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靳楚钰的师兄闻人叙带药赶过来时,宿珩的嘴唇都已经泛乌了。


    无论姜璎如何舒展他的眉头,再过一会儿又会蹙起。


    因为疼痛,他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下意识紧紧攥住她的手,分外用力,掐得她的手心手背都在发白。


    很痛。她忍着没表现出来一丝一毫,仍在不停出声试图安抚他。


    “乖狗狗,没事的。


    “要快点好起来哦!等好了就可以出去玩了,还可以吃各种好吃的东西。


    “抱抱你就不疼啦。


    闻人叙听了立刻意识到她是兽人认知障碍人群,看了眼靳楚钰,见她没有反应,也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接诊的兽人中,也有一部分是有人类朋友或者伴侣的。像姜璎这样有兽人认知障碍的雇主也不少,但就他接触到的,这样的雇佣关系基本很难长久。


    一是双方之间的观念差距过大,很容易起冲突,二是患有认知障碍的人群,如果没能稳住病情,很有可能恶化,对于兽人的认知越来越偏激。


    就算她没有这样,但兽人也是人,就算最初不在意,可人总是想要的越来越多。渐渐的,这样不对等的认知关系会让他们产生不甘。


    闻人叙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提醒姜璎,只是默默拿出了注射药剂。


    “我先给他打止痛剂。


    他解释道,“过于强烈的疼痛可能会引发兽人陷入狂化,如果没有及时处理,可能会使他丧失人性。


    姜璎立刻紧张起来:“好的,拜托你了!


    闻人叙拿着针筒靠近。


    靳楚钰提醒:“你小心点,他的警惕性很高。


    “知道知道,和这么多兽人打过交道了,师兄我这点常识还是有——嗷嗷嗷!!!


    闻人叙在宿珩出手的同时紧急后撤,左脚踩右脚,差点把自己绊倒。


    他尴尬地挠挠头,“没、没想到这么敏锐哈。


    明明看上去都已经奄奄一息了。


    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下意识反应。


    “我还是待在他身边吧。姜璎重新回到沙发边,握住宿珩的手,“这样的话,他应该不会再攻击你。


    闻人叙小心翼翼地靠近。


    果然,这次宿珩只是皱了皱眉,再没有太大的反应。


    透明的液体被一点点推进宿珩的身体,他又拿出另一支浑浊的试剂来。


    “这个是稳定剂,能让他的身体不再针对义体产生排异反应。不过效果持续时间有限,需要定期注射。


    一管止痛剂和稳定剂打下去,宿珩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


    闻人叙又给了姜璎一只手套和一捆绷带,让她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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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珩缠上。


    观察了半个小时见他的状态趋于平稳闻人叙才下了结论。


    “现在没什么问题了。但只是表面上稳定了他的身体机能根本的源头还没有解决。”


    闻人叙从他的医疗箱中取出另一件东西“义体没有办法直接拆除只能给他戴上特殊的手套用于防护止痛和抑制继续恶化。只不过……”


    他顿住了似乎在考虑要怎么跟姜璎说。


    任谁听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姜璎握紧宿珩的手抬头面向闻人叙的方向:“只不过?”


    后者叹了口气:“只不过这只右手在换上新的义体前可能都没有办法正常活动了。”


    姜璎的心情瞬间低落。


    她失去过眼睛当然也知道小狗失去手臂的心情。


    “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在淋雨之类的了洗澡最好也戴着这只手套绷带也不要解开不要让义体接触到外界它已经是濒临崩溃的状态了。啊对了”闻人叙看出她心不在焉想活跃一下气氛“这材质是防水的质量绝对ok!”


