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山外楼建筑师

作品:《咦,我不是大侠吗[无限]

    “傅红烛故意与张振鑫不清不楚的暧昧,填补他长久以来渴望被爱的空缺,实际上只是为了他的钱而已。”


    “他让张振鑫为他买许多的衣服、配饰,乃至车或房,都只是为了达到他骗更多女生的目的。傅红烛就是一个小人!”


    梁司橙愤愤不平地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气得或是被恶心得发抖,心口好似卡着一团棉花,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叶茴温暖的掌心轻轻覆盖在她紧攥的拳头上,柔和,却依旧有无尽的力量输送。


    灯光明亮的环境,覆盖了昏沉的窗外逐渐映入的几分光线。


    压住胸口的那团气在这样温馨的氛围中慢慢化开,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梁司橙默默流下一滴泪。


    落在平坦的桌面,迅速扩散成扁扁的一滩。


    叶茴有意忽视,留出空白时间,交给她,走出房间轻声对在外守候的警员耳语了几句,他们点了点头,随后安静离开。


    “我其实最讨厌是自己。”回来时,她刚落座,梁司橙便突兀说道。


    “如果不是我引狼入室,傅红烛那样的垃圾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张振鑫。”


    “我是调查傅红烛的不对劲时,才发现的。他与张振鑫的暧昧,贯穿了我和余卿婉的两段恋情。”


    “而张振鑫被他欺瞒的,居然还真信任傅红烛有顾虑世俗的难处,愿意给他时间缓和。”


    “可明明,是傅红烛先招惹他的啊。”


    “我之前不提张振鑫,只是不希望你们去打扰无辜者,毕竟他的不幸算是我引起的。”


    稀里哗啦的雨,突然停了。


    叶茴目送梁司橙与余卿婉走出警局。


    “这真是一段曲折波澜的情感纠葛啊。”莫曦玉站在她身边,感叹道。


    没有回答,她快速走回警局会议室内,拖拽出一块白板,拔开黑色记号笔的笔帽,“沙沙”在整洁的中央写下了傅红烛三个字。


    紧接着围绕中心,分散着写下了梁司橙、张振鑫、余卿婉三个人的名字。


    最后换了支红色新笔,依次将四个人串连起来,线与线之上标写上清楚的关系,例如前恋人、恋人、朋友这类。


    在叶茴进行到第二步时,莫曦玉和段斐两个人都静悄悄走到了她身旁,各自缄口不言地瞧着叶茴动作。


    不同的是,段斐比莫曦玉看上去更加兴奋,因为他明白叶茴在做什么。


    算是独属他们的默契。


    “你们看。”叶茴放下笔,“这是简易的人物关系图。”


    “这……”莫曦玉有点踌躇,一时摸不透意思,“这些关系我们不都知道吗?”


    “傻瓜!这是让我们更直观的方法啊!”段斐赶快抓紧机会奚落。


    看见叶茴又一次动笔,在目前的人物关系图旁边补充上了案件的其他信息,地点、手法,其中特别标出了【楼梯诡计】四字。


    “我总觉得还缺点什么。”沉思,对又开始互呛的两个人说。


    笔尖虚虚地在【山外楼】和【楼梯诡计】之间来回移动,大脑高速运转。


    还遗漏了什么呢?


    脑海不合时宜地跳出五楼年轻女子的话:不过我这确实男男女女都有,两位喜欢什么风格?什么性别?我有照片和视频可以挑选。


    对。


    她揽客的地方在山外楼的五层。


    在山外市内,不止这五层住户和我们。熟悉这栋山外楼的人,甚至是数不清的。


    那么,其中嫌疑最大的,能够在楼中如鱼得水、来去自如的……会是谁?


    段斐和莫曦玉注视她出神中,念念有词像是做着什么术法一般。


    忽然,滞空的笔尖猛地点在白板上,触碰到的那一刻,他们看见握着笔的叶茴情不自禁战栗了一下。


    建筑师!


