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做人跟做菜一样,都得掌握个火候

作品:《四合院:开局踹飞易中海众禽傻眼

    后厨里这几十号人,没一个是瞎子。


    这小子,昨天还是个横空出世的妖孽,今天就成了个随叫随到的万金油。


    “柱子,搭把手,这桶水太沉!”


    “得嘞!”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活儿,颠儿颠儿跑过去,俩手一提,一百多斤的水桶,跟提溜个鸡崽儿似的,稳稳当当就放在了水台边上。


    “柱子,这鱼催得急,帮着收拾两条!”


    “好嘞!”


    他也不嫌腥,抓起鱼,刮鳞开膛,动作麻利得跟个老手似的,三下五除二就弄得干干净净。


    谁要是忙不过来,只要开了口,他没有半句废话。


    脸上还总挂着那股子憨厚的笑,一点都不做作。


    这一下,大伙儿心里头都舒坦了。


    这小子,有能耐,还不翘尾巴,是块好料。


    今儿个中午,这后厨有了何雨柱,那简直是换了个天地。


    他就像个不知疲倦的齿轮,哪儿缺了人,他就顶上去。


    整个饭点儿,愣是没听见一句因为忙乱而起的吵嚷。


    那股子说不出来的顺畅劲儿,让几个老师傅都觉得邪门。


    一中午的仗打下来,到了下午,大伙儿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个个累得东倒西歪,找地方歇着去了。


    只有何雨柱,瞧着还是那么精神。


    他自个儿一个人,跑到洗碗池那边,把堆得跟小山似的碗盘,一件一件地往水里捞。


    哗啦啦的水声,听着都让人觉得枯燥。


    这活儿,没人爱干,又累又磨人。


    一个年轻的伙计过意不去,走过来想搭把手。


    “柱子哥,我来吧,你歇会儿。”


    何雨柱头都没抬,手上的动作不停。


    “歇你的去吧,我这儿活动活动筋骨,正好。”


    “你那身子骨,再累就散架了。”


    几句话,就把人给劝走了。


    他干活是真快,也真利索。


    那油腻腻的盘子,到他手里,三两下就冲得干干净净,码放得整整齐齐。


    不过,何雨柱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


    过犹不及。


    你一个人把所有活儿都干了,显得你多能耐啊?


    那不是把别人都比成废物点心了吗?


    人心这玩意儿,最经不起比。


    他心里头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手上的劲儿,也得拿捏着来。


    就这么一直忙活到下午四点多钟。


    何雨柱突然“哎哟”一声,直起了腰,使劲儿捶了捶自个儿的后背。


    那脸上,立马就挂上了一副疲惫不堪的神情。


    “不行了不行了,这腰快断了。”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旁边歇着的人都能听见。


    “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扒着墙呢,得回去瞅着点。”


    “还得给那帮干活的师傅们弄口吃的,可不能饿着人家。”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立马就活了过来。


    “哎哟,柱子,那你快回吧!”


    “对对对,家里的事儿要紧!”


    “这儿不用你了,赶紧走,赶紧走!”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那叫一个热情,就差没上手推他出去了。


    何雨柱一走,后厨里好几个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我的天爷,这小子可算是走了。


    他在这儿跟个永动机似的干着,他们想偷会儿懒都觉得脸上臊得慌。


    这小子再不走,他们也得跟着累趴下。


    这一切,都被休息间里假寐的王福亭,瞧了个一清二楚。


    他掀开门帘子的一条缝,看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这小子,有脑子。


    懂进退,知分寸。


    这比那手绝活,还难得。


    王福亭心里头嘀咕了一句。


    “是个懂事的,有想法。”


    ……


    另一头,何雨柱溜溜达达地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


    他哪儿累啊。


    宗师级八极拳练出来的真气,在他体内转悠着,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路过一家副食店,他拐了进去。


    称了半斤花生米,切了二两猪头肉,又去旁边的酒铺,拿葫芦打了二斤烧刀子。


    这才晃晃悠悠地,往南锣鼓巷走。


    刚一进院门,就听见中院“哐哐当当”的动静还没停。


    方卫国领着几个伙计,正干得热火朝天。


    墙已经拆得差不多了,碎砖烂瓦堆了一地。


    “方大哥,辛苦了!”


    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酒葫芦和油纸包。


    方卫国一回头,瞧见是他,脸上立马露出憨厚的笑。


    “东家,您回来了。”


    “您先歇着,我们这儿马上就收工了。”


    何雨柱也不客气,把东西往院里的石桌上一放。


    “别急,活儿干不完明天再干。”


    “来来来,都歇会儿,喝口酒,垫吧垫吧肚子。”


    那几个伙计一听有酒有肉,眼睛都亮了,手上的活儿干得更快了。


    忙活到快六点,才算是收了尾。


    屋里乱糟糟的,也没办法吃饭,何雨柱他们就在院子中的石桌上,开始吃喝。


    到了六点左右,天色擦黑。


    院里的人,陆陆续续都从厂里下班回来了。


    前几天,易中海回来,看见何雨柱,也就是点个头,或者干脆当没看见。


    可今儿个,不一样了。


    易中海刚进中院,一眼就瞧见了正跟方卫国他们说笑的何雨柱。


    他那张脸,本来就因为厂里的事儿绷着。


    这一眼,像是往烧红的铁板上浇了一勺凉水。


    “滋啦”一下,黑得能拧出水来。


    他想起今天早上李淑芬那番话,想起全院人那异样的眼光。


    心里头那股子邪火,又跟浇了油似的,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何雨柱也瞧见他了,还觉得有点奇怪。


    他自然也是不想搭理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结果,易中海走到自家门前,冲着何雨柱的方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哼!”


    那声音,又响又冲,跟示威似的。


    然后,他头一甩,黑着脸,跟谁欠了他八百吊钱一样,大步流星地回了自个儿屋。


    “砰”的一声,把门摔得山响。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眨了眨眼。


    他扭头看了一眼方卫国,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我招他了?”


    方卫国也是一脸懵,摇了摇头。


    何雨柱心里头犯嘀咕。


    这老小子,今天出门没吃药吧?


    还是在厂里跟人干仗了,拿我撒气?


    他想不明白,也懒得想。


    爱谁谁。


    他耸了耸肩,转过头,继续跟几个工人师傅喝酒吃肉,谈笑风生。


    好像刚才那点不愉快,就是一阵风,吹过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