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苍穹怒火,公主震怒
作品:《大秦:开局扮演霍去病,打造仙秦》 千里之外,塞上月明。
匈奴王庭,苍狼金帐。
帐内,牛油巨烛燃烧,将悬挂的狼头皮饰映照得狰狞可怖。
空气,却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砰!!!
一只镶嵌着硕大绿松石的纯金酒樽,被一只戴着狼牙手链、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手,狠狠掼在铺着雪白狼皮的毡毯上!
金樽扭曲变形,醇香的马奶酒混合着碎裂的宝石,溅得到处都是!
“废物!一群没用的废物!”
尖利而充满暴戾的女声,刺破帐内的死寂!
一身火红貂绒长裙的匈奴公主——月姬,如同被激怒的雌豹,猛地从铺着斑斓虎皮的宝座上站起!
她手握一柄象征着王庭威严的狼牙金鞭,鞭梢的锋利金刺在烛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那张足以令草原雄鹰失神的绝美容颜,此刻却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冰蓝色的眼眸中燃烧着焚天的烈焰。
“苍狼部南寨!整整三千控弦精锐!我父汗亲手调教的草原雄鹰!”
“竟被大秦一个从未上过战场、只会躲在咸阳女人堆里享乐的废物公子,带着区区三百人……夜袭攻破?!”
“韩图被阵斩?!苏德战死?!哈达那个蠢货负伤而逃?!”
月姬公主的声音因愤怒而尖锐颤抖,她挥舞着金鞭,狠狠抽打在跪伏一地的部将背上!
啪!啪!
皮开肉绽的声音令人牙酸!
“你们就给我带回这样的消息?!”
“告诉我!那个叫嬴良的废物,一夜之间成了我整片草原的噩梦?!”
帐中,各部首领、千夫长们匍匐在地,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如同待宰的羔羊。
韩图!那可是公主殿下最倚重的心腹大将!勇冠三军!更是她布局河西、染指河套的关键棋子!
如今,竟折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秦人公子手中!连尸骨都未能抢回!
“哈达!哈达那个懦夫呢?!把他给我拖进来!”
月姬厉声咆哮!
帐帘猛地被掀开。
两名彪悍的匈奴武士,拖着一个浑身浴血、几乎不成人形的少年战士,粗暴地扔在毡毯上。
正是死里逃生的哈达!
他身上的皮甲破碎不堪,露出数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鲜血仍在汩汩渗出,染红了身下名贵的白狼皮。
脸上糊满了血污与尘土,气息奄奄。
“废物!”月姬公主几步上前,染着蔻丹的玉足狠狠踩在哈达肩头一处翻卷的伤口上!
“啊——!”哈达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身体剧烈抽搐。
“说!”月姬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万载寒冰。
“韩图是怎么死的?苏德又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爬回来的?!”
哈达疼得浑身痉挛,牙齿咯咯作响,断断续续地哀嚎:
“公……公主……饶命……属……属下无能……”
“韩……韩图将军……被……被那嬴良……一剑穿心……死……死得好惨……”
“苏……苏德大哥……为……为掩护我……被……被秦人的飞剑……穿胸……”
他猛地咳出一大口鲜血,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噩梦之夜:
“是……是嬴政的三儿子……嬴良!”
“他……他根本不是人!是……是魔鬼!是战神转世!”
“他的剑……快得像闪电……他……他的马……比风还快……他的箭……百……百步之外能射穿狼的眼!”
哈达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哭腔:
“他……他还让我带话……说……说‘明犯强秦者,虽远必诛!’”
“还……还说……”哈达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充满了羞辱与恐惧。
“说……要……要来抢公主您……做……做他的……妾……妾室!!!”
最后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月姬公主的心头!
嗡——!
整个金帐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所有匍匐在地的匈奴贵族、将领,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椎骨窜起!
那位以冷艳高傲、手段狠辣著称的草原明珠,月姬公主……她的身体,在听到“妾室”二字的瞬间,猛地僵住!
踩在哈达伤口上的玉足,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碾得骨头咯咯作响,哈达的惨嚎已不成人声。
月姬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暴戾,都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冰冷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杀意!
冰蓝色的眼眸,不再燃烧火焰,而是化作了两片万年不化的寒冰荒原,刮起了足以埋葬一切的凛冬风雪!
她的红唇,极其缓慢地,勾勒出一抹艳丽到惊心动魄,却冰冷到令人骨髓冻结的弧度。
一字一顿,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幽寒风,席卷了整个金帐:
“嬴……良……”
这个名字,被她用最温柔、最冰冷的语调念出,却蕴含着无尽的仇恨!
“辱我至此……”
“我月姬对长生天起誓!”
她猛地抽出腰间镶嵌着红宝石的弯刀,刀锋在烛光下反射出妖异的血芒!
“必亲手……剜出你的心肝!祭我苍狼部勇士英魂!”
“传令!!!”
月姬公主的厉啸,如同草原上最凶戾的鹰啼,刺破王庭的夜空:
“即刻调集东部五部所有狼骑!凑足一万精锐!”
“由本公主……亲自统帅!”
她的弯刀狠狠劈下,将面前矮几一角齐刷刷斩断!
“三月之内!兵发大秦边境!”
“我要让这个的小儿……葬身草原!尸骨无存!”
“我要让大秦的号角……”
“从此——哑!无!声!息!”
“喏——!!!”
帐内所有匈奴贵族将领,被公主那滔天的杀意与决绝所慑,齐刷刷以拳捶胸,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应和!
杀意!冲霄而起!
***
同时在苍狼金帐的角落处。
一张半小腿高的案几后,年近四十胡须都有些发白的图玛尔。
从始至终都没融进这群自大且无知的人群中。
一声调令,让他从百里外的白岩山唤来,进帐后,留给他的却是一杯。
比外面凛冽寒风,还要刮人的苦茶。
好啊!好啊!
图玛尔手指转动杯边,面容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