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宿珩之前在她面前……她明明看到却装作看不见的时候,姜璎选择了沉默却不自觉地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就连脸颊也晕开了一片薄薄的红。


    宿珩从她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他在她面前有过太多难堪的时刻,可只要她没有看见,他都还有欺骗自己的余地。


    如今,自欺欺人的幕帘被掀开,酒精更是让他的羞耻心达到了顶峰。


    可奇怪的是他并不抗拒这种羞耻。


    反而这种只在她的面前暴露出脆弱和羞耻的时刻反倒让他生出了一种与她的距离更加亲密、且他只属于她的感觉。


    在头晕目眩、思绪混乱的当下这种感觉令他持续地上头,一边痛苦不堪


    他很快就察觉到,姜璎的脸上也并没有反感。


    或许她也不抵触,甚至于说是喜欢这种掌控他、支配他的感觉呢?


    宿珩试探着小心翼翼地低下头靠近她。


    他清楚她不会拒绝一只被雨淋湿的流浪的小狗。


    “我平时不会那样的。”


    他忍不住贴近她却又压低了视线,回避着她的视线,不敢看她似的。而随着他的话语,他身后那只豹尾还在可怜巴巴地朝她摇尾乞怜,看上去委屈极了。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又主动蹭过来绕上她的手腕撒娇似地蹭蹭她的掌心。


    姜璎不得不承认她被这种上位者低头、强者示弱的态度取悦了。


    她果然没把持住心软又心痒地揉了一把那团**乎乎的尾巴。


    好舒服呀……


    姜璎被掌心里的手感征服了。


    令她无比愉悦的触感开始与她内心的理智搏斗。


    这的确是不对的。


    她是人类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类,而他是兽人甚至是兽人阵营中的指挥者、掌权者。


    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身份再怎么样也不该像现在这样被他抱在怀里蹂躏他的尾巴。


    ……最后再摸两把。她想。


    然而摸着摸着将她抵在门边的兽人似乎有了某些奇怪的反应。


    原本放松的尾巴开始逐渐变得僵硬连上面的每一根绒毛都开始紧绷。它在她的手心里不住地蜷缩、颤抖她稍一不注意它就想往她的腰上卷往她的腿心挠。又在她察觉到的同时及时收了回来怕她生气似地轻扫着她的手腕道歉。


    她下意识地收紧掌心握住了他的尾巴尖。


    他不由得低喘尾巴在她手中抽动了一下垂下的眼睫痉挛似地煽动。


    若是放在从前他一定会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将滚烫呼吸喷洒在她脖颈的皮肤上将他最无措的一面藏在没有人看得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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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方。


    如今,他反而将刚刚挪开的视线移了回来,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眼睛,试图让她看清他此刻的样子似的。


    她看到那双晃动着的烟灰色眼眸里,沉淀着暗沉沉的红,仿佛藏着一头随时都会苏醒的野兽。


    可那头野兽却将自己伪装成毫无攻击性的小狗,毫不掩饰地在用眼神祈求着她的抚摸。


    然而他欺骗她在先,他背后隐藏的身份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一次重新洗牌。


    姜璎并不想让他太好过。


    说不上来这之中夹杂着的情绪,到底是出于对于他**的别扭,还是处于某种想看他放低姿态讨好她的恶劣。


    或许都有。她想,他总是能激发她藏在心底的某种犯.罪因子。


    于是她看懂了,装作看不懂。


    “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姜璎缩回手,无辜地眨眨眼睛,“我不是有意要摸你的。”


    停顿了一下,她故意绕开了暧昧的部分,只提客观的事实。


    “你怎么会知道我恢复视力了?”


    宿珩的尾巴落了空,久久地悬在她那只手离开的地方,像忽然被主人抛弃在路边的小狗,耷拉下了尾巴尖。


    他隐忍着的才刚开始的感觉被从中途截断,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茫然,眼底蠢蠢欲动的暗红色,被突如其来的挫败感和被丢弃感压了下去。


    很显然她是故意的。


    像是在报复他用虚假的眼泪试探她,毫无征兆地揭穿她装看不见的行为。


    这是他应该受的。


    而这种独属于他与她之间的,被她随意掌控情绪的感觉,既让他难受,又让他无比渴望。


    宿珩知道这时候不能再继续穷追不舍。将她堵在卧室门前,借着发酒疯试探她是否恢复了视力,已经是他能够做的极限。


    他清楚她不喜欢被他压制。


    在她占于情感的上风时,反而会施舍给他一点亲近她的机会。


    更何况,他也心甘情愿做她的猎物。


    所以即便他有着野兽本能的征服欲,也用尽了全力抑制住那种冲动,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去提供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和主动权。


