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故事可不兴这么编啊
作品:《四合院:开局踹飞易中海众禽傻眼》 何雨水懂事地拿着抹布,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
何雨柱则端着碗筷,去院里的水池子刷洗。
等都收拾利索了,天也彻底黑透了。
墙上那盏昏黄的煤油灯,把屋子照得暖烘烘的。
快到八点了。
这个年代,晚上实在没什么消遣。
不像后世,有电视有手机,能玩到半夜。
这会儿的老百姓,天一黑,除了在院里头纳凉聊天,就是早早地钻被窝睡觉,省灯油。
何雨柱刚准备回自个儿屋。
一回头,就瞅见妹妹何雨水坐在床边。
俩小腿晃荡着,也不说话。
就那么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他。
那眼神里,亮晶晶的,全是期盼。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
得。
这是惦记上那天的故事了。
看来这事儿,是躲不过去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
“走吧。”
“哥哥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去。”
何雨水一听这话,小脸上立马笑开了花。
“好嘞!”
她应得那叫一个干脆。
话音没落,人就跟个小炮弹似的,一溜烟蹿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何雨柱跟着进了屋。
小丫头已经自个儿脱了鞋,麻利地爬上床,盖好了小薄被。
就露着个小脑袋,眼巴巴地等着。
何雨柱在床边坐下,心里还在琢磨。
今儿个讲点什么呢?
“雨水,想听什么样的?”
何雨水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就想听那天那样的!”
“孙悟空,还有葫芦娃,他们后来怎么了?”
何雨柱有点想笑。
昨天那故事,纯粹是他自个儿道听途说,东拼西凑,胡编乱造出来的。
没想到这小丫头还当真了,听得这么上瘾。
成吧。
既然闺女爱听,那咱就接着往下编。
他清了清嗓子,又摆出了说书先生的架势。
“话说啊,这七个葫芦娃,变成了七色宝山,把那蛇精和蝎子精压在了山底下。”
“日子一长,那蝎子精本事不行,先给压死了。”
“就剩下那蛇精,还吊着一口气。”
“这七色宝山没了妖气镇着,天长日久的,也就变成了一座普普通通的大山。”
“又过了好久好久,山底下住着一户人家,家里有个老头,叫愚公。”
何雨水听得认真,小声问:“愚公移山的那个愚公吗?”
“对喽,就是他!”
何雨柱一拍大腿。
“这大山正好挡住了他们村出村的路,忒不方便。”
“愚公就立下个志向,说非得把这山给移走不可。”
“他说啊,我这辈子干不完,还有我儿子,我儿子干不完,还有我孙子,子子孙孙无穷无尽,总有一天能把这山给挖开!”
“你猜怎么着?”
“还真让他后人给办成了!”
“他们挖啊挖,挖了好几百年,终于,‘轰隆’一声,把山给挖穿了一个大洞。”
“这洞一开,好嘛,正好把压在底下的蛇精给放出来了!”
何雨水紧张地抓住了被角。
“那蛇精跑出来,会不会害人啊?”
“嘿,你别说,她还真没害人。”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这蛇精觉得,要不是愚公一家子天天挖山,她这辈子都出不来。”
“这是大恩啊,得报!”
“于是啊,她就到处找,想找到愚公的后人报恩。”
“最后,让她在杭州西湖边上,一个叫清波门的地方,给找着了。”
“愚公的转世之身,这辈子叫许仙,是个药铺的小伙计。”
“蛇精一看,就化作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叫白素贞,想办法嫁给了许仙。”
“从此以后,就在人间,过上了相夫教子的日子。”
何雨水听得云里雾里,小嘴微张。
“那……那孙悟空呢?”
