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王福亭的心事

作品:《四合院:开局踹飞易中海众禽傻眼

    他溜达到正在休息室里闭目养神的王福亭跟前。


    “师父。”


    王福亭睁开眼。


    “回来了?”


    “哎。”


    何雨柱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干净布头包着的小包,放到了桌上。


    “下午出去转悠,碰巧收了点山里头的野茶,量不多,您留着喝,解乏。”


    他说得轻描淡写,跟递过去一包炒红果似的。


    王福亭捏了捏那个布包,估摸着有个半斤左右。


    他也没太往心里去。


    自个儿这徒弟,路子野,时不时就能捣鼓点山货回来。


    “行,去忙吧。”


    王福亭挥挥手,又闭上了眼睛。


    何雨柱笑了笑,转身出去,继续为晚上的饭点儿做准备。


    等后厨又开始叮当乱响的时候,王福亭觉得嘴里有点淡。


    他拿起那个布包,解开绳儿。


    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就那么悠悠地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王福亭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


    他这辈子,在丰泽园迎来送往,什么好茶没喝过?


    可这味儿,他敢打包票,平生仅见。


    那不是单纯的茶香,里头好像混着兰花的幽、果木的醇,还有一股子让人心神一清的凛冽。


    他小心翼翼地把布包打开。


    只见里头是墨绿油润的茶叶,条索紧结,上面还覆着一层细密的白毫。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光看这品相,王福亭的心就“咯噔”一下。


    这哪儿是山里的野茶?


    这分明是贡品里的尖儿货!


    他不敢多拿,就用指甲掐了那么两三根,放进自个儿的紫砂壶里。


    滚水一冲。


    “嗡”的一下,一股更加霸道的香气,瞬间就把整个休息室给占满了。


    那香味,浓而不俗,雅而不淡,闻着就让人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着舒坦。


    王福亭顾不上烫,赶紧倒出一小杯。


    茶汤色泽碧绿清透,宛如一块上好的翡翠。


    他轻轻抿了一口。


    茶水入口,先是微微的苦,随即一股强烈的回甘就从舌根底下炸开,满口生津。


    那股子复杂的香气,顺着喉咙一路滑下去,整个人都跟着轻快了几分。


    王福亭端着茶杯,半天没动弹。


    他心里头翻江倒海。


    这茶,别说一两换一辆自行车,就是换他一年工钱,都换不来半两!


    这小子,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神仙玩意儿?


    先是那老山参,现在又是这极品的茶叶。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把茶叶还给何雨柱。


    这东西太贵重了,自个儿受不起。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就想起了早上那档子事。


    就这小子的牛脾气,自个儿要是把茶叶还回去,他指不定能当扬给你塞回兜里。


    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他何雨柱就没往回捞的道理。


    王福亭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剩下的茶汤一口喝干。


    心里头,五味杂陈。


    他愈发觉得,把这么一个浑身是宝、藏着大秘密的徒弟,圈在后厨这四方天地里,实在是太屈才了。


    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个池中物。


    让他天天围着锅台转,跟把一条龙困在水缸里有什么区别?


    王福亭心里烦乱,端着茶杯走出了休息室。


    他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灶台前忙活的何雨柱。


    火光熊熊,映着他那张年轻而专注的脸。


    他手里的炒勺,上下翻飞,稳得跟长在手上一样。


    锅里的菜,在他手底下,就像是有了生命,跳跃着,舞蹈着。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从他手里利索地出锅。


    可王福亭瞧着,何雨柱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


    他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发自内心的喜欢。


    颠勺的时候,他嘴角是微微上扬的。


    跟旁边的师兄弟搭话,他笑得是真敞亮。


    他好像,就是乐在其中。


    王福亭彻底糊涂了。


    这小子,到底是真喜欢当个厨子,还是……另有盘算?


    他看不透。


    这徒弟,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不过这事儿,他觉得,还是得找机会跟何雨柱提一提。


    ……


    一天的忙碌总算结束。


    今天收工早,刚过九点,后厨就收拾利索了。


    何雨柱脱下工作服,跟着王福亭一块儿往家走。


    七月的夜,带着点白天的余温,胡同里静悄悄的。


    何雨柱推着车,王福亭在旁边慢慢走着。


    一路上,师父的话不多,好像有心事。


    何雨柱能感觉到,但他没问。


    爷们儿之间的事,有时候,不说比说更好。


    到了棉花胡同的师父家。


    师娘李秀莲已经把雨水哄睡着了。


    何雨柱将妹妹叫醒,让她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做好。


    “师父,师娘,那我回了。”


    “路上慢点儿。”


    王福亭站在门口,看着何雨柱推着车,消失在胡同的拐角。


    他那双看了一辈子火候的眼睛里,全是琢磨不透的光。


    何雨柱骑着车,车后座的雨水睡得正香。


    晚风吹在脸上,舒服得很。


    回到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里大部分屋子都黑了灯。


    只有前院阎埠贵家,还亮着昏黄的油灯。


    何雨柱推车进院的时候,阎埠贵正好从屋里出来倒水。


    他看见何雨柱,扶了扶眼镜。


    “哟,柱子,下班了?”


    “哎,闫叔。”


    何雨柱客气地点点头。


    阎埠贵的眼神,在自行车后座上的雨水身上扫了扫,又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柱子啊,你这天天晚上这么晚回来,早上又起那么早,真是辛苦。”


    “嗨,混口饭吃,不辛苦。”


    何雨柱不想跟他多聊。


    阎埠贵却不这么想,他端着水盆,跟在何雨柱后头,往中院走。


    “你这一个人,又当哥又当爹的,拉扯着雨水,不容易啊。”


    “往后有什么难处,跟院里大伙儿说,都是街坊邻居的。”


    这话听着倒是挺热心。


    可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这位阎老西儿,算盘珠子比谁都精。


    “得嘞,谢谢闫叔关心。”


    何雨柱把车停在自家屋檐下,小心翼翼地把雨水抱下来。


    进了屋,让雨水等一会儿,先别睡。


    然后,他转身出来,开始忙活。


    今儿晚上,有件大事要办。


    得给雨水把药浴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