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的喘息在她说出这句话后,变得愈发急促起来。他的目光也随着走廊忽明忽灭的灯光闪动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沉在他眼底的东西,坏掉的灯就滋啦一声彻底熄灭了。


    姜璎瞳孔骤然紧缩,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眼睛又出了问题。


    这种由瞬间的恐惧而生的紧张感,似乎给她带来了某种类似吊桥效应的心理。


    她深知这种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地疯狂悸动的感觉,并非来自于眼前的兽人,至少不全是。可她却不由得将它,与他此沸腾的占有欲和压迫感联系在一起。


    他此刻的样子实在太过诱人,将她被认知障碍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某种情绪勾了起来。


    姜璎被面前的兽人牢牢吸引住了目光。


    他在阴影之中垂着头,脸颊氤氲着的红晕愈发深了。


    姜璎几乎以为他又在对着她发.情了。


    可他这时候的状态明显区别于那种时候,带着些难以明说的清醒。


    他在装。


    在试探她容忍他示弱的底线。


    在赌她会纵容他的勾引。


    烟灰色的双眼失去高光似的紧紧盯着她的唇珠打转,逐渐变得更为涣散,又迷离得让她隐隐燃起异样的兴奋。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在宿珩朝她扑过来、强硬地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到墙上时,用一个口令去制止他、呵斥他,然后惩戒他的准备了。


    可他只是克制地上前一步,让那张冷峻的脸重新出现在屋子里照出的光亮之中,让她看清楚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撕裂的衣物,让她看到他眼底烫得惊人的暗红。


    “……想要。


    他说道。


    然而与他语气中无法掩饰的欲念不同,他此刻做出的最逾越的举动,也只是小心翼翼地用一只手握在她的腰上,撒娇似地埋下头,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


    他轻轻煽动的眼睫扫在她的耳垂。


    刚刚那点浅薄的潮湿之意,顿时被两人之间陡然上升的温度烘烤成了燥意。


    酥痒顺着她敏感的耳垂一路攀爬,姜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宿珩却没有追上来,反倒因为她的举动而有些失落似的,焦急地将呼吸喷在了她的锁骨上。


    “求你。


    他颤着声音,让吐出的每个字撞击在她耳蜗中同一处皮肤上,不断地刺激着她的鼓膜,“给我吧……给我戴上项圈。还有止咬器,**,脚铐……求你了。


    看着他费尽心思引诱她的样子,姜璎反而冷静了。


    她眨了眨眼,故作困惑:“你昨天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就这么想了吗?


    兽人乖顺地从喉咙间滚出一声“嗯。


    她推开他,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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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地瞥了眼他突起的喉结。


    “你只是要我的精神力,对吗?


    “……嗯。


    不是。不是的。


    他想要的当然不只是如此。


    今日被派往卡垩斯边缘地区的任务,只是清理阻碍重要物资通道的污染源。


    在趁此机会与带领帝国第一军队的猞应通话的同时,他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些东西,放任地将自己暴露在了危险之下。


    此刻他因死亡沙漠的精神力污染而痛苦,却同时也因期待她而兴奋不止。


    可真当他被她盯着观察的时候,他却又连喉结下意识的滚动都拼命克制忍耐。


    不能吓到她,冒犯她。


    她会讨厌他的。


    他退一步,让她能掌握主动权。这样,她才能再近一步。


    于是他又用不堪入耳的话语求了一遍,盯着她不断重复着想要,求你,告诉她只要给他戴上止咬器,他就无法伤害她;只要给他套上项圈,他就会乖乖听话;只要用镣铐限制住他的行动,他就是任她摆弄的小狗。


    姜璎喜欢看他这种隐忍着发疯的样子。


    “我怎么对你都可以吗?


    她声音细细的,软软的,舌尖卷着猫薄荷的味道。


    在短暂远离的理智下,他的语调中也染上点又羞又耻的疯劲。


    “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他重复着,“……求你。


    姜璎终于退开一步,让出身后的走道:“进来。


    屋内是暖光灯,不太亮,昏昏沉沉的。


    昨天刚入住时她还觉得奇怪,这样的氛围实在与前线军营这种残酷的地方不匹配,也不方便入住者行动。可现在一想,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兽人的人类搭档,稳定联邦的作战能力,这或许是刻意为之。


    越狭小的地方,越昏暗温柔的光线,就越容易滋生感情。


    兽人与人类搭档之间感情越浓,羁绊越深,人类作为联邦“人质的作用也就越大。


    用情感操控的手段控制兽人为联邦卖命,这是多么狠心绝情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而提出了“摇篮计划的靳储昀,之于她又到底是敌是友?


    她有些走神,等宿珩已经进屋站了一会儿,才想起关上身后的门。


    隔音的门一关上,瞬间安静下来的环境将空气中浓重的潮热衬托得更加暧昧了。


    宿珩站在昏黄的灯光下,头顶的兽耳跟随着他专注的眼神,朝向她微微颤抖着。身后的豹尾克制地小幅度摇摆着,却没能控制住略微急促的节奏。


    他的眼睫上落着暖金色的光。


    垂着眼煽动时可怜巴巴的,像等待着主人投喂的小狗。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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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璎看向两人身后的沙发:“去那儿吧。”


    沙发刚刚好在屋顶的灯下方。


    宿珩听话地坐到中间。


    他越是坐得端正却越显得自己乱七八糟。朦胧的灯光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眼神都在这层虚化下失去焦点似的。


