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璎知道,宿珩肯定在掩盖什么。


    看他的表情,那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她或许也能猜到一点。


    但姜璎没什么精力去关注了,一路车程颠簸,让她晕晕乎乎的。再加上宿珩一直从她这里汲取精神力,搞得她也有些疲惫。


    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睡衣,她让宿珩也赶紧去。


    躺在床上,听见浴室响起水声,她忽然觉得除了床板硬邦邦,房间有些窄小、逼仄外,和在此之前的生活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还是她和他两个人。


    ——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将他划为“人的范畴。


    而那些固执的想法,虽仍在她脑海中扎根,却似乎也在这几日的变故中有些松动了。


    思绪在混沌不清中逐渐离她远去,这一次浴室中的水声虽然没有持续太久,她却也在浴室门被重新推开前闭上了眼睛,酝酿出了睡意。


    不一会儿,潮湿的热气从浴室中飘出来,又似乎是兽人炙热的身体在她身旁带出的热意。


    半睡半醒间,姜璎觉得自己正在被一束目光舔舐。


    她想要睁开眼看看,可眼皮实在很沉重,身体也像是被压在床上似的动弹不得,一时间让她以为自己已经陷入了梦中。


    宿珩缓缓靠近了,没有发出声音,估计是怕吵醒她。


    他因浴室的闷热而喘着气,水顺着他打湿的刘海往下滴落,洇湿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就连眼睫上也沾着潮意。姜璎想,如果这时候他凑过来亲她,恐怕她也会被他弄得湿漉漉的。


    那样不行的……她皱了皱眉,又有些抗拒。


    好在兽人克制地在她的床边停下脚步,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黏黏糊糊地垂眼盯着她。


    恢复视力后,她对于宿珩视线的感知好像更加敏感了。


    即使此时已经处于沉睡的边缘,她仍感觉到他带着些湿热潮气的眼神正咬着她的耳垂,流连了好一会儿才一路向下吻去。又在她的嘴唇磨了半天,最后滑向她的脖子,在锁骨处松松垮垮的衣领边缘戛然而止。


    混乱的思绪也被他的目光搅乱。


    姜璎迷迷糊糊地想,犬科兽人或许真的很会舔。连眼神都能做到让她浑身酥麻,没道理别的方式会更差。


    她翻了个身,满足自己潜意识的渴望,离身边的热源更近了些。


    耳边的呼吸声愈发重了。


    可那视线却似乎不敢再往下。


    “晚安,姜璎。


    宿珩凑过来,啄了啄她的嘴角。


    ……她以为至少会舔一下嘴唇的。或者脖子,又或者耳垂。他不是最喜欢舔她的吗?可等了好一会儿也只有唇边轻飘飘的点一下,那触感在她恍惚之中几乎可以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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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不计。


    一点都不舒服。


    好讨厌。


    姜璎正失望着又发现呼吸和热意都一同与她拉开了距离。


    在只相隔一人站立的走道的另一边木床发出吱呀一声异响宿珩矜持地收回了目光背对着她躺了下来。


    胆小鬼。她想。


    他似乎只在她要抛弃他的时候发疯一旦她的态度好一点他就又装成乖狗狗了很没劲。


    姜璎有些沉迷于那种令她兴奋的刺激感以至于心底对于他的那道障碍都还没有完全解除她就已经开始想着该如何拿捏他让他为她疯了。


    好像还挺简单的……


    找到答案的同时挥散不去的困意终于席卷而来。


    *


    第二天一大早前线军营就有军官带着一队人来将宿珩带走。


    姜璎知道他是原作的大boss不会有什么事也就没有担心。


    只是昨晚睡得太晚白天又不习惯这么早起她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缓了好半天才出门。


    房间内的箱子旁边压着一张纸上面写了军营的注意事项和可活动范围的地图。被安置在这里的人类搭档只要不离开这块局域就可以自由地安排自己的生活起居。唯一的要求


    看似随心所欲但姜璎对此心知肚明自己只不过是联邦用来束缚宿珩的人质。


    她不禁有些好奇。


    宿珩目前仍留在联邦并借此机会混入军营一定是有所图。等到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要恢复身份、离开这里的时候又该如何处理她被联邦当做人质的事呢?


    姜璎预感到距离那一刻应该已经不远了。


    他会直接抛下她任由联邦随意处置她吗?


    不不会的。


    她用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迅速否定了这个念头。


    想着有的没得她一路逛到了军营的食堂期间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却也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就连点餐和出餐都是全自动的无人模式。


    直到端着餐盘在餐桌坐下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那看起来让人并没有什么食欲的食物她就听到有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对着她“噗呲噗呲”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循着声音望过去。


    有三年失明的经验她对于听声辨位还是有些心得的立刻就找到了缩在一根承重柱后面的人类女孩。


    她看上去有些瘦弱拎着打包好的馒头怯生生地朝她挥手示意等姜璎走过去她四下张望了一番才紧张兮兮地扯着她开口。


    “你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出来呀?”她说话时声音都在打颤“要是被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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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人发现就不好了!”


    姜璎疑惑地挑眉:“那群兽人?”