    靳楚钰嫌弃地看了她的师兄一眼走过去安慰姜璎。


    “我和师兄会关注下有没有信得过的义体制造师。目前的话


    闻人叙:“嗯嗯对的。”


    “谢谢。”姜璎抱了抱靳楚钰。


    临走前靳楚钰还特地又强调一次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他右手义体的情况。


    闻人叙眼巴巴地看着她们两个边走还边在问靳楚钰:“她就是那个让你放弃诊所弃医从文的人嘛?……”


    ……


    姜璎拿了新的毛巾沾湿将宿珩额头上的薄汗擦去。那些汗是之前渗出来的现在他的状态已经稳定呼吸的频率也正常了。


    拿来一杯水用勺子一点点喂他喝她的失明让这样一个简单的举动变得无比艰难每一次都要小心找准他嘴唇的位置最终也就只是勉强帮他润了润唇。


    她想应该帮他脱掉被浸湿的衣服。


    这简直太难了她不仅看不见还没有多大的力气光扒掉他的外套就废了好大的劲。又害怕惊扰到好不容易陷入沉睡的狗狗她尽量动作缓慢不去触碰到他的皮肤。


    脱一件衣服就休息好一会儿她花了小半个小时才将宿珩脱光。


    “这样应该会舒服很多吧?”


    姜璎自觉没有什么问题。


    她抱着他的衣物扔进洗衣机又拐去她的房间从柜子里拿了张薄毯回到沙发搭在宿珩的身上。


    毯子没有那么长他修长的双腿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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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截,姜璎看不到,只顾着往上拉到他的脖子下方。


    盖上肚子就不会着凉了——这是她身为一个华国人的本能。


    做完这些后,她不知道还能为狗狗做点什么。


    她本来想麻烦闻人叙帮忙把宿珩移到房间里去,可即便是沉睡状态下,除了她以外的人过分靠近,宿珩都会进入下意识的防御攻击状态。


    “真没办法了,师妹的朋友,刚刚给他注射已经差点要了我的命了。”


    闻人叙心有余悸地扶着胸口,“虽然我接诊的兽人里也有警惕性强的,但是无差别攻击人的还的确是少见。”


    没办法,只能让他继续睡在沙发上了。


    姜璎搬了个椅子,趴在一旁,脑袋枕在他手边的沙发上,就这样睡睡醒醒一整晚。


    第二天醒来时,宿珩的脸就在旁边。


    虽然体会不到视觉上的冲击力,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还是让她反应了一会儿。


    在想起还要上班这个噩耗之前,姜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比她的体温要高很多,但不至于像昨天那么烫。


    呼吸也是平稳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


    似乎只是昨天抵抗了那么久的痛苦让他太累,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好狗狗,早安。”


    姜璎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尖。


    “我要去上班啦。要快点好起来哦。”


    站起来的时候腿麻了,她龇牙咧嘴地跺跺脚,很小力,怕把他吵醒。又倾身靠近,伸手摸索试探着给她的狗狗掖好被角,才洗漱收拾好出门。


    手上握着陪伴了她三年的盲杖,这一刻却有些陌生了。


    但仔细一想,她买来导盲犬也根本没有多久。


    她本以为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却不知道被新的习惯覆盖旧的,居然是这样容易。


    直到踏出小区的楼栋,她才找回一点独自出门的感觉。


    脚又踩上了凹凸不平的盲道。


    她小心翼翼挥动着盲杖,辨别前方的障碍。


    当初公司选址时她还没有失明,考虑到招人时在应聘者眼中的靠谱程度,她和靳楚钰选择了互联网公司**的联邦创新科技园,离她的家实在是有些远。


    即使是打车过去,在上班出行的高峰期,靠近园区的那段路还是得下来走,不然就将面临长达半个小时至一个小时不等的堵车。


    有宿珩在的时候,那段路走得异常的顺利,以至于她起床的时间都足足往后推了大半个小时。


    今天她记得提前出门,然而恢复到从前的作息,让她一直忍不住打哈欠。


    她开始意识到,少了她的导盲犬,就好像少了这大半个小时一样。


    不是什么大到影响生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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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有他在身边时那么舒心了。


    就和养了只宠物小狗似的。


    平时每天遛狗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一旦哪天小狗生病出不了门,才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像多了某种牵绊。


