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倒是会唬人
作品:《她只想种田摆烂,世子却总想造反登基》 周主簿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大师说得一点不差!那藤蔓不仅会动,还、还长着獠牙!”
老和尚猛地睁眼,从袖中掏出一面铜镜:“二位请看。”
铜镜中,周主簿和李县丞的倒影竟泛着诡异的青绿色。
老和尚叹息道:“果然如此……二位已被木精标记,三日之内,必遭不测……”
李县丞“扑通”跪地:“大师救命!”
老和尚闭目沉吟:“解铃还须系铃人……二位近来可曾砍伐古树?或是……得罪了与木有关之人?”
周主簿与李县丞对视一眼,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我们怀疑是……”
“嘘!”老和尚突然厉声喝止,“天机不可泄露!”他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一串佛珠,“此乃达摩祖师亲手开光的降魔珠,可保平安……”
李县丞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老和尚却突然收回:“只是……此物需以香火供奉,每日需诵经九九八十一遍……”
“五百两!”周主簿急道,“请大师割爱!”
老和尚摇头叹息:“非是老衲贪财,实在是……”
他指了指屋顶:“寺中佛像年久失修,佛祖怪罪下来……”
“一千两!”李县丞咬牙道,“只要能让那妖物退散!”
老和尚这才将佛珠递过去:“切记,三日内不可近水,不可食荤,阿弥陀佛……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二位大人好自为之……”
二人战战兢兢地接过佛珠,又奉上一千五百两银票。
老和尚这才从蒲团下取出一个锦囊:“这里有三道灵符,贴身佩戴可保平安。记住,若见到藤蔓异动,立即高诵南无阿弥陀佛……”
二人千恩万谢地退出禅房,连走路都轻手轻脚,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窗外的乌浩淼和尤湘灵将这一切尽收耳中。
待二人走远,尤湘灵终于忍不住低声道:“这老和尚倒是会唬人……”
明明说出来的话不过就是李县丞和周主簿的话中译中,再加一点故弄玄虚的猜测,就把两个人唬的团团转。
至于铜镜,也只不过是一些骗人的小技巧。
至于那佛珠和锦囊对她可一点用处都没有。
………………
尤湘灵和乌浩淼二人悄悄离开寺庙。
下山路上,乌浩淼愤愤道:“一个小小的县令和主簿,随手就能拿出一千五百两银子!本王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三千两!”
尤湘灵轻轻点头:“随手就能拿出千两白银,看来这些年他们贪污得着实厉害。这还只是给寺庙的香火钱,不知私下里还藏了多少不义之财……”
乌浩淼气得脸色铁青:“好一对狗官!”
“小公子息怒。”尤湘灵轻声劝道,“既然今日没能看到他们办公,不如……我们再去看看他们的儿女是如何行事的?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乌浩淼眼前一亮:“妙!本王倒要看看,这些官宦子弟平日里都是什么做派!”
二人循着线索,很快就在城中最奢华的“醉仙楼”找到了周云云和李问寻。
尤湘灵熟门熟路地带着乌浩淼从后门溜了进去,躲在雅间外的屏风后偷听。
雅间内传来周云云尖细的声音:“那个贱婢!昨日在宴会上让我出尽洋相,父亲又逼我向她道歉!气死我了!”
“云云妹妹别气了。”李问寻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我爹说了,那丫头来路不正,迟早要收拾她……”
“怎么收拾?”周云云迫不及待地问。
李问寻压低声音,得意洋洋地说:“我爹已经派人去查她的底细了。听说……她可能被通缉……”
屏风后的尤湘灵眼神一冷,乌浩淼则猛地攥紧了拳头,正要冲进去,却被尤湘灵一把拉住衣袖。
“小公子不可。”尤湘灵凑到他耳边低语,“此时贸然现身,只会打草惊蛇。”
乌浩淼强压怒火,继续侧耳倾听。
“真的?”周云云兴奋地拍手,“那岂不是可以治她个死罪?”
“嘘……”李问寻故作神秘,“这事还没定论。不过就算不是,我爹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李公子好厉害!”周云云娇声道,“来,我敬你一杯!”
接着便是一阵杯盏碰撞声。
乌浩淼悄悄探头望去,只见雅间内摆满了山珍海味,周云云和李问寻身边各有两个丫鬟伺候,一个捶背,一个扇风。
桌上摆着一壶酒,光是那酒壶就镶着金边。
“这醉仙酿要五十两银子一壶呢!”周云云炫耀似的说,“我爹库房里还有十几坛,都是别人送的。”
李问寻不甘示弱:“这算什么?上月有个商人求我爹办事,直接送了一箱南海珍珠,个个都有龙眼大小!”
乌浩淼听得怒火中烧。
尤湘灵轻轻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这时,几个家丁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少爷,您要的东西到了。”
李问寻醉醺醺地起身,一把掀开箱盖。
里面赫然是一尊三尺高的白玉观音,雕工精美,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怎么样?”李问寻得意地说,“这可是用修山路的银子买的。那些贱民还说什么山路旁的崖壁要塌了,呵呵,塌了就塌了呗……”
………………
“岂有此理!”一出门,乌浩淼就忍不住低吼,“这些蛀虫,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贪赃枉法!”
“小公子,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尤湘灵冷静地说,“不如我们先将这些证据收集齐全,再一网打尽?”
乌浩淼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你说得对。”
二人于是又回了府邸。
刚到门口,便见陈砚明焦急地在厅前来回踱步。
一见二人,陈砚明立即迎上前来:“殿下,尤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
“陈砚明!”乌浩淼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你还有脸来见本王?身为钦差大臣,对县城贪腐之事不闻不问,整日里就知道与那些狗官推杯换盏!本王原以为你是清流,没想到你与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陈砚明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得后退半步,脸色瞬间煞白:“殿下何出此言?下官冤枉啊!”
“冤枉?”乌浩淼冷笑一声,袖中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那些贪官欺压百姓、中饱私囊时,你在何处?他们挪用赈灾银两、克扣河工款项时,你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