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他每天都会带一束不重样的花
作品:《带娃投奔你不认,转头改嫁你哭什么》 许笙垂下眼睫,讷讷道,“准备等孩子出生了再办婚礼,她孕期受过惊吓,胎像不稳,我不敢在此时大办。担心外界传言我是因为子嗣才娶她,更担心她出什么乱子,害到了孩子,更害了她自己。”
顾砚忱手指摩挲着瓷杯边缘,刮出冰冷的摩挲声。
他嘴角的笑意不深,有些沉闷的晦然。
“许笙,祝福你,和我不一样,没有选择那条错的路。”
“我和你相识多年,知道你的品行。既然你决定了去做,那就大展拳脚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许笙怔然,沉默半晌才抬头道,“这个案子,砚哥你为什么不选择私下调解?哪怕你最后没有抚养权,也有探视权……别最后输得一无所有。”
这是无奈的叹息,更是劝告。
顾砚忱听了,嘴角一勾,不置可否。
他霍然起身,捞起了一侧的西装外套,步履急促往外走,像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许笙,不赌这一回,我才是输得一无所有。”
他的背影潦倒寂寥。
许笙顿在原位置上,静默半晌,眼角猩红一片。
他模糊的意识到,顾砚忱要的不是孩子的抚养权。
他要的,从头到尾,只有乔念。
乔念在哪,孩子在哪。
孩子在哪,乔念在哪。
这两个并不相悖。
可周倜那边也是誓不相让。
如今形势如同水火,不相容。
出了门的顾砚忱上车后,疲惫的遮住眉心,难掩阴郁。
他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来。
烟草的味道带着淡淡薄荷香,是极高级的味道。
他在车内不知道坐了多久,面前烟灰缸掉落了满满的烟灰,插满了满满的烟头。
他靠在椅背上,望着头顶。
天窗外是蓝天白云,他却觉得风雨欲来风满楼。
疲惫之余,他目光又落在窗外。
看见了许笙缓步走出来,上了一辆车后离去。
许笙的脚步矫健,背影笔直。
就像他这个人,只要做什么,就是拼尽全力的。
……
“面对许家历史以来最天赋卓绝的法学生,哪怕他是顾砚忱,帝都顾家的继承人,又能手握几分胜算呢。”
周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内。
周倜刚阅完了周倜工作室发来的法律文书,无论是打法还是辩论词,都堪称一个词——漂亮!
昔日那个天才律师再度回归,势必席卷风云。
而这会是许笙回归以后第一个漂亮翻身仗!
很少有人知道许笙当年为什么突然离开律师界,甚至不惜和许家翻脸,也要脱离,去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人。
但是周倜却知道。
他是京市的旧权贵的中心人物,和顾砚忱所谓的新贵有着利益纠葛,也有着严重的利益冲撞。
作为京市的地头蛇,他从小就被教导要了解京市的风吹草动。
因此这一切他了然于掌。
许笙是不可能永远当一个商人的。
这颗律师界的冉冉新星终归会回到他原本应该在的地方。
“砰砰。”
门被敲响。
周倜合上文件,喊了一声进。
助理走进来,面色有几分苍白,几乎一进来就立刻汇报说,“周总,顾砚忱在和我们的合伙商见面,答应合作的唯一要求就是和我们周氏解约!他这是冲着您来的!”
周倜眯起眸,“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要输了,也知道这是他最后背水一战。”
“那就看谁能最后熬到胜利的曙光!”
周倜将面前文件递给助理,“告诉许笙,下个月开庭那天我要他赢得漂亮!什么都不用顾忌!”
“是……”
……
这几日,周倜下班后总是第一时间回来陪乔念和孩子。
他每天都会带一束不重样的花。
乔念每天都会将花束插在瓶子里。
闻着清甜芬芳的花香,似乎就连喉咙里涌上来的血腥味都淡了许多。
周末时候乔念会在别墅内的电影院看电影,周倜总是在一旁陪同。
电影幕布上播放着烂漫的花丛草原上,属于西方贵族女子和情人的爱情故事,他们漫步在花丛中,背着佣人和自己丈夫肆意亲吻,百无禁忌。
这些都是乔念随意选的片子。
她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节,当即微微瞪大眼睛。
一旁周倜本来懒散靠在椅子上,正在玩手机,目光也不由得被屏幕吸引。
这个题材,是念念特意为他选的吗?
他眸色晦暗悠长。
乔念咬着唇,急忙去寻找遥控器,想要切片子!
手腕忽然被捉住,对方掌心滚烫。
“啪嗒”一声,遥控掉落。
她呼吸一滞,抬眸。
看见周倜眸色有些发红。
而耳边荧幕上接吻的喘息声还在继续,明明是浪漫主义爱情片,最后甚至走向是悲剧收场,可是那喘息声叫人误以为看的是什么颜色片子似的,叫人脸上泛起红温,再也无法收拾。
“我……我也不知道它是这个内容,该说不说……西方人也太……浪漫奔放了……”
不是一般的浪漫奔放啊。
激吻就算了,解什么束胸啊。
这是花丛,不是旁若无人的荒野啊。
你老公就在不远处和自己的好友赛马,马上就要赶到,亲眼目睹这个画面了啊。
“是挺浪漫奔放的。”
周倜一声轻笑。
手指一寸寸摩挲她的手指。
乔念往后缩了缩,可对方寸土不让。
她脑子有些浆糊。
心想只是摸手手,怎么被他摸起来就变得这么……涩情。
真是长见识了。
摸着摸着手指都摸烫了,最后对方给她来了个十指相扣。
乔念没忍住,往后躲。
没成想周倜顺势倾身过来,将她压住。
电影里播放着撩人的情话,英俊的情人对哀愁的女主人说:“Never frown, even when you are sad, because you never know who is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r smile.”
手依旧是十指紧扣的。
乔念另一只手撑着男人滚烫的胸膛。
几乎可以隔着灰色衬衣的面料触摸到对方匀称刘畅的肌理,叫她觉得手指都有些不听使唤,想要多摸一点。
“念念,可以吗?”
这时候,帅气的情人俯身下来,对漂亮哀愁的女人说。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抿了抿她耳垂,有些蠢蠢欲动。
乔念闭了闭眼,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害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