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31章

作品:《身死后把鬼君训成狗了

    三人下了山,经过村子最外面的水井时见前方又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谈论什么。


    忽有人注意到背剑下山的三人,喊道:“哎!道长仙姑,你们可算回来了!”他这一声喊,众村民纷纷回头,见到三人安然无恙地出山,尽是喜气,纷纷问道:“怎么样?那妖怪死了吗?”“我们是不是能过上安宁的日子了?”


    花夜雨没回答,伸长脖子看了眼被围在人群身后的影子,问道:“山下发生什么了?”


    村民纷纷让道,只见地上躺着几人,其中有个脸熟的面孔,正是临碣村村长。此人躺着一动不动,目眦欲裂,惊恐万分。


    那村民看了一眼戈大,道:“这位道长把我们救了之后就上山了,本来死里逃生,结果没想到,这几个人居然被山石相撞的声音给震死了!”


    “我看是吓死的!”“不对不对,我瞧着是像五脏六腑都给震碎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才被救下来,结果就这么死了!”


    “他这是报应!十几命才换一命,便宜他了!”一年轻男声啐了一口,冷冷骂道。花夜雨抬眼瞧去,正是此前为姐姐讨不公,被甩了嘴巴的青年。他继续骂道:“这狗东西天生就是坏种!你们没瞧他快死之前,还要拉着小花一起死吗?!”


    经他这么一说,花夜雨才注意到磨盘上有大片血迹,背后似有人影,走上前去,看到的是入村时的那对母女。那名为小花的少女依旧一副死灰般的面目,一言不发,冰冷地抱着早已凉透的娘亲的尸身。


    花夜雨问道:“怎么回事?”那青年道:“老东西死前发了狂,见到姑娘就抓,小花娘扑上去又撕又咬让他放开,一下被甩到磨盘上,撞死了。”


    地上那妇人衣衫凌乱,头发都被扯掉大片,血流了满脸,死状甚为可怖。花夜雨叹了口气,闭眼念诀,一道柔和的白光渐渐覆上那妇人的身子,光线散尽之后,妇人已恢复成干净的样子,寿衣也穿得整整齐齐。


    花夜雨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对着那双目无神,瘫在地上的少女说了声:“节哀。”


    料理完死人的事,村民们又上前,将三人重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纷纷问道:“道长们呐,那妖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方才争斗时,过招震天响,灵光冲天,众人皆对三人十分敬畏,想着此番定能斩草除根。


    花、方二人对视一眼,由方逢霖开口。他长臂一挥,只听炸开一声嘶吼,一凶恶无比的虎兽忽然显形,在空中狂奔。


    “喝呀!那妖......山君还没死!我们村子完了!”十几人纷纷腿软,瘫倒在地上,成了结巴。


    方逢霖手中化出一圈红绳,绳尾坠桃花,往空中一抛,那红绳瞬间朝凶兽飞去,准确无误地套上了虎兽的脑袋。嘶吼之声骤停,阴云散开,五彩光登时显现出来,空中哪还见什么凶兽,只有一只拖着长尾,通身五彩斑斓的虎形神兽,正悬在空中,慈悲又威严地俯视临碣村众人。


    “这这这这......”临碣村众人更为惊异,这天降异象,分明是神兽祥瑞啊。


    方逢霖道:“山中并非妖兽,而是异化了的驺吾神兽。我师门法术有限,只能靠法器暂时压制住驺吾体内凶气。”


    众人纷纷惊恐道:“那道长你们走了之后我们可怎么办?!有没有什么符咒之类的,或者给几根红绳吧!我们怕哪天就遭了横祸啊!”


    方逢霖点头,化出百根同样的桃花绳,道:“这些红绳你们时刻戴在腕上,勤勉供奉驺吾像。百年之后,将有神女降世临碣,可驭驺吾神兽,在此之前须得好生养育村中降生女娃。”


    他所言正经,众人纷纷磕头称是。站在一旁的戈大憋不住轻笑出声,低声和花夜雨道:“还是他会演,像模像样的,若是换了你我......”花夜雨剜了他一眼,他便正色不再调侃。


    方逢霖背过手,沉声接着道:“红绳已被注入我师门灵力,不腐不断,若是碰到险恶之徒,必会化作凶器,首次只是勒断佩戴的那只手,第二次可就是脖子了。”


    听了这话,人群中数人犹豫着不敢佩戴。方逢霖也不多说,便要收回,空中传来驺吾的一声吼叫,这些人又着急忙慌地从地上抢起红绳,二话不说就戴上了。


    方逢霖抬头喝了一声:“去吧。”驺吾低低应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巴,掉头回到深山中去了。


