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给宿珩住的书房到姜璎的房间,不过就是一个走廊的距离。


    可是当将近两米高的兽人走在她身旁时姜璎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来自身高差的压迫感。


    之前将他当成小狗的时候并不会这么觉得小动物的体型无论是大是小对于她来说都可以是可爱的。


    但在刚刚那件事发生后,她兽人认知障碍的程度似乎发生了变化。


    是往治愈的方向恢复,还是往更严重的程度发展,姜璎暂时分不清是好是坏。


    此刻她分明意识到了宿珩和小狗的区别


    这样的认知让她开始觉得别扭。


    当身旁的兽人与“可爱”这种概念剥离开之后,她似乎开始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其他特质。


    比如他之前用脸蹭她、用头撞她、对她黏黏糊糊的样子可能并不是纯粹的撒娇而是掺杂着某种令她抗拒的期待。


    他总发出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也并非像小猫那样单纯的喜欢和放松,而是……而是……而是在勾引她、引诱她。


    还有,在她摸着摸着而他开始咬她手指,亲着亲着而他开始发出奇怪的喘.息声时,也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或者别的什么,而是他将她看成了“主人”之外的存在,对她有着某种企图还将她对小狗的互动当成了撩拨甚至还对着她发.情。


    越是回忆越是有更多令人羞耻的细节浮出脑海。


    她想起他说过的关于“舔她”的事情。


    原来在她将宿珩当成单纯小狗的时候,他居然都在想着那种……那种……


    姜璎对此难以启齿。


    即便知道了兽人不是动物,但兽人与人类始终不是同一个物种。


    她绝不会接受这种不应该出现的“感情”。


    但仍旧需要导盲犬的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决定避免与他再进行这样违背伦理道德的接触,逐渐淡化他对她的想法。


    虽然姜璎刻意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但那种发自内心的抗拒却没有办法完全掩饰住多多少少都从她此刻的行为中透露出一丝冷淡。


    宿珩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明明她就走在他身侧他却生出了她正在躲着他的念头。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近在咫尺的只要稍微挪动半步他和她的手臂就会并拢在一起。


    可她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想向她示好的动作没等他来牵她就自己转头往房间走了。


    宿珩知道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她的每一个肢体语言都在疏远他抗拒他。


    这样的细节令他心慌意乱。


    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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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她根本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先前因她主动而生出的狂喜和这种失落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他的情绪跌落到了谷底。


    “阿珩?”


    身后的脚步滞住了姜璎回过头寻找宿珩所在的方位“怎么啦快进来呀。”


    宿珩观察着她的表情。


    与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从刚刚开始她就没有再称呼他“乖狗狗”、“好狗狗”了。


    是因为她的认知障碍所以即使不记得也下意识抗拒刚刚发生过的事吗?


    宿珩心情复杂地进了房间。


    就是在这里他第一次经历了发.情。


    这一次姜璎没有再坐在床上说“好狗狗过来”让他坐在一旁枕在她的膝上。她试图用同样事件的不同细节举动让他认清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横沟从而知难而退。


    她没有招呼宿珩自顾自地打开了衣柜想要将用来打地铺的厚被子拿出来。


    然而刚蹲下来她就愣住了。


    在接宿珩回家之前她因为失明不方便向来是将这些重物放在衣柜的最下方的。但有了他之后洗好的被子她都让他放到了最上面节省出了更多的空间反正也能由他帮忙取。


    她慢吞吞地站起来垫着脚往上够堪堪摸到衣柜最上面一层的木板。


    努力伸直指尖才勉强触到被放在那里的被子更不用说靠她自己将它拿下来。


    除非现在搬一个凳子过来。


    可那样对于看不见的她来说操作成本太高而在宿珩就在旁边的此刻又会显得过于明显。


    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过多地纠结姜璎想着回身朝向她以为的宿珩刚刚所在的位置。


    “阿珩——”


    她依然没有称呼他乖狗狗。


    刚抬起胳膊想要朝他招手一股危险的烈酒气息就扑面而来。


    “我来吧。”


    宿珩沉着声听上去和她第一次见到他是一样稳重没有任何异样。


    只有他自己清楚没有药力压制的发.情期症状即将如暴风雨一般汹涌地朝他袭来。


    下一秒姜璎明显感知到了热源的靠近。


    即使看不到她也知道他就站在她面前正在异常近的距离下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那种违背伦理的感觉令她羞愤极了可心底又隐隐觉得兴奋。


    想让他再逼近一些将她抵在衣柜上或者一同跌进柜子中倒在衣物堆积的柔软之上。


    想让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让兽人灼烫的呼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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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喷在她的皮肤上。想听他咬着她的耳垂发出难以自持的声音,失神地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魂不守舍地说着含糊不清的兽人语言。


