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李云龙的夜袭神技!
作品:《抗战:让你修枪,你把团长吓跪?》 林川看着李云龙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点了点头。
“只要柴油管够,它能一直亮到天亮。”
“我操!”
李云龙一听这话,两眼放光,原地蹦了起来。
他再也按捺不住,在院子里兴奋地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好东西!好东西啊!”
“他娘的,这可比缴获十挺机枪还让老子高兴!”
他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抓住刘振华的肩膀,激动地吼道:“老刘!有了这玩意儿,咱们独立团的战术,得改一改!”
刘振华被他晃得头晕,哭笑不得地问:“怎么改?”
“夜袭!打夜战!”
李云龙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你想想,咱们把这灯泡,挂在一根高高的竹竿上,再给它弄个铁皮罩子,不就成了小鬼子的探照灯了?”
“到时候,咱们的突击队,摸黑运动到鬼子的炮楼底下。距离差不多了,这边猛地一拉闸!把灯打开!”
“那白花花的光,直接糊在鬼子机枪手的脸上!晃瞎他们的狗眼!”
“趁他们睁不开眼,咱们的机枪、手榴弹,‘哐哐哐’一顿招呼!”
“打完就撤!鬼子连咱们长啥样都看不清!”
他一拍大腿,得意洋洋地总结道:“他娘的,这就叫信息化作战!不对,这叫‘照明化’作战!”
李云龙这个简单粗暴的“照明战术”,让在扬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些刚来的学员,特别是原来新一团的兵,一个个听得是热血沸腾。
不愧是团长!
这脑子就是活!
什么狗屁技术,到了团长手里,立马就能变成打鬼子的招数!
刘振华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他承认,老李这个想法,虽然听着不着调,但仔细一想,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夜间攻坚,最大的伤亡,往往来自于敌人暗堡的机枪火力。
要是真能用强光,哪怕只是干扰个几秒钟,都能为突击队创造巨大的优势,减少不必要的牺牲。
张博在一旁,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他觉得,团长的这个想法,简直是对“战术”这个词的一种侮辱。
可偏偏,他又觉得,这法子,没准还真他娘的管用。
林川也是被李云龙这天马行空的想法,给逗乐了。
我拿发电机,是为了搞工业,为了驱动机床,为了炼钢。
你倒好,拿到手第一个想法,是把它当成一个超大号的手电筒,去晃瞎别人的眼。
不过,他心里也暗暗佩服。
李云龙这种人,天生就有一种将任何东西都转化为战斗力的野兽直觉。
他清了清嗓子,觉得有必要进行一下技术科普,顺便把团长从幻想拉回现实。
“团长,你这个想法,理论上可行。”
林川先是给予了肯定。
“但是,有几个问题。”
“第一,这台发电机,动静太大了。咱们还没摸到炮楼底下,几里地外的小鬼子,就听见咱们开着拖拉机过来了。”
“第二,一个灯泡的光是散射的,照到一百米外,亮度就不够了,起不到晃眼的效果。”
李云龙脸上的兴奋劲,垮了一半。
“那……那怎么办?难道这宝贝就只能在咱们院子里亮着?”
“当然不是。”林川笑了。
他就是要先打压,再给希望,这样才能把主动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团长的思路,给我提供新的方向。”
“发电机的噪音,我们可以给它设计一个消音器,虽然不能完全消除,但能减弱很多。”
“至于光的亮度,一个灯泡不够,我们可以用十个,用二十个。或者,我们可以制造一个‘抛物面反光镜’,把所有的光,都聚焦成一束,像探照灯一样打出去!”
“甚至,我们还可以更进一步!”林川看着那些听得入神的学员。
“我们可以研究电池,造出小型的,能揣在怀里的强光手电!让咱们的每个突-击小组,都能在夜里,自己给自己照明!”
电池!
强光手电!
这些新词,再一次冲击着众人的认知。
李云龙的眼睛又亮了。
“对对对!还是林兄弟你有文化!就这么干!消音器、反光镜、小手电!都给老子造出来!”
“老李!”刘振华终于忍不住,把激动的李云龙拉到一边。
“照明的事情,以后再慢慢研究!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林川同志说的那个‘水压机’!”
“这玩意儿,才是咱们兵工厂的命根子!是能下金蛋的母鸡!你别老盯着那个鸡蛋!”
刘振华一盆冷水浇下来,李云龙总算是冷静一点。
对,水压机!那玩意儿能造炮管子!
75毫米的步兵炮,还在那等着呢!
相比之下,手电筒确实不算啥。
“行行行,听你的,先搞那个大家伙!”李云龙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院子里的焦点,重新回到生产上。
有了发电机,有了光,一切都不一样。
林川带着第二组的学员,走到了那几台崭新的小型车床前。
他合上电闸,按下开关。
“嗡……”
伴随着轻微的电流声,车床的主轴,平稳而有力地旋转起来。
在明亮的电灯光下,每一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林川夹持住一根铁棒,手握摇杆,刀头切入。
“嗤啦——”
一串火星飞溅,卷曲的铁屑,像面条一样,不断地被剥离下来。
这和之前靠人力摇动,或者用简陋的畜力带动的车床,完全是两个概念!
那是一种丝滑、流畅,充满了工业力量的美感!
学员们和那些老师傅,都看呆了。
林川没有说话,双手熟练,在车床上行云流水般地操作着。
短短几分钟,一根粗糙的铁棒,就在他手下,变成了一个外形光滑,尺寸精确的,标准六角螺栓。
他关掉机器,取下那个还微微发烫的螺栓,递给人群中最年长的赵铁根。
赵铁根颤抖着手,接过了那个螺栓。
冰凉,光滑,带着一股钢铁特有的质感。
上面的每一个角,每一条边,都像是刀切出来一样,完美得无可挑剔。
他摸了一辈子铁,打了一辈子铁,可他从来没见过,也没摸过如此“规整”的铁。
他看看手里的螺栓,又看看自己那双布满老茧和烫伤,如同老树皮一样的手。
他再看看那台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光泽的车床。
一种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所长……”
赵铁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轰鸣的发电机声中,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这……这才是真正的‘铁活’啊……”
“我们以前……我们以前干的那些,都是在玩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