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衡山派
作品:《不会武功的我只好开马甲[综武侠]》 四周白茫茫一片,抬眼便是直面烈阳,厚重的云层簇拥在脚边,滚滚如浪潮。即便有脚踏实地之感,却令人忍不住怀疑自身当真已被转移至苍穹之上——尤其是突然眼睁睁看着自己换了个地方的两名男子。
此二人之中,一人身着青衫,干瘦且更显老态,本是正拉着胡琴;一人尚为壮年,稍矮且微胖,本是正吹着洞箫。但当看见云海之境以及近在眼前的蓝衣剑客,两人不由同时停下了动作——奇异的是,琴声和箫声乃至剑客弹出的那一声剑鸣,都并未停歇,仍在空间中回荡。
吹箫那人率先叹了口气,而后抱拳道:“衡山刘正风,见过阁下。贸然向宗师出手,是我不自量力,还望阁下勿要错怪衡山上下其余门人。”
连庚亦抱了抱拳,淡然道:“无为宗连庚——此来衡山,本就是为了见识贵派武学。我携战意而来,两位有感而出手,理所应当。如今意外见得这等以音律入道而衍化的特殊领域,更是我之幸。”
“莫大,忝为衡山派掌门。”另一人抱着琴也行了一礼,脸色有些愁苦地继续道,“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当不得阁下称赞。”
“两位过谦了。”连庚的语气虽然平静无波,但是他的确感到一丝惊奇。
正如他所说,他来衡山就是来找人切磋的,所以根本没有收敛自己的战意。甚至在发现山下无人看守时,还刻意以此告知派中高手,有人求战——就像当初给谢晓峰下战帖那般,只除了并未用剑气做些花里胡哨的“特效”。
莫大和刘正风便是如今衡山派中最接近宗师的两人,亦是最先感知到连庚来意的人,他们也当即做出了应对。只是蓝衣剑客不曾想到,这两位在音律上貌似比他们的武道更为了得,师兄弟联手之下,竟能通过琴箫合奏与天地共鸣,衍化出一方类似于宗师领域的“伪领域”!
所谓的武道意志本就是武者精神升华而形成,宗师领域则是武道意志与天地共鸣后的奇妙力量,类似于精神武学所营造的幻觉,更多作用在精神层面,但能局部干涉现实。
莫大和刘正风都不是武道宗师,但是他们在音乐上的造诣却与“宗师”无异,故而才能引动共鸣,将连庚拖入以乐声营造的领域之中——没错,蓝衣剑客“看到”周围环境一键入秋之时,已经是受到“领域”的影响。它们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一切随心。
起初两人的目的应该是想让连庚知难而退,没想到剑客的意志坚如磐石,不为所动,迫使他们不得不冒险更进一步,发起攻势而结果就是被连庚同样借用了音乐之道,反将他们师兄弟的精神拉入属于剑客的领域——这片无边无际的云海!
莫大和刘正风平日素有不和,但都是为了门派的未来,故而面对“外敌”还能保持一心。此时,师兄弟二人不着痕迹地扫视空荡荡又无边辽阔的云海,即便没有察觉到危险,但在目光交接间,都能看到彼此的凝重与无奈。
武道无比接近宗师但终究不是宗师,伪领域再怎么像领域终究只是取巧。如果对上的是一个普通的武道宗师,他们两人或许还能多挣扎一会儿。可惜要是对上一个同样了解音律的武道宗师,被反客为主就是他们的宿命。
所以这一对师兄弟都没有接下连庚的赞赏,纷纷摇头叹息道:“是阁下过誉了,这么点手段,在阁下面前不值一提。”
连庚闻言,没有继续在谦与不谦上继续纠缠——要说取巧,真正取巧的人是他。当初宁醉在给大徒弟马甲挑选武学时,如果说选择《太极拳》是为了应对没有武器、只能动用拳脚的情况;那么作为罕有的音功《弥罗天音》,纯粹是宁宗主脑子一抽,想给马甲上一波逼格。
与莫、刘二人那种倾向勾动情绪变化、以心映心的细腻不同,《弥罗天音》所重视的是节奏和声波——类比一下,衡山派二人组像是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那一款的;而《弥罗天音》则近似七弦无形剑和狮子吼。
这部功法给连庚带来了一定的音乐素养和知识,但都比较浅,让他作曲、填词什么的,完全是开玩笑,而他平日用得更多的也是剑道。
若非刚好碰见两位乐道宗师,灵光一闪,想到还有比暴力破局更好的方式——利用声音介入别人的领域再强行夺过控制权,他也无法预料以后这部功法会不会有现世的机会。
不过经此一遭,他倒是获得了不少功法融合运用的灵感。虽说肯定比不了当初令东来人还不知道在哪就让厉工成了睁眼瞎,幻觉和现实都分不清的程度,但作为他功法融合的切入点,倒是挺不错……
想到这里,连庚眸光微闪,视线落在那对始终不曾坐以待毙,并一直暗中尝试着要闯出领域的禁锢乃至重新夺回主导权的师兄弟,开口道:
“今日虽未曾得见衡山剑法,但能讨教两位的乐道境界也算圆满——家师向来喜好音乐,既然有幸遇见两位乐道宗师,不知可否厚颜讨要几份不涉武学的乐谱?”
