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能心浮气躁
作品:《四合院:开局踹飞易中海众禽傻眼》 王福亭脱了外褂,换上雪白的厨师服,整个人的气扬都变了。
“柱子,看好了。”
他今天没说废话,直接开整。
“今天,教你一道‘葱烧海参’。”
“这道菜,是鲁菜里头顶讲究的功夫菜。”
“功夫,一半在手上,一半在火上。”
王福亭一边说,一边从一个水盆里,捞出几根已经发制好的海参。
那海参通体乌黑,肉质肥厚,颤巍巍的,看着就喜人。
“这发海参,就是第一道功夫。”
“水发、火发,各有门道,差一点,这海参的口感就全毁了。”
“要么硬得跟石头似的,要么就烂成一滩泥。”
他说着,拿起一根海参,在案板上,用刀轻轻地片了起来。
他的刀功,不是那种花里胡哨的快,而是一种带着韵律的稳。
每一刀下去,厚薄都均匀得跟机器切出来的一样。
“海参本身没什么味儿,全靠‘喂’。”
“怎么喂?就靠这葱油,靠这高汤。”
他另起一锅,锅里倒了足足半锅油。
油温五成热,他抓起一大把切成段的山东大葱,扔了进去。
“刺啦——”一声。
浓郁的葱香味,瞬间就爆炸开来,充满了整个后厨。
那葱段在油锅里,慢慢地,从翠绿变成金黄,最后成了焦糖色。
“这叫‘炸’葱油,要的是葱的焦香。”
“火大了,葱就苦了;火小了,香味出不来。”
他把炸好的葱油倒进一个大碗里,锅里留了底油。
然后,他把片好的海参,滑入锅中。
快速翻炒几下,烹入料酒,酱油,再倒入一勺早已备好的高汤。
“这叫‘烧’,也叫‘煨’。”
“小火,慢炖,让汤汁的味道,一点一点地,全渗到海参里去。”
他盖上锅盖,把火调到最小,就那么悠悠地煨着。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何雨柱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他的脑子里,系统给的那些知识,跟眼前师父的实际操作,正在飞快地融合,印证。
很多以前只是理论上的东西,一下子就变得鲜活立体起来。
“做菜,跟做人一个道理。”
王福亭盯着那口锅,嘴里却没闲着。
“急不得。”
“心要是躁了,手上的活儿,就必然出岔子。”
“你小子,有天分,脑子也活泛,这是好事。”
“但越是这样,越得把根扎稳了。”
他转过头,看了何雨柱一眼。
“别学那些花里胡哨的,把基本功给我练扎实了。”
“一道菜,你做一百遍,一千遍,每次都有新的体会,那才叫真本事。”
“是,师父,我记住了。”
何雨柱恭恭敬敬地答道。
他知道,师父这是在点他,也是在爱护他。
这番话,比教他一道菜,还要金贵。
话音儿刚落,锅里就传来了“咕嘟咕嘟”的声响。
那股子被浓汤包裹着的葱香和海鲜的鲜气,更霸道了。
王福亭掀开锅盖。
一股白气“腾”地一下冒了出来。
锅里的汤汁已经变得浓稠,红亮红亮的,每一滴都挂在乌黑油亮的海参上。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点汤汁,送到嘴边,咂摸了一下。
然后,他没说话,点了点头。
又把火开大了一点,手腕一抖,开始收汁。
颠勺,淋上刚刚炸好的葱油。
“刺啦”一声,香气又上了一个台阶。
出锅,装盘。
几根海参,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子里,跟黑色的玛瑙似的,透着光。
“看明白了?”
“明白了。”
“你来。”
王福亭把灶台让了出来,跟昨天一样。
何雨柱走上前,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头却比昨天平静得多。
师父那句“心要是躁了,手上的活儿,就必然出岔子”,还在他耳朵边上响着呢。
他没急着动手。
先是闭上眼,把刚才师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再睁开眼的时候,眼神里头,那股子少年人的锐气,收敛了不少,多了几分沉稳。
发好的海参,大葱,高汤,料酒,酱油。
每一样东西,他都先看了一遍,摸了一遍。
开火,倒油,炸葱。
他的动作,不快,甚至比王福亭还要慢上一点。
可每一个步骤,都透着一股子稳当劲儿。
那葱段在油锅里,从翠绿到金黄,他一直用漏勺轻轻地搅动着,让它们受热均匀。
捞出葱段,沥干葱油。
下海参,烹料酒,下高汤。
整个过程,不疾不徐。
他不像是在做菜,倒像是在摆弄一件什么精密的玩意儿。
最后,小火慢煨。
何雨柱就那么站在灶台前,没动,也没去看别处。
眼睛就盯着那锅,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
后厨里有几个伙计,本来想凑过来看热闹。
可瞅见何雨柱那副样子,跟个老僧入定似的,脚底下都跟长了根,不敢往前凑了。
就连王福亭,都靠在旁边的案板上,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
他没出声,可那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满意。
这小子,是真把话听进去了。
天赋高,还压得住性子,这就叫好料子。
时间差不多了。
何雨柱开盖,收汁,颠勺,淋油。
一套动作下来,跟他师父刚才做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当他把那盘“葱烧海参”摆在案板上时。
后厨里,有那么一瞬间是安静的。
王福亭走过来,没动筷子。
他就那么低头瞅着。
盘子里的海参,色泽黑亮,形态饱满,芡汁挂得匀亭通透,亮得能照出人影儿来。
那股子浓郁的葱香,混着海参的鲜,一个劲儿地往人鼻子里钻。
旁边有个跟了王福亭好几年的大师兄,叫李卫东的。
他忍不住凑过来,就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师……师父,”他结结巴巴地,“这……这汁,是‘琉璃芡’啊……”
所谓琉璃芡,就是芡汁的最高境界,明如镜,亮如油,不见淀粉,只见光泽。
这手功夫,整个丰泽园后厨,除了王福亭,没人能做出来。
王福亭的嘴角,微微往上扯了一下,很快又压了下去。
他抬起头,看都没看何雨柱,冲着他摆了摆手。
还是那俩字儿。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