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心照不宣
作品:《疯批阁主爱上之后竟成了粘人怪》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一地碎金时,洛熙才悠悠转醒。
锦被上萦绕着的,是陆景桓身上一惯的槐花香气,倒有几分意外的安神功效,让她昨晚睡得格外安心。
洛熙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陆景桓的身影。
书案上还摊着一本未合的书册,可昨晚以反噬发作为由强留她的人,却不知所踪。
真是个骗子。
她正欲起身下榻,房门忽然被人不紧不慢的推开。
陆景桓一袭淡黄常服,逆光倚在门边,玉冠束起的发丝间流转着朝阳金晖。
本是身市井纨绔子弟的打扮,穿在他身上,反衬他透出了几分陌上人如玉的清华气质。
身后侍女鱼贯而入,她们手端木盘,为首的木盘中是一身素雅的衣裙,后面的木盘中则盛放精致的吃食,都是洛熙素来吃惯了的。
侍女们有序的将木盘轻放在书桌上,退了出去。
“换上,一刻钟之后出发。”
洛熙目光扫过一旁的素衣,问道:“去哪?”
“伊羽居。”陆景桓答得干脆,转身便走,似乎一刻也不愿耽误。
伊羽居?秦楼?
洛熙瞬间就想到了他昨晚离谱的借口,心下更加断定他在骗人。
“陆阁主不是身体不适,恐反噬发作?还有闲情逸致去那种地方?”她阴阳道。
陆景桓停步,侧过半张脸,“正是因为身体不适,才需要去热闹的地方……散散心。说不定以毒攻毒,便好了呢?”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歪理邪说却是一套接一套。
“嗯……”洛熙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那就听陆阁主的。”
陆景桓冷嗤一声,终于彻底离开,临走还不忘帮她“贴心”地带上门。
洛熙抖落开那身衣裙,料子普通,样式简单,像是小镇姑娘的打扮。
不过倒是低调得很,不易引人注目,隐藏身份是极好的。
她快速换好,扫过桌上膳食时,草草吃了几口,一刻钟后准时推开了房门。
陆景桓已侯在院中等候,听到开门声,转头看过来。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又极快的移开,没有对这身着装做任何评价,只淡声道:“走。”
他并未使用任何传送术法,而是带着她步行下山,直到傍晚时分,二人才抵达槐安镇。
槐安镇的长街热闹非凡,充满了烟火气息。孩童打闹,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偶路过几个摊位,还能听到客人和小贩在讨价还价。
陆景桓走在她前半步的位置,目不斜视,对周遭的热闹漠不关心。
越靠近伊羽居,空气中飘来的脂粉香气便越浓郁,与周遭摊贩的食物香气混在一起,形成一种十分奇特的味道。
虽还未入夜,但伊羽居门口的客人已络绎不绝起来,无需姑娘们刻意招揽,自有狂蜂浪蝶扑来。
然而临到门口,洛熙却突生胆怯之感。
不管怎么说,她也曾在伊羽居待过三月,论楼中姐妹和金姨都不曾薄待与她,此番前来,还不知要如何面对她们。
况且陆景桓一月前杀了裴良,现在还如此招摇,不是会不会有人认出他。
可陆景桓并未给她反应的时间,已经施施然走了进去。
洛熙无计可施,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大厅内依旧灯火辉煌,笙歌不绝。昔日遭大火焚毁之处已经修缮一新,寻不到半点损伤的痕迹。
陆景桓身姿如玉,容貌出挑,甫一现身便引得无数目光流连。
金姨堆着笑迎上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洛熙,“这位爷~瞧您眼生,想来是第一次来?”
陆景桓冷淡的应了一句,从袖中抽出一叠银票。
“把你们最好的姑娘都叫来,若合我意,另有重赏!”
