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怎么总是有人欺负你

作品:《阿玛打赢康熙后,我嫁给了雍亲王

    康熙让胤禛在乾清宫重新沐浴更衣后再回府,关于妾室的事情,暂且没有提起。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富察氏刚有身孕,何必操之过急。


    胤禛刚刚的话和湿漉漉的样子,某种程度上,格外惹人怜惜。


    在户部处理些公务,临近午时,胤禛起身回府。


    他膝盖很疼,走路倒是没什么踉跄。


    只是情绪喧嚣着掠夺和谋逆的心思,时时不能平静。


    在君父手下讨生活并不容易。


    他知道自己就在储位的门槛上,若即若离,迫不及待想登堂入室,从前太子胤礽如此,他亦然。


    “姑娘,您不能过去。”


    “我…我…我要见福晋!”


    “不对,李氏死了吗?”


    南院方向,一顿你来我往的嘈杂,胤禛顿足,吩咐苏培盛去看看怎么了。


    苏培盛还未动,就见南院提着裙摆小跑出来一个女子。


    光影浮动,她面覆浅粉色薄纱,梳着一字头,在红墙间穿行,往胤禛这边来。


    “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万福金安。”


    沈宁馨跪地低着头,眉眼在额前碎发下看不真切,但是那下半张脸真的很像仪欣,仿佛刻意设计好的一般。


    只是,看到和仪欣相似的脸,胤禛只有厌恶。


    他倒是颇有兴味,“抬起头来。”


    沈宁馨缓缓抬头,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羞涩的笑意,看着面前高大矜贵的男人,忍不住又低下头。


    胤禛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宁馨红着脸说:“奴婢沈氏宁馨。”


    胤禛思索一会儿,好像替她找好了归宿,温声问:“三爷许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带着腌入味的满身红花来接近本王的福晋?”


    “不对。”胤禛否定后,又说,“还是你藏好的巫蛊娃娃,才是三爷交给你的?”


    沈宁馨瞪大了眼睛,一阵惊悚爬到心间,镇定回答说:“奴婢从前在太妃宫里当差,后来承蒙德妃娘娘调教,不曾…王爷在说什么?”


    胤禛并不挑明,走出去几步。


    复而顿住脚步,吩咐说:“把她,一半给永和宫送回去,一半给诚亲王府送过去。”


    沈宁馨没有听清,什么叫“一半”?


    “王爷!”


    *


    正院里,仪欣和姚虞在用午膳。


    仪欣捧着一碗呛人的酸辣糊糊,姚虞看得只咽酸水,光看仪欣吃就有些牙疼。


    姚虞怕仪欣烦心侍妾之事,忙不迭来开解,谁知仪欣并未放在心上,还是一副安乐无忧的模样。


    “皇阿玛可太坏了,整日公务朝政不够他忙的,皇子的后宅还要把持着。”仪欣握着汤匙搅了搅酸辣糊糊。


    姚虞:“从前废太子居住毓庆宫,太子妃住撷芳殿,太子妃不得废太子宠爱,皇阿玛还要敦促太子妃去劝说废太子言行。”


    姚虞:“五爷和七爷后宅不必多言,从前胤禩无子,皇阿玛一年不知赏多少妾室,实在乏味。”


    仪欣真是有几分共情了,小声说:“皇阿玛就是做鳏夫上瘾,恨不得他的儿子都是鳏夫才好。”


    姚虞嗔怪看一眼仪欣,胆大包天说的。


    “好了,你无恙便好。”


    “自然是无恙。”


    用过午膳,仪欣拉着姚虞陪她选绣样子,想给腹中的孩子做两身小衣裳。


    姚虞兴致高涨,她喜欢孩子,平日里没有这样的机会,如今不敷衍,给仪欣参谋着做些小孩子的衣裳鞋袜。


    谁知两个人都不是多擅长绣活的,选出来的绣样子愈发繁琐华丽,做起来面面相觑,倒有些束手无策。


    小良子笑呵呵进来,说:“福晋,八福晋吉祥。”


    仪欣丧气撂下针线,急得握着团扇扇了扇,“什么事啊?”


    “王爷把万岁爷赏的宫女都送回去了。”


    姚虞诧异,下意识看仪欣的神色。


    仪欣没多高兴,意料之中,忙不迭缓口气继续鼓捣绣活,“行,退下吧。”


    姚虞:“你怎么好像不惊讶。”


    仪欣:“这不是应该的吗?最近我们府上用度吃紧,哪有银两养宫里来的女人哇。”


    姚虞忍不住笑,慢悠悠打趣地扫过她的满头珠翠,仪欣命好到让人羡慕,又让人觉得理应如此。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通报八爷来接八福晋回府。


    姚虞不耐烦,府邸间比邻而居,胤禩怕她跑了还是怎么的,日日跟防贼一样黏着她。


    看见胤禩,她不会再兴起任何养狗的心思。


    晚上仪欣才见到胤禛。


    沐浴更衣过后,胤禛膝头火辣辣的疼,为了防止仪欣察觉端倪,在床榻外侧坐了一会儿。


    可是,他低估了仪欣的黏人。


    他坐在床榻外侧,仪欣就软乎乎趴在他的膝头,眸光发亮看着他。


    胤禛:“………”


    “怎么了?”


    仪欣小声说:“就想抱抱你。”


    夜深人静,胤禛低低笑出声来,旁人府上被他搅得不得安宁,只有他稳妥抱着他的妻子。


    他精神松懈下来,仪欣贴在他膝头蹭了蹭,猝不及防,胤禛闷吭出声。


    仪欣紧张兮兮,下意识摸索他的膝盖,胤禛握住她的手,却怕攥疼她的手腕,悻悻然松开手。


    撩开他的寝衣,仪欣这才看到他膝头青紫一片,眼前一下子就模糊了。


    “皇阿玛也太狠心了,这得跪多久啊?”


    “没什么大碍,当时绑着护膝,倒是没什么知觉。”


    “我给王爷擦药。”


    “好。”


    吩咐守夜的苏培盛取来活血化瘀的药膏,仪欣抿着唇,垂着眼睛轻轻地给胤禛擦药。


    仪欣咬了咬牙,脱口而出,“下次给皇阿玛送糕点,我定是要吩咐下一点泻药。”


    胤禛还是笑,“哪有往自己送的糕点里下药的。”


    仪欣失落说:“可是我想不出好办法。”


    如今她就只怕康熙,她可以对任何人不恭不敬,只有对皇阿玛不可以。


    高高在上的皇帝,可以决定太多东西,比如她和孩子,但是,她的性情又不能忍受被欺负,但是,要她重拳出去忤逆皇帝,她不敢。


    “来,我亲亲不聪明的脑袋。”胤禛松弛地逗她。


    仪欣把脑袋凑近些,探着身子避开他受伤的膝盖,眼皮被轻轻地亲了亲,扫过胤禛清冽的气息。


    “王爷,我好难过,怎么总是有人欺负你。”仪欣不痛快,“如果是别人欺负你,我这就去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