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帝王阳谋请君入瓮
作品:《李承乾拥兵百万,父皇请称太上皇》 “只要昊天不灭他们的力量便源源不绝。”
“据我所知西陵神殿的裁决大神官其修为甚至还在如今的清微之上。”
还在清微之上?
李承乾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这个西陵神殿拥有着足以与整个蜀山相抗衡的恐怖实力!
“好很好。”
李承乾不怒反笑。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代天刑罚。”
“那朕就先把他们这些天的走狗给宰了!”
“传朕的旨意!”李承-乾的声音变得无比冰冷。
“命神策军大将军秦琼程咬金率神策军二十万即刻开赴西境!”
“告诉他们朕不想在大唐的疆土上看到任何一个穿着西陵神殿服饰的活人!”
“是陛下!”李君羡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没想到陛下竟然在即将与离阳开启国战的同时还要向另一个神秘而又强大的西陵神殿宣战!
这是何等的疯狂!
何等的霸道!
“陛下是否需要将此事告知蜀山?”李君羡问道。
“不必。”李承乾摇了摇头“杀鸡焉用牛刀?”
“一群神的走狗而已还犯不着让国师他们出手。”
“朕的神策军足够了。”
李承乾的眼中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他就是要用这场战争来检验一下他那支初步修炼了修行之法的修士大军到底有几分战力!
他要用西陵神殿的血来为他这支即将征战诸天的军队开刃!
……
当李承乾在御书房内掀起两场即将席卷天下的战争风暴时。
听风苑内徐谓熊也开始了她的第一步棋。
她没有像南宫仆射那样去闭关苦修。
也没有去刻意讨好景天和徐长卿。
她只是做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她向皇帝上了一道奏折。
奏折的内容也很简单。
只有一句话。
“离阳之乱在庙堂不在江湖。伐其枝叶不如直捣黄龙。臣妾有一计可在一个月内让离阳国都易主。”
当这份奏折被李君羡送到李承乾面前时。
李承乾刚刚下达了向西陵神殿宣战的命令。
他看着这份来自自己那位新婚妃子的奏折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哦?一个月内让离阳国都易主?”
“好大的口气。”
他将奏折递给李君羡。
“去把凉妃给朕叫来。”
“朕要亲自听听她这‘惊天’之计。”
很快徐谓熊便再次来到了太极殿。
这一次她换上了一身素雅的宫装。
少了几分红衣的张扬。
多了几分贵妃的端庄。
“臣妾参见陛下。”她对着李承乾盈盈一拜。
“平身。”李承乾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你的奏折朕看了。”
“一个月让离阳国都易主。说来听听。”
“是陛下。”徐谓熊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说道。
“陛下欲伐离阳此乃天命所归。然离阳立国数百年根基深厚朝中亦有张巨鹿等能臣宿将。若是以大军强攻即便能胜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战线更是会拖得很长。”
“而陛下最缺的便是时间。”
徐谓熊的第一句话就精准地说到了李承乾的心坎里。
李承乾的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对这个女人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所以”徐谓熊继续说道“臣妾以为对付离阳上策是攻心。”
“攻心?”
“不错。”徐谓熊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离阳皇帝赵惇生性多疑而又刚愎自用。其朝中最大的权臣乃是太师张巨鹿。”
“此二人貌合神离早已是人尽皆知。”
“我们只需要在这二人之间埋下一根怀疑的钉子。便可让他们自乱阵脚。”
“如何埋钉子?”李承乾问道。
“很简单。”徐谓熊笑了笑“臣妾早已让父亲在离阳朝中安插了数枚重要的棋子。其中一人如今已是赵惇身边最信任的宦官。”
“我们只需通过他将一份伪造的张巨鹿与我北凉甚至是与大唐暗通款曲的‘证据’送到赵惇的面前。”
“以赵惇的性子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必然会对张巨鹿产生猜忌。”
“而张巨鹿何等人物?一旦他察觉到皇帝的猜忌以他的手段必然会选择先下手为强!”
“到那时离阳无需我大唐一兵一卒其内部便会自己先打起来!”
“君臣相疑国之大乱。届时陛下再以雷霆之师直捣黄龙。**城唾手可得!”