    山外楼的建筑师,叶茴想到了。


    建筑师绝对熟悉山外楼和楼梯诡计,绝对足够能来去自如。


    又是一条新的思路。


    叶茴把笔塞入段斐怀里,对莫曦玉说道:“身为户主,你不可能不知道山外楼的建筑师是谁吧?”


    莫曦玉一脸懵,不清楚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只得老实道:“当然,不过这跟是不是户主没关系,山外市的所有人应该都知道他是谁。”


    “快联系他在哪,我要去见他!”叶茴快步走出会议室,火急火燎的,与之前沉稳的模样截然不同。


    刚到门口,她又突然止步,堵住了莫曦玉和段斐的去路,“段斐,这次你也跟我一块去。”


    “是!好嘞好嘞。”段斐当然乐意之至。


    等待莫曦玉调查建筑师位置时,两个人就坐在警局接待人的前厅沙发上,上一个坐在这里的人还是梁司橙和余卿婉。


    “叶茴。”他靠近一点点。


    没了雨声作陪衬的声音略显低弱,犹犹豫豫地没有下文。


    “有话说?”索性叶茴先问他得了。


    她的回话仿佛无形中给了段斐莫大勇气,什么犹豫顷刻间消失,“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被这游戏影响了些?”


    是个从未考虑过的问题,叶茴皱起眉,“你觉得我受游戏影响了?”


    “说实话,我没有察觉到,你可以具体说说吗?”诚挚地请教。


    可段斐忽然又胆小了,也怕其实是自己不认识真正的叶茴。


    毕竟,自己与她相处的时间何其短,段斐落寞想。


    但真正的原因,还是因爱生怖、生怯,不由自主想太多太多东西,最终觉得维持现状,就是最好。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叶茴明明感受到了段斐话中的急急遮掩,以及并非真心的回答,但是她对于维护人际关系一直都很懒,甚至懒得开口追问一句“为什么”,也就这样随他去。


    “嗯。”反正,想说的人,自然之后还会再说的,不是吗?


    “警局警员的设定,你都弄清了?”叶茴问起了另一件正事。


    倒是给了段斐一个很好走出低落的时机,“对的,你让我留意这个做什么呀?”


    “我比较好奇,里面有没有不是完全依照设定做事的警员?”叶茴说。


    段斐想了想,掏出一本小册子翻了翻,几分钟后斩钉截铁地答复她,“没有。”


    “这册子上是记录了你的观察结果吗?”叶茴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段斐的。


    莫曦玉走出拐角,见状从着心故意咳了咳,打扰了他们的亲近互动,假公济私道:“叶茴,我联系到他了,他说他会在家等我们过去。”


    “好的,那我们走吧。”遂暂时放弃了对段斐小册子的主意。


    段斐撇了撇嘴,偷偷瞪了两眼莫曦玉的背影。


    坐在车子里,呼啸而过的风浪还带着雨时的清凉,山外市的各处又开始各种离谱摧毁事件频生,大剌剌行驶在马路中央的警车自然就成了他们首要的攻击目标。


    感受着时不时的晃动,叶茴和段斐人生地不熟地抓紧了车把,不像土生土长的莫曦玉早已见怪不怪。


    “放心,警车的材质相当耐造,很安全的。”


    可他们简直就是移动靶。


    “这似乎,不是安不安全的问题。”而是真的很像在玩过山车、大摆锤、海盗船、跳楼机等结合的项目。


    连被炸飞上天的失重感都有,“……”


    好在过了一阵之后攻击少了许多,也许是警车没有被破坏而让他们失去了趣味,又也许是更好的代替品目标出现。


    叶茴抓紧车门缓了口气,车子又驶过一条街。


    等会,这废墟!


