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恕我做不到。”克莱因拒绝了他的提问，“知道的越多就危险。”


    他扬扬手，貌似从口袋实则是从系统空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黄金，数十块切割完美的金块，凌空飞舞在克莱因的背后，随着他的动作整齐摆放在桌面上。


    “这是赔偿金，接下来我会离开学校，这件事你们没有掺和的必要。”


    不再是可能造假的视频，这下麻树栖亲眼所见，那飞舞的金块就是事实，良久，知道不会得到更多消息的他才点了点头，“好吧，我会把你的说法记录下来，但是你没有必要离开学校。”


    克莱因诧异的看着他，“对你们来说应该很奇怪吧，为什么还要留下我。


    “很简单。”麻树栖冷声道，“我们需要了解你的力量。”


    像是被戳中某种逆鳞，克莱因眼神变得冰冷，“所以你们想要研究我？”


    他的反应麻树栖早有预料，那种力量除了天生之外，只有那些实验室才能搞出来，不过那些疯子居然真能搞出这种成果，比起眼前的少年，其实他更想知道背后的研究者。


    “别把我们想得太坏，超能力者，从来不在杀联的追求的范围。”


    这下克莱因更加不解了，“那你们想要什么，你也应该看出来，那些摆明是冲着我来的，继续留在这里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敌人的情报。”麻树栖正色道，“纵然这次敌人是因你而来，但谁知道接下来他们会不会因为有利可图，从而对杀联下手，我们需要了解他们。”


    【宿主，我建议可以告诉他们。】


    想起能和堕落者打个有来有回的坂本太郎，像他那么强的人还只是个学生，或许这些大人里真能有和他们对敌的能力。


    【宿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怎么说。’


    【这次只是运气好而已，那些堕落者轻敌刚落地就来对付你，身上积分不多，等他们在潜伏一段时间，获得足够的积分，兑换强力技能之后，除了你之外一般人根本无法战胜那些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系统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获得积分的吗？’


    【那个女人的刷分机制，暂时不知道，但是和你对战的白发男人，我恰好有记录，他叫砂磨只要杀人就能获得积分。】


    ‘......’克莱因对于这个回答无话可说，装模作样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让系统伪装发送过来了一条消息，随机停下往外走的脚步，转头看向这个破浪短发男，“事情有变，现在我们需要合作。”


    麻树栖自然见到了对方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建议我问一下，你改变态度的原因吗。”


    “那几个人比我想象的更加疯狂 。”克莱因晃了晃手机，表情严肃，“和我不同，他们想要变强再简单不过，只要杀人即可。”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给麻树栖缓和的时间，“如此那就不仅仅是针对我，普通人很可能也会成为目标，既然如此，与其各自为战，不如联手对抗。”


    麻树栖盯着克莱因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端倪，但对方的表情平静得让人难以捉摸，但是着可能吗，杀了比自己更强的人可以变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开始少年话里的杀人变强显然不是常规理解的范围。


    麻树栖沉默了一会儿，低头思索着什么，“那么，你打算如何合作？需要我们直接参与战斗？”


    “当然不是。”克莱因摇了摇头，“我的计划是让你们负责搜集情报，尤其是关于那对男女的行动轨迹和目标人群的信息，而我，则会和他们正面对敌。”


    “听起来很合理。”麻树栖点了点头，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怎么知道你没有隐瞒更重要的事情？毕竟，像你们这样的超能力者闻所未闻。”


    克莱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或者不相信，但记住一点——如果我真的想逃，以我的能力，根本不需要留在这里，而现在，我主动提出合作，就说明我对你们还有几分信任。”


    麻树栖眯起眼睛，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长叹了一口气，“好吧，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那是自然。”克莱因耸了耸肩，转身继续朝门口走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话，“尽快开始行动吧。”


    待克莱因离开后，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麻树栖看着桌上的黄金块，又头疼的按住额角揉了揉，世界变得太快，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幻想世界，明明他只是一个费尽心机想要坐上会长之位的‘普通人’而已。


    那个少年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而那些所谓的敌人，又到底是什么来历？其中又有多少可以为自己所用。


    男生宿舍里，有月憬的房间显得格外安静。


    他已经醒来许久，却一直躺在床上发呆，这是一间朝南的房间，阳光本应洒满每个角落，却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让室内笼罩在一片昏暗中。


    他的心情如同这压抑的空间，无法喘息，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人在不停低语，带着嘲讽与冷漠，“因为你是如此没用，才被他排除在计划之外，看看吧，直到现在，那个人都没有来找你，你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这些人格声音像毒蛇般缠绕着他的理智，让他愈发迷茫和痛苦。


    “憬，在吗？”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月憬微微一愣，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就是他造成自己此刻的烦躁和不安。


    “谁？”月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些许他本人没有意识到像是和朋友吵架的情绪，他没有直接让对方进来，而是选择用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回应来者。


    门外的克莱因大呼不好，完了，这是真生气了，“是我，克莱因。”他继续轻轻敲了敲门，语气平静但透着几分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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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可以进去吗？”


    月憬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让他进来了，随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克莱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还端着早餐和热茶，只一瞬间因他的出现，有月憬房间的阴冷气氛就被驱散殆尽。


    “你看起来不太好。”克莱因扫了一眼月憬的脸色，随口说道，将茶杯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对不起，事情有了变化，我可能要提前毕业。”


    听到这句话，月憬的手指微微收紧，攥住了床单的一角，“哼，你想做什么关我什么事，反正就算我想做什么，你也会打晕然后抛弃我吧。”月憬冷笑着说道，语气里充满了自嘲，“反正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克莱因皱起眉头，显然对这样的态度有些不解，“你怎么会这么想？如果真是这样，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会选择和杀联合作，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


    “是啊，你选择了合作，”有月憬冷笑一声，声音里多了一丝苦涩，“可你选的是杀联，而不是我。”


    克莱因一时语塞，他确实无法反驳这一点，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比起一个学生的力量，自然是组织的更为强大，不过老实说在搜集情报这方面，个体如何能比过组织。


    但眼下，克莱因也知道不管怎么安慰憬，估计他都不会听。


    “你为什么不解释？”月憬忽然笑出声来，那笑声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悲凉，“克莱因，是因为我太弱小了，所以才会被排除在外吗。”


    克莱因看着对方逐渐扭曲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不安，这家伙是钻牛角尖了，或许，问题不仅仅在于他的态度，还在于有月憬自身对力量的渴望以及对自己的迷茫。


    “够了，有月憬！”克莱因突然提高了音量，打断了对方的自怨自艾，“不管我怎么想，你都不能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力量并不是用来证明价值的东西，它只是工具，而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冷静下来，认真听我说话，而不是在这里胡思乱想！”


    有月憬怔住了，片刻后低下头，不再说话，房间内重新陷入寂静，只有被打开的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了这份压抑。


    “你好好听我说......”克莱因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毫无保留地讲述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操控挂在腰间的大太刀，让它悬空吊在半空，以期加深可信度。


    空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挥舞太刀，刀身微微震颤，锋锐之意令人心悸，这一切真切地展现在有月憬眼前，如此确凿的事实让他连一秒钟的怀疑机会都没有。


    等有月憬反应过来的时候，惊出一身冷汗，但他不是害怕克莱因，而是想到方才对方说的和杀联合作，这就意味着克莱因已经接触了那个人。


    这种能力一旦曝光出来，有月憬都不敢想象会有多少人生出觊觎，那个一心相当上杀联会长的‘哥哥’不会放过克莱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