徐谓熊说完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寂静。
李承乾看着眼前这个谈笑之间便将一个庞大王朝的命运**于股掌之上的女人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丝真正的欣赏。
好一个徐谓熊!
好一个攻心之计!
“你的计策很好。”良久李承乾缓缓开口“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徐谓熊问道。
“朕已经等不及了。”李承乾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
“朕明日便要对离阳用兵。”
“所以你的计策虽好却慢了。”
徐谓-熊闻言非但没有任何惊慌反而笑了。
“陛下臣妾的计策与您并不冲突。”
“哦?”
“陛下的大军可为阳谋。堂堂正正兵临城下吸引离阳所有的注意力。”
“而臣妾的计策可为阴谋。在他们后院点一把足以烧毁一切的大火。”
“阳谋与阴谋双管齐下。离阳焉有不亡之理?”
“哈哈哈哈!”李承乾闻言再次发出了畅快的大笑。
“好!好一个阳谋与阴谋!”
“凉妃你很好!”
“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去办!”
“朕给你调动不良人暗桩的权力!”
“朕要在一个月之内看到张巨鹿和赵惇人头落地!”
“臣妾遵旨!”
徐谓熊的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赢得了这位帝王真正的信任。
也为自己在这场皇后之争中赢得了最重要的一个筹码。
在徐谓熊于长安的庙堂之上搅动风云为自己赢取**资本的时候。
长安书院演武场内。
南宫仆射也迎来了她武道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蜕变。
自从那日听了夫子的教诲又被李承乾那句“不够快”深深刺激之后。
她便将自己关在了这里。
不饮不食不眠不休。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快!
怎样才能更快!
她一遍又一遍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
从最基础的劈砍撩刺。
到她所学过的那一百多种精妙绝伦的刀法。
她的刀越来越快。
快到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残影。
快到整个演武场都充满了她那凌厉的刀风。
然而她的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
因为她发现无论她的刀挥舞得有多快。
都无法突破那一层无形的瓶颈。
那是一种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触及的更高境界。
“心与手不合一。”
夫子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回响。
“我的心到底想要什么?”
南宫仆射停下了手中的刀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问自己。
她想要的是天下第一。
可天下第一又是什么?
是战胜所有的对手吗?
她想起了那个高坐于龙椅之上的年轻帝王。
她有自信在纯粹的武道上战胜他。
可那又如何?
在对方面前她依旧感觉到了一种发自灵魂的无力。
仿佛她引以为傲的刀在对方面前不过是一件小孩子的玩具。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刀斩不断那种无力感?”
南宫仆射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她的道心甚至都因此产生了一丝裂痕。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带着几分醉意的声音在演武场外响了起来。
“小女娃一个人在这里瞎比划什么呢?”
南宫仆射猛地回过神。
她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穿破烂道袍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满身酒气的老道士正靠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她。
正是被李承乾派到天策府担任总教官的酒剑仙。
“你是谁?”南宫仆射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她从这个看起来邋里邋遢的老道士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
那是一种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高手都要危险的气息。
“我?”酒剑仙灌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我就是个爱喝酒的糟老头子罢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绕着南宫仆射转了一圈。
“啧啧啧根骨不错刀也不错。”
“可惜可惜了。”他摇着头一脸的惋惜。
“可惜什么?”南宫仆射冷冷地问道。
“可惜你的刀里没有魂。”酒剑仙一语中的。
南宫仆射的身体猛地一震。
没有魂?
“你的刀很快很利。”酒剑仙指着她手中的刀“但它只是一件兵器。”
“一件用来**的工具。”
“你用它**杀对手。却从未想过用它来做什么更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你的刀是死的。”
“一把死刀又怎么可能变得更快呢?”
酒剑仙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南宫仆射的心上。
死刀?
我的刀是死的?
“那什么是活刀?”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
“活刀?”酒剑仙笑了笑他拔出腰间的酒葫芦随手向着天空一抛。
然后他并指如剑对着那酒葫芦遥遥一指。
“你看好了。”
“我这一剑名为‘守护’。”
话音落下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柔和剑意从他的指尖迸发而出。
那剑意没有任何杀伤力。
却在空中化作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将那个即将落地的酒葫芦稳稳地托住。
然后又轻柔地送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这一剑守护的是我的酒。”
酒剑仙又灌了一口酒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再看这一剑。”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他手中的剑指再次指向天空。
“这一剑名为‘斩妖’!”
