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喜欢摸是吧?
作品:《她只想种田摆烂,世子却总想造反登基》 “喜欢摸是吧?”尤湘灵一脚踩住络腮胡的手腕,藤蔓顺着他的手臂缠绕而上,“这只手碰过多少姑娘?”
荆棘刺入皮肉,络腮胡浑身抽搐着哀嚎。
三角眼趁机挣脱荆棘束缚,却被卫玉书反手掐住喉咙按在墙上。
“嘘……”卫玉书轻声道,手上却越发用力,“别吵到街坊。”
尤湘灵挑眉看了他们一眼,藤蔓从袖中游出,游蛇般缠上络腮胡的脖子。
“咯啦!”
颈骨断裂的声音清脆得令人牙酸。
三角眼见状吓得失禁,徒劳张大嘴巴却吓得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尤湘灵厌恶地皱眉,藤蔓如利箭般刺入他张大的嘴巴,从后脑穿出时带出一蓬血花。
尤湘灵刚弯腰捡起衙役的佩剑和匕首。
衙役标配的武器就是一把匕首,一把佩剑。
作为县太爷的走狗,他们的打手与护卫,这武器的质量很不错。
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货色。
随后,尤湘灵顿了顿。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从这两货的裤裆里掏钱,巷口就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什么动静?”
“像是从那边巷子传来的……”
卫玉书一把拉住尤湘灵的手腕:“走!”
两人贴着墙根疾行,拐过两条街,他们钻进一家成衣铺。
再出来时,已换了一身素色布衣。
卫玉书将佩剑裹在买来的布料中,藏进路边的柴堆。
“可惜了那些银子。”尤湘灵撇撇嘴,“要是是在山里就好了,直接把他们拖进地下,给植物提供养分。”
这样毁尸灭迹可就方便多了,还能拿到他们的钱。
卫玉书轻笑,忽然指向某边:“要不要去看看其他的银子?”
………………
县太爷小舅子府邸前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十几个官差正抬着红漆木箱出来,最前面那箱没关严实,露出里头黄澄澄的官锭——底部还打着户部的火印。
“朝廷刚拨的赈灾银……”人群里有个老者喃喃自语,立即被旁人捂住了嘴。
县太爷小舅子府邸内一片狼藉。
官差们翻箱倒柜,连花盆里的土都筛了一遍。
陈砚明背着手站在廊下,眉头紧锁地盯着手中的名册,手指重重敲了两下。
旁边的官差凑过来耳语几句,他脸色愈发阴沉,挥手示意继续搜查。
“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陈砚明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那股焦躁。
府外围观的百姓可不管这些。
卖糖人的老汉把草靶子往地上一插,扯着嗓子唱起来:“天网恢恢疏不漏——贪官污吏终有报——”
“唱得好!”卖柴的汉子把扁担往青石板上重重一杵,“去年这厮强买我家祖坟地的账还没算呢!”
几个妇人挤在最前排,边嗑瓜子边指指点点——
“瞧见没?那箱子里全是金镯子!”
“呸!那对龙凤镯还是王掌柜家被抄没的传家宝呢!”
“活该!叫他贪我家闺女的美色!”
有人仰天大笑:“报应!都是报应啊!”
百姓们交头接耳,无一不拍手叫好。
“去县衙看看?”尤湘灵扯了扯卫玉书的袖子,眼睛亮得惊人。
卫玉书点头,顺手帮她扶正被挤歪的发髻:“县太爷这会儿怕是正在烧账本。”
两人抄近路来到县衙后巷,往日威风凛凛的衙门口,此刻被兵丁围得水泄不通。
县太爷瘫坐在台阶上,此刻哪还有半分官威?
乌纱帽早不知丢到哪去,露出个油光锃亮的秃脑门。他瘫坐在县衙前的石阶上,官服皱得像块腌菜布,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
“冤枉啊!”他突然杀猪般嚎起来,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本官……不,下官是清白的!都是那个狗东西贪的……”
话音未落,后院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
几个兵丁抬着个裂开的樟木箱出来,里头滚出几十个金元宝,在夕阳下明晃晃地刺眼。
围观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
先是有人突然从筐里掏出个臭鸡蛋,“啪”地砸在县太爷脸上。
黑绿色的蛋液顺着他的肥脸往下流,混着鼻涕糊了一身。
这下可好,烂菜叶、臭鱼头雨点般飞来,砸得县太爷抱头鼠窜。
“别打了!别……哎哟!”他脚下一滑,竟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那身绣着鸂鶒的青色官服沾满泥污,像只落水的老公鸡。
“刘师爷!”一个衙役突然尖叫着从偏门冲出来,官帽都跑歪了,“您不能丢下我们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个总是跟在县太爷身后出坏主意的刘师爷——亦是与员外勾搭的刘大人——正抱着个包袱想从角门溜走。
他肥硕的身子卡在门框里,像只偷油被逮住的老鼠。
“拦住他!”为首的兵头一声令下,两个持矛的兵丁立刻冲上去。
刘大人慌不择路,一脚踩在自己官服下摆上,“扑通”摔了个狗吃屎。
包袱散开,里头的地契、银票撒了一地。
围观的百姓哄然。
有老汉啐了一口:“活该!去年加征'防匪税'的主意,就是这厮出的!”
刘大人见状,立刻扯着嗓子喊:“都是这狗官指使的!下官有他亲笔写的条子!”
说着竟从鞋底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县太爷一听,气得浑身肥肉直颤:“放你娘的屁!”
他突然扑向刘大人,两个昔日狼狈为奸的狗官,此刻竟当街扭打起来。
你揪我的头发,我咬你的耳朵,像两条疯狗。
尤湘灵看得直笑。
卫玉书突然开口:“你瞧。”
他指了指躲在墙角发抖的几个衙役——正是昨日还在街上耀武扬威的那几个。
远处,不知谁家妇人抱着块灵牌跪地痛哭:“相公你看见了吗?这狗官也有今天!你去年被冤枉通匪,被活活打死在公堂上,如今,冤枉你的贪官遭报应了!”
尤湘灵看着她,又看向被五花大绑的刘大人,忽然轻声问:“这些贪官倒了,以后会变好吧?”
卫玉书却并不乐观,甚至不抱希望,他摇了摇头:“这王朝就像棵被虫蛀空的老树。摘掉几个烂果子容易,可树根早就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