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姜璎本就有些头晕,这下更是懵了。


    “啊?她眼神游移,“什么狼?


    原本酝酿的怒意最终只换来对方完全不在状态的反应,宿珩更加绝望了。


    “你以为阿兰因是狗吗?他是狼,和我不一样。


    他本就不胜酒力,又喝了不少的样子,好像比她醉得更狠,已经完全顾不上其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中了,“他做不了你的狗的……


    宿珩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试图在她空洞的目光中看到他自己的样子。


    他沉下声,语调又低了一些,有些执拗地说道:“姜璎,我才是你的狗。


    姜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雇佣的兽人导盲犬,居然是原作中被称为地狱修罗的反派boss。


    更没有想到,这样一个隐忍着复仇、有着极强自尊的兽人,竟会把自己灌得烂醉,求着她要做她的狗。


    这种感觉十分奇怪。


    并不可怕,甚至让她觉得有点兴奋……


    姜璎皱了皱眉,甩开那种怪异的爽感:“我不需要你做——


    话还没有说完,漆黑的身影忽然就朝她压过来。


    宿珩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鼻尖顶在她的耳垂。在兽人的体温下,姜璎的耳朵很快也跟着发烫了。


    “既然都是兽人,为什么我不可以?他颤着声说道。


    这似乎并不是一个问题,更像是在发泄着某种情绪。


    上一次他喝醉时也是如此,这一次,姜璎能明显地感觉到,将她压在门上的兽人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能够明确地感知到,他因为得不到她的正向回应而破碎的心情,在看似凝着怒意,却又隐忍着对她的占有欲,小心翼翼地对待着她。


    而在得知他的**后,这种反差感反而让她觉得更刺激了。


    只是……


    “为什么会提到阿兰因?


    关于这一点,她的确有些不解。


    “你不是……宿珩顿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你不是,从一开始就将我当成他的替代品吗?


    “当然不是。


    姜璎诧异,“一开始将你当做我的小狗,是因为我的认知障碍,这个你是知道的呀。但现在,我对于兽人的认知已经不一样了,所以你和阿兰因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替代品之说。我和你不可能,和他也不会有可能。


    “是么。


    宿珩观察着她的表情,想从中找到她隐藏心意的可能。


    可惜没有。


    他安静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可在我伪装成人类的时候,你不是愿意去接受我的吗。


    并非问句,也不是困惑。


    不知为何,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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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璎总觉得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阴鸷。那种并没有显露在表面的攻击性一瞬即逝,恍惚间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她的手腕就被他握住。


    他将她的手腕提起来,带着她一点点抚摸他的面容。


    从深深蹙起的锐利眉峰,到他高挺的鼻梁,抚过如精致的雕刻般棱角分明的线条,轻柔地落上他的嘴唇。


    姜璎下意识想抽出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她也曾这么做过。


    那个时候她每天都想知道自家小狗长的是什么样子,可对于视障的她来说,这样的愿望实在是过分奢求。以至于,当触到他脸颊、用手指去描绘他的容貌时,都能让她欣喜不已。


    但在此时此刻,同样的动作似乎被赋予了暧昧的意味。


    即便她想装作不知道,也没有办法否认这样一个事实。


    从某一天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不似最初的单纯了。


    又或者,这段关系就从未单纯过。


    姜璎忽然想到,以他这样的身份,又怎么会沦落到成为兽人职业介绍所中待被人类领走的“商品”呢?


    答案显而易见。这不过是身为敌人的他潜**邦的手段罢了,在其背后,或许还有厄加帝国更大的计划。


    从头到尾,她都是被欺骗的那一个。


    说不定就连他此刻向她表达的“情绪”和“爱意”,也都是为达目的而编造的谎言。


    这样的认知,让姜璎心底最后那一点心疼和愧疚也消失了。


    她仍旧是联邦的公民,虽心系着兽人群体的命运,却也知晓在眼前这个人的运筹帷幄下,人类将要面临的黑暗未来。而此刻,她在联邦的禁令之下保护他、包庇他的一切举动,或许在不远的将来,都会给人类带来致命的打击。


    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沟壑似乎越来越深。


    更何况,联邦的驱逐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威胁。


    在得知他是谁的那一瞬间,她最后一个借口也不复存在。


    姜璎知道,她真的不该再将他留在身边了。


    可眼前的兽人不知道她已经能够看清,更不知道她已然知晓他的**。


    他还在执着于让她用手指认清他的样貌。


    “有什么区别呢?”