话音落下一道充满了浩然正气的磅礴剑意冲天而起!
那剑意在空中化作一柄顶天立地的金色巨剑!
只是轻轻一斩!
“轰隆!”
天空之上那厚厚的云层竟然被这一剑硬生生地斩开了一道长达百丈的巨大豁口!
阳光从那豁口中倾泻而下。
将整个演武场都照得一片金黄。
南宫仆射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一剑斩开云层!
这是何等神仙般的手段!
“我这一剑斩的是为祸人间的妖魔。”
酒剑仙收回了剑指那股惊天的剑意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看着已经完全被震住的南宫仆射笑着说道:“小女娃现在你明白什么是活刀了吗?”
“刀和剑一样。”
“它们不仅仅是**的工具。”
“它们更是你意志的延伸。”
“你的心中装着什么你的刀便是什么。”
“你的心中若只有胜负那你的刀便只能分出胜负。”
“你的心中若是装着天下苍生那你的刀便能斩开这片腐朽的天地!”
“你的心有多大你的刀便能有多快!”
说完酒剑-仙不再理会她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去。
“记住是陛下让老道来提点你一句的。”
“他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
“别让他失望。”
酒剑仙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只留下南宫仆射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片金色的阳光之下。
她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酒剑仙的最后一句话。
“你的心有多大你的刀便能有多快!”
是啊……
我的心……
到底有多大?
南宫仆射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身穿玄色龙袍的年轻帝王。
浮现出他那句“朕要的是能与朕并肩站在这天地间的女人。”
并肩站在这天地间……
原来这才是他对自己真正的期望吗?
他要的不是一个天下第一的刀客。
他要的是一个能与他一起承载这片天下的战友!
“我明白了……”
“我彻底明白了……”
南宫仆射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一刻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她手中的长刀发出了一阵无比喜悦的嗡鸣!
一股全新的圆融通达而又霸道绝伦的刀意从她的身上冲天而起!
那刀意不再是单纯的凌厉。
那里面多了一些东西。
多了一些名为“守护”名为“承载”名为“天下”的东西!
“嗡——!”
她手中的长刀再也压制不住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力量自动出鞘!
一道惊艳了整个长安城的雪白刀光冲天而起!
那刀光斩向天空。
没有斩开云层。
而是将那从豁口中倾泻而下的阳光都斩断了!
整个天地都为之一暗!
刀即是心。
心即是道。
这一刻南宫仆-射终于踏出了那一步。
她入魔了。
不是成道了。
她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刀道!
当南宫仆射在长安书院一刀斩断日光悟出属于自己的无上刀道时。
千里之外的离阳边境也燃起了足以燎天的第一把火。
尉迟恭这位在大唐军中以勇猛著称的宿将在接到李承乾“全军出击”的命令后没有丝毫犹豫。
他甚至连一天都没有多等。
就在接到圣旨的当天夜里。
他亲率十万天策府先锋军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悍然冲入了离阳王朝的边境重镇——拒北城。
拒北城是离阳抵御北凉的第一道防线。
城中驻扎着离阳最精锐的边军十万。
守城的主将更是离阳军中有名的悍将杨太岁。
然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
大唐的军队竟然会以这样一种不宣而战的野蛮方式直接打了过来!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
这支突然出现的大唐军队其战力是何等的恐怖!
天策府的士兵虽然才刚刚开始修炼那最基础的修行法门。
但他们的身体素质早已远超普通的凡人士兵。
他们力气更大速度更快耐力更强!
在尉迟恭这个同样修炼了上乘**的猛将带领下。
十万天策府先锋军就像一柄烧红的铁刀轻而易举地就切开了拒北城那看似坚固的“奶油”防线。
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
离阳边军虽然人数上并不处于下风。
但在天策府的虎狼之师面前他们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他们的刀剑砍在天策府士兵那特制的甲胄上只能留下一道道白印。
而天策府士兵的制式长刀却能轻易地撕开他们的皮甲斩断他们的筋骨。
更可怕的是那些跟在军队中的蜀山弟子!