    果然养了小猫小狗之后,会盼着回家是真的。


    狗狗生病了,人上班的时候都会担心。


    走到公司门前时她还在想,得问问楚楚他需不需要忌口。


    在找到彻底治好他的方法前,她能为狗狗做的不多。但下班时带一份好吃的回家,让他的心情好一些,还是可以做到的。


    *


    宿珩醒来时,头还有些昏沉。


    他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这里是她家的客厅。


    窗帘半掩着,今天天气也不太好,软绵绵的微弱阳光从外面钻进来了些,只照亮的靠近阳台的部分。


    沙发附近是昏暗的,他半天没有判断出此刻的时间,视线转向另一边,才看出大概。


    已经过了姜璎上班的时间了。


    ……她呢?


    他试图坐起来,像刚从深海中被捞起来似的,溺水窒息的感觉包裹着他的喉咙,身体每一处都是酸胀疼痛的。


    这样的感觉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却让他大汗淋漓。


    而比这更令他思维一时空白的是,他感觉不到他的右手了。


    从肩膀开始,到手臂,直到手掌和指尖。


    没有知觉。


    仿佛不存在。


    宿珩低下头,随着身上薄毯的滑落,他看到自己本该报废的机械义体完好地接在他的肩膀上,被人戴上了特殊材质的手套,手臂上用同样材质的绷带一圈圈绑着,最上端系了个蝴蝶结,似乎是出自姜璎的手笔。


    所以。她知道了?


    知晓了他的残缺,也知晓了他的过去。


    宿珩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他该直接杀了她的。


    可他却开始替自己找借口——


    他现在还没有被联邦派人带走,说明他半睡半醒间替他诊治的两个人,都没有将他供出去。


    留下她也没关系。她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他不会因此暴露身份。


    两种矛盾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纠缠了许久,宿珩才终于从沙发上站起身。


    然而……


    身上的遮挡彻底滑落。


    他这才惊觉,就在这之前,自己还一丝.不挂地躺在沙发上,盖着一张柔软的薄毯。


    手边的沙发还有一处浅浅的凹陷,沙发、毯子、他裸露的皮肤上,全都是她的气味。


    猫薄荷的味道到现在还没有散去。


    她昨天是在这里——就枕在他旁边睡的。


    而且,还扒光了他的衣服。


    虽然她看不见……


    虽然她只把他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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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狗……


    但,他是个正常的、知道男女有别的、还没有经历过恋爱的、初次体验发.情的、有羞耻心的成年男人……


    宿珩手足无措地用左手将那张薄毯捡起来,重新罩在身上。


    随着这个举动,那柔软的触感满载着她的气味将他包裹。


    他不禁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对她的脱敏毫无进展,反倒更加严重了。


    他恍惚间以为,是她在拥抱他。


    身体排异的异常症状暂时消失,可伴随着某种酥酥麻麻的情绪迅速在心底滋生,这样羞涩的认知却又让他再次烧了起来。


    ……


    宿珩裹着被子,涨红了脸沉默地回到房间。


    一想到这只是他单方面的尴尬,就更令他羞耻了。


    他想起一开始睡在她房间的那晚,她旁若无人地当着他的面准备脱衣服——当然是旁若无人,在她眼里他根本就没什么所谓。


    昨晚脱的衣服也是一样,她根本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和狗狗没有什么男女有别可言。


    没什么的。


    宿珩一遍一遍这样告诉自己。


    可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浮现她一边摸索着一边帮他脱衣服的样子,让他觉得浑身发软,站都站不稳,魂不守舍地扶着衣柜门在一旁的床边缓缓坐下。


    他用左手捂住脸,深吸一口气。


    想要平稳呼吸,却反而将满满的猫薄荷味吸入鼻腔。


    他又觉得自己好像醉了。


    “姜璎。”


    宿珩不自觉地念出她的名字,同他无法控制的身体一起发颤。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舌尖发涩,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咬到自己的舌头。说出来的同时,有一种隐秘的满足感急速蔓延至他的整个胸腔,温温凉凉的,像是她的呼吸和体温在侵占着他身体的每一处。


    他甚至不敢再念第二次。


    换上衣裤的同时,他好像感觉到她就在一旁看着,背靠在衣柜的滑动门上,平日里空的双眼亮晶晶的。


    他知道那是幻觉。


    狠狠闭了闭眼,她果然消失了。


    去厨房倒水,看到她冰箱里她用保鲜膜包好的食物,眼前又浮现出她手忙脚乱,卡着上班的时间为他准备这些的样子。


    他将盘子取出来,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没有多好吃,但是很健康,看得出来是她特地为他准备的。


    “好吃吗?”