“哦,孙悟空啊。”
何雨柱差点把这茬给忘了,赶紧往回找补。
“孙悟空看蛇精都嫁人了,他一个人也挺没劲的,就回花果山继续当他的美猴王去了。”
讲到这儿,何雨柱自个儿都快编不下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孙悟空,葫芦娃,愚公移山,白蛇传。
这几件事,让他硬生生给串成了一家子。
他偷偷看了一眼何雨水。
得。
小丫头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还好,还好。
小孩子觉多。
故事再离谱,也顶不住瞌睡虫。
没过多久,何雨水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何雨柱见状,声音也放得更轻,更柔。
“后来啊,许仙和白娘子,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他看着妹妹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悠长,这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他替妹妹掖好被角,吹了灯,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屋。
转过天来,又是个大晴天。
何雨柱照常早起,做了早饭。
兄妹俩吃完,何雨柱牵着何雨水,直接奔了棉花胡同。
王福亭的院门开着,师娘正在院里晾衣服。
“师娘。”
“哎,柱子来了,快进来。”
王福亭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个大茶缸子。
“回来了?”
“嗯,师父,回来了。”
何雨柱把妹妹交给王雅,让她俩去玩。
然后跟着王福亭进了屋。
“师父,我跟您说说这两天的经历。”
何雨柱没绕弯子,直接开了口。
他把自己这两天去保城的事儿,挑着能说的,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当然,什么系统奖励,什么白寡妇被他吓得屁滚尿流,这些都没提。
他就说,自己到了保城,找到了何大清。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又把那个白寡妇的底细给揭穿了,说她就是图何大清那点钱。
何大清当时幡然醒悟,跟着他回了49城。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街道办,把房子的户主,从何大清的名字,过户到了他何雨柱的名下。
手续办得利利索索。
“办完了?”
王福亭听得直点头,这事儿办得漂亮。
“办完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可谁知道呢。”
“办完手续的当天,原本我想带他来丰泽园吃一顿,顺便看看您,结果我爹不好意思,最后他又……他又一个人回保城了。”
“他说,他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
屋里头,一下就安静了。
王福亭端着茶缸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滔天的怒火。
“砰!”
他把手里的搪瓷茶缸子,重重地砸在了桌上。
茶水溅出来,洒了一桌子。
“混账!”
“这个不当人子的东西!”
王福亭气得脸都涨红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人都回来了!户都给你过了!他怎么还有脸再回去!”
“为了个寡妇,连自个儿的亲闺女亲儿子都不要了!”
“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玩意儿!”
他指着门口的方向,手都在发抖。
“他何大清的良心,让狗吃了!”
何雨柱看着师父气成这样,心里反倒是一暖。
他知道,师父这是真拿他当自家人,心疼他们兄妹俩。
他赶紧站起身,给王福亭续上热水。
“师父,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他把茶缸子重新递到王福亭手里。
“其实啊,我倒觉得,他走了也好。”
王福亭一愣,瞪着眼看他。
“好?这还好?”
“师父,您想啊。”
何雨柱的语气很平静,眼神里透着一股子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清醒。
“他那个人,您还不知道吗?心早就飞了。”
“就算人留在这院里,也是个祸害。”
“指不定哪天,又被那个白寡妇勾搭回去,到时候闹得更难看。”
“再说了,他要是留下,这院里头,不知道多少人得天天上门嚼谷。”
“到时候,我跟雨水平白无故还得受他的连累。”
“现在这样,他走了,房子也到我名下了,以后跟咱们没半点关系了。”
“我自个儿挣钱,养活我妹妹,清净!”
“您说,这是不是好事儿?”
一番话说完,王福亭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的徒弟,那个才十六岁的半大孩子。
眼神清明,条理清晰,把这事儿里里外外的利害关系,看得比谁都透彻。
这哪里像个没了爹的孩子。
这分明就是一家之主该有的担当和盘算。
王福亭心里的火气,慢慢消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和几分欣慰。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柱子,你长大了。”
“师父没看错你。”
“以后,有任何难处,尽管跟师父开口。”
“棉花胡同这个家,就是你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