他们虽然人数不多只有区区百人。
但他们御剑飞行穿梭于战场之上。
每一次出手都是大片的剑气纵横!
离阳军的弓箭手甚至连他们的衣角都碰不到!
“这……这他妈打的是什么仗?!”
守将杨太岁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那如同人间地狱般的景象整个人都傻了。
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从未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军队!
这哪里是凡人的军队?
这分明就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妖魔!
“撤!快撤!”
杨太岁终于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他知道这一仗没法打了。
再打下去他这十万边军就要全交代在这里了。
然而他想撤尉迟恭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想跑?问过俺老程的……不对问过俺老尉迟的拳头没有!”
一声雷鸣般的暴喝在杨太岁的耳边炸响。
他猛地一回头只见一个身高八尺手持一条**乌金鞭的黑脸大汉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正是尉迟恭!
“你……”
杨太岁刚想开口。
尉迟恭那砂锅大的拳头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砰!”
一声闷响。
杨太岁的脑袋就像一个被砸烂的西瓜瞬间爆裂开来。
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主将阵亡。
拒北城彻底崩溃。
一夜之间离阳北境第一门户失守!
消息传回**城。
整个离阳朝堂为之震动!
刚刚才因为张巨鹿的“诛心之计”而找回了自信的离阳皇帝赵惇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就从龙椅上摔了下来。
“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他状若疯魔地咆哮着“拒北城有十万大军!杨太岁更是我朝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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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失守了?!”
“是……是真的陛下……”前来报信的斥候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唐军……唐军太可怕了!他们……他们不是人!他们是妖怪!会飞的妖怪!”
“妖怪?”
赵惇和满朝文武都听懵了。
打仗怎么还打出妖怪来了?
而太师张巨鹿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那张一向波澜不惊的老脸第一次变得惨白如纸。
他知道自己错了。
错得离谱。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高估那个李承乾了。
可现在看来他还是远远低估了那个疯子!
那个疯子根本就没打算跟他玩什么阴谋诡计!
他从一开始就是要用最绝对的力量将整个离阳碾得粉碎!
“完了……”
“离阳完了……”
张巨鹿的心中一片冰凉。
他知道面对这样一支不讲道理的“修士大军”。
离阳任何的抵抗都将是徒劳的。
然而就在整个离阳朝堂都陷入一片绝望的时候。
北凉清凉山。
北凉王府议事厅。
那个号称“毒士”的首席谋士李义山在听到拒北城一夜失守的消息后。
非但没有任何惊慌反而露出了一个智珠在握的笑容。
“好一个李承乾。”
“果然够狠够快。”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不过这样也好。”
“他打得越狠我这下一步棋才越好走。”
他将目光投向了**城的方向那双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的眸子里闪烁着骇人的精光。
“张巨-鹿你以为我的后手只有那一个被收买的小太监吗?”
“不。”
“我真正的后手是你啊。”
“我最尊敬的对手。”
李义山笑了。
那笑容充满了算计与残忍。
他知道当拒北城失守的消息传到**城。
当离阳君臣都陷入绝望的时候。
那个一直以来被赵惇死死压制着的一个人必然会站出来。
一个足以改变整个战局的人。
离阳兵马大元帅。
顾剑棠!
而顾剑棠正是他李义山多年前就埋下的最深也最致命的一颗棋子!
**城议政殿。
绝望如同瘟疫一般在离阳君臣之间蔓延。
面对大唐那支如同神魔般的“修士大-军”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所有的计谋所有的兵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可笑。
“退朝!退朝!”
赵惇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爬起来挥了挥手便要逃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大殿。
他不想再听任何坏消息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洪亮而又坚定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了起来。
“陛下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亮银铠甲面容刚毅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的中年将领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没有跟任何亲兵。
但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身上那股铁血的杀伐之气却仿佛压过了整个朝堂的文武百官。
离阳兵马大-元帅。
顾剑棠!
那个唯一在军中威望能与徐骁分庭抗礼的男人。
“顾……顾爱卿?”赵惇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有何事?”
顾剑棠走到大殿中央对着赵惇单膝跪地。
“陛下!国难当头臣请战!”
他只说了六个字。
但这六个字却像一道惊雷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响!
请战?
这个时候请战?
这不是去送死吗?
