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阳光明媚，与庄园内部的阴郁形成鲜明对比。欧洛斯走在最后，听着提姆和斯蒂芬妮讨论某种新型电脑程序。她的目光扫过修剪整齐的灌木和喷泉。


    就在这时，一只橘色的猫咪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直接蹭上了欧洛斯的脚踝。


    "哇！"欧洛斯惊喜地蹲下身，"这是庄园的猫吗？"


    提姆回头看了一眼，笑道："哦，那是橘子酱，算是庄园的常驻猫了。阿福总说它是个贪吃鬼。"


    橘子酱似乎对欧洛斯特别感兴趣，不停地用脑袋蹭她的手心，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欧洛斯忍不住将它抱起来，猫咪温热的身体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看来它很喜欢你。"斯蒂芬妮凑过来，轻轻挠了挠橘子酱的下巴，"平时它对陌生人可没这么友好。"


    "我从小就招猫咪喜欢。"欧洛斯微笑着，感受着小生命在怀里的温度，"以前福利院附近有只流浪猫，我经常偷偷把晚餐的鱼分给它。"


    提姆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要不要去温室看看？布鲁斯收集了不少稀有植物。"


    温室里温暖湿润，各种奇花异草在玻璃穹顶下茁壮生长。欧洛斯被一株开着白色花朵的植物吸引，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了碰花瓣。


    "这是白月昙，"提姆解释道，"只在夜间开花，布鲁斯花了很大功夫才培育成功。"


    "真美..."欧洛斯轻声说，突然注意到角落里有一架老式钢琴，"这里还有钢琴？"


    "啊，那是玛莎夫人，就是布鲁斯母亲的。"提姆走过去，轻轻抚过琴盖，"据说她弹得很好。现在偶尔阿尔弗雷德会来弹一曲。"


    欧洛斯走近钢琴，犹豫了一下："我能...试试吗？"


    "当然可以！"斯蒂芬妮兴奋地说，"你会弹琴？"


    "一点点。"欧洛斯坐下来，掀开琴盖。


    她的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弹奏起一首温柔的摇篮曲。音符在温室中回荡，橘子酱不知何时已经跳上钢琴，趴在一旁专注地听着。


    "太棒了！"斯蒂芬妮鼓掌，"你太谦虚了，这哪是一点点啊！"欧洛斯有些害羞地笑了。


    "提姆少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温室门口传来，"抱歉打扰你们，但迪克少爷刚刚到了。"


    "迪克来了？"提姆眼睛一亮，转向欧洛斯，"你还记吗，我记得你见过他的。"


    回到主宅，一个高挑英俊的年轻男子正在客厅和斯蒂芬妮拥抱。看到他们进来，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嘿！好久不见，欧洛斯。"


    "好久不见。"欧洛斯礼貌地伸出手，却被迪克直接拉入一个热情的拥抱。


    "别这么拘束！"迪克笑着说，"提姆在电话里把你夸上天了，我早就想见见你了。"


    欧洛斯被他的热情感染，不禁笑了起来。迪克身上有种令人安心的气质，就像个可靠的大哥哥。


    "你们在温室玩得开心吗？"迪克问道，一边从阿尔弗雷德手中接过茶点。


    "欧洛斯弹了钢琴，"斯蒂芬妮抢着说，"超厉害！"


    迪克惊讶地挑眉："真的？布鲁斯一定会喜欢听的。说起来，他人呢？"


    "公司有急事。"提姆耸耸肩，"刚走没多久。"


    "真可惜。"迪克转向欧洛斯，"下次你来的时候一定要弹给布鲁斯听，他对音乐很有鉴赏力。"


    欧洛斯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她不确定是否还会有下次。


    阿尔弗雷德适时地端来了刚烤好的司康饼："趁热吃，欧洛斯小姐。看你午餐几乎没动什么。"


    "谢谢，阿福。"欧洛斯接过盘子，香气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饿了。


    迪克开始讲述他在布鲁德海文警局的趣事，斯蒂芬妮不时插科打诨，提姆则负责吐槽。欧洛斯渐渐放松下来，仿佛真的只是来朋友家做客的普通女孩。


    "…然后那只鸽子就直接飞进了局长的办公室！"迪克手舞足蹈地描述着，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欧洛斯笑得眼角泛起泪花，手中的司康饼差点掉下来。橘子酱趁机从她膝头跃起，敏捷地叼走了半块点心。


    "嘿！你这小强盗！"迪克假装严肃地指着猫咪，橘子酱却毫不在意，叼着战利品一溜烟跑开了。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看来我得再准备些点心。欧洛斯小姐，要来杯热巧克力吗？"