    他看到她坐在桌边,双手撑着下巴“注视”着他。


    被人这么盯着吃饭本该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可宿珩却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即使她根本看不见他吃饭的样子,即使此刻身旁的她根本就是幻象。


    他沉默地舀了一大勺粥,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吞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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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兽耳说“真乖多吃点好狗狗”。


    宿珩从空无一人的座位上收回视线颤抖着瞳孔回应那句虚无的叮嘱:“……嗯。”


    幻象中的她似乎很满意他的乖顺。


    她凑过来坐在他的腿上亲亲他的额头捧着他的脸蹭蹭他的脸颊用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笑呼吸间将温凉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又故意欺负他似的咬一口他的耳垂最后垂下头像上次那样无辜而好奇地舔舔他的喉结。


    “好乖。”他脑海中的幻象又说道语气和平日里真正的她一样单纯“宿珩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他不说话了。


    半晌他像是终于抵抗不住那个声音的蛊惑轻声开口矜持地问:“能不能再叫一次?”


    “嗯?叫什么呀?”


    宿珩仰头看着一片白的天花板阳台风吹进来一些让头顶吊灯的装饰点缀晃动起暧昧的幅度。他想起想象之中的她坐在他身上随着她低头亲吻他的动作额前小幅度轻晃着的碎发。


    “叫我……”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滚出那个让他兴奋无比的字眼“……好狗狗。”


    “……可以吗?”


    没有回音。


    幻象消失了。


    那不是她。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只想在真正的她口中听到这样的称呼。


    瞬间从想象中清醒过来。


    他恍惚间又想起这是在餐桌旁。


    好像……是他脑子里在想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是他不知廉耻地想做她的餐前甜点。


    汤勺掉进已经空了的碗中发出一声异响。


    宿珩僵直了后背靠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脖颈后仰着一边急促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求偶声。


    ……太糟糕了。


    不只是无法对她做到脱敏。


    现在


    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已经没有办法在不做任何措施抑制发.情的状态下和她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宿珩拿出手机在恍惚发晕的视线中找到了瞿盛的联系方式。


    对面似乎在忙过了许久都没有接电话。


    这期间他又被他眼中的幻影撩拨得浑身发软紧紧攥住手机才没让它像那只汤勺一样掉下去。


    他想用另一只手撑住桌沿以此来抵抗身体在发.情状态下一波又一波难挡的亢奋可无论如何发力那只机械手臂仍然一动不动地垂落在他的身侧。


    他只能闭上眼去忽略无所不在的她。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喂?”瞿盛的声音从听筒对面传来他似乎在移动背景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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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嘈杂很快变成安静,“主将大人?抱歉抱歉,刚刚在忙。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宿珩没能马上回应。


    他还在平复呼吸,如此剧烈的喘.息想要克制住不传入手机听筒,就已经很难,他怕说话的瞬间就暴露了自己此时异常的状态。


    他这个样子……只能让她一人知道。


    “主将大人?