满朝文武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顾剑棠。
连太师张巨鹿那双浑浊的老眼都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赵惇更是愣住了。
“顾爱卿你……你可知道那唐军是何等的凶残?他们……他们是会飞的!”
“臣知道。”顾剑棠的声音依旧平静。
“那你还要去?”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要去。”顾剑棠抬起头那双锐利的眸子直视着赵惇。
“陛下唐军虽强但并非不可战胜。”
“哦?你有何破敌之策?”赵惇急切地问道。
“唐军强在其战力远超凡人。其先锋更是有蜀山修士助阵。”顾剑棠分析道“若与他们正面野战我离阳百万大军亦非其对手。”
“所以我们不能与他们硬拼。”
“那该如何?”
“诱敌深入。”顾剑棠缓缓地吐出了四个字。
“诱敌深入?”
“不错。”顾剑棠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臣愿亲率我离阳最后的三十万京营精锐前往拒北城前线。”
“臣会故意示敌以弱节节败退将那尉迟恭的三十万大军一步步引入我离阳的腹地。”
“然后……”顾剑棠的声音变得无比冰冷。
“在葫芦口设下埋伏。以百万大军将其团团围住!”
“葫芦口?”赵惇和朝中大臣都愣住了。
他们自然知道葫芦口。
那是离阳境内一处极其险要的峡谷。
两边都是万丈悬崖只有中间一条狭窄的通道。
易守难攻。
确实是打埋伏的绝佳之地。
“可是”一个文官提出了疑问“那唐军不是有修士吗?他们会飞啊。区区地形能困住他们吗?”
“困不住。”顾剑棠摇了摇头。
“那你这计策又有何用?”
“地形困不住他们。但阵法可以。”顾剑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阵法?”
“陛下可还记得我离阳供奉的龙虎山天师府?”顾剑棠问道。
“自然记得。”赵惇点了点头。
龙虎山天师府乃是离阳的护国宗门。
其地位就相当于蜀山在大唐。
只不过龙虎山一向避世不出很少参与凡间之事。
“臣早年曾与龙虎山当代天师赵宣素有过一面之缘。”顾剑棠缓缓说道“他曾欠臣一个人情。”
“臣可以以此人情请动龙虎山数百天师下山助阵!”
“他们会在葫芦口布下上古奇阵——‘九曲黄河阵’!”
“此阵一成。可隔绝天地扭转乾坤!别说是区区蜀山修士就算是真正的神仙陷入其中也要被削去顶上三花灭了胸中五气化为凡人!”
“届时唐军最大的优势便荡然无存!”
“三十万没了爪牙的老虎陷入我百万大军的重重包围之中。陛下您说他们还有活路吗?”
顾剑棠说完整个大殿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但这一次不是绝望的死寂。
而是震惊与狂喜的死寂!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九曲黄河阵!
请动龙虎山天师!
这个顾剑棠竟然还有如此通天的后手!
“好!好!好!”
赵惇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他从龙椅上冲了下来一把扶起顾剑棠。
“爱卿!你真乃我赵氏的擎天玉柱架海紫金梁啊!”
“朕允了!”
“朕命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领全国兵马!离阳所有军队皆听你调遣!”
“朕给你先斩后奏之权!”
“朕只要一个结果!”
“将那李承乾的三十万大军给朕全歼在葫芦口!”
“臣遵旨!”顾剑棠声如洪钟。
看着这一幕君臣相得的感人画面。
太师张巨鹿那张惨白的老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又错了。
他也成了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一颗用来衬托顾剑棠这颗“救世主”棋子的废子。
“李义山啊李义山……”
“你这一手请君入瓮玩得真是漂亮啊……”
他心中喃喃自语。
他知道顾剑棠所谓的“诱敌深入”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他这是要将离阳最后的百万精锐和那支不可一世的大唐修士大军一起葬送在葫芦口!
他这是要用两个帝国的鲜血来为他自己铺就一条通往权力之巅的白骨之路!
而他张巨鹿和那龙椅上还沉浸在反败为胜的美梦中的赵惇。
都将成为这条路上微不足道的垫脚石。
好狠的心!
好毒的计!
张巨鹿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知道离阳是真的完了。
不是亡于大唐。
而是亡于自己人那无尽的算计与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