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生而为人的权利!
作品:《人在忍界,开局扮演纯爱战神!》 广场上挤满了人。
难民们站着,破烂的衣角在风中微微抖动,露出下面嶙峋的骨架和青紫色的皮肤。
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他们不少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他们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白鸟凛他们最初来到廿碧之坞的时候,蜷缩在墙壁之下的难民们的眼神是空的。
他们的瞳孔之中什么都印不出来。
他们深深地蜷缩着,面对从商铺里飘出的食物香气无动于衷。
不能说是无动于衷,只能说他们有自知之明。
他们不敢去看,甚至不敢去闻。
长久的压迫之下,他们已经习惯约束自我。
白鸟凛依次给受伤的忍者和武士们治疗。
忍者和武士们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眼中充满了一种难言的感动。
感动不仅在于伤口的愈合,更重要的是,在受伤之后,有同伴关心、担忧,有同伴为之疗伤。
不像从前,受伤了只能默默舔舐伤口,生怕被人发现,失去接任务的机会。
【叮!】
【系统检测到忍者甲感恩值+1000】
【叮!】
【系统检测到忍者乙感恩值+1000】
【叮!】
【系统检测到忍者丙感恩值+1000】
……
【现已收集感恩值共计13000,您的感恩诅咒成长值上升至27%】
等所有人身上的伤口都治愈了,白鸟凛才收回了双手。
他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难民们。
他伸出手,指向了对面一整条街的商铺。
“你们已经忍耐了太久!”
“现在冲进去,将你们失去的同伴解救出来!”
“将那些压迫你们的人给绑出来,接受审判!”
“现在,他们的身边已经没有了护身的忍者,但你们的身边站着无数志同道合的同伴!”
“幸福的生活是靠自己双手争取的!”
“去吧!”
“去将你们生而为人享受的权利全部抢回来!”
“……”
白鸟凛的话音在广场的上空回荡着。
难民们呆立在原地,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他们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商铺。
他们真的可以吗?
他们真的能够做到吗?
难民们咽了咽口水。
“妈妈……妈妈被他们抓走了!”
“我要去把妈妈带回来!”
“我要妈妈!”
人群中,一个小女孩儿发出凄厉的哭嚎声。
她挤出了人群,赤裸的双脚长满了结痂的冻疮,她在地面上拼命地奔跑,朝着对面的商铺飞奔而去,她的眼泪在空中拖出一道水痕。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无数个。
越来越多的难民朝着对面的商铺跑去。
他们怒目圆睁,脸和脖子涨得通红,青筋暴起,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痛苦和愤怒的泪光。
他们口中呼唤着不同的名字。
这些名字的主人有的已经化作一抔黄土,有的已经化作一具枯骨,还有的消失在了廿碧之坞商人们紧闭的店铺后门。
暴动的人群如同洪水一般,朝着广场对面的商铺涌去。
怒吼声几乎要将整个廿碧之坞给掀翻。
此时,中央广场对面的商铺之中,老板高桥死死地将门锁住,地面传来的震动吓得他浑身发抖。
锁住了房门之后,高桥在两层小楼之中寻找着藏身之处。
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翻倒的柜台上,他马不停蹄地跨过柜台,将自己肥胖的身体塞进柜台后面。
他肥胖的身体蜷缩着,像摆在菜板上被切开的猪肉,油腻得令人作呕。
高桥的呼吸急促,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着。
他时不时探出头往房门处望一眼。
“这群贱民发疯了!”
“他们竟然敢……”
高桥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的瞳孔顿时因为惊恐而放大。
他的门……
他的门被撞开了。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狠狠地撞击在了墙壁上。
无数的人挤进了商铺之中。
高桥的身后伸出了无数只手。
“啊啊啊啊啊啊!”
高桥惊恐的尖叫声被难民们的怒吼所淹没。
难民们几乎没有思考,红着眼扑了上去。
他们的手触碰到高桥那肥腻的皮肉时,浑身顿时涌起了狂暴的力量。
分不清是谁的手将高桥从翻倒的柜台后面硬生生拖了出来。
高桥发出了杀猪般地嚎叫,四肢胡乱地蹬踢,却被像是洪水一般的难民们镇压住了。
绳子?
难民们心中刚生出这个想法,就已经有人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了麻绳。
无数双手互相传递着,将捆扎货物的粗麻绳传到了最靠近高桥的十几个人手中。
他们死死地按住了高桥。
绳子勒进高桥肥胖的肉里,勒得死死的,打成死结,仿佛要勒断高桥的骨头。
死?
对他们来说太轻松了!
难民们曾经体验过的绝望,也该让他们都体验一遍。
高桥痛得惨叫。
然而,这样的情况不只出现在了高桥的店铺里。
越来越多的商铺被难民破门而入,难民们从房间里揪出了躲起来的商人。
更多的商人被拖到了街道中央。
一个挨着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扔在冰冷的地上。
曾经的“老板们”,此刻像待宰的猪羊。
广场变成了审判场。
整个廿碧之坞,作恶多端的商人几乎被他们曾经欺辱过的难民全部都揪了出来。
忍者和武士们防止难民们情绪激动,将商人们打死,会在关键时刻,将粗麻绳递给他们。
背上包袱准备逃跑的商人也迅速地被绑了回来。
那些平时没有欺负过难民们的百姓逃过一劫,他们不敢出声,将房门紧闭,二楼的窗户打开一条小缝,百姓们就从这条缝隙之中偷看外面的场景。
满月馒头铺的铃木夫人站在街尾,看着广场上的一片乱象,眼中闪过担忧。
广场上,苍老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老妇人,扑到一个矮胖的商人身上,枯爪般的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嗓子像是劈开了一般:
“我儿子呢!你们把他卖到哪里去了?他才十五岁!你跟我说!你说啊!他在哪儿?你这个畜生东西!”
这样的场景在广场上的各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