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谣言为刃

作品:《家有嫂嫂,我在荒年囤粮当地主

    书房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陈四和孙巧儿,都用一种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他。他们的大脑,已经完全无法理解,这步棋的用意何在。


    主动将能引发官场地震的证据,捅到县衙?


    然后再散布谣言,将所有的矛头,都引向那个正在“装疯卖傻”的刘云飞?


    这不是在帮他吗?这不是在逼着县衙,将他当成唯一的突破口,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起来吗?


    “东……东家……”陈四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艰难地说道,“属下愚钝。您……您这么做不是反而让那刘云飞,成了官府的香饽饽?到时候,别说杀他,我们恐怕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了啊!”


    “近不了他的身,但可以……请君入瓮。”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看着两人那依旧困惑不解的眼神,耐心地解释道:“你们想现在的青阳县官场,谁最怕这件三年前的旧案被翻出来?”


    “自然是……是那些当年参与了此事的官员了。”孙巧儿冰雪聪明,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没错。”陈默点了点头,“刘掌柜**前任县尉也早已调任。但当年那些经手此事的胥吏差役甚至……是如今县衙里的一些高层,他们还在。这三千石赈灾粮,就是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刀!一旦被彻查,他们所有人,都难逃抄家灭门的下场!”


    “所以,当他们听到,刘云飞这个‘唯一的知情人’,准备鱼死网破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做?”


    “他们会比我们,更想让刘云飞,永远地闭上嘴!”


    陈默的声音,如同数九寒冬的冰雪,让陈四和孙巧儿,齐齐打了一个寒颤!他们终于明白了!


    原来陈默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借官府的手去对付刘云飞。而是要用这盆足以烧穿整个青阳县官场的脏水,去点燃那些做贼心虚的官员们心中,最深沉的恐惧!


    他要借的不是官府的刀。


    而是那些藏在官府之中的人性的贪婪与恶毒!


    “可是……可是县令大人那边……”孙巧儿还是有些担忧,“新任的县令,听说是个想做一番政绩的清官,他若是力保刘云飞,想从他口中撬出证据呢?”


    “所以,我们才要双管齐下。”陈默的眼中,闪烁着算无遗策的光芒“账册要匿名送进县衙。谣言,要在市井之中传开。这样一来县令就算想保,也保不住!”


    “你想他一个外来的县令,根基未稳。面对手下那帮抱成一团,阳奉阴违,甚至可能会暗中下绊子的地头蛇,他能怎么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刘云飞这个‘烫手山芋’,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他会派重兵,将春风楼围得水泄不通,美其名曰‘保护证人’。”


    “而这,恰恰就给了那些做贼心虚的人,一个明确的信号——县令,已经知道了!他要拿刘云飞,开刀了!”


    “到了那个时候那些人就会像被逼到墙角的疯狗。他们不敢在城里动手,因为那是县令的地盘。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将刘云飞这个‘证人’从城里‘转移’出去。”


    “而刘云飞,为了活命,为了能逃到京城,他也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配合这次‘转移’!”


    “如此一来……”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们就会为我们,创造出一个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动手机会!”


    “在城外,在那条通往未知目的地的漆黑的逃亡之路上!”


    一整套环环相扣,将人心算计到了极致的毒计,被陈默轻描淡写地,全盘托出。


    陈四和孙巧儿,已经彻底听傻了。他们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只觉得他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能拨动命运之弦的可怕的棋手。


    “去吧。”陈默将那本账册,重新交到陈四手中,“按照我说的去做。记住这一次让孙管事,做得更隐秘,更像‘市井流言’。”


    “是!”陈四再无任何疑虑,他接过账册,如同接过了决定胜负的令箭转身再次融入了夜色。


    ……


    第二天,青阳县城。


    一场看不见的巨大风暴,悄然酝酿。


    一份匿名的记录着三年前“赈灾粮失窃案”部分关键线索的信件被一个乞丐,扔进了县衙的鸣冤鼓下,随即消失在人海之中。


    新任县令周正源,在看到信件内容的瞬间,勃然大怒!他本就是寒门出身,凭借着一股正气和才学,才坐到如今的位置,平生最恨的便是**结,鱼肉百姓之事。他当即下令,成立专案组,封存三年前的所有卷宗,准备彻查此案!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面临的阻力,远比想象中要大。