    这些都是他曾对她做过的事。


    之前她只当是小动物在撒娇,而现在,只要回忆起那些,她就会觉得……特别爽。


    但姜璎不想让宿珩知道。


    也不能让他知晓。


    这是不对的,连她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而她不仅不该如此,还应该断了他的念想。


    姜璎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装作对那侵略性的眼神毫无所知。


    在宿珩眼睫微颤、感到毫无来由地被冷落的同时,她笑眯眯地往一侧退开一步,将衣柜前的空间让了出来。


    “好呀。”她慢吞吞地说道。


    宿珩看着眼前空出的空间,沉默了一秒。


    如果他刚刚没有控制住冲动,将她堵在衣柜前,她根本就逃不开。


    他抬起完好的那只手臂,轻而易举地从还不及他身高的衣柜最上层拿下那床被子。


    被子已经洗净,恰好在下雨前晾晒好,放回衣柜几天后仍有阳光的味道。甚至哪一天他和她一起将它晾在阳台,又是哪一天将它收回衣柜,他都记的清清楚楚。


    他将它抱在怀里,距离拉近时,嗅到了上面残留着的那一点信息素的气味。


    是纠缠在一起的,烈酒和猫薄荷的味道。


    他刚想将它铺在她的床边,却见姜璎扯了扯他的袖口,拉着他往另一边走。


    房间的那一侧摆放着从书房搬来的书桌,为此他还将她的床移动了位置。


    她对新的布局已经熟悉,准确地指着书桌前的那片空位,说道:“就铺在这里吧。”


    “这里吗?”


    宿珩怔住了。


    房间虽然不算大,但空出来的这片位置,确实离她的床有一定距离。


    不多不少,却足够让他感觉到疏远。


    分明她表情如常,没有任何冷淡之处,对他的反应也适时地露出困惑,好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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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他为何会愣神和反问。似乎对她来说,这样的安排不存在任何问题,更没有任何特殊理由。


    可宿珩却隐约觉得,她在刻意冷落他。


    而越是如此,他心底越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束缚。


    “……好。”


    他垂下眼,忍耐着又开始发作的发.情症状,开始按照她的意思铺地铺。


    姜璎坐在床边等着,双手撑在床沿,百无聊奈似地晃着双腿。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从手中的被子上偏移。


    在她与另一个兽人互动的刺激下,他故意停了发.情抑制剂,而刚刚的那些亲密接触,似乎也只能短暂地安抚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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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他又觉得心底窜起了火舌,不断地烧着,挠着,舔舐着,又烫又痒。


    仅仅是看着她,他就忍不住想要轻.喘。


    甚至于,只是将犬牙刺进她的后脖颈,留下他的气味,注入信息素临时标记她的行为,都不能够满足他了。


    他想捉住她晃来晃去的脚踝,将她拖到他身下,压着她,亲吻她,将她的膝盖分开,舔她的脖子,或者别的什么能让她更加舒服的地方。


    他想要让她,完全属于他。


    事实上,即使他右臂的义体动弹不得,单凭一只手,他都能压制住她。


    可宿珩清楚地知道,此刻站在高位的是她,决定他们之间关系的也是她,他没有筹码,也没有勇气轻举妄动。


    他咬紧了嘴唇,不敢将羞耻的声音溢出喉咙。


    可发.情期的症状在他拼命的克制之下,更加让他难熬了。


    在被子铺好的同时,理智也被那条火舌吞噬殆尽。


    不想思考。


    也没有办法思考。


    宿珩着了魔似地,在她面前跪下,垂下脸,埋在她膝间,舔了舔她的膝盖。


    姜璎吓了一跳,晃着的脚尖猛地踹向他的肩膀。


    是那只已经废掉的机械手臂。


    宿珩闷哼一声,吃痛的声音中似乎还藏着一点爽意。


    在她还没来得及生出心疼或者惊怒的情绪时,她的脚踝已经被跪在身前的兽人用另一只手捉住,牢牢抵在了他一动不动的右肩上。


    而他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理智,断断续续喘着气,语气中毫不掩饰祈求。


    模糊混乱的兽语中,夹杂着一些杂乱无章的熟悉语言,只有其中某一些词汇能被她辨别出来。


    “你能不能……再……”


    姜璎当机立断地开口:“不能。”


    “……”宿珩没再说出下一句,只发出她熟悉的,那种奇怪的声音。


    “你在发.情?”


    她突然问道。


    如此直白。即便是陷入了情.欲,他也因为这句晴天霹雳一样的问题骤然惊醒。


    宿珩猛地一震,这才发现她的一只脚正踩在他的右肩上,而他还紧紧握着她的脚踝,不让她抽离。


    还没来得及体会这种本能反应带来的狂喜,他就看见姜璎倾身朝他靠过来,空洞的双眼中倒映着他羞耻难堪的模样。


    她困惑地说:“可是,为什么要对着我这样。”


    宿珩的呼吸滞住了。


    刚刚难以抑制的咕噜咕噜声,也在话音落下之时戛然而止。


    房间内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


    就在宿珩以为她不会再说任何一句话时,姜璎皱起眉,不解的表情中沉着一丝忍着没有爆发的怒意:“你不能,自己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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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不管了,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