“……难得有同好,我等自不会敝帚自珍。”莫大和刘正风相互对视一眼,心念变化间,周围的环境变成了他们衡山派的书房,二人或是亲手写下,或是从某处取出,将一些乐谱送给了连庚。
连庚尽数扫视一眼,随即抱拳道谢并告辞:“多谢两位成全,日后有缘,江湖再见。”一语落下,蓝衣剑客的身影顿时从二人眼前消失,周围的景象同样褪去了那种似假还真的迷离之感,踏踏实实地变回到莫、刘原本所在的大殿之中。
只是,先前在书房或取出或写下乐谱的一幕那般真实,到底是当真在现实中也是如此作为,还是单纯仅仅在领域中通过通感的方式将脑海中的记忆共享?
一时间,即便耳边不再响起乐声,心知已经脱离宗师领域,并且经由灵觉感知到本来已经踏入门派范围的剑客已然转身下山,仍然有种难辨虚实的不确定之感,鼓不起勇气前去书房证实。
如此面面相觑将近半炷香的时间,莫大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再次拉起胡琴,只不过这一回,他只是单纯在奏乐。
“师兄,你的心不静。”刘正风听出了莫大琴声里的复杂,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这位当前衡山派的第二高手低头看着手中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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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低声喃喃,“本以为有了能与武道宗师一较高下的底气,如今看来,原来只是镜花水月。这位宗师没有恶意尚且如此,若然……”
莫大则是摇了摇头,胡琴咿咿呀呀地演奏着凄冷的深沉:“剑也好,琴也罢,自己学会的就是自己的。侥幸无用,想太多也无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无须因旁人打乱自己的节奏。”
刘正风忍不住问道:“嵩山派的左冷禅野心勃勃,已经数次遣人前来游说我等与之结盟,推得了一次、拖得了一时,却躲不开一世。今日有宗师登门,固然你我利用伪领域将来人与衡山诸弟子隔开,将影响尽可能降到最低,但是否真的能够瞒住所有的眼睛,尚是未知之数。
“一旦此事传开,难以预测嵩山那边会有怎样的行动。难解的危机已经近在眉睫,衡山派未来该何去何从,师兄你当真不在意吗?”
“左冷禅一天成不了宗师,便无须在意。”莫大停下手,又叹了口气,“师弟,朝廷的路未必好走,江湖是江湖,朝廷难道不是另一个江湖,甚至可能会更加险恶?衡山已经沦落至此,经不住更多的风浪。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你也说服不了我,既然如此,暂且维持原状便好。”
刘正风无奈,但不得不再一次接受这个不欢而散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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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派那对比起武者更像是音乐艺人的师兄弟的后续对话,下山的连庚自然不清楚——宁醉的注意力也没有放在那边,他此时正在肆无忌惮地欣赏着令东来美如画的侧脸。
乌篷船在河道上摇摇晃晃地随波漂流,船头一左一右坐了两个大男人,偏偏还能稳稳当当,没有侧翻的迹象。江风送来阵阵的凉意,连绵的青绿似是在两岸构成如同无限延长的山水画卷,傲然展示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宁醉看了看自己手上毫无动静的鱼竿,又转头看向旁边的令东来——这人刚好又钓起了一条小鱼,加上鱼篓里的那些,已经足够组合成一个五口之家。
至今还是零收获的宁宗主盯着对方再次熟练地甩下鱼竿,不禁幽幽地道:“我真的很怀疑我这边的鱼是不是都被你抢走了。”
令东来神色不动,只是淡淡地回道:“钓鱼不过是陶冶性情,有鱼上钩自是好事,若无也是天理如此。宁兄既是无为宗宗主,何故舍‘无为’而逐‘有为’?”
因为这个宗门名是当时还在现代世界玩游戏时系统随机乱取的……无论是本体还是马甲,宁醉已经多次被人问到“无为宗”的“无为”是不是就是道家的“无为”,他从一开始的顾左右而言他,到如今早就编好了合适的说辞,只听他叹了口气,然后似笑非笑地回道:
“谁规定无为宗的宗主就要‘无为’了?宗门以前倒真是‘无为’了,可要是我也和前人一样,怎么可能允许弟子们入世修炼,你又怎么可能认识我?”
见令东来终于稍稍将目光投过来,宁醉半是认真半是说笑地继续道:“如果我是乖乖遵守宗门规定的人,此番又怎么可能与你同行?你明知道我年轻‘有为’,如今却要我‘无为’,不觉得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