字,一个字,给我吐干净!敢有半句虚言…”


    ......


    正堂的林家人,清晰地听到偏厅的惨叫愈发的大,已经变了调,那哀嚎听着便让人身子发寒。


    看着面不改色稳稳坐在位置上品茶的谢桑宁,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林子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之前那样骂她...


    是不是待会没命的就是自己了!


    偏厅内。


    剧痛和死亡的恐惧彻底摧毁了福伯的意志。


    “我说!我说!是…是二小姐!是将军府的二小姐谢无忧啊!”


    “证据呢?”


    福伯涕泪横流:“是她!我这里有她的玉佩!十年前,她派人找到老奴…”


    “她说…只要老奴每月按时把信送来…再…再把银子送到她指定的地方…就保老奴一家一辈子富贵…”


    “每次要到的银票,老奴都会送到城西钱庄,用玉佩存进去...每月中旬,老奴再用玉佩取报酬...”


    ......


    谢桑宁垂眸,闭眼听着如冬的汇报。


    “谢无忧...”


    说实话,以谢无忧现在的脑子来说,六岁的她不可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若是她能想出这法子,那倒是猪都能上树了。


    “姥爷,姥姥,这些年是桑宁这些年误会了,这件事交给桑宁来调查吧。”


    “没有!是我们不仔细!这才上当受骗...”


    “是关心则乱,桑宁明白的。”谢桑宁安抚地按住姥姥颤抖的双手,“之后,一切有我。”


    “至于这个背主忘恩的老东西…”她目光转向偏厅方向,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如冬,手剁了,带回别苑,留着命,别让他死了。”


    林家众人一惊,她似乎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林知节似是下定决心,突然开口:“宁丫头,随姥爷来书房。”


    二人进了书房,书房门在谢桑宁身后轻轻阖上,隔绝了外间的喧嚣。


    屋内光线略显昏暗,唯有书案上一盏孤灯摇曳。


    林知节示意谢桑宁坐下,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紧紧锁住谢桑宁,带着一种沉重和忧虑。


    “宁丫头…”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些…陈年旧事,该让你知晓了。”


    谢桑宁心头微动,面上却依旧平静:“姥爷请讲。”


    林知节的目光在她脸上细细描摹,眼神复杂,有疼惜,有追忆,更有深沉的恐惧。


    “你…长得太像你母亲了。”


    他叹息一声:“尤其是那双眼睛,还有那倔强劲儿…简直和她当年一模一样。”


    他停顿了片刻,语气凝重:“前些日子,你去了太后的赏花宴…想必,是见过…那位了?”


    谢桑宁眸光一闪,瞬间明白了姥爷口中的那位指谁,当今圣上,裴琰。


    她微微颔首:“是,远远见过凤驾与龙颜。”


    “远远见过…好,远远见过就好!”林知节像是松了口气,随即又猛地攥紧了拳头,“但他总会看清楚你的!宫里人多眼杂,今日不见,明日也会见!”


    “宁丫头,你听着,日后但凡有御前召见、宫宴庆典,你能避则避!若实在避不开…务必小心!千万小心!”


    这话倒是让谢桑宁有些惊讶:“姥爷此言何意?孙女儿不明。”


    林知节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着压抑了数十年的痛苦与愤懑。


    “因为…那位,还在潜邸为皇子时…曾对你母亲,有着近乎病态的执念!”


    谢桑宁心头猛地一沉。


    “你母亲林如月,少时风华,名动金陵。她与彼时的大皇子裴琰…也曾算是青梅竹马。”


    林知节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母亲一颗心,早早便系在了你父亲谢震霆那个不解风情的武夫身上!裴琰…他求而不得,便生了恨!”


    “林家那时,位列金陵前三,声势正隆。我不忍女儿被皇家纠缠,更怕日后卷入夺嫡漩涡难以脱身。便豁出老脸,求到了当时的先帝面前…”


    林知节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拼着林家的功勋和一点薄面,恳请先帝为你母亲和震霆赐婚!先帝…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