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这他娘的,是灶王爷下凡了吧!
作品:《四合院:开局踹飞易中海众禽傻眼》 他活了四十八年。
在后厨这油烟火燎的地方,泡了三十多年。
自问对这灶膛里的火,摸得门儿清。
什么火炒什么菜,什么火候吊什么汤,他闭着眼睛都能拿捏。
可何雨柱刚才那几句话。
什么虚火实火,什么红火蓝火。
听着邪乎,可他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那全是对的!
而且,那是得跟灶台磨了十年以上的老师傅,才能咂摸出来的真东西!
这小子才十六!
他进后厨才几天?
昨天才让他摸了锅,今儿个就让他看火。
他怎么知道的?
这事儿,它不合常理啊!
不光是王福亭。
整个后厨,这会儿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跟被点了穴一样,傻愣愣地看着何雨柱。
那眼神,跟看个怪物没两样。
尤其是烧火的小六。
他整天跟这灶膛打交道,何雨柱说的那几句,简直是说到了他心坎里。
有时候他拉风箱,就感觉那火候不对,可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今天让柱子哥这么一点拨,他脑子里“嗡”的一下,跟开了窍似的。
王福亭回过神来。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烟袋锅,重新塞回嘴里,可忘了点火。
他死死地盯着何雨柱。
那眼神,锐利得跟刀子似的,想把这小子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
王福亭的声音,有点干,有点哑。
“你说的那么热闹,你自个儿来。”
“小六,听他的!”
他把这指挥权,直接就交了出去。
“好嘞!”
小六一听,激动得脸都红了。
他觉得自个儿这是见证历史了。
“柱子哥,您吩咐!”
何雨柱脸上还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样子。
好像刚才说的,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就是“今天吃了吗”一样平常。
他冲着小六点了点头。
“听我口令。”
“拉。”
“呼——”
小六使出吃奶的劲儿,猛地一拉风箱。
“再拉。”
“呼——”
“三。”
“四。”
“五!”
“停!”
何雨柱一声低喝。
小六的手,跟被线拴着似的,猛地就定住了。
灶膛里的火苗,“呼”地一下,往上窜了一尺多高,火光通红。
可就那么一瞬间。
那通红的火苗,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猛地往下一沉。
紧接着,一股幽蓝色的火头,从灶口“噌”地一下冒了出来。
那蓝色的火,看着没红火那么张牙舞爪,却带着一股子灼人的热力。
整个灶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扭曲了。
“就是现在!”
何雨柱动了。
他没像王福亭那样,先热锅。
而是左手抄锅,右手舀油,几乎是在同一个瞬间完成。
大铁锅往灶口上一坐。
那勺猪油“刺啦”一声,刚进锅,连融化的过程都省略了,直接就炸开了滚滚的青烟。
快!
太快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
他端起旁边那碗腌好的双脆,手腕一抖。
碗里的东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不偏不倚,全都滑进了锅里最热的中心点。
“刺啦啦啦——”
那声音,比刚才王福亭炒的时候,要爆裂得多!
一股霸道无比的香气,混合着肉香、料香、油香,还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锅气”,轰然炸开!
整个后厨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太冲了!
何雨柱手里的铁勺,已经看不清了。
只剩下一片残影,在锅里搅动。
他的胳膊,稳得跟焊在身上似的。
只有手腕,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地抖动,翻炒。
“颠锅!”
他低喝一声。
那口几十斤重的大铁锅,在他手里,跟个玩具似的,猛地往上一扬。
锅里的双脆,连带着滚烫的油和芡汁,在空中翻了一个完美的跟头。
火焰“轰”的一下,窜进了锅里!
过火!
王福亭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这手“过火”的绝活,讲究的是胆大心细,对火候和时间的拿捏,要精确到毫秒。
他自己做这道菜,都不敢轻易用这招。
风险太大了!
稍微一耽搁,一锅菜就全毁了,带着一股子焦糊的火油味儿。
可何雨柱,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使出来了。
而且,那火焰进锅的一瞬间,他手里的勺子还在锅里飞快地点了两下。
王福亭看清楚了。
那两下,一下点在了猪肚上,一下点在了鸡胗上。
像是蜻蜓点水,却又力道十足。
锅落,灶响。
“起!”
何雨柱最后一个字出口。
手腕再次一抖,甚至都没用勺子。
那锅里的油爆双脆,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自己从锅里飞了出来,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不带一滴多余的油汤,不带一点葱姜的碎末。
完完整整,整整齐齐地落在了盘子里。
从下锅到出锅。
何雨柱的心里默数着。
十下。
不多不少,正好十下。
比师父王福亭,还快了五下。
他把铁锅往灶台上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当啷”声。
然后退后一步,冲着王福亭一伸手。
“师父,您尝尝。”
后厨里,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一盘菜上。
那盘油爆双脆,芡汁比王福亭炒的还要明亮,薄薄的一层,紧紧地包着每一块食材。
猪肚上的麦穗花刀,根根炸起,像是活过来的一样。
鸡胗也卷成了漂亮的球状,饱满,挺立。
一股子难以形容的香味儿,一个劲儿地往人鼻子里钻。
那不是单纯的肉香,而是一种经过烈火极限淬炼之后,升华了的香气。
王福亭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到灶台前。
拿起那双干净的筷子,手都有点哆嗦。
他没去夹猪肚,也没去夹鸡胗。
而是夹起了一片,被芡汁包住的……蒜片。
这是行家。
辅料最能体现火候。
他把蒜片放进嘴里。
牙齿轻轻一碰。
“咔嚓!”
一声脆响。
王福亭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这蒜片,外头那层薄芡,是滚烫的,鲜咸的。
可里头,竟然还是生的!
那股子辛辣的蒜味儿,完完整整地被锁在了里面。
在咬开的一瞬间,才猛地爆开!
热油瞬爆,却能让蒜片内生外熟!
这……
这他娘的是什么神仙手段!
他不敢置信地,又夹起一块猪肚。
放进嘴里。
“咔!”
比他自己炒的,还要脆!
那股子脆劲儿,是从里到外,均匀一致的。
而且,多了一股子无法言喻的、烟火的香气。
是“锅气”!
是所有厨子梦寐以求,却又可遇不可求的,真正的锅气!
王福亭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他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把筷子放下。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何雨柱。
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震惊,有迷茫,有狂喜,甚至……还有一丝敬畏。
最后,他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那口气,像是要把他半辈子的认知,都给吐出去一样。
他挥了挥手,声音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疲惫。
“你……也家去吧。”
“啊?”
何雨柱又愣了。
这咋又让我回家了?
“啊什么啊!”
王福亭的嗓门儿,猛地拔高了。
“我这儿,今天没东西能教你了!”
“赶紧滚蛋!”
“别在这儿杵着,耽误别人干活!”
说完。
王福亭转身,背着手,脚步有点虚浮地,朝着自己的休息间走去。
那背影,看着竟然有几分萧索。
他感觉,自己这三十多年的厨子,好像白干了。
这他娘的,哪是妖孽啊!
这他娘的,是灶王爷下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