    重归宁静,又有人凑上前堆笑问道:“敢问道长,那神女姓甚名谁,我们总不能盲等吧。”


    方逢霖道:“神女名讳乃是天机,不可泄露,届时自有神谕显现。村中所将女娃,皆为座下童女,好生奉养着吧。”


    众人皆道是,恭顺地将各自腕上的红绳紧了紧。想到下山之前驺吾所托,花夜雨虽对地上该死之人嫌恶非常,却还是开口道:“劳烦诸位,也把这几人好生埋了吧。”


    村民纷纷点头,说干就干,在村头正对着无名山的地方挖了个坑,将吓死的几人纷纷扔进坑里,填上土。花夜雨一行三人则是跟着小花,好生将她娘亲埋了。


    尘埃落定,最后的戏文虽真假掺半,但在临碣村众人头上时候选了把利剑。三人皆算满意,陪着小花姑娘回到土屋内。


    入村时,矮小的土屋内还有两人,如今也只剩那尊驺吾像和背对三人的小花。


    那姑娘一句话不说,只是在屋内外走来走去,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又将屋外的衣服收了进来,拧干破布,将散发着朽木气味的板凳桌椅擦得锃亮。


    至亲之人离世,所有的安慰之语都是多余的,三人只是守在屋外。


    戈大小声问:“你们说,这姑娘会不会......”他把手放在喉咙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方逢霖斜了他一眼,抱臂倚墙:“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站在这?当门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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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花夜雨叹道:“没想到还会有鬼劝人别死的一天。”


    屋中突然寂静一片,三人皆一惊,起身朝屋里看去,只见那姑娘正捧着一盒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静默地立在原地。忽地哗啦一响,那盒子脱了手,摔在地上,少女也随着无力地瘫倒在地。


    三人快步进屋,低头看时,只见地面撒着一粒小小的金子、几粒碎银和数十枚铜板,旁边是一块粗麻布,上面绣着一朵初绽的小白花,右边是一棵开得正盛正烈的花树,两者之间用针脚绣了一条宽阔的大道,左下角是歪歪扭扭的“花花”二字。


    那妇人不识字,这幅画绣得却很明白。花夜雨一粒一粒、一枚一枚捡起地上散落的银子,收好了连同那块粗布一齐放进盒子,郑重地递到少女面前。


    “小花姑娘,去外面看看更灿烂的花海吧。”


    她将盒子塞进面前姑娘的怀里,起身时,那道浓郁的桃花香顺着吹进来的风,又充盈了整间屋子,她鼻头一酸,几乎要落泪。


    她深深看了一眼方逢霖,回正头,对两人说道:“走吧。”


    三人背对着那姑娘,一同往外走。身后的呜咽声渐渐急促,在他们踏出门槛后,身后终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娘!!娘啊!!!!”


    ......


    花夜雨三人又在村里那棵桃树下过了一夜。


    虽然已经成了村里的“神”,被众人相邀去家里歇息,但三人还是挂着礼貌的笑拒绝了,村民们纷纷赞叹果然还是风餐露宿比较符合云游修道之人的身份。


    第二日,晨曦未明之时三人已起身,趁着没人,预备悄无声息地离开村子,却在一户人家前驻足。


    戈大对着门上贴的画,歪头看了半日:“方师弟,你说......这画上画的是你我二人吗?”


    晨光未亮,方逢霖的脸上还是一片漆黑,默默地对着贴画不做声。


    戈大又道:“这些人不怎么有良心啊,怎么不把三娘也画上去,三娘也是大功臣啊。”


    方逢霖看着画中被扭曲成执剑欲劈的凶恶大胡子,只能靠衣服颜色才能勉强辨认出的二人,道:“因为三娘漂亮。”


    戈、花二人均是缓缓转头看向方逢霖。戈大小声嘀咕:“那你在骄傲什么啊......”花夜雨则是腹诽:“我可不敢关公面前耍大刀。”


    “好了好了,我们先找个布庄吧!”花夜雨催促道。斗驺吾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浸透了血,好好的一身白衣,硬是被染成了殷红之色。靠着障眼法才没引起村里人炸锅的恐慌,但又腥又黏的衣物粘在皮肤上,实在难受,还是趁早换了好。


    见两人依旧对着门上的画皱着眉,一动不动,她索性转身自己先走了。没走几步,轻瞟身后,浅浅一笑,果然那两人自觉跟了上来。


    迎着第一丝划过临碣村的晨光,三人大踏步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