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 章 超纲题
作品:《权力巅峰之中央选调生》 张稳是作为永安县的“掌舵人”,可以说县里发展、花钱的特权,很大程度上都掌握在他手中。所以,他不跟张志霖废话,直接安排工作,落实项目,语气里的不容置喙,让对方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张志霖心里直犯难,思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书记,不知市一建有意参与哪个项目的投标?”
张稳略一思忖,交代道:“就省级林业示范镇项目吧,再把新农村建设项目拿出来两个,差不多能应付过去了!”
这岂不是得“一女嫁二夫”?张志霖面露难色,解释道:“书记,刚才县长把我叫到办公室,推荐康乐建筑有限公司的白总承建新农村建设的四个项目……”
听到这话,张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张志霖心慌的一批,手心都冒出了汗。处理这种错综复杂的局面,对他来说显然超纲了,连一丁点经验都没有,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张志霖低头不语,张稳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地说:“志霖啊,干工作首先要讲政治、顾大局,既要勇于担当,也要善于作为,最重要的是始终维护县委的权威。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务必把项目妥善处理好。”
张志霖确实需要时间理一理头绪,于是起身说道:“书记,那我先回去了。我会认真研究工作,尽全力落实您的指示。”
他心事重重地从书记办公室出来,还没走到电梯口,副书记余正阳的秘书就快步迎了上来,轻声说道:“张县长,余书记特意让我在这儿候着,请您到永安宾馆坐一坐。”
张志霖差点把这事忘了,虽然心里很抗拒,但盛情难却,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赴宴。
张志霖差点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三把手”盛情相邀,他只能硬着头皮去赴宴。
十分后,张志霖来到永安宾馆302包间,进门就看到了几个打扮明艳的“莺莺燕燕”,混着酒气扑面而来。他心中不由的感叹,余书记真是好雅兴,艺术团、曲艺队的女干部快成了他的“专供”!
余正阳正和宣传部长郑福凑在一起说话,两人向来 “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好得几乎能钻进一个被窝。
余正阳立刻扬手招呼:“志霖,快坐!今儿特意叫了曲艺队的台柱子来,好好陪你喝几杯!”说罢暧昧一笑,朝曲艺队副队长张晓梅递了个眼色。
张晓梅瞬间领会“精神”,当即扭着小腰走上前,柔声请张志霖入座。
张志霖连忙摆手,脸上挤出几分笑意,在预留的空位上坐下。
张晓梅径直坐到他身边,伸出纤纤玉手斟酒,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手背。
余正阳在旁看得清楚,猛地吆喝一声:“服务员,加菜!”
服务员应声而来,他大手一挥,朗声道:“上一碗羊肉,给张县长补补,在弄几个硬菜,挑好的上!”
“好的,余书记,这就给您安排!”
张志霖客气道:“余书记,菜这么多,我看你们都没怎么动筷,就不用麻烦了!”
余正阳却扬手打断,语气透着股不容推辞的豪爽:“那怎么成?哪能让你吃剩菜?就按我说的来,赶紧上!” 说着又朝张志霖举杯,“志霖,先喝两口润润嗓子,这是我特意准备的二十年‘茅子’!”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张志霖暗自琢磨,今儿这宴怕不是场好宴,真怕余正阳也开口要项目。
人常说“痒处有虱、怕处有鬼”,起场酒喝完后,余正阳便看似随意问道:“志霖,听说回水湾要动工八个大项目,招标公告都发出去了?”
张志霖心里 “咯噔” 一下,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哎,这事儿都快把我愁死了,这两天净是‘领导’打招呼。不瞒您说,刚才书记叫我过去,就是交代这事呢。”
余正阳却压根不理会这套说辞,大大咧咧地说:“书记、县长吃肉,总不能连口汤都不给我这个三把手留吧?咱弟兄也不藏着掖着了,谁还没几个三朋四友?匀一个项目出来,大小都不嫌弃,我和郑福会记得你这个情!”
还没等张志霖想好措辞,身旁的张晓梅就端起酒杯,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魅意:“张县长,您是金融学博士,是永安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县长,我能有幸敬您一杯吗?”
宣传部长郑福调侃道:“志霖,才子配佳人,这杯必须喝,还得连喝三杯!”
