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又过一关
作品:《我能看见东西价值,成了富贵花!》 姜木青哪里懂这些,他习惯性地求助姜沐瑶,可姜沐瑶只是低头喝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他面红耳赤,情绪激动,几乎吼出来:“什么特征?你看这个金色!这么亮!这么纯!”
“你再看这个绿松石!一颗都没掉!这还不是真的,什么才是真的?!”
“你们就是看我年轻,欺负我是吧?我告诉你们,姜家就是做这个起家的!论古董,我们姜家……反正就是比某些半路出家的人,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嗯?许南珠想,这是在说我呢?
她并不在意,反正他说的也没错。
姜木青语无伦次,漏洞百出,大家听了也就不再提问题了,只彼此交换了眼神,无奈地摇摇头。
在众人一道道冷漠鄙夷的目光里,他彻底崩溃,歇斯底里地指着许南珠和陈卓远喊道:
“是他!一定是他们造假!他们嫉妒我能来,故意弄了个假的来坑我!九条小姐,你应该把他们都赶出去!”
九条凛子皱了皱眉,又不好当众呵斥他,便没有理他,转头问陈卓远。
“陈桑,你有什么看法?”
关于这个带钩的介绍词,陈卓远可是提前背了的。
整整两页纸,什么“失蜡法”,什么蓝绿锈色、如云似霞,什么酸性粘土环境对锈层的影响……
他熬了整整两个通宵,才把每个术语给背得滚瓜烂熟!
但是此刻,他却不想背了。
总觉得他说出来,反倒显得刻意又可疑。
于是,他只是向前微微倾身,声音沉稳地说:“关于这件带钩的工艺和锈色,相信大家都已有判断,我也就不再过多阐述。”
姜木青顿时跳起来喊:“你们看!他也说不出来!他心虚!”
陈卓远瞥了他一眼,继续不疾不徐地说:“我只补充一点,此器并非近年出土,它最早见于1920年,在一位法国驻华外交官的收藏清单里,后流至海外。”
“我这件带钩的流传经历,或许不如姜先生那件显赫,但是出处清晰,每一次转手都有迹可循。”
在真假难辩时,传承记录往往能成为有力的决定性因素。
陈卓远说的半真半假,真要去查,他也不怕。
场面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姜木青还不算笨,他品出味道来了,指着陈卓远大声质问:“你们真的信他?”
九条凛子听见他的声音就头疼,她抬抬手,止住了姜木青的喧哗,把话题拉回正轨。
没人能辨认真假,她也不想就这样放弃,便提议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投票决定。”
“哪一件票数多,哪一件就是真的。”
其实,假货做到这样的程度,对她而言,真假已经不重要了。
她需要的只是他们的背书而已。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在各个国家的古董圈子里的权威人士,他们说是真的,那假的也得是真的。
她对这个带钩势在必得,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两个都通过了前期审查。
届时,假货真货都在她手上,就算判断错误,她也不怕。
八个人开始投票。
可能觉得姜木青的傻样,不太可能有能力造假,于是姜木青意外得了四票。
陈卓远获得三票。
只剩下许南珠没有投票了。
陈卓远心凉得很,这样看来,他必输了。
他想不出许南珠会投给他的理由。
九条凛子转向许南珠:“许小姐,您的决定是?”
姜木青焦急地说:“姐,你是知道的,这东西是我们家的,对吧?你快说啊!”
姜沐瑶奇怪地问:“我们家?我们什么家?我只是姓姜,可不是你们姜家人。”
姜木青听了,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许南珠看了眼姜木青,又看了眼陈卓远。
她伸出食指,缓缓指向了——
陈卓远的带钩。
“我认为,这一件才是真的。”
陈卓远从一开始就没敢看,这气氛实在让人太慌了。
脑子里飞快想着一会怎么脱身。
此时听见姜木青尖锐地叫喊:“你有没有搞错?!姓许的!你就是个大骗子!”
陈卓远才敢抬头看去。
好家伙,虽然不知道那女的为什么要帮他,但是他又过了一关!
四比四,平了!
平局就代表有机会!
九条凛子突然笑了笑,说:“许小姐选择了陈桑,我相信她的眼光。”
她对着许南珠点点头,又面向众人宣布:“如此,陈桑的战国青铜错金嵌绿松石带钩,便定为真品。大家有没有异议?”
“没有。”众人摇头,认定了这个说法。
结果已出,姜木青再不情愿,也被赶出了交流会。
大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九条凛子突然决定,让大家重新接受一次安检。
这次安检更加严格,需要脱掉所有外衣,确保没有任何遗漏。
所以交流会就此暂停。
九条也趁这个机会,给大家安排好了温泉泡汤。
温泉池中,姜沐瑶终于有机会问许南珠:“你是不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所以指认了陈卓远的那件带钩是真的?”
许南珠反问:“那句话?”
“就是我说真希望我弟弟的是假的那句啊!”
“哦,”许南珠记起来了,她当时真没怎么仔细听。
她拍拍姜沐瑶的手:“那倒也不是,我只是想帮他一把而已。”
她凑到姜沐瑶的耳边:“我觉得,他来这里另有目的,应该是为了某件我们国家的文物而来的。”
姜沐瑶疑惑地望着许南珠:“国家的人?”
许南珠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从池子里爬起来,她换上了九条凛子提供的浴衣,往餐厅走去。
路过一排和室时,突然从旁伸出一只手,猛地将她拉进屋子里,另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
惊叫声还没来得及出口,许南珠反应极快,回头就给了那人一巴掌。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个人都怔住了。
“陈卓远???”
“你打人可真疼啊!”陈卓远捂着脸颊苦笑:“而且出手真快。”
许南珠说:“这不能怪我,谁叫你一声不吭就把我拉进来。”
陈卓远很无奈:“不这样,我哪有机会跟你单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