    瞿盛又问了一遍,语气带上了点疑惑。


    宿珩这才沉着声开口:“瞿盛,上次你提起的兽人诊所,给我一下联系方式。


    “哦哦,好的。瞿盛心下觉得不简单,但没有多问,“稍等我发给您。


    “嗯。


    宿珩准备挂断,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又补充道,“我只是觉得应该了解一下你说的诊所,这与我此次前来联邦的目的并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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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还能获得一些需要的信息。


    解释的越多越心虚,以主将大人的身份,大可以单纯地下命令,完全不需要知会他缘由。


    瞿盛向来懂得人情世故,嘻嘻哈哈地掩盖过去,装作不知道。


    “哈哈,当然,主将大人想的还是周全哈。


    瞿盛又增加了一些具有一定说服力的话,“那个兽人诊所从建立以来就为联邦的兽人提供了不少帮助。大战在即,无论是想要获得联邦兽人同胞的支持,还是保护同胞不受战争的干扰,或许都需要这样的兽人友好组织提供帮助。如果能获得兽人论坛的**支持,说不定会对厄加更有利。


    言下之意,他只提供联络方式和必要的情报信息,但真要拉拢联邦的兽人友好群体,得宿珩自己来。


    宿珩当然知道老狐狸的心思。


    在这种状态下,他也没有精力和他计较。


    他简单地结束了对话,挂断之后,瞿盛很快发来了兽人诊所的联系方式。


    *


    距离姜璎下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还来得及。


    在发.情期的症状愈发无法控制的同时,昨晚因为义体而产生的眼中排斥反应倒是基本得到了缓解。


    除了依旧苍白的脸色,和动弹不得的右臂,他并没有更多不舒服了。


    宿珩套上帽衫,叠了顶鸭舌帽,联系了兽人诊所,打车去了瞿盛提供的诊所地址。


    这是一间十分不起眼的诊所,下了车还要在巷子里七拐八弯,对方位不敏感的人或许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找到它的位置。


    比起靳储昀的心理诊所,这里一看就是那种只有熟人介绍才会来的民间医馆。不像前者有最新的AI医疗接待机器人,为就诊人士进行咨询、分诊、引路和缴费等等操作,这件民间医馆只有几个人在忙活。


    看到宿珩走进大厅时,在附近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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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护士吆喝了一声:“闻医生有人找!”


    “都说了多少次我姓''闻人''啦……”


    闻人叙顶着一双黑眼圈走出办公室看到门口站着的兽人时明显愣住了。


    这不是昨天小师妹的朋友家养的狗——不是——雇的兽人吗?


    瞿盛介绍的兽人居然就是他?


    闻人叙不知道宿珩对昨天的事是否有印象默默将震惊咽进了肚子里。


    宿珩在看到他的瞬间就认出了他是昨天姜璎找来给他看病的人。


    昨天他虽然几乎陷入昏迷但仍保有一点意识在对方靠近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发起防御性攻击同时也看清了想要给他注射药剂的人的样貌。


    太巧了。


    又一个关键人物出现在她的身边。


    而他找不出任何破绽。


    从他的义体出问题到她找人来给他治疗再到今天他因为“私人原因”找瞿盛推荐兽人诊所无论哪一个环节都仅仅是巧合而并非人为。


    此刻两人都没有主动提起昨天的事闻人叙上前一步轻咳两声:“你好是来就诊的吗?请跟我来。”


    闻人叙看着是个聒噪的年轻人办公室却像个老干部似的。


    桌上放着红枣枸杞茶一瓶维生素c泡腾片一盒褪黑素一包蒸汽眼罩U型枕、折叠躺椅、空调毯一应俱全。


    “咳咳”他示意宿珩在对面坐下“请问是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呢?”


    宿珩抬眼面无表情地叙述着自己身上的状况。


    “昨天注射药物之后今天在我身上出现了谵妄的症状。”


    闻人叙怔了一下。


    “这不应该啊那两个药剂的副作用里都没有——”他突然顿住。


    对方还没放大招他就已经不打自招了。


    看到宿珩的脸上露出“果然没错”的从容闻人叙装不下去了。


    “好吧昨天就是我给你注射的药剂。”


    他摊牌“一个是止痛药你昨天的状态很不好我担心会引发狂化现象。另一个是稳定剂这个药需要每天注射我刚刚才让人把这一周的药寄过去。”


    宿珩没出声等他继续说。


    他没什么表情但却透出无形的压迫感。


    加上昨天他半清醒间展现出的下意识的狠厉闻人叙心有余悸地将自己的椅子往后移了移。


    他笃定道:“按理来说


    “是吗。”


