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玉碎魂消寻死物
作品:《我在坟头当相士》 秦偕不知道在哪里,反正自己当时醒来,在坟头没见着他。
他既是太子,又与方老爷有仇。牵连自己丝毫不奇怪。
她刚想不通为何他要在坟头搞那一出,直接捏碎自己的魂魄不是更好吗?
“你们得趁早收服他了。他很擅长伪装,混在你们之中,连你也未必能分辨出来。”
崔三娘意有所指,抬了抬下巴看向方株。
天色昏暗,见方株使劲盯着自己,连忙摆了摆手:“我就不参与了。我惜命的紧。”
听她说这话,方有药挺想反驳。
自己也很惜命,但现在根本无命可惜。
方株将玉佩交给她。
方有药终于问出疑惑:“这玉佩是哪儿来的。是我的那块吗?”
崔三娘替方株回答了,她单手撑着头:“是,我捡到的。”
她不再纠结于玉佩上的裂痕为何突然不见。将其收进袖中。
“我们该去何处找到他。”
知道了罪魁祸首是谁,但却不知道在哪儿。方有药反应得有些慢。
她想起来自己落水后的那段时间,有一位年轻的家丁顶撞她。大理寺狱中,方老爷身旁的鬼长得不正和他相像吗!
但家丁没什么胆子,秦偕未必不会伪装成他。
崔三娘说的果真如此。连方株都骗了过去。
秦偕估计早就算好了,待两人反应过来后,定是跑出来几里远。
方有药因冤枉宪加而产生的负罪感顿时烟消云散。
“那这玉佩又有何作用?”
方株不语,自顾自地往前走。
她手指伸进袖中摸着玉佩,竟是比冬天的雪还寒冷。
愣神间,方株已走出几尺远。
夜里什么也看不见,她们不用担心撞在什么东西上出糗。
“这是先加的东西,你把先加叫来。”
事已至此,再躲着他也没有益处。先加也是大鬼,怎么说,也不会想要害方老爷的命。
可她确确实实不知道该怎么将他召来。
方有药又将玉佩重新拿出,远处传来钟声。
只见玉在黑夜中亮了起来,她感到身后有人,一回头,鼻尖对上藤听寂。
她赶紧往后退,与他隔开五尺距离。
藤听寂的脸隐匿在黑夜中,他眼睛不似恶鬼的血红,却隐约泛着红意。
方有药还不敢相信眼前人是藤听寂。秦偕好伪装,连方株也分辨不清。
“我能找到他。”藤听寂开口,“你把玉佩给我。”
她伸出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却在藤听寂伸手接过的下一秒,猛地抽回手。
玉佩光线暗淡,放进袖中后光便不再散发。
藤听寂面上显露出疑惑,还未开口,便被迎面贴上一个黄符。
他反应迅速,只是动作没方株利索。黄符还是贴在了他的衣角处。
他顿时冒出黑烟,浓烟过后,秦偕的样貌出现在视野里。
他神情冷漠,抿了抿唇,抬手擦掉脸上的灰。
方有药从未想过他此刻会现身。周围泛起凉意。池塘平静的水面瞬间凝结为冰。
“怎么识破的?”
秦偕还有闲情在这里发问,他活动了手腕,在一瞬间内发射出一道黄符。
方株瞬间立定,她竟不知道秦偕还会画符。
眼看着第二张符纸就要超方有药飞来,她一个翻身,黄符打在身后的柱子上。
几人动静不小,在玉佩亮起时,崔三娘便已料到外面出了何事。
她在刹那间出现在秦偕身后,一掌击散他的符纸。
方有药趁着两人打斗间,将方株拉入假山后。秦偕自然注意到了躲起来的两人。
他挣脱开崔三娘的束缚,冲着假山后疾驰。
一股黑烟涌上方有药的身体,她的脖子被狠狠掐住。她虽是鬼,但却感到一阵浓烈的窒息感。
那把生了锈的刀片出现在她的袖中。方有药不明白为什么它会凭空出现。
此时顾不得思考什么,她将其抽出来狠狠扎入宪加的心口。
这明明只是个普通刀片,上面还布有锈迹。方有药明显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力道轻了不少。
秦偕竟没有松手扼制住她,方有药将刀片,又狠狠刺了进去。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秦偕竟然开始吐血。血浸染了她的衣衫,她的双手变得血红。
这个结果令大家都出乎意料。谁也不敢想,一只大鬼竟然会被一块生锈的刀片给刺伤。
方有药不可置信,脖子上的手逐渐松动。她不再感到难受,趁机折下秦偕的手臂。
刀片似有魔力,几次三番出现在方有药的袖子口袋里。
它并未伤到同为鬼的宪加,却伤到了秦偕,这刀片定是有蹊跷。
“方有药,往后!”