    他被浸湿的刘海凌乱地贴在额前胸膛上的伤痕狰狞地暴露着冷汗滴落时从泛着红的疤痕边缘划过他像是忍不住疼痛似的震了一下。


    姿势的改变又让下一滴汗珠坠在了他岔开的双腿上洇湿了某一处的布料将他的男性荷尔蒙到了极致。


    以至于当他抬起头委屈地看向她时姜璎忽然有一种他是被她折腾成这样的错觉。


    而在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穿着的是联邦的军装时这种爽感被再一次推向顶峰。


    无论是帝国还是联邦军装都带着满满的威严和禁欲感。


    此刻他高高竖起的领口随着他的喘.息起伏胸前挂着的链条也随之晃荡扫过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每次触到时他的身体都轻微地颤抖一下。


    黑色的领带本该一丝不苟地塞在外套里却因为他胸口的衣服被划破而松松垮垮地挂着她伸手拽了拽又在他配合地撑起上半身贴近她时故意放开看他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抬头望她用眼神祈求她的下一步动作。


    姜璎看着那条变得皱巴巴的领带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口:“我去拿东西。”


    止咬器是黑色的金属


    她又取出项圈和两幅镣铐提在手上观察了一下。


    “你想先带哪个呀?”


    她走回去故意用单纯的目光盯着手上的东西看。


    宿珩不说话。


    呼吸愈发粗重。


    姜璎沉思片刻:“那就从最危险的开始吧。”


    她拿起**在他的左手上比划了一下。


    宿珩怔了一下。她以为他最危险的地方是手其实不然。更多其他部位对她的威胁都要比这只手要大的多。


    姜璎不知道。


    她只注意到那只手背上突然凸起一条可怖的青筋狰狞的样子让她几乎以为他就要用这只手掐住她的脖子。


    她尝试着握住他的手腕可它实在是太粗了以她的手掌大小根本无法包裹住她只好抬眼示意他动一动这才勉强给他戴上了**。


    捏着他掌心时蒸腾着热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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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浸出一层薄汗。


    姜璎踢了踢他的脚尖让他将手背在身后去。


    目光扫过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机械臂时她感觉到兽人的身体倏地僵硬了。


    那只染着同伴鲜血的手他从来都不愿她碰到。


    果然他垂着眼睫不敢看她:“……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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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璎上前一步,抬起膝盖压上了沙发,被兽人下意识并拢双腿桎梏在中间。她瞥了一眼,纵容地俯下身,撩开他湿哒哒贴在眼前的碎发,安抚他:“我不介意的。”


    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精瘦的腰,侧向一边的脸颊几乎要贴上他的胸膛。再这样的距离下,她轻而易举就听到了他混乱而有力的心跳声,在感叹着兽人心脏跳动的速度原来可以做到这么快的时候,摸索着将扣在他左手上的镣铐交到她另一只手上。


    咔哒一声,铐在他无法活动、无法感知的机械义体上。


    于此同时,姜璎清楚地感觉到身下紧实的肌肉愈发紧绷了,他挺直了脊背,侧过脸不看她,咬着嘴唇的样子像极了贞洁烈男。


    她觉得有些好笑,将另一对镣铐戴在他的脚踝,又拿起项圈,往他的脖子上框。


    这似乎是什么机械的东西,在靠近他脖子的时候就自动箍了上去,亮起一排闪烁的灯。黄色的,不太稳定的忽明忽灭。


    姜璎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它闪动的频率让人有些不安。


    但既然说这些东西是限制兽人,不让她在提供精神力安抚的时候受到伤害的物品,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现在,只剩下止咬器。


    这个家伙又重又大,可以覆盖他的大半张脸,她要双手捧着才能拿稳。


    要给他戴在脸上,她得更近些才行。


    姜璎想了想,扯着他的领带,借力爬上了沙发。


    而在她坐到他身上的同时,兽人刻意扭到一旁的脸终于转了回来,惊愕的表情中升起沉闷潮热的红,连急促的呼吸都不自然地停滞了好几秒。


    姜璎装作没发现,伸出手用五指他腿边的沙发垫。在她的力度下凹陷的程度远远不及她与他所在的地方,但这本来让她觉得有些硬的沙发,和此刻的宿珩比起来,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她扭了扭,让自己离沙发的靠背更近,更安稳些。


    当然,也离他更近了。


    沙发发出吱呀的声响,她不动了:“重吗?会压到你吗?”


    宿珩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喉结顶着项圈上下滚动,异样的束缚感带来不同寻常的刺激。


    她重吗?他几乎无法思考,花了好一会儿才分辨出这个问题的意思。


    当然不。


    他能用尾巴轻易卷起她举到空中,也能用一只手臂将她抱起。


    他只觉得太轻了,希望她能再坐得重一些。


    “哦。”她费力地从一旁将那巨大而沉重的嘴套搬过来,枪黑的色泽压抑而禁欲,内里的暗红又透出点疯狂的底色,她适应了一会儿手中托着的沉甸甸的重量,这才尝试着抬着这个大家伙往他的脸上移动,“你乖一点哦,我要给你戴止咬器了。”


    宿珩垂着眼,眼底倒映着止咬器上的暗红。


    “……”


    “能不能……”


    在那暗红猖獗地侵略、侵蚀,遍布他整只眼睛时,他抬起眼,用极具侵略性、混杂着致命危险的眼神,像兽王巡视领地一样掠过她的双眼、嘴唇和脖颈,翻涌着的汹涌潮热令两人之间躁动的空气都变得粘稠、稀薄,让她顿觉呼吸困难。


    他的声音也如同他的目光一样滚烫,剩下半句话的温度就像野兽的獠牙一般咬上她的耳垂。


    却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朝她低垂下头颅,讨好般地舔舐。


    “能不能叫我……乖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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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终于憋出来了)


    分两章吧,我怕又莫名其妙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