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何雨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
作品:《四合院:开局踹飞易中海众禽傻眼》 这小子魔怔了?
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戳在锅边上,跟根木头桩子似的。
眼睛死死盯着锅里那点动静,手里拿着个大马勺,隔个一两分钟,就小心翼翼地撇一下。
那架势,比绣花的大姑娘还要仔细。
“嘿,我说,他这是干嘛呢?”
“师父让他吊汤呢。”
“就他?他能行吗?这活儿可不是光站着就成的。”
“谁知道呢,瞧着吧,不出一个钟头,他就得喊累。”
几个小学徒凑在一块儿,压低了声音嘀嘀咕咕。
他们眼神里,羡慕嫉妒,什么都有。
可何雨柱对这些,充耳不闻。
他的整个心神,都沉浸在了眼前这口锅里。
八极拳练出来的定力,宗师级身体掌控带来的敏锐。
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锅里每一丝温度的变化。
汤水从翻滚到平息,再到水面冒起那细密的“虾眼水”。
他手中的勺子,就跟长了眼睛似的。
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将那层灰褐色的浮沫撇去,不多带走一滴清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午饭的点儿到了,后厨里叮叮当当,乱成了一锅粥。
灶上的火光,师傅们的吆喝,客人的点菜声,响成一片。
何雨柱依旧站在那儿。
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罩子隔绝开来,所有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起初还幸灾乐祸的那几个小学徒,渐渐地,也不说话了。
他们看着何雨柱那稳如磐石的背影,心里头直犯嘀咕。
这小子,是铁打的吗?
站了小半天了,连姿势都没换过。
等到后厨的饭点高峰过去,喧嚣渐渐退去。
王福亭背着手,慢悠悠地溜达到了大锅旁边。
他往锅里一瞧,整个人就是一愣。
锅里的汤,清得跟一汪泉水似的。
底下沉着的鸡骨、肉块,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股浓郁醇厚的香气,不带一丝腥膻,就那么柔和地飘散开来。
这……
这他娘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吊出来的汤?
王福亭自个儿当年学这手艺的时候,头一回可是把一锅好料全给弄浑了,没少挨师父的骂。
他不动声色地拿起旁边一个干净的汤碗,用勺子从锅里,轻轻地舀了一碗。
他没喝,先是举到眼前,对着光看。
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
然后,他把碗凑到鼻子底下,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香!
是那种食材的精华经过时间熬煮,才有的复合香气,醇厚,干净。
最后,他才用勺子舀了一小口,送进嘴里。
汤汁一入口,王福亭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鲜!
这股子鲜味,就像是在舌头上炸开了一样,却一点都不霸道。
温润,绵长,顺着喉咙滑下去,整个五脏六腑都跟着舒坦了起来。
好汤!
绝对的好汤!
“咳!”
王福亭放下碗,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来掩饰自个儿心里的震惊。
他板着脸,看着何雨柱。
“还行。”
“勉强算那么回事儿。”
“不过,比起我当年头一回吊的,还差着点意思。”
“火候的拿捏,还是嫩了点。”
何雨柱心里头乐开了花。
他知道,师父这嘴上说得越是轻描淡写,心里头就越是满意。
这是老派手艺人的通病,嘴上绝不轻易夸人。
“是,师父,我记住了,下回一定多用劲。”
何雨柱顺着台阶就下。
“行了。”
王福亭摆了摆手。
“今儿个你这活儿就算到这儿了。”
“也没别的什么事儿了,你先下工吧。”
“啊?”
何雨柱一愣。
这才下午五点多,离正常的下工时间还早着呢。
后厨里其他人也都竖起了耳朵,一脸的不可思议。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铁面无私的王大厨,竟然让徒弟早退?
王福亭没理会其他人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
“你家里不是请了师傅在修房子吗?”
“咱老理儿讲,主家得管饭,这是规矩。”
“你早点回去,上街割二斤肉,再打二两烧刀子。”
“好好犒劳犒劳人家方师傅他们。”
“别让人在背后戳你脊梁骨,说你小子年纪轻轻,不懂人情世故。”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塞到何雨柱手里。
“拿着,师父给的。”
何雨柱心里一暖,一股热流涌了上来。
师父这是在真心实意地为他着想,不光教他手艺,还教他做人。
“师父,钱我这儿有。”
“让你拿着就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
王福亭眼睛一瞪。
“赶紧滚蛋!”
“得嘞!”
何雨柱不再推辞,把钱揣好,脱下身上的工作服。
在众人羡慕又复杂的目光中,他大步走出了丰泽园。
……
买了肉,打了酒。
何雨柱拎着东西,脚步轻快地往南锣鼓巷走。
天色已经擦黑,胡同里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还没进院门,他就听见里头传来了争吵声。
何雨柱眉头一皱,加快了脚步。
一进院子。
就看见方卫国和他那三个伙计,都停了手里的活儿,站在院子当中。
在他们对面,刘海中正挺着个肚子,叉着腰,唾沫横飞。
“我跟你们说,这不行!”
“这院子是集体的,不是你们堆料的地方!”
“看看你们这木头,这砖头,堆得满哪儿都是!”
“这让人怎么走路?孩子在院里跑,磕着碰着了,算谁的?”
刘海中说得是慷慨激昂,一脸的正气。
他指着墙角堆放得整整齐齐的木料和砖瓦。
“必须挪走!”
“马上给我挪到院子外头去!”
“要不然,这活儿你们今天就别想再干了!”
方卫国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不轻。
“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呢?”
“我们这料堆在墙角,离大路边还远着呢,怎么就碍着你走路了?”
“这院里头,谁家修房子不这么干?挪到院外头去?下雨了怎么办?晚上被人偷了怎么办?”
“你这是诚心找茬儿!”
“找茬儿?”
刘海中冷笑一声,把官架子端得更足了。
“我这是维护咱们院里头的秩序和安全!”
“我,刘海中,作为院里的老住户,就有这个责任!”
他那样子,就好像这院里的一把手已经是他了。
“方师傅,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提着东西,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他的声音不高,但院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柱子!你可算回来了!”
方卫国看见何雨柱,像是看见了主心骨,赶紧迎了上来。
“这位刘同志,非说咱们的料碍事,让咱们全搬出去。”
刘海中一见何雨柱,气势更盛了。
“何雨柱!你回来得正好!”
“你看看你弄的这叫什么事!”
“我告诉你,今天这料,你要是不给我挪走,这事儿就没完!”
何雨柱把手里的肉和酒,先放到自家门前的台阶上。
然后,他才慢悠悠地转过身。
他先是看了一眼墙角的木料。
堆放得有条有理,离着中间的过道,少说也有一米多宽。
别说走人,就是推个独轮车过去,都绰绰有余。
他再看向刘海中,脸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刘叔。”
“您这官威,可真不小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现在就是这院里的一大爷了呢。”
这话一出口,刘海中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何雨柱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刘海中面前。
他比刘海中高了半个头,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当着全院人的面儿说过。”
“修房子的事,有什么问题,冲我来。”
“怎么着,刘叔,您是耳朵不好使,没听见?”
“还是非得赶在这工匠师傅面前,给我何雨柱上上眼药,找找不痛快?”
何雨柱的语气,平淡得很。
可每一个字,都跟小钉子似的,扎在刘海中心上。
他那张本来还想摆谱的脸,一下子就有点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