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璎脸上的羞怒转瞬即逝,宿珩没来得及反应只是眼神颤抖一下的功夫她又恢复了平日里那般温和、单纯的表情。好像刚刚那些话不是她说的一样好像他们之间尚没有出现这么大的隔阂。


    如果不是她的一只脚还踩在他的肩膀上,宿珩差点要以为刚刚的那些,也是他在发.情期间产生的谵妄了。


    这一刻,他不再是帝国的主将不再是将要向联邦、向人类复仇的**机器。


    而是被她踩在脚下,还在对着她摇尾乞怜向她索取抚慰和独宠的狗。


    这对他而言应是极大的耻辱。


    可此时此刻


    事到如今即使他再没有经验,也该知道这不仅仅是生理现象,也并非是如同一场感冒和发烧一样,过几天就能好转、不会留下一点痕迹的普通病症。


    从一开始,他就搞错了前因后果。


    不是因为发.情,他才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占有欲。


    相反的,恰恰是因为他对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才促使他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发.情期。


    这个念头让他不断经受道德的谴责他来联邦是为了兽人种族的自由而不是满足他的一己私欲。


    可如今,在他终于承认自己的感情时,她却将他卑劣的、见不得光的心思狠狠拆穿。


    甚至没有给他留下一点解释的余地。


    “抱歉,这是……”宿珩艰难地开口“这是兽人的本能我……”


    “阿珩。”


    姜璎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她语气平静,听不出息怒。


    实际上即使是刚刚那番直白的质问她脸上的困惑也是远远大于羞愤的比宿珩预想中被她发现的场面要平和太多。


    然而恰恰因为她揭穿得太过平静反而更让他感到不安了。


    看不出她真实的情绪猜不透她确切的心思。


    从正常人的角度也无从得知她在兽人认知障碍的影响下会对他的举动、两人之间在此前的接触产生多大程度的抵触。


    宿珩垂着脸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判决。


    可姜璎只是轻声说:“阿珩先松手好吗?你弄疼我了。”


    他的表情明显一滞迟迟没有动静良久才反应过来缓缓松开了握住她脚踝的手。


    姜璎慢吞吞地穿上拖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她朝他招招手:“过来。”


    好像和以前一样。可好像又少了点什么。


    而且她好像忘了他们此刻的距离已经足够近。


    宿珩顿了一下听话地又靠近了些在她膝盖前方一点点距离停下小心翼翼不碰触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到她。


    可姜璎对他的界限好像又不是那么的绝对,在他靠近的同时,她摸索着抬起手,指尖先触到他的耳垂,又沿着下颚线缓缓往下滑,带起他皮肤的颤栗。


    他攥紧了撑在地上的左手,握成拳时关节触地,传来一阵钝痛。


    这疼痛让他稍微能维持住一点理智,来与她抚摸着他脸颊的动作带来的情.欲抗衡,但却阻止不了喉结的上下滚动。


    他憋着气,咬紧了嘴唇,才没有让她不想听他发出的那些声音溢出喉咙。


    可当她捧住他的脸时,这种因过度闭气而几近窒息的感觉,反倒让他觉得更爽了。


    忍住了身体的颤抖,他却根本控制不住瞳孔的骤缩,兽耳同时在发抖,因她靠近而不断摇晃的豹尾也停下动作,在身后紧紧绷直。


    姜璎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暧昧的动作,更不知道只是这么简单的肢体接触,就让面前的兽人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她只是想要更认真地与他对话。


    “我知道这是兽人的本能——我也并不是说,这样的生理现象本身是不对的。


    她头一次用上这么严肃的语气,听得宿珩心一紧,“但是,你是兽人,我是人类,不同种族是不可以……做那种事的,你能明白吗?


    “……宿珩没有说话。


    他隐隐从她的话语中发现了变化。


    她似乎不再将他当成她的狗了。


    可宿珩发现,他竟一点也不觉得欣喜。


    她的认知障碍并没有恢复,反而“将兽人当做动物的认知消失后,在某些方面,她对于兽人更加抵触了。


    倒不如继续做她的狗。


    至少在这样的关系下,她对于他是无限宠溺的。


    她会夸他,会哄他,会主动抱抱他、亲亲他,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用害怕被她抛弃。


    此时此刻,宿珩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了,她此前对他的所有好,只因为那时他是她的狗,而并非因为他本人。


    宿珩克制地呼吸着,竭尽全力不让她发现自己需要靠喘.息才能平复的感觉。


    “我现在知道了,兽人和动物是不同的。


    姜璎见他没有反应,又开口说道,“我理解这种身体本能是需要……


    她顿了顿,半天想出个词来,“……是需要发泄的,但是你不能对着我这样做。


    空洞的视线落在他的唇角,她看不见,不知道这里是她前不久刚刚亲过的地方,更不知道这无意之中的落点又让宿珩不自觉地颤抖。


    她放开捧着他脸颊的手,认真道:“好吗,阿珩?