    她眼尖发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


    窗外偶尔行人经过的大街上,有一处被炸得稀碎的废墟,还有一个身穿白袍的人拄着藤杖,蹲在旁边。


    莫曦玉越过强行要坐在后排中间的段斐,看向叶茴指出的地方,“嗯……但是这里不是东南大街,这也没有西北咖啡馆。”


    “这样的废墟难道山外市到处都可见?”叶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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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意思。


    “是的,毕竟这里很乱。”


    叶茴只得先作罢,一路上的确看到了很多大小不一的废墟。


    这是一项很小的发现,唯一的作用只是让之前她根据废墟的差不多,而怀疑梁司橙和余卿婉在案发前见过面的判断,变得不那么可靠了。


    破案可真是麻烦,下一个线索还没来到时,上一个线索就快被否定完了。


    不过一切都得看实证,比如西北咖啡馆是否在东南大街上。


    他们按照约定上楼,意外的是大门开着。


    叶茴推门而入,一道谦逊的问候声立即响起,就好像门中之人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行踪一般。


    “叶茴,我等你很久了。”


    这出乎意料的开场白。


    她抬起头,看见了想一辈子都想不到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崔文腓。


    叶茴足足愣了有两分钟。


    “你,你是山外楼的建筑师?”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回声带的。


    真是玄幻的一天天。


    身后的段斐也是一样的目瞪口呆,只不过他并没有见过崔文腓当时的死状,单纯只有两个天差地别的游戏人物互通了的割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文腓还是那么欠揍,只知道微笑着不说话、不解释。


    梆地一声,从身后传来。


    叶茴几乎是机械式回过头,发现大开的门已经关上,后头跟着的莫曦玉变成了一位拿着木棍的老伯,认出了他,“裕伯。”


    地上,莫曦玉已经昏厥不醒。


    “崔文腓,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茴不惯他,几步靠近,毫不客气地揪住他衣服领口,质问道。


    要知道,虽然他当时间接上因为自己而死,但是他们大致上算起来可并非是伙伴,何况若是如今要妨碍自己查案的话,就更提什么缘分情面了。


    叶茴想着,与此同时手已经慢慢摸上别在后腰上的锈剑。


    段斐在几米外,清楚叶茴的意图,笑脸吟吟地拦住想要上前帮助的裕伯。


    抽出了她交给他的短刃,状似无意地把玩在手中,刀刃放在裕伯的下巴处,啧啧称奇的样子莫名有些像玩世不恭时的叶茴。


    “叶,叶女侠,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呐!腓公子有他的苦衷。”裕伯战战兢兢地抢声道。


    “谁跟你们同病相怜!之前叶茴问过你,还说自己不是香暖楼的裕伯,现下却在崔文腓旁边做走狗,摆明了你就是。你们对我们不够诚实,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段斐嘴替。


    “叶茴。”轻声唤她,崔文腓整个人平和了不少。


    没有了面具,他完整的五官映入叶茴的瞳孔里,也不过只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少年郎,放眼人堆中甚至也不甚明显。


    只是这双眼睛,格外有情感,叶茴情绪复杂地想起了他死时的目光。


    “游戏而已。”努力定了定神。


    崔文腓趁此空隙伸出手,夺下了叶茴手里的锈剑,摆放在一旁,道明立场,“叶茴,我是友。”


    “打晕莫曦玉,只是因为接下来的话不能让游戏外的人察觉。”


    游戏?


    他提到了游戏。


    身为一个数百年前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游戏”这个词语呢?


    而且其实,腓公子死于清娘子之手,只是游戏中的情节而已。


    现实里,他们两人根本不可能遇上。


    同理,腓公子和裕伯也并没有机会认识自己。


    这就与现在发生的事情有偏差了。


    叶茴将信将疑地先将昏倒的莫曦玉移到一边,靠住墙角,随后拍拍段斐的手臂,示意他放下刀。


    “行,我倒是想听听你们想跟我说什么?”


    “叶女侠。”从段斐的禁锢中解脱出来的裕伯“扑通”一声就给叶茴跪下了,话声凄凉悲戚,有莫大委屈一般。


    “请您救救我和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