在众人的起哄下,张志霖推辞不过,只好端起酒杯与张晓梅连碰三下,晚宴的气氛瞬间就热烈起来了。
没有拒绝,就是答应,张志霖心里苦呀,副书记是三把手,属于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的主,实在是不好得罪。
人在情绪低落时,酶的分泌活跃程度会下降,喝酒最容易上头,也会来者不拒,正所谓一醉解千愁。
不过半个钟头,张志霖已灌下六七两白酒,脑袋开始晕晕乎乎的。
张晓梅看在眼里,索性凑上前来,一脸 “贴心” 地照应着,胸前的柔软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胳膊,用温热的触感撩拨着。
张志霖免不了有些心猿意马,但残存的理智还死死攥着最后一根弦。他担心今晚“犯错误”,便偷偷的给秘书蔡泽墨发了个信息,字字透着急切:速到永安宾馆 302 包间门口等着,今晚务必带我回公寓。
蔡泽墨看到信息时,眉头瞬间锁紧。他了解领导的性子,若非情况紧急,绝不会如此。当下二话不说,抓起外套就冲出了门,拦了辆出租车便往永安宾馆赶。
喝到九点多,张志霖早已醉意上头,身子摇摇晃晃,在椅子上坐不稳当了。
余正阳看在眼里,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便不动声色地朝张晓梅递了个眼色,示意她按原计划行事。
张晓梅心领神会,当即上前搀扶起张志霖,半扶半架着往门口走去。
为何余正阳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言听计从、召之即来?原因是这些人都是他亲自从艺校招回来的,平日里没少给她们好处,早就被他一个个“拿下”,成为他拓展人脉、攻城略地的 “资源”,并无往而不利,大家各取所需。
张晓梅刚扶着张志霖踏出包间门,斜刺里突然冲出个蔡泽墨。他不由分说地把张志霖从张晓梅手里 “抢” 了过去,只匆匆道了声 “谢了”,便扶着自家领导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这变故来得猝不及防,让本就有六七分酒意的张晓梅顿时僵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反应,生生的看着“人民币”被人劫走。
……
第二天上午九点,窗帘缝隙里漏进的阳光晃了晃眼,张志霖顶着昏沉的脑袋从床上坐起。宿醉的钝痛还在太阳穴盘旋,他揉着额角,回想了昨晚酒局上的推杯换盏,目光扫过熟悉的房间,悬着的心踏实了些许。
可这份安稳没持续片刻,几位领导半是施压、半是暗示的话语在耳边嗡嗡作响,让他原本缓和的脸色又蒙上了一层阴霾。
这几天的经历让张志霖身心俱疲、应接不暇。从小在乡镇长大的他,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这些事别说没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过。直到“身陷其中”,他才切身体会到这其间的波诡云谲与千难万险。
眼前这几道棘手难题,对于他这个初入官场的 "新兵蛋子" 而言,明显超纲了,甚至连题目都读不懂,更遑论找到破解之法了。
鼻子底下长嘴,不懂可以请教。张志霖在脑海里把认识的人过了一遍,发现唯有杨正尧校长能给予自己指点。
看了看时间,感觉校长这会很可能在忙,不宜打扰。他便下床洗漱,调整好状态。
不一会,敲门声传来,张志霖打开门后,看到蔡泽墨提着早餐来了。
侧身把人让进来后,他说道:“泽墨,昨晚幸亏有你,辛苦了!”
“县长说这话就见外了,服务好您是我分内的事。”说着,蔡泽墨把早餐放在茶几上,一样一样摆开,有热气腾腾的豆浆,刚出锅的肉包,还有一小碟清爽的咸菜。
张志霖正觉得腹中空空,也不跟他客气,拿起一个肉包就着豆浆吃了起来,胃里很快就有了暖意。
蔡泽墨一边收拾房间,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县长,这几天县大院有不少人在聊回水湾项目的事。”
“哦,大家都说啥?”
“今年全县各乡镇,就数回水湾的项目多、投资大。” 蔡泽墨擦桌子的手顿了顿,声音压得低了些,“私下里好多人都说,您能‘捞’不少好处……”
张志霖闻言,夹着包子的手停在半空,随即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带着点无奈的自嘲:“嗨,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咱们管不了那么多。” 说罢,他低头继续吃起早餐,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