崔三娘狠劲咬牙,大声朝方有药喊。此时天上响起雷鸣,将她的声音掩盖。
方有药并未听清,只见秦偕周身散发黑光,她似是也察觉到了不对,抓紧方株,拖小鸡似的往后拽。
刀片遗留在秦偕身体内,他一丝丝裂开,最后灵魂往上飘。
崔三娘眼疾手快,夺过方有药手中的玉佩扔向那处缥缈的雾。
秦偕的魂魄被拘留在了玉佩中,他挣扎不脱,玉佩出现了几道裂痕。
崔三娘递给她。将方株身上的符咒揭下后,掏出随身携带的空白黄符,咬破手指,用血在上面画了符咒。
贴在方株身上的瞬间,她动了起来。
“为什么被定住的是我。方有药你会不会托人,哪有拉着脚往后拖的!”
天重现明亮,方株从地上做起,眼中满含怒意。
没人搭理她,崔三娘神情严肃:“消散的是他的肉身。你们尽快找到灭掉他魂魄的法子,这玉佩仅可困住他三天。”
秦偕不是那么好铲除的,他既然能塑造出肉身,那自然有法子从玉佩里出来。
长久地将他困在里面,不是个好方法。
方有药似又回到了请神婆除宪加一般。可宪加是要她死,秦偕是要方老爷受尽折磨。
“可有灭魂先例?”方有药匆忙问道。
崔三娘摸着下巴思考半晌。
“自然有。”
“快细细说来。”
方有药以防玉佩掉落,不敢将其挂在身上,放进锦囊中后,又塞进袖子中。
崔三娘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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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急着回答:“你那刀片哪儿来的?竟然能杀死他的□□。”
她如是说来:“我被陈楼收养时,在枕头下摸到了刀片。不见之后,总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袖中。”
崔三娘眉头越皱越深。
“你可否能拿出来看看,应是与太子生前有关。”
方有药满手是血,那刀片没有丙托,若无空手拿着,恐怕会伤手。
方有药手上不止有秦偕的血,更是伤口密布。看来那刀片不止能伤人,还能伤鬼。
秦偕的血浸入伤口,从视觉上看,竟像极了从伤口中流出的血。
崔三娘毫不关心那血,拿过刀片便开始仔细观察。
这个刀片很薄,很规整。她知道一种平根箭头与刀片很像。
这种箭头扁平,两侧凸起。细看之下,二者竟如此相似。
“很像平根箭。”
方有药不是没见过这种箭,方老爷最是爱好射箭。库房里各种样式的箭头多得是。
经此一提醒。她立刻想到太子被刺的一箭。
能够伤到鬼魂的,必然在生前与此有太多纠葛。而秋猎行刺,那支射入太子身体内的箭,完全符合。
两人也想到了。
方有药仔细揣摩,这箭头不大,有半根手指长,她将其放进池塘冲洗干净。
血渍溶解在水中,上面的锈迹又重新露了出来。
这个确实与刀片有一些差别。
“是射中太子的那支。”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一不附和。
“那它又是如何出现在你袖子里的?”方株也搞不明白。
首先是要排除秦偕自己设计,毕竟他肉身都没了。
“还是接着说你那先例吧。”
方有药更关心怎么除掉秦偕,她内心是有惋惜的,毕竟不论谁看到朝夕相处的人,一眨眼,竟要夺取父亲的性命。
“你先将箭头收起来。”
方有药放入裹着玉佩的锦囊中。
“要说除大鬼,这事还是与皇家有关,不过这次不是太子,而是那位被太子栽赃的大皇子。”
相传他被贬之后,来到民间,日夜被一大鬼缠身,那鬼随身携带着一枚玉,生前似是吞玉而死。
大皇子也在不停求医问道,不过那鬼不如秦偕一般害他的父母兄弟。
若真是害亲人也好,那皇位便只有他能继承,可鬼偏偏只害自己。
一次,他找到道行极深的老道长,老道长暂时压制住那鬼。
大皇子夺下鬼的玉,将其在地上摔裂。鬼这才灵魂破灭。
方有药深有所感:“所以这玉与鬼有什么渊源?只是吞玉而死吗?”
“自然有渊源,玉乃鬼贴身之物,常年佩戴,早已炼出人气。玉一碎,魂魄也就跟着碎了。”
看来是要找到秦偕的心爱之物。
可她与之相处时间少。就十几岁被陈楼收留的那段时日。
仅知道他在意的,不过就一个屋顶茅草。
“也有可能是致死物品。”崔三娘补完了前面的话。
她们连是否是方老爷害死太子还没弄清,又怎知害死他的是什么东西。
方有药脑子顿时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