    宿珩垂下眼,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和混乱,“无论是不是人类,我都是这幅模样。”


    说话时,他仿佛在舔着她的指尖。这一处皮肤的颤栗像过电一样瞬间蔓延至全身,姜璎顿觉有些腿软,却又因被他提起的手腕而得以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宿珩仗着自己喝醉,又仗着她“看不见”,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眼中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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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璎下意识地躲了躲他的目光,好在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她才有机会赶紧调整状态,继续装作看不见。


    她一心投入在装模作样上,反倒减少了被他禁锢在身体与门之间而产生的紧张感。


    她任由他带着她的指尖,触上他的脖颈。


    一点一点,缓慢地移动至他突起的喉结,让她感知着那一团坚硬的东西,在她的之间上下起伏滚动。


    “如果我不是替代品,那么你昨晚说的''喜欢'',指的是我吗?


    什么喜欢?


    姜璎根本不记得。


    她只记得自己必须要将他推开。


    “昨天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她抗拒地曲了曲手指,立刻感觉到指尖抵着的喉结敏感地颤了颤。


    她又开始有些困惑。


    喉结是人类男性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难道兽人并非如此?


    否则,他为什么会将自己脆弱的地方,暴露给一个身为人类,同时又是敌人的她?


    不。不能被他这样讨好和示弱的举动迷惑。


    就算将弱点暴露给她,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也没有机会对一个强大的兽人做什么。


    姜璎扬了扬下巴,再次生硬地强调:“喝醉了说的话,不能算数。


    “不算数么。宿珩轻笑了一下。


    这似乎是一声自嘲的笑。


    她无法分辨这声笑里复杂的情绪。


    “既然如此,那干脆让你看清楚也好。


    姜璎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手腕又被他带着向上,掌心蹭到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是他竖起的兽耳。因为有狗狗似的绒毛存在,并没有他喉结处的皮肤那么烫。


    那耳朵尖抖动了一下,扫在她掌心,痒痒的,和撸小狗狗没什么区别,让她瞬间心都化了。


    真的很奇怪。


    她分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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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兽人,是区别于人类的另一个类人的种族,却在这一瞬间,仍觉得他就像小狗一样惹人怜爱。


    姜璎眼神晃了一下,忍住了将视线移过去看的冲动。


    如果说他现在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勾引她,这实在很难招架得住。


    但显然,宿珩就是这么想的。


    “很喜欢吗?


    他滚烫的吐息随着他的话语,喷洒在她的耳廓,像是某种蛊惑。


    “……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恶劣?


    还是说他从来都是在她身边压抑着真实的那一面,如今终于忍不住,打算和她“鱼死网破了?


    “还是说,你更喜欢我的尾巴?我记得你之前很想揉的。


    他将她的手带到身侧,身后的豹尾卷了上来,代替他的手掌缠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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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腕,在禁锢住不让她跑的同时,用尾巴尖在她的手心中轻轻地挠。


    在她忍不住轻颤地同时,他又埋下头,用软乎乎的兽耳去蹭她的耳朵。


    “姜璎,你看清楚,我是兽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比起之前放低姿态的语调,似乎多了一丝强势,“这是人类没有,兽人才有的东西。只要你喜欢,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待我。”


    这实在是令她难以拒绝的提议。


    更不用说,即使他用着强势的语气和动作,却仍承诺她始终立于真正高位的权利。


    就像是在将狗链拴在自己的脖子上,主动地交到她手中。


    是真的喝了太多,已经开始发疯了吗?


    他居然在邀请她去掌控他,像训狗一样去驯化他。


    姜璎板着脸:“我不喜欢。而且,你也早就不再是我的小狗了。”


    反驳了一串之后,她才意识到对方话语中最关键的字眼,连忙回过神来找补。


    “而且我又看不见,不存在因为看到你是人类的样子就接受你。无论你是兽人还是人类,我都不会喜欢——”


    “你”字还没说出口,她就看到一滴泪从面前兽人的眼中坠落。


    反驳的话戛然而止,姜璎猛地震在原地。


    而在宿珩眼睫颤动的同时,在他眼眶里蓄起的眼泪滴落一滴,两滴,落在了她的鼻尖。


    他低下头,像在对她臣服。


    第三滴眼泪又坠落在她的唇瓣。


    她怔怔地眨动着双眼,维持许久的空洞眼神终于有了松动。却见余光中宿珩表情复杂,眼中闪动的心虚和沉下的嘴角,无一不在告诉她——这是假的。


    是他刻意在装给她看。


    “你果然能看见了。”宿珩压抑着胸腔中翻涌的情绪。


    姜璎呼吸一滞。


    她知道,既然他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试探,说明他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此刻辩解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手中的筹码被废,姜璎顿时紧张起来。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再一次让她确认了自己仍旧处于高位的事实。


    他真是醉得太厉害了。


    否则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如此冲动地来试探她,而让自己在得到真相的同时,也将曾经以为她不曾发觉的羞耻和难堪,再度摊开在了她的眼前。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眼泪的痕迹还挂在眼下,宿珩在这样破碎的模样下艰难地喘.息着。他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开始真正地感到绝望,“我当着你的面……发.情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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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小狗可以和妹势均力敌,但是爽的必须是妹[狗头]


    我天30w了我居然写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