    "那太好了，谢谢您。"欧洛斯微笑着回答。她注意到老管家看她的眼神中带着某种温和的关切，就像福利院的老院长一样。


    迪克突然拍了下手："对了！你们看过我最新练成的空中转体动作吗？"


    "又来了，"斯蒂芬妮翻了个白眼，"迪克每次来都要炫耀他的杂技。"


    "这不是炫耀，是分享艺术。"迪克故作受伤状，随即眼睛一亮，"欧洛斯，想看看吗？"


    还没等她回答，迪克已经一个后空翻跃到了客厅中央。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在有限的空间里完成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翻转。


    "太危险了！"欧洛斯惊呼，却忍不住为他的表演鼓掌。


    提姆淡定地喝着茶："别担心，他摔不坏的。小时候布鲁斯给他请了最好的马戏团老师。"


    "说到这个，"迪克稳稳落地，"布鲁斯答应今晚回来吃晚餐吗？"


    阿尔弗雷德微微颔首："老爷要处理一些事情，可能赶不回来。我已经准备了烤羊排和欧洛斯小姐喜欢的柠檬挞。"


    欧洛斯惊讶地抬头："您怎么知道我喜欢..."


    "午餐时您多吃了两块柠檬饼干。"管家温和地解释，"我猜您可能偏爱柑橘类甜点。"


    这种被细心关注的感觉让欧洛斯心头一暖。就在这时，橘子酱又溜了回来，若无其事地跳上欧洛斯的膝盖，仿佛刚才的偷窃行为从未发生过。


    "厚脸皮的小东西。"斯蒂芬妮笑着戳了戳猫咪的脑袋。


    窗外，哥谭难得的阳光透过云层，在古董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迪克提议去花园散步消食，一行人便来到了庄园后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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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园。


    "这些蓝玫瑰是布鲁斯的最爱，"提姆指着一片开得正盛的花丛，"他说这让他想起..."


    "玛莎夫人的眼睛。"迪克轻声接话，眼神柔和下来。


    欧洛斯俯身轻嗅一朵半开的玫瑰，忽然注意到花丛后有个小小的墓碑。她好奇地走近，发现上面刻着"纪念阿波罗，最忠诚的朋友"。


    "那是布鲁斯小时候养的狗。"迪克解释道，"他从不提起，但每年阿波罗的忌日，他都会独自来这里待上一会儿。"


    欧洛斯感到胸口一阵酸涩。她想起福利院那只总爱偷她面包的流浪狗，后来被车...


    "欧洛斯？"斯蒂芬妮关切地碰了碰她的肩膀，"你还好吗？"


    "嗯，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欧洛斯勉强笑了笑。


    迪克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变化，立刻转移话题："嘿，想不想看我和提姆比试一下？老规矩，谁输了谁洗碗。"


    "你每次都输，"提姆挑眉，"阿尔弗雷德说你再摔碎盘子就要从你工资里扣了。"


    "那是让着你，小鸟！"迪克已经摆出起手式。


    两人在草坪上你来我往，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欧洛斯和斯蒂芬妮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观战，橘子酱在她们脚边追着自己的尾巴玩。


    "他们总是这样吗？"欧洛斯好奇地问。


    "比这还闹腾呢。"斯蒂芬妮笑着递给她一杯柠檬水，"你是不知道，韦恩家的电影之夜，那才叫热闹。"


    欧洛斯突然意识到，这就是家的感觉，喧闹、温暖、充满生机。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玻璃杯，水珠顺着杯壁滑落，就像她心中那道筑起的高墙正在慢慢融化。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毯上，橘子酱蜷在欧洛斯脚边打盹。这一刻，韦恩庄园不再显得阴森冷清，而是充满了温暖和欢笑。


    欧洛斯再一次溜到了屋顶的小阳台，窗外的月光冷冷地洒在地板上，她轻轻关上门。橘子酱温暖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指尖，韦恩庄园里的笑声还在耳边回荡。


    "那本来就不属于你。"她对自己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望着哥谭的夜空发呆，乌云遮住了月亮。欧洛斯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下巴抵在手臂上。韦恩庄园的一切像场美梦，而现在梦醒了。


    突然，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啪"地落在她脚边。


    欧洛斯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四望："谁？"


    夜风拂过，没有任何回应。她犹豫地捡起巧克力，是她最喜欢的黑巧薄荷味，包装上还印着韦恩企业的标志。


    她站起身，探出阳台栏杆向下张望。黑暗中，似乎有一抹红色在墙角一闪而过。


    她的心跳突然加速。那抹红色...难道是...？


    欧洛斯紧握着那块巧克力，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她小心地剥开包装，咬了一小口。浓郁的巧克力香气在舌尖化开，带着一丝清凉的薄荷味。


    "谢谢。"她对着夜空轻声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