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魔王的薛定谔诅咒
作品:《毛茸茸小狗是小师弟》 月湖的星辰图运行了三周,这次的解法又难了些,但玉姝解得比上次还要快。
越过平静的湖面,裴玉候在月亭,没有和什么人下棋,也没有喝茶,他甚至没有坐着,而是站在亭下赏花,施法给自己变成了年轻的模样。
月华倾泻,照得他背影寂寥,清冷绝尘,满地的月灵花簇拥着他曳地的广袖,倒有几分对外的高冷仙长风范。
“师父,我回来了,劳您挂念。”
裴玉徐徐转身,视线在姜素挂着浅笑的面庞上略作停顿,而后与两个徒弟相对,脸上是一如平常的温和笑容:“回来就好,坐吧。”
玉姝毫不客气地坐下,伸出的手摸向茶壶一惯的位置却没摸到东西,于是也拉下行礼的姜素。待二人落座,裴玉才施施然坐下。
“这次去了哪儿?”
话是裴玉随口问出来的,玉姝却也饶有兴致地望着云游多年的大师姐。姜素扬起眉头:“此去我走了很多边境小村,拜访了西南方向的一些小宗门,也收获了很多剑道心得。”
她讲得声情并茂,情不自禁又站起来,望着天边那由星辰图配合机关造物构建的圆月感叹:“西边的小城非常有意思,他们有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习俗,因为黄沙遍布,用水方式也很独特。”
“我最后离开的是衍天境最西边的枣井村,那里的风沙很大。”
姜素连珠炮似的话语停顿了一瞬:“也是在那里的黄沙掩埋之下,我看见了苍溪惯用的机关,打开下去,发现了传回来的石板笔记和一整面记载他一世生平的壁画。”
玉姝面不改色,将装着小白的储物袋敞开:“你也听听吧。”
“师姐接着说,他中的这个诛心咒究竟……”有没有解法。
姜素没有立刻流露出沮丧或愉快的神情,眼底反而透出几分微妙:“这说来复杂,我得先和你们说一个故事,那是记载在苍溪手记里的一则试验记录。”
“在无心创造出这个‘诅咒’之后,苍溪乐得研究它的作用,曾经找过很多人做试验,魔族人居多,修士也不少。在那其中,有一个人让苍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一个正道修士,年方二八,在魔宫附近徘徊被抓,苍溪看重了他的天资特殊,对他施了这诛心咒。
后来他在追踪试验者的途中发现,这个修士经常消失,哪怕他反复默念正字诀也找不到人。
“难道这法术在他身上只能生效一次?”
后来苍溪还是找到了那个修士,原来他竟然可以随意在妖兽与人形之间切换,当他变成人的时候,苍溪的字诀对他不生效,自然也就找不到他。
“于是苍溪得出结论,咒字的效力不但取决于施术者的能力,也受限于受术者的能力,若是咒字提前消耗完毕,受术者就有可能提前结束诅咒状态。
玉姝听得入迷:“也就是说,魔宫记载的三世而为妖不过是个概念?”
姜素闭口不答,将问询的目光投向同样若有所思的裴玉。
裴玉眼珠子一转,变出个茶壶来倒了杯茶给自己,接话道:“若真是如此,接下来不过两个方向,一是这小子承受不住,神智尽损,等下辈子投胎成个傻子,二是他受得住,这诅咒对他来说若有似无,甚至可以反其道而行之,驾驭诅咒的力量。”
玉姝蹙眉,眼底隐隐有几分喜悦:“师弟已经证明了他可以变成人的能力,也许他是后者。”
“也不能完全剔除前者的可能性,还是要积极寻找诛心咒的解法。”
姜素按住玉姝的肩膀,轻笑道:不过至少眼前的事可以盖棺定论,如果有足够的灵力支持,游褚也可以好好活着,这算是好消息吧。”
没人接话,小白在储物袋里打了个喷嚏,隐隐有醒来的迹象。
玉姝神色淡淡,捞过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浓茶,拍了拍师姐的手背,话头一转,提起了白衣教金蝉脱壳的黑衣人,以及后来在前几日在赛场遇到的两个魔族人。
“这次云青宗赛场上出现的白衣人恐怕也是魔族。”
没有人可以打造第二场归墟之战,也没有第二次击败魔王的机会,在场三人都清楚地知道那一年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这次既然看见了苗头,就必须将魔族彻底连根拔起,不能再让灾祸降临人间。
“那人腰间有一块云纹玉佩,中间嵌着一颗蛇头。”
沉闷的声音突然响起,三人一致往桌上的储物袋望去,游褚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耷拉着小狗脑袋攀在上边。
裴玉眉头一挑:“你会说话了?”
小狗郁闷,小狗缩回布袋子里。
姜素若有所思:“云纹,蛇头,那是云青宗的长老令牌?”