    宿珩不置可否。


    就这么不带任何情绪的两个字又让闻人叙紧张起来。


    他隐隐意识到面前的兽人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当然肩膀上接着当年丢失的第一批实验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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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生活到现在的兽人,又怎么会是什么善茬。


    “当然也有例外,毕竟世界对兽人医学的认知都只是皮**。”


    他斟酌着问道,“你出现的谵妄,是什么样的内容呢?我需要判断一下它出现的原因,是否和我的用药有关。”


    宿珩沉默半晌。


    “我看到——”他静默两秒,继续道,“她。”


    “啊?”


    她?闻人叙反应了一会儿,想起昨天他那副下一秒就能要他性命、却立刻在姜璎的安抚下变成乖乖狗的样子。


    他恍然大悟:“哦哦,她吗?”


    再一深思,他陷入纠结。


    “这……这不像是药物副作用引发的谵妄,倒像是……”


    他观察着宿珩的表情,小心翼翼问道,“你正在经历发.情期,是吗?”


    兽人冷峻的表情松动了一瞬。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却不愿意承认。


    费力压下各种矛盾的心理,他故作镇定地反问:“是。和这有关系吗?”


    “部分兽人在发.情期间,如果不能及时满足欲.望、得到安抚,因长时间的忍耐而积累下来的情绪堆积,可能会让身体出现相应的症状,去排解身体的需求。谵妄就是其中一种兽人在极度渴求另一半的状态下,发生的生理及心理双重现象。发.情状态得不到舒缓,长此以往,可能会进一步影响身心,让谵妄更加严重。”


    说白了,就是相思病。


    闻人叙没敢这么直白地告诉他。


    宿珩呼吸滞了滞,想着,果然是这样。


    “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他问。


    去心理诊所就诊,主要目的是接触靳储昀。而目前的状况来看,他没有办法不用更强硬的方法压制了。


    “最根治的办法就是绝……”


    闻人叙在骤然凛冽的视线下改口,“这个当然是不考虑的!”


    顿了顿,他才继续往下说。


    “这毕竟是兽人的生理现象,没有办法完全压制,市面上也只有短暂抑制的手段,我猜你应该已经用过了,没有效果才会遇到这样的状况吧?”


    宿珩:“是。我对抑制药剂的成分过敏。”


    “怪不得。”


    闻人叙没有意外,“我也接诊过这样的病例。老实说,没有太多的办法。除非——”


    “除非?”


    “在那个患者就诊之后,我的诊所就开始研发非传统的抑制手段。需要提取引发兽人发.情的人的信息素,以此为主要成分,来制成针对单个患者的专属抑制剂。没有普通抑制药物的成分,也就不存在过敏。只是——”


    闻人叙总是留个悬念,听得宿珩有些不耐。


    他忍着仍在思念她的焦躁,问:“只是?”


    “只是和稳定剂一样需要每天持续用药,一旦停止,就会反弹。之前所有抑制住的欲.望和冲动都会全数爆发出来。”


    宿珩淡淡道:“不停止用药就行了。”


    “好吧,既然你坚持。”闻人叙抛下最后一个**,“不过,我需要先采集姜小姐的信息素。”


    “……”宿珩不说话了。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每天都在对着她发.情,甚至还需要她的信息素做药引。


    闻人叙看穿了他的想法:“不用姜小姐本人来做采集,你将她的信息素带来就好。”


    宿珩眼神微闪:“怎么带来?”


    “啊,就是,那个嘛……多多亲密接触,你的腺体里就会短暂保留她的信息素样本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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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改错别字不小心复制了两遍,明天的更新加到这一章了[可怜]私密马赛,麻烦看过的宝再看下这章了!天塌了,我裂开了[裂开]】


    男主:老婆照顾我,老婆好爱我


    女主:好可怜的狗狗我要好好养他才行


    上次去诊所,男主:我要脱敏


    下次去诊所,男主:贴贴贴贴贴贴贴我要当着情敌的面和老婆贴贴


    靳储昀:?[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