    他急促地呼吸着,几乎是半失焦状态的眼神也还没来得及收回,低下头隐忍地抱住她,咬着嘴唇不出声。


    他其实很想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但又怕这种求偶的行为会再一次触发她的抵触。


    至于发现她恢复视力的事,他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


    她的确伪装得很好,骗过了包括他的所有人,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她早就能够看见了。


    可她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他的身份。


    他有太多的方式可以查到她和靳储昀到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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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治疗了。


    宿珩又抱紧了她一些:“靳储昀在外城的那处私人研究所具体在做什么项目并不难调查。”


    或许是她之前的态度太过决绝又或许是战争真的快要开始了他对于自己能够获取到的信息并不想隐瞒她太多。却也没有完全被醉意冲昏头脑直接在她面前挑明自己的身份。


    好像只要这层窗户纸不被捅破他与她就还有一丝可能。


    他却不知道在她伪装看不见被拆穿的同时他的**又成了她的另外一个筹码。


    姜璎几乎是立刻就将他的话与他的身份对应上了。


    当然。他是敌国兽人军队的主将想要探查到联邦的一些机密总会有一些办法也并不算是太难的事。


    只要她隐瞒着对他身份已经知晓的事实就能像装作看不见一样继续在他面前佯风诈冒与他周旋拉扯。


    如今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已经从普通的追逐讨好演变成了牵扯到正方反派之间的矛盾。


    她不知道宿珩隐藏身份留在她身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更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会面临被加在正反两派之中的危险。


    她必须保证自己永远处于两人之间关系的上位。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所谓的认知障碍似乎都不值一提了。


    姜璎压下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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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障碍在心底冒泡的抵触没有去拒绝他拥抱的举动。


    并不害怕他会因此而伤害她她对于他当下的“情感低位”有恃无恐先发制人地提出质问:“宿珩你是在调查我吗?”


    果不其然抱着她的兽人因此一僵。


    无论是对他**的知晓还是她仍旧没有治好的认知障碍姜璎的手中永远握有筹码从来不害怕失去他。


    他反而是紧张、恐惧的那一个。


    “我不是故意的。”


    宿珩像小狗一样用脑袋蹭蹭她“我只是……嫉妒靳储昀所以才去调查他。”


    他并非调查她而是调查的靳储昀。


    理由当然也不只是因为嫉妒但也确实占了一半。


    而另外的一部分原因关乎到他伪装身份来到联邦的目的。


    一开始他与姜璎测试的精神力匹配度分明是百分之百可在婚前检查中


    再加上她一直在接触靳储昀而靳储昀是联邦总统的儿子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这一切或许都有其关联。


    在调查中他很快就发现了靳储昀的私人研究所中正在做关于视力治疗的项目。而追溯到姜璎失去光明的源头居然是蛇族兽人的毒液。显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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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的看不见,和她患上认知障碍的事,都是靳从悯的手笔。


    他隐隐察觉到,顺着这条线调查下去,联邦掌控战场的秘密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可这些,宿珩暂时没有办法告诉姜璎。


    无论如何,他自认理亏。


    他又用落空许久的尾巴又默默地卷住她的腿,尾巴尖轻轻扫过,低下头,让毛绒绒的兽耳蹭了蹭她的脸颊。似是在道歉,又像是在狡黠地转移她的注意力。


    姜璎原本就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好就收。


    他的讨好也的确让她受用。


    但她不想让他发现她很爽很舒服,别扭地在他怀里扭了扭,试图推开他作乱的豹尾,又扭过头想避开那一对兽耳。


    “我原谅你了。”她推了推他的胸口,“放开。”


    小狗又露出委屈的神色,不情不愿地放开她。


    姜璎又垂眼示意:“这个也放开。”


    那只粗长的豹尾还绕在她的腿上。


    在她故作凶狠的命令下,宿珩可怜巴巴地收回尾巴。


    “你还要把我送走吗?”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你说了,喝醉的时候说的话不算数。”


    姜璎又沉默了。


    事到如今,的确有些难办。


    她留他在身边,就是在包庇危险分子,给联邦的覆灭推波助澜,为人类被驱逐出安全区埋下伏笔。


    可她将他赶走,或许一不小心反而又加速了剧情发展的进程。


    思索许久,她终于艰难地做出了决定:“我……”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一声巨响,家门被强行砸开。


    “联邦军务处执行官。”


    为首的中年男人亮出身份牌,“联邦危机当前,**下达最高指令,匹配度达到80%以上的兽人和人类,需立刻前往前线军区报道。”


    姜璎尚未反应过来,挡在她面前的兽人眯起眼,脸色瞬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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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日期设成明天了。。。还好发现了[笑哭]


    诶嘿,感情升温的外力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