玉姝很快回过神来:“魔族只能附身,查查最近失踪的云青宗弟子、长老,再查查他们接触的人事物。”
事情有了说办就办,加上宗门大比还没有比完,玉姝心力交瘁,她有很多事要做,现在得到结论也到该告别的时候了。
姜素拉住她的手,将一颗晶莹剔透的物件交到她手上,手心立刻传来温润的质感,那是一颗内雕兰草的清透玉石,丝丝缕缕熟悉的灵气萦绕在上面,触手生温。
“这是兰洲草凝结的结晶,我用它给你做了个坠子,可以静心宁神。”姜素背对漫天星辰,紧握着玉姝的手,“多休息。”
玉姝眼睫轻颤,勾起一个微笑:“师姐放心,我哪会累到自己,看我有机会骗玉云词来主持大比。”
多年未见,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最后化作一个郑重的眼神。玉姝收起储物袋转身离去,于雾霭中再次坐上了神鹿车。
……
“师姐。”游褚冒出头来,“我会说话了。”
神鹿车飞在云端,于湿润的微风中,玉姝凝望着储物袋中探出来的那颗毛茸茸狗头,将他放了出来。微光闪过,小狗瞬间变成了个身形高大的少年。
“呦!呦!”
七彩神鹿在前面鸣叫,好像在抗议突然加重的轿辇。玉姝随手喂过去四块糯米糕,前面瞬间安静了。
游褚眼睛亮亮的,却在玉姝看过来时撇开视线,一会儿看看轿中袅袅升起的青烟,一会儿摩挲着虎口,坐立不安。
玉姝罕见地沉默着,冷着脸,望着少年熟悉的侧脸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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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三百多年的时光长河里,她与游褚的十几岁相识相知也算得上一个“青梅竹马”,她曾经为了自己没有担起责任保护所有人而自责懊悔,也多次在午夜梦回时梦见归墟一战时他在她怀中渐渐冰凉的时光。
如今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死而复生明明为他感到高兴,为自己感到解脱,却总觉得陌生。她已经三百多岁了,眼前这个少年瞧着还像存在于两百年前,距她千里。
几天前的上元节是她距离从前的自己最近的一次,那天攀在窗框上的少年耳尖微红,让人想起从前一起上课的时候,真是令人无法释怀。
他们两人之间丢失了两百年的时光。
“……你在干什么?”
游褚突然张嘴叼住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的琉璃珠,玉姝震惊,神色凝滞。
游褚高大的身形一顿,默默将自己深深埋进轿辇中:“习惯了,师姐。”
郁闷的心情被小狗打断,玉姝神色复杂,终于闭目养神。不出半日,两人抵达赛场,高台仍在,秘境出口还没有打开。
众人顿首:“神女大人。”
玉姝迈步到主位落座,左右还空缺着,沈乘风和穆阳春还没有出来。再看水镜,这场大比接近尾声,大量弟子在秘境中段对上,只有少量弟子抢先到达了秘境终点,这自然是四大宗门的弟子。
不过令玉姝没想到的是,在终点大打出手的竟然是实力不济的白衣教和落后最多还遭到外围小霸王攻击的云青宗。
此时的白衣教已经落入下风。陈恒身后的弟子一个个出局,他一人不敌对面两人,终究是遗憾退场。
玉牌被捏碎,陈恒消失在赛场,白衣教全体出局。
云青宗众人面对蛇王沉重的吐息也有些胆怯,虽然平时这蛇窟秘境也是他们云青宗弟子可以来一探究竟、寻获珍宝的地方,但那是受到珍宝和阵法压制的秘境。
如今的秘境放开了限制,他们第一次面对威压如此强大的蛇妖王。吐息尚且带毒,待会儿打起来可怎么办。
“这是乙级?”陆良川握紧刀柄向顾羡知发问。
“是。”
陆良川再次发挥了他的暴躁属性:“不管了,我先走一步,你们见机行事。”他飞身而上,一把大刀舞得气势如虹,刚好擦着顾羡知的耳边过去,“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这句话除了顾羡知没有人听见。
但意外总是比计划先到,比陆良川更快的是一柄长枪,雪亮的枪身呼啸而过,抢先扎进蛇头,是楚生,紧随其后的是提着长刀短刀的谢雅容。
怎么都来了。
顾羡知眉头紧锁,虽然说多一个人多一分助力,但蛇王最后死在谁手上就是谁得分,混乱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必须赶紧加入战局。
蛇王被激怒,嘶吼一声,长枪被弹了回来,楚生躲过四散的毒液夺回红缨枪,而蛇身快速愈合,几乎没有受伤。
陆良川手握大刀砍上去,在蛇身七寸处划过,蛇皮坚硬而厚实,与刀身相触“滋啦”作响。
好一片大乱斗,水镜之外的所有人都在关注这场最后的决战,究竟第二场比赛花落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