    宿珩隐忍着心底针扎似地痛和鼻尖的酸意,藏起复杂的情绪,低声回应她:“嗯。


    见他配合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姜璎舒了口气。


    “那你快去发泄一下呀。”


    只要将不该往下继续发展的关系拉回来,他们之间还能好好维持主从关系。


    她又用真诚的语气关心起他来,“很难受吧?我虽然不能帮你,但是我都懂的,这个不能憋太狠。你放心,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自己想办法缓解,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


    可宿珩羞耻极了。


    一时间,他喉咙发涩,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怎么能……就这样说出来?


    即使不再把他当成狗,即使已经将兽人当成和人类相似的存在,即使她会抵触所谓“不同种族”的亲密关系,却并不觉得——他在面对她时,会因为对她存在好感,而对这种事羞于启齿吗?


    他总是不给反应,姜璎反倒有些不耐烦了。


    “你快去呀。”


    她催促道,“你不赶紧解决,要怎么在同一个房间睡觉?”


    看似有逻辑,却又逻辑不通的一句话。


    即使知道兽人不是动物,她对兽人的认知仍存在着巨大的偏差,关于兽人的想法仍旧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宿珩猜测,她只是不能接受和兽人有类似于伴侣关系的亲密行为,但其他的事情上,她仍没有办法将兽人当成与人类相似的个体看待。


    本质上,她依然不能理解。


    “我可以睡到客厅。”宿珩回避了关于发.情的话题,尝试和她沟通。


    “那怎么可以?”


    姜璎露出诧异的表情,“你是我养的兽人,怎么能在让另一个客人睡你房间的时候,让你去住客厅呢?这会让客人觉得我们关系不好,我在冷落你。”


    阿兰因巴不得这样。


    宿珩心想,他也不希望让那只狼觉得自己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阿兰因肯定察觉到了他临时标记了她。


    如果他识相点,就不该在借助的这段时间来打扰。


    此刻对方尚没有动静,估计也是在忌惮他。


    毕竟在兽人标记了“伴侣”的同时,另一个兽人要去争夺,那势必会争个你死我活。


    但凡阿兰因想安安静静在这里躲些时日,就不会和他产生正面冲突。


    可宿珩的确也不想让他察觉到,他和姜璎因为这件事正在“闹矛盾”。


    她让他和她一起睡时,阿兰因就在门的另一边,以狼族兽人的听力,不可能没有听到。


    如果这个时候再去客厅睡,一定会引起阿兰因的怀疑。


    倒不如就让他觉得,他和姜璎已经结成了某种临时的伴侣关系。


    “快去呀。”


    她又扯了扯他的衣摆。


    宿珩深吸一口气:“你让我……去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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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呀。


    她看过的小说里,男主都是那么解决的。就算是小猫小狗,在发.情时也会有用玩具来缓解的行为。雄性兽人……应该也差不多吧?


    “不行吗?她反问。


    宿珩目光闪烁,视线扫过她认真的表情,又不自觉落向她一张一合的嘴唇。


    余光中,她领口隐隐露出的锁骨也跟着她的呼吸起伏,小腿在他眼下来回晃,稍微再大一点幅度,脚尖就会踹上他跪在她面前的腿。


    而在她裤脚露出的脚踝上,还留有他握过的浅浅红痕,随着她晃动小腿的动作,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他艰难地移开目光,却又看到她撑在床沿的双手,将那两处的被单抓出褶皱。


    难以忍耐地,他仿佛看到自己将她翻过身按在床上,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上去,逼她在某个时刻将另外两处床单也攥出类似的褶皱。


    宿珩不由得急促地换起气来,用尽全身力气去抵抗突然出现的发.情期谵妄。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


    如果他无法分清谵妄和现实,恐怕真的会伤害到她。


    他当即站起身,往后退开一大步。


    在刚刚那样的距离下,再近哪怕那么一点,他或许就再也无法压抑住心中的那头野兽。


    “……我去洗澡。


    他用了一个不那么令人感到羞耻的说法。


    “好呀,快点去吧。


    然后,她站起身,跟了上去。


    宿珩惊愕:“你要……做什么?


