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柏家太子爷

作品:《小穷包捡的男人竟是京圈太子爷

    大半个人往他这边倾斜。


    柏临不假思索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方绒雪懵然抬眸,拉拉他衣角,“你刚才不是问我要不要帮忙吗?”


    “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了。”她松手,背过身,“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想帮我,小气鬼。”


    柏临衬衫也被花洒弄透,八块腹肌被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线条,随着呼吸轻微浮动,垂落的手背不受控地突起青筋,既想触碰又戛然而止。


    剧烈的脉搏心跳根本掩饰不住。


    他喉骨滚了滚,“我是为你好。”


    “切。”


    “……”


    他也不再说话,单手扶着醉醺醺的她,另一只手拧开水龙头给浴池积水。


    向来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有朝一日竟要帮别人放水,试水温。


    “你去池子里坐着就不会摔倒了。”他把她抱进去,“不要乱动,五分钟后再出来。”


    “五分钟,这么久啊?”她撇嘴,“好无聊,我能唱歌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难听。


    不能打击她自信心。


    “你唱歌太好听了。”柏临说,“只唱给我一个人听的话有点浪费,等人多了再唱好不好。”


    他哄小孩似的哄着她。


    这招效果奇好,她乖乖点头答应,歪脑袋靠着他那边,像只乖得不像话的小猫咪。


    柏临先池子放干,最后才拿浴巾给包起来。


    尽量做到视而不见。


    抱回被褥上,才见她膝盖刚才摔伤。


    “这怎么回事?我膝盖上为什么有个小鼓包。”方绒雪困惑问,用手按了下自己的膝盖,神经痛感瞬时袭来,立马收手。


    柏临拿住她的手,“你刚才自己在浴室摔倒,你忘了吗。”


    看样子摔得不轻,膝盖都肿起来了。


    “那你呢。”方绒雪瞥了他一眼,“你也摔倒了吗,你这里为什么也有包,看起来比我的还要严重很多。”


    她拿手比划了下。


    比她膝盖的包要夸张几十倍。


    “……”柏临眉头微不可察压抑地皱了皱,“我去楼下拿医药箱,你待在这里别乱走。”


    他怕他一转身,她就给自己磕着碰着了。


    就不该拿酒给她喝。


    喝出一堆事来。


    不过两分钟。


    再上楼,门口傻乎乎站了个人。


    两只细白小脚无措地抵着地板。


    娇美脸蛋写满不安。


    柏临一把将她抱起来,“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别乱走吗。”


    “你去哪里了。”她双眸眨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只离开了一分多钟而已。”


    “真的吗……”


    “嗯。”


    “我以为,以为你骗我,和她一样不要我了。”她眼尾洇红,眸光盈盈。


    她是谁?


    柏临这段时间帮忙遛狗的时候不是没听过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


    除了知道方绒雪的父亲是一个救学生而牺牲的人民教师,也了解到她的妈妈改嫁的事情。


    但不知道具体的细枝末节。


    听她的语气。


    当年,方母是以这样的语气骗她待在原地不乱走,结果自己一干二净地走了吗。


    酒精让她的神智还原到小孩子时期。


    天真无邪,也小心翼翼,没有安全感。


    柏临把她抱回去,打开医药箱给她涂药。


    这医药箱里跌打损伤的药不少,她做事毛毛躁躁的,估计没少摔倒。


    涂完后,她还曲着膝盖,“你呢?”


    “我?”


    “是啊,你不是也摔肿了吗。”她好心关切,“你是不是够不到?要不我帮你涂吧?”


    够不到?那他之前是怎么自力更生的?


    柏临避开她,“不用。”


    “别客气嘛。”方绒雪想去抢药,他臂膀太长,手一抬,药没抢到,人反而跌他怀里。


    她脑袋抬了抬,四目相对。


    “既然你非要帮我涂药。”柏临掐住她的腰,“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她怔然,轻轻“咦”了声。


    既然涂药,那为什么不把药膏给她,还把灯给关了。


    昏暗中,低沉男声响起:“乖绒绒,帮我涂药。”


    “涂药就涂药,你亲我干嘛……”


    “你就是帮我消肿的药。”


    清晨。


    方绒雪从未宿醉过。


    第一次喝醉酒的下扬比她想的要严重得多,骨头都散架了似的。


    她睁开眼睛,瞪着熟悉的天花板。


    房间的气息没有随着时间而消散。


    记忆却零零碎碎的。


    她揉揉眼睛,趿着拖鞋起来,洗漱的时候发现脖颈上的痕迹,心梗了下。


    不知脖子。


    几乎哪哪都是,她的心情像坐跳楼机,忽上忽下。


    完了。


    她好像酒后乱了星吧。


    确切地说,不是乱。


    毕竟,他是她男朋友。


    洗了把脸冷静下来,方绒雪开始找人:“薄利?”


    奇怪,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帮她遛狗回来了。


    按照惯例,他应该坐在沙发上,用她的电脑,不知道做什么事,但神情专注。


    方绒雪又下楼找一遍。


    还是没有。


    玄关处没有他的鞋。


    他出去了吗。


    “奶奶,你看到薄利了吗?”方绒雪问陈奶奶。


    “不知道。”陈奶奶正在给旺财喂饭,“凌晨的时候听见旺财叫了两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


    方绒雪这才意识到。


    她没有薄利的联系方式。


    他如果回归从前的生活,就完全和她断绝关联。


    她找不到他。


    尽管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他对她来说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他要是一声不吭走了,她还可以不用支付他的雇佣费。


    可是。


    想到丢失这么一个朋友。


    心里难免会有点难过。


    方绒雪收拾完准备出门,才看见自己的衣柜里被放了一张字条。


    内容短暂。


    【记得涂药。】


    涂药?


    方绒雪看了眼自己的膝盖。


    昨天晚上似乎摔着了,但最疼的不是膝盖。


    她心口怀疑的窟窿越来越大。


    字条下方,是一串号码。


    最下方,还有一个名字。


    柏临。


    方绒雪盯着那串连号的手机号码。


    印象里,只有诈骗电话会有这么多8。


    他给她留这个做什么。


    还有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方绒雪来酒店打卡上班,发现今天格外热闹。


    她拉住娟姐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很开心的样子。”


    “你还不知道吗?”娟姐压低声音,“柏家太子爷回来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他死了吗。”


    “千真万确,大家刚才亲眼看到的,还有人拍了照片呢。”娟姐献宝似的,把手机里保存的照片拿出来。


    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方绒雪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