金姨的眼珠子黏在那厚厚一沓票子上,“好好好,爷您等着,奴家这就叫楼中最好的姑娘,都去侍奉您~”
身后被无视的洛熙:“……”自作多情了不是。
本以为自己多多少少会会引人注目些,谁知金姨满眼只盯着陆景桓,不,准确地说,是盯着他手里那叠银票。
可是看金姨这爱情如命的模样,联想到之前的裴良,她不禁心底一暖。
眼见金姨和姑娘们都被陆景桓吸引了注意力,洛熙身形一晃,借着人群的遮掩悄然后退,转眼便隐入了回廊。
穿过两道月洞门,就到了伊羽居的后院。
后院这个时候往往都是无人的,姑娘们都忙着讨好前厅那些权贵。
她谨慎地钻进一间空房,反手落栓。盯着妆台上散乱的胭脂水粉,微微勾起唇角。
不多时,铜镜里已换了个人。
桃红纱衣松松垮垮地裹着肩头,鬓边一缕散发刻意垂落。
一双如水眼眸被嫣红的胭脂晕染出几分妖娆妩媚,勾人心弦。
推门而出时,就连腰肢都软了三分,既然陆景桓要演风流客,那她便扮个醉美人。横竖这些老爷们喝高了,什么掏心窝的话都敢往外倒。
洛熙踏入伊羽居前厅的刹那,整座喧嚣的楼阁仿佛静了一瞬。
那些惯常在此寻欢作乐的达官贵人,此刻都忘了手中摇晃的酒盏,他们从未见过这般摄人心魄的绝色。
“好个标致的新人儿!”满身酒气的男子摇晃着身子扑来,张开手臂就要揽洛熙入怀。
洛熙身形一转,桃红衣裙轻扬,一股淡雅的香气钻进了那男子鼻腔,本就酒意迷蒙的他更加情难自已。
“小娘子躲什么?”醉汉被洛熙迷的五迷三道,说出口的话都刻意柔了下来,生怕吓跑了洛熙。
洛熙以袖掩面,正要说出推拒的说辞,却眼尖的注意到了他领口的莲花暗纹——玉莲谷的人。
她忽地抬首,纤细柔软的手搭上对方肩头,声音浸了蜜般甜软:“大人莫恼,奴家初来乍到……”
话音未落,那只肥厚的手掌已急不可耐地覆上她柔荑,环着她上了二楼雅间。
刚进雅间,醉汉便如饿狼般将她往床榻按去。
洛熙旋身抽离,趁机掏出一块绢帕,眼尾泛起薄红:“官人这般急躁,倒叫奴家想起强抢民女的恶霸……”
见对方勃然变色,她忽然哽咽,“若非娘亲卧病在床,爹爹又欠下诸多外债,我这般清白女儿怎会……”
“原是个雏儿?”醉汉酒醒了一半,盯着她颤抖的睫毛吞了吞口水。
洛熙见好就收,俯身醉汉斟满一杯,眼波流转间含羞带怯:”大人气度不凡,不知仙乡何处?定然也是镇上哪家大户人家吧。”
醉汉仰头灌下酒液,浑浊的目光黏在她身上:“槐安镇这等穷乡僻壤,怎配与玉莲谷相提并论?爷可是谷里当差的!”
洛熙满眼倾慕,又向那醉汉凑近了几分:“可是那个栽满灵药的仙家宝地?”
烛光在她眸中碎成璀璨星河,晃得醉汉神魂颠倒。
“小美人儿若跟了我......”他油腻的手掌攥住她手腕,“谷里新得的宝贝,连药王谷那群老东西都馋红了眼......”
洛熙顺势倾身,纱衣滑落,露出半截香肩:“莫非是传说中的不死药?”
“比那稀罕多了!是能令死人起舞的......”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妇道人家打听这些作甚!”