    姜璎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


    “这毕竟是私密的事情,你也不想让阿兰因发现吧?作为你的主人——她顿住了,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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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重新审视主人这个称呼放在新的关系下是否合适,“——作为你的主人,我有义务替你望风,帮你守住这个秘密。


    和患有认知障碍的人是没有办法说通的,她执意跟上去,宿珩只能妥协。


    他本以为她会站在卫生间外,可她却直接跟了进来。


    “你去浴室吧,我就在这里守着。


    “我……


    事情朝着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


    宿珩僵在原地没动,在她背后的镜子中看到了两人此刻的身影。


    她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他却从镜子里看到她又主动靠了过来,踮起脚试图吻他。


    可她依旧没能辨别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这一个虚幻的吻又一次落到了他的喉结。


    并没有实际的接触,却让他仿佛拥有了真实的观感,那样真实,让他的呼吸又无法控制地混乱起来。


    镜中的画面愈发荒唐。


    他终于忍耐不住,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到镜前,与她拥吻,激烈地舔咬她的脖子,用豹尾卷起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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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好的那只手拖起她的腿弯。


    又哄着她,将她抵在镜子上,一下一下地求着她喊他“好狗狗”、“乖狗狗”……


    “快点呀。”现实中的姜璎戳了戳他的腰,不耐烦地催促道。


    “……!”


    宿珩从一发不可收拾的谵妄中惊醒。


    那镜中的幻觉太过真实了,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忽视自己身体的变化。


    急速膨胀的发.情期症状之下,他没有半分理智去与她的认知障碍争辩。


    “……我知道了。”


    宿珩进了淋浴间,拉上半透的推拉门。


    他能模模糊糊,看到门外站着的她。


    姜璎背过身,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靠在门上环抱双臂,空洞的视线不知道落在何方。


    “你知道的,我根本看不见。而且我也背过身了,你不要有压力。”


    她说得轻松,宿珩却已经无法控制住浑身的颤抖。


    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直接打开了花洒。


    他从未做过这种事。


    如同他的第一次拥抱,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动心,第一次发.情一样,这也是他的第一次。


    最大档位的喷洒模式下,最冰冷的水温。他用温度让自己维持那仅剩不多的理智,与尚存的一点体面,用水洒落的声音去掩盖他喉咙中不断溢出的情.欲。


    可这样的挣扎,在她面前终是无济于事。


    姜璎有些烦躁。


    视觉被剥夺,的确会让其他感官更加敏锐。


    这一刻,她才彻底领悟到了这个事实。


    她越想忽略,就愈发清晰地听到从兽人喉咙中滚出的每一声破碎的祈求。


    “姜…璎……”


    还有混乱不堪的兽人语言中,夹杂着的她的名字。


    “什么?”


    她下意识回应,又立刻回过神来,果断地回绝,“你可以不要想着我做这种事吗?”


    这实在太超出她认知障碍的接受范围,连带着她的本能反应也开始产生动摇。


    她一边觉得这是不道德的、违背伦理的,一边又因在这整个浴室中飞溅的犯罪因子而感到无比兴奋、刺激。


    而这种莫名其妙的爽感,和仅有一门之隔的兽人过于放低的姿态,又让她觉得,实在有点烦。


    “你快点呀,宿珩。”


    一时间忘了家里还有外人在,她喊了他的全名,冷着声音催促他。


    宿珩不敢再发出声音。


    而这对于他来说,显然异常困难。


    她让他自己解决,可却给了他**的机会。


    尤其是在冷水的温度下,淋浴间并未能升起雾气。溅在半透玻璃门上的水汽,却让这扇门更加清透起来,本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此刻却几乎能看清她的全貌。


    他咬紧嘴唇,偷偷地,小心翼翼地望着她的身影。


    只敢在心里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想象着她一下一下叫他“好狗狗”、“乖狗狗”的样子。


    他想听她的话的。


    可这些都不是真的。


    而他显然知道快点结束的方法。


    他垂下眼。


    右手的那只机械义体上还缠绕着她为他绑的绷带,他重新模仿她的手法,在肩头的尾端系上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水汽缭绕之下,整个浴室的空间中都纠缠着烈酒与猫薄荷的信息素。


    宿珩靠着淋浴间中冰冷的瓷砖墙面,低垂着脸,让水从头浇下,浸润整个身体,包裹住他脸颊、脖颈和耳垂上升起的红晕。


    他用最后的矜持,去换一个在她面前颜面尽失的结果。


    “你能……再像原来一样叫我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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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妹爽了,我也写爽了


    至于狗子……他自己不能解决[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