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吊汤,鲁菜的魂
作品:《四合院:开局踹飞易中海众禽傻眼》 何雨柱背着还有些迷糊的何雨水,不紧不慢地走着。
清晨的胡同里,安安静静的。
偶尔能听见谁家院里的公鸡打鸣,还有远处传来的鸽哨声,在天空中盘旋。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
这感觉,跟那个充满了算计和争吵的四合院,简直是两个世界。
他心里头清楚,师父王福亭是真心对他好。
这份情,他得记着,也得还。
很快,王福亭家的小院就到了。
何雨柱刚抬手准备敲门,院门就“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了。
是师娘,她手里端着个小盆,看样子是准备出来倒水。
“哎哟,柱子,雨水,快进来!”
师娘一看见他们兄妹俩,脸上立马就笑开了花。
“师娘早。”
何雨柱笑着打了声招呼。
他把何雨水从背上放下来。
小丫头小声叫了句。
“师娘好。”
“哎,好,好孩子。”
师娘弯下腰,慈爱地摸了摸何雨水的头。
“雅儿!雅儿!快出来!你雨水妹妹来啦!”
师娘冲着屋里喊了一声。
“来啦!”
一个清脆的声音应着,王雅从屋里跑了出来。
她比何雨水大不了几岁,扎着两个小辫儿,看见何雨水,眼睛一亮。
“雨水妹妹!”
王雅主动上前,拉住了何雨水的手。
小孩子之间,熟悉起来总是特别快。
二人已经是相当熟悉了,两个小丫头手拉着手,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
王福亭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嘴里叼着他的老烟袋。
“来了。”
他冲何雨柱点了点头。
“师父。”
何雨柱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那什么,方师傅他们今儿个一早就到了,已经开工了。”
他把院里的情况跟师父汇报了一下。
王福亭闻言,抽了口烟,满意地“嗯”了一声。
“老方这人办事,敞亮!”
“你把家交给他,放心。”
他磕了磕烟灰,又对自个儿媳妇说。
“给柱子盛碗粥,垫吧垫吧肚子。”
“不用了师父,我在家吃过了。”
何雨柱赶紧摆手。
“让你们吃就吃,哪儿那么多废话。”
王福亭眼睛一瞪。
师娘笑着把何雨柱推进屋里。
“听你师父的,赶紧的,吃完了好跟他一块儿去园子里。”
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两个刚出锅的杂粮面馒头。
虽然比不上系统奖励的白面馒头,但何雨柱吃在嘴里,心里头却是暖烘烘的。
安顿好妹妹,又吃了早饭。
何雨柱跟着王福亭,一起往丰泽园走。
走在前门大街上,天已经大亮了。
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铛铛作响的有轨电车,拉着黄包车的车夫,还有各种各样的叫卖声,汇成了一首属于49城的晨间交响曲。
“房子的事儿,自个儿心里有数就行。”
王福亭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道。
“甭管院里那些人怎么想,怎么看。”
“你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是,师父,我记住了。”
何雨柱跟在后头,低声应着。
他知道,师父这是在点他呢。
院里那些人的德行,师父怕是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到了丰泽园后厨。
里头已经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切菜的,配菜的,烧火的,各司其职,忙而不乱。
何雨柱跟往常一样,跟各位师兄打了招呼,脱了外衣,卷起袖子就要去找活儿干。
“柱子。”
王福亭却叫住了他。
“你过来。”
何雨柱心里一动,赶紧走了过去。
只见王福亭指着角落里一口半人高的大铜锅。
锅底下,是垒好的煤炉子。
旁边地上,放着一只处理干净的老母鸡,几大块猪骨头,还有一块金华火腿。
“师父,您这是……”
“今天,你别的什么都不用干。”
王福亭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就给我守着这锅汤。”
他用烟袋锅指了指那口大锅。
“这叫吊汤。”
“鲁菜里头,唱主角的,十道有八道,靠的就是这口汤。”
“汤要是做不好,再好的料,再好的手艺,那都是白瞎。”
何雨柱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吊汤!
这可是功夫菜里的硬核技术。
好多人在丰泽园学艺的时候,也只能在旁边看,根本没资格上手。
因为这活儿,太熬人了。
不仅费料,更费工夫,最重要的是,考验一个厨子的心性。
“瞧好了。”
王福亭没多说废话,开始亲手示范。
他先把老母鸡、猪骨这些东西,用温水焯了一遍,撇去血沫。
然后捞出来,放进那口大铜锅里,加上足量的清水。
点上火,先用大火烧开。
很快,锅面上就浮起一层灰褐色的泡沫。
“看见这些玩意儿没有?”
王福亭拿起一个大汤勺,一点一点,极其耐心地把浮沫撇掉。
“这叫腥沫,一点儿都不能留。”
“撇不干净,这锅汤就毁了,一股子腥臊味儿。”
他的动作很慢,很稳,每一勺下去,都只带走浮沫,绝不多带走一滴汤。
等到汤色稍微清澈了些,他才把火调小。
让锅里的汤,保持在一种似开非开,水面只是微微冒着小泡的状态。
“这叫虾眼水。”
“火大了,汤就滚开了,一滚就浑。”
“火小了,料里的鲜味儿,就出不来。”
“这个火候,没人能教你,全靠你自个儿的一双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
王福亭把汤勺递给何雨柱。
“今天,你的活儿,就是撇沫,看火。”
“什么时候,这锅汤清得跟白开水一样,能一眼看到锅底。”
“什么时候,你就算出师了。”
说完,他背着手,就走开了。
留下何雨柱一个人,站在那口巨大的汤锅前。
后厨里其他的学徒,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有羡慕,有嫉妒,也有幸灾乐祸。
吊汤这活儿,听着是师父看重,传真本事。
可实际上,就是个苦差事。
一站就是一天,眼睛不能离锅,手不能停。
枯燥,乏味,比刷一天碗还累。
不少人就栽在这上头了,没那个耐心。
可何雨柱,心里头却是一片火热。
他知道,师父这是真正开始教他东西了。
他不是那个只有十六岁的毛头小子,他有着宗师级的身体掌控力和远超常人的耐力。
这种需要极致耐心和专注的活儿,对他来说,正中下怀!
他拿起汤勺,学着师父的样子,站在锅边。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锅里。
他的手,稳得像一块石头。
一勺,又一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整个后厨的喧嚣,都离他远去。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口锅,这锅汤,和手里这把勺。
他要吊出来的,不是一锅简单的汤。
是鲁菜的魂!
也是他何雨柱,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