    当年的卷宗,要么“意外”遗失,要么关键之处,被人为地涂抹破坏。所有可能牵涉其中的胥吏差役,要么称病不出,要么一问三不知。整个县衙,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这个外来的县令,死死地困在中央。


    而就在县令周正源焦头烂额之际。


    另一个更加劲爆的足以让所有人都坐立不安的谣言,开始在城里的茶馆酒肆勾栏瓦舍之间,如同瘟疫一般,疯狂地蔓延开来。


    “听说了吗?那义丰粮行的独子刘云飞,好像是疯了!”


    “是啊是啊!听说他爹给他留下了一本秘密账册,上面记满了当年和官府里那些大老爷们,一起倒卖赈灾粮的证据!”


    “他说他要给他爹报仇,准备把这事捅到天上去跟所有人同归于尽呢!”


    “嘶——怪不得他最近天天在春风楼买醉,原来是在装疯卖傻,等着时机啊!”


    谣言,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刀精准地**了青阳县官场那早已溃烂流脓的伤口之上然后狠狠地一搅!


    一时间,整个县衙,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那些当年参与过此事,或是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官员胥吏们彻底坐不住了!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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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县令周正源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敌意。而看向那个还在春风楼里“醉生梦死”的刘云飞的目光,则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冰冷的杀意!


    正如陈默所料,县令周正源为了保护这唯一的“证人”,也为了防止事态失控,立刻下令,派遣县衙里最精锐的由他亲自掌控的三十名衙役,将整个春风楼,围得水泄不通!


    对外宣称,是刘云飞欠下巨额赌债,为防其逃跑,特此“监视居住”。


    这一下,青阳县城,彻底成了一个一点就炸的**桶!


    所有人都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风暴的中心,便是那个身处春风楼之内,看似癫狂,实则将所有人都**于股掌之上的——刘云飞!


    ……


    春风楼三楼最豪华的“天字一号房”。


    酒气熏天,满地狼藉。


    刘云飞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张铺着虎皮的软榻上,他的身旁,跪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妖艳女子,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捶腿、喂食葡萄。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潮红,眼神迷离,仿佛已经彻底沉沦。


    然而,当那两个女子,借口更衣,退下之后。


    他那双迷离的眸子瞬间便恢复了清明!


    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意,只有如同毒蛇一般的冰冷的仇恨,和深不见底的城府!


    他缓缓坐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些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的官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冰冷的笑容。


    “陈默啊陈默你以为你杀了我爹这盘棋就是你赢了吗?”


    他低声地,自言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怨毒。


    “我爹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个人物。可惜,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刘家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


    “你以为这些谣言能逼死我吗?”


    “你错了。”


    “这恰恰,是我为你准备的第二份大礼!”


    他从怀中,摸出了一支小小的竹制的哨子,放在嘴边,吹出了一段无声的只有特定的耳朵才能听到的诡异的音节。


    片刻之后,一道黑色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房间的阴影之中,单膝跪地。


    那人穿着一身普通的夜行衣,但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他腰间那柄刀的样式,既不是官差的佩刀,也不是江湖的武器。那是一种,制式统一造型独特的——绣春刀!


    “少主,有何吩咐?”那黑影的声音,沙哑而冰冷。


    “时机,到了。”刘云飞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快意,“告诉‘他们’,今夜三更,按原计划,动手!”


    “我要让整个青阳县城都为我陪葬!”


    “我要让那个姓周的县令,亲眼看着我这个‘最重要的证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人间蒸发!”


    “更要让那个自作聪明的陈默,为我精心准备的‘天罗地网’扑一个大大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