    女孩压低声线:“你、你先跟我来。”


    姜璎迟疑了一下狐疑地跟上去和她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


    女孩“呼”了一声神色放松了些:“我们平时要么在房间里待着要么来这里透透气。这里是阿兰因大人地地盘那些兽人不敢来的。”


    “啊。那碰到阿兰因就没关系吗?”


    “没事的阿兰因大人从没有来过这里。他一有空的时间就会离开军营我听她们说过八卦似乎是去找一个人类女孩……哎呀不说这个了。你是不是新来的呀?”


    姜璎眨了眨眼:“嗯。”


    “怪不得。我跟你说这里有一部分兽人是没有人类搭档的他们在军营里一般不受上头的重视可上头又需要他们去干一些脏活或者提前替有搭档的兽人们去送死。他们没办法从我们这些有搭档的人类身上获得精神力的安抚就将对于联邦和我们搭档的怨恨转移到我们人类身上没事找事地欺负我们。”


    姜璎没说话。


    无论是人类还是兽人都有好人与坏人之分。而在这样的环境之下


    “总之你要小心一点哦这里不是所有兽人都对我们友好的。”


    说完这么一段女孩打开她拎着的塑料袋拿出里面的西瓜汁喝了一口试图缓解了带着她跑这么远、又说了这么一长段话的气喘吁吁。


    然而饮料刚下口她立刻开始惊慌失措地抓挠自己的脖子。


    “奇、奇怪……”


    姜璎发现她从脖子到脸都红肿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过敏了?”


    “我、我西瓜过敏。”女孩焦急地看着手中的大红色饮料“可是可是我买的是青提汁呀!”


    姜璎一怔脑海中似乎抓到了什么。


    “我看到的是西瓜汁。”


    “难道是出餐设备出问题了?”女孩越抓越急“对、对不起我得先去一趟医务室。”


    看着女孩匆匆离开的背影姜璎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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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孩似乎分辨不出西瓜汁的颜色。但如果她有色弱她应该不会点自己难以区分颜色的饮料——


    恐怕对方和她之前失明的程度一样几乎已经是非常罕见的全色盲。


    在昨天的军医羽涅告诉她精神力匹配度或许与认知障碍有关后今天她又在军营里碰到了同样有着视力障碍的女孩。


    难以解释的现象竟都与她这段时间经历的变化对上了号。


    在她的认知障碍与失明症状都最严重时也是她与宿珩的精神力匹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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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高的时候。


    而在她的认知障碍恢复、眼睛逐渐能看清之后,她隐约察觉到自己与宿珩之间的某种连结在慢慢消失。


    兽人与人类最为匹配的状态,居然是无法理解、无法共鸣、无法看到——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这不就是说明了,人类与兽人这两个种族,永远都没有办法接受彼此吗?


    姜璎五味杂陈,又在这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回屋。


    如今同事们都在居家办公,倒也没有人发现她这几日的异常。


    但联邦与帝国的战争全面爆发在即,大家都清楚,或许再过不久,项目就会面临停滞或解散的未来,就连她们自己的安全都不再有保障。


    她这会儿才有时间将自己目前的状况告诉靳楚钰,又抱着电脑处理了一些工作。


    直到晚上宿珩也迟迟没有回来。


    过了零点,他们住处的门才被敲响。


    刚一开门,兽人的阴影就朝她压了过来,将她抱了个满怀。


    忽然倒在她身上的体重让她有一瞬间的发懵,回过神来才发现羽涅正站在宿珩的身后。


    “第一天不太适应也是正常的。反应可能会有点大,你记得把他栓好啊。那个箱子你看了吗?里面有项圈之类的,可以限制兽人的行动,免得让你受伤。”


    他见怪不怪似地打了个哈欠,简单交代了一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姜璎费了点力气按着宿珩的肩膀将他推开,这才看清了他此刻的样子。


    身后不远处的浴室门关着,里面的水雾和热气也已经散尽。


    可前一晚的潮意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浑身浸着薄汗,额头的碎发因冷汗而黏在了一起,反倒衬出他看上去比平日里更冷峻的眉眼。脖颈上的经络随着呼吸臌胀,引得她想要伸手去抚摸。


    视线再往下,她看到他胸前的上衣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或许是兽人的恢复能力过于强悍,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已经结了痂,只有布料裂口的边缘残留着一点血迹。


    但奇怪的是,他看起来并不邋遢脏乱,反倒因为这幅“战损”的样子,而使他变得更具有性吸引力了。


    非要她形容的话,倒像是精心设计的狼狈。


    他又看着她喘了一会儿,就这样用隐隐浮现暗红的双眼,用湿濡濡的目光朦胧地盯着她,含含糊糊地喊她的名字,凑过来想再次靠近她。


    姜璎后退一步,避开了他卷过来的豹尾。


    她心烦意乱地意识到:他又是装的。


    在这样一个时刻,她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曾经设计游戏中兽人男主纳卡德时的心境。患上认知障碍之后,她几乎以为自己再也回忆不起来了——


    原来,她的性.癖就是如此……


    …………


    ……而她也成功被他激起了某种恶劣的心思。


    “想要吗?”


    她面无表情地望进兽人愈发浑浊不堪的瞳孔中,“那就求我给你戴上项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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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你小汁[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