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加一更】

作品:《直播:兵临京城,主公你要退兵?

    午门因为是正门,所有平时是不开的,只有皇帝和重大典礼的时候才开,就比如献俘。朝廷迁都至此,就只开了一次午门。就是初八的大朝会,举行了一扬献俘仪式。


    弘吉剌部的大汗也孙帖木儿和一些被俘的北狄贵族,当时就有幸参加了这次的朝会,是被献的一方。


    而平时上朝的文武百官,都是走午门的左右掖门。


    萧令秋领着亲卫来到了午门的值守房,负责值守的百户见萧令秋到来,连忙跪地行礼:“属下见过侯爷。”


    “别跪了,你把进出掖门的名册拿来给我看看。”萧令秋摆了摆手。


    百户听此,连忙将登记名册递了过来。


    萧令秋翻看着名册,上面记录的东西很详细,包括了时间、人员和携带的物品。


    “这个名册登记的还是有点潦草,用点心,不要觉得这是个麻烦事。”


    萧令秋叮嘱着,看完名册之后,杨池赶了过来。


    “随我一起转一下。”萧令秋对杨池说道。


    “喏!”


    萧令秋领着杨池和亲卫,直接进了丰山皇宫里面,巡视着皇宫。


    为了监视元顺帝,平辽卫不仅仅只是将皇宫包围和对内巡视,同时还在皇宫里面建了数座瞭望楼,以便观察皇宫内的情况。


    这个做法,灵感来自于司马懿监视曹爽。高平陵之变后,司马懿让曹爽回了府邸,然后司马懿在曹爽府邸边上建了塔楼,时刻监视着曹爽府邸内的一举一动。


    如今元顺帝也体验了一把曹爽的待遇,他贵为皇帝,每天都在被监视着,怎么能不病倒呢。


    “他妈的,这帮士族是真有钱啊。我记得以前丰山宫殿就是一废墟啊,他们愣是自己掏钱,一两个月就给修起来了?”


    丰山皇宫的规模,虽然不及京城皇城的十分之一,但里面依旧是富丽堂皇。萧令秋见此,下意识的感慨道。


    何逸春和杨池听着萧令秋爆粗口,并不觉得有什么,都只是跟着笑了笑:


    “他们确实有钱,就拿崔裴卢三家来说,他们三家据说有五百万亩田地,手下佃户加起来有大几万人。”


    萧令秋听此,双眼微眯,喃喃道:“齐宣宗还是没把他们的脊梁骨给彻底打断啊。”


    “这事,还得侯爷您来。”何逸春和杨池,很是大胆的说道。


    “杨池,今天是王爷起灵出殡的日子,皇宫你得给我看好了。在我没回来之前,皇宫内外所有人都不得出入。”萧令秋一脸严肃的对杨池叮嘱道。


    “喏!”


    萧令秋巡视完皇宫,随后又赶去了城门口,巡视了一番。同时不忘叮嘱负责戍卫府城的骁骑卫。


    内外一番巡视之后,萧令秋回到府邸,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换了身黑色的衣袍,便去往了宁王府。


    此时辰时时分,宁王府内叮呤咣啷的做着法事,和尚道士都有。宁王的妃子夫人和儿女,跪在宁王灵柩旁,低声啜泣着。


    可这种时候,唯独不见宁王妃。


    在法事期间,前来宁王府送葬的人越来越多了,这些人以文武百官为主,其次还有一些士族之人,甚至还有一些生员。


    “见过太子殿下。”


    一个年岁和萧令秋差不多的年轻人,在太常寺官员的簇拥下,来到了银安殿。此人面相阴郁,身形有些干瘦,眼圈很重,一看就是一副身体亏虚的样子。


    萧令秋和张越等人见到太子陈舜,都只是象征性的拱手行礼。


    “你便是梁侯?果然是英雄少年啊。”太子陈舜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认为很和曦的笑容,他看着萧令秋,夸赞道。


    萧令秋现在也是老演员了,如何看不出太子陈舜眼底藏着的阴鸠之色,他随意的拱了拱手,言道:“没办法啊,我非宗室勋贵和士族出身,只能年少从军,以此博个前程。”


    太子陈舜听着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他只会以为这是平常之语。


    但萧令秋的事迹,陈舜可是早有耳闻,那是狂悖放肆到,没把朝廷皇族放在眼里。所以陈舜下意识的以为,萧令秋这话是在讥讽他投胎投的好。


    这有时候,不同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给人的理解还真是不一样。就比如那绿茶说话。


    太子陈舜脸色变了变,随之轻笑了两声:“呵呵...勋贵士族的祖上也是白身,也是如你一般拿命为子孙搏了个蒙荫。”


    萧令秋闻言,嘴角含笑,他总感觉陈舜这话,明里暗里说着他祖上不努力,而且他还无父无母,是个马奴出身,连祖上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萧令秋也不恼,他嘴角一咧,语气感慨:“是啊,所以说呢,帝王将相,宁有种乎?”


    这话一出,周围听见的人,顿时神色一僵,面色惊骇。


    不是?这话能公开说的啊?还特么当着太子的面说这话?


    张越看着萧令秋的眼神,骇然之中藏着一种亢奋激动,他身体微微有些发颤,似乎难以克制内心的情绪激荡。


    帝王将相,宁有种乎?这话听在张越这种军头子耳中,宛若惊雷乍响。似一道闪电,从天灵盖,酥麻至四肢百骸。


    这话太特么提气和振奋人心了。而且还是当着太子的面说这种话的,这其中蕴含着一种类似于夫前目犯的痛快爽感。


    张越张了张嘴,像是要高声呐喊,宣泄一下内心的激动。同时又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想着自己怎么就不敢这么牛逼呢。


    其余指挥使和军官将领们,同样身子微微一颤,皆以一种崇敬的眼神看着萧令秋,下意识的往萧令秋身旁靠近了几步。


    一些文官听着萧令秋这狂悖放肆的话,皆神情愕然,心头沉重。他们不由得回想起大齐中晚期,那时候的大齐武将桀骜,军士骄悍,难以自制。


    所以大乾王朝的开国皇帝陈法先才拼了命的压制武将,各种上枷锁。


    “难道又要重回那个士绅被武将蹂躏的时期了吗?”文官心头不由得哀叹着。


    太子陈舜此时面色阴沉如墨,他听着萧令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心中怒不可遏,下意识的伸手指着萧令秋:“萧...萧令秋,你安敢如此狂悖...”


    萧令秋见此,嘴角一撇,凑到陈舜面前,笑着轻声道:“太子殿下,今天是王爷出殡的日子,人很多,你也不想让我用鞭子抽你吧?”


    陈舜闻言,气得浑身发颤。他略微环顾四周,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心中惊惧不已。他爹已经挨过鞭子了,他要是也在大庭广众之下挨鞭子,那他们皇室的颜面就彻底没了。


    “梁侯,你很好。”太子陈舜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咬牙切齿的吐露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