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黄老板的阳谋
作品:《四合院:开局踹飞易中海众禽傻眼》 前门大街,人声鼎沸。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穿行在人群中。
车轮轧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轻响。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平静地看着前方。
聚德楼的烫金牌匾,很快出现在眼前。
门口的伙计看到他,刚想上前招呼,就被钱胖子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何爷!”
钱胖子一路小跑,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额头上的汗却出卖了他。
他一把将何雨柱从门口拉了进去,径直拖向后院的账房。
“我的爷,您可算来了!”
“嘭”的一声关上门,钱胖子像是虚脱了一样,靠在门板上直喘粗气。
“有事说事。”
何雨柱径直走到太师椅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钱胖子赶紧凑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本汗津津的小册子。
“何爷,您让我查的,都查清楚了。”
“那个津门楼,就在您从丰泽园出来那天,开张了。”
“您猜怎么着?生意还挺火。”
钱胖子咽了口唾沫,压低了声音。
“黄老板不知道从哪儿请来几个津门菜的师傅,手艺确实不错。”
“开业三天,天天打折,什么吃饭送酒水,满额送点心,把周围的食客都给勾过去了。”
何雨柱端着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没有说话。
钱胖子把小册子摊开在桌上,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这是津门楼的底细。”
“掌柜的叫孙德胜,是黄老板的老乡。”
“后厨那帮人,也都是从津门带来的。”
“还有他们的供货商,大到猪肉白面,小到葱姜蒜苗,我都给您列出来了。”
他说到这,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何爷,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
“这些消息……查起来太容易了。”
钱胖子搓着手,一脸的费解。
“我就是派人去周围铺子打听了一圈,什么都问出来了。”
“就好像……好像人家早就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了,专门等着咱们去查一样。”
何雨柱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他笑了。
“这老狐狸,是在跟我玩阳谋。”
钱胖子一愣。
“阳谋?”
“他这是把津门楼摆在明面上,当成一块肉,丢给我。”
何雨柱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嘲弄。
“他这是告诉我,铺子你随便砸,人你随便动,只要你解了气,就别再追究他黄大发本人。”
“用一个津门楼,换他自己一条命。”
钱胖子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
“那……何爷,您的意思是?”
“他想得美。”
何雨柱站起身,走到窗边。
“一个津门楼,就想买我消停?我何雨柱的火气,就这么不值钱?”
“我要是收拾了他黄大发,这津门楼,早晚不还是我的?”
钱胖子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往上冒。
他眼珠子转了转,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何爷,还有个事……”
“津门楼这么一闹,旁边……旁边丰泽园的生意,可差了不少。”
说完,他就偷偷观察着何雨柱的脸色。
何雨柱连头都没回。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丰泽园开了多少年了?要是连这点风浪都经不住,那倒了也就倒了。”
“生意场上,各凭本事。”
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一点情绪。
就算丰泽园真撑不住了,他也有的是办法安置师父和那帮师兄弟。
这聚德楼,不就是个现成的去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没必要操那个心。
何雨柱转过身,看着钱胖子。
“津门楼先放着,让它再蹦跶几天。”
“当务之急,是先把黄老板的爪牙,一个个都给它拔干净。”
钱胖子一听,精神头立马就来了。
“何爷,您说得对!我还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他脸上的肥肉都兴奋得在抖。
“赵四!那个狗腿子赵四,被我的人给找着了!”
“黄老板跑的时候,压根就没带上他,这小子现在跟个丧家之犬一样,躲在南城的一个大杂院里,连门都不敢出!”
何雨柱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赵四。
这个名字,他可记了很久了。
当初陷害师父王福亭,是他。
贾东旭相亲那天,找人来堵自己,也是他。
这次给黄老板当狗,更是没少在背后出馊主意。
新仇旧恨,是时候一起算了。
“地址。”
何雨柱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钱胖子赶紧把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了过去。
何雨柱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
南城,一个破败的大杂院。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垃圾发酵的酸臭味。
何雨柱推着车,在一间低矮破旧的厢房前停下。
他抬起脚,对着那扇薄薄的木门,就是一脚。
“砰!”
门板应声而开,撞在墙上,荡起一片灰尘。
屋里,一个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的男人,正蹲在地上呼噜呼噜地吃着一碗烂面条。
听到声响,他猛地抬起头。
当他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是何雨柱时。
手里的破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何……何爷!”
赵四的脸,瞬间变得比墙皮还白。
他想跑,可两条腿像是灌了铅,根本不听使唤。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直接瘫坐在地上,一股骚臭味瞬间在小屋里弥漫开来。
“何爷!饶命!饶命啊!”
赵四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抱住何雨柱的小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不关我的事!都是黄老板!都是他逼我干的!”
“他就是个王八蛋!他把我当夜壶,用完了就扔了!”
“何爷,我给您当牛做马!我给您当狗!您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何雨柱低头看着脚下这个涕泗横流,毫无尊严的男人,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扫兴。
这就是当初那个在丰泽园耀武扬威的赵四?
这就是那个找了一帮混混来堵自己的狠角色?
不过是个被主人抛弃的弃子。
一条没用的烂狗。
何雨柱抬起脚,把他踹到一边。
赵四在地上滚了一圈,又赶紧爬了回来,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砰、砰、砰”的声音,在安静的小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何雨柱看着他,想起了师父王福亭被冤枉时那憋屈的眼神。
想起了秦淮如被泼脏水时那惨白的脸。
心里的那点不耐烦,瞬间被冰冷的杀意取代。
“起来。”
他的声音很平静。
赵四不敢不听,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站都站不稳。
何雨柱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长辈在安慰一个犯了错的晚辈。
“行了,别怕。”
就在他手掌搭在赵四肩膀上的一瞬间。
一股微不可查的真气,如同一根烧红的钢针,悄无声息地顺着他的掌心,刺入了赵四体内的某一处要穴。
整个过程,不过一瞬。
赵四只觉得肩膀上被蚊子叮了一下,随即一股暖流传遍全身,连日来的惊恐和虚弱,都消散了不少。
他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收回手,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
“回去吧。”
“以后,堂堂正正做个人。”
说完,他便转过身,走出了这间昏暗的小屋。
阳光,重新照在他的身上。
屋里,赵四愣在原地,过了好半天,才敢相信自己真的活了下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认都还在。
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
他甚至觉得,何爷也不是那么可怕。
他不知道,从刚刚那一刻起。
他身体里的生机,就像一个被戳了洞的沙漏,正在一点一点,不可逆转地流逝。
快则一月,慢则三月。
他就会在某个无人知晓的黑夜里,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停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