酒劲上涌,他猛地向洛熙扑来。
洛熙眸光一暗,旋身避开那肥硕身躯,手刀精准劈向后颈,醉汉如烂泥般瘫倒在地。
她嫌恶地甩了甩手腕,推门而出 。
出门时顺手捻起桌上的团扇,团扇遮面,桃红妩媚的眼扫视大厅,寻找下一个猎物。
她正欲移步,肩头突然一沉。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熟悉的槐花香混着酒气袭来。
洛熙回头,正撞进陆景桓噙着笑意的眼里。他今日本就一件鹅黄锦袍,此时玉冠斜绾,发丝散落,多多少少沾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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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纨绔子弟的做派。
几个穿红着绿的姑娘已朝这边探头,胭脂味里混着明显的敌意。洛熙刚要使眼色,整个人已经被揽进带着酒气的怀抱。
“别乱跑。”温热吐息擦过耳垂,转眼已被带进另一个雅间。
洛熙一进门就被房内的酒气熏得皱眉,他低着头扫过一室的莺莺燕燕,确认没有熟识的姐妹,才光明正大的抬起头。
“大人不是出去如厕么,怎的又带了位妹妹进来。”
房内一个女子抱怨道。
陆景桓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揽着洛熙落座,“都是自家姐妹,何分彼此。”
这样一来,直接将本在陆景桓身边的女子挤去了一旁,那女子不情愿的嘟了嘟嘴,故意怼了一下洛熙。
陆景桓余光扫过,拉着洛熙的手腕将她往膝盖上一带,又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上,“继续说,谁讲的更精彩,这些银票就归谁。”
洛熙坐在陆景桓腿上,借着裙摆的遮掩狠狠掐上了他的大腿肉,陆景桓一把抓住她做乱的手腕,落在别人眼里却像调.情一般,看得人眼热。
但比起为了陆景桓争风吃醋,大家更在意那一叠银票。
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一个紫衣女子率先开口:“你们可知,那暗夜阁的陆景桓修的是邪门功夫,每月十五都要遭反噬之苦呢!”
她绘声绘色地比划着,“听说发作时形如恶鬼,眼斜嘴歪,满头白发,必须要喝至阴之血才能缓解!”
“不然你们谁见过他?是不是都没见过,因为那魔头根本不敢出来!”
洛熙手中团扇一顿,眼尾余光扫向身后之人。
只见陆景桓依旧慵懒地晃着酒杯,暖黄的烛火映得他眉目如画,哪有半分“眼斜嘴歪”的模样?
有意思。
“有趣。”陆景桓指尖轻推,一叠银票滑到对方面前,“赏你的。”
紫衣女子喜滋滋地将银票塞入衣襟,目光示意身旁的翠衣女子接上。
翠衫女子也不扭捏,大方开口:“我还有一个比这魔头传闻更有趣的,是关于玉莲谷谷主云舟的秘辛!”
她煞有介事地扫视众人,见大家皆屏息凝神等待着她的下文,才心满意足的继续说道:
“你们只知云谷中是个痴情之人,自发妻秋挽去世后再未续弦。但你们可知,他那夫人的尸身,至今都未下葬!”
“哼,姐姐哪里听来的,怕不是些无稽之谈。”一女子摇着团扇不屑的说道。
“你!”翠衫女子狠剜她一眼,辩驳道:“我这消息千真万确!我婶子家的表哥就在玉莲谷当值!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的不是真的?”
“什么婶子哥哥的,玉莲谷也是你们这种乡野之人想进就进的?你不是信口胡诌是什么?”
“你不是乡野之人?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在这伊羽居,你是看得起玉莲谷,那你怎么没去?”
“就是,那你怎么没没玉莲谷。”紫衣女子帮腔道。
屋内顿时七嘴八舌。陆景桓"啪"地将酒盏砸在桌上,“要吵出去吵。”
又一沓银票甩在翠衫女子裙摆上,堵住了所有质疑。
三更梆子响时,陆景桓忽然揽住洛熙纤腰:“今夜就她了。”
其他女子闻言也没有太大异议,纷纷起身离去。虽然不能服侍这公子一晚,可每个人终究拿了不少银票。
待她们脚步声渐远,陆景桓眼中纨绔之色尽褪,揽着洛熙从窗子飞身离去。
暗夜阁内。
陆景桓将洛熙放下,目光扫过她半敞的纱衣,指尖挑起她腰间的一缕金丝流苏,“洛宗主这身打扮,在伊羽居蛰伏那三月,那的嬷嬷当真没认你做头牌?”
洛熙拍开他的手,正色道:“云舟之事,你认为有几分真?”
陆景桓收回戏谑神色,仰头望向晦暗天幕,“他云舟疯魔至此,有何不信?”
“但只要是他所想,我定不会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