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第 118 章
作品:《郡主,请以德服人》 废太子宅里,满院狼藉。
仆役们哭嚎着四散奔逃,被禁军推搡着、捆绑着,一个个像受惊的羔羊。
柳诗瑶披散着头发,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架着往外拖,她拼命挣扎,珠钗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指甲在青石板上抓出深深的划痕,留下几道血印。
至此,太子一党已完全覆灭。
远方,玉门关的风,带着一股凛冽的沙砾气,刮在人脸上像刀割。
钟诺玲勒马立于关隘之上,玄色披风被猎猎朔风掀起。
她手中长枪当立,枪尖寒芒映着天际残月,身后是五千锦川锐士,黑压压一片。
与沙陀之间的大战即将开始!
“都督,西域七部的人马已在关外集结。”副将策马奔至,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西域王说,愿听都督调遣,共破沙陀!”
钟诺玲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沙陀人盘踞漠北多年,不仅屡屡南侵大楚,更时常劫掠西域城邦,早已引得诸国怨声载道。
前几日她派去的使者带回消息,西域诸国愿以骆驼千峰、良马三千为助,只求联手将这头恶狼赶回漠北老家。
“传令下去,”她调转马头,枪尖指向沙陀人囤积粮草的黑沙谷,“三更造饭,五更出兵。西域联军从左翼包抄,我部直取中军,务必在日出前拿下黑沙谷!”
“得令!”
夜色如墨,掩盖了大军的踪迹。
钟诺玲率部穿行在戈壁沟壑中,马蹄裹着麻布,悄无声息。
远处的黑沙谷灯火点点,沙陀兵正围着篝火饮酒,丝毫没察觉死神已在逼近。
她抬手示意,身后的弓箭手立刻张弓搭箭,箭头涂着西域特产的“鬼见愁”,见血封喉。
“放!”
随着她一声令下,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沙陀兵惨叫着倒下,篝火被箭雨点燃的油布引燃,瞬间成了一片火海。
钟诺玲提着长枪率先冲出,如战神一般从天而降,枪尖挑落第一个沙陀百夫长时,西域联军的号角声恰好从左翼响起,两面夹击,将沙陀人困在了谷中。
“是钟诺!大楚的战神来了!”沙陀兵中响起惊恐的呼喊。
自大楚镇西公“死而复生”之后,钟诺便成了这些沙陀人的噩梦,尤其是她那杆“破虏枪”,枪出必见血,至今没人能在她枪下走过三十回合。
混乱中,一个身披银甲的彪悍将领提着弯刀冲了出来,正是沙陀三皇子耶律烈。
他眼中喷着怒火,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激怒了:“钟诺!敢杀我沙陀勇士,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钟诺玲勒住马,长枪一横,枪缨上的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耶律烈?正好,槟城的债还没跟你算,今日便取你性命,祭奠我大楚死去的弟兄!”
两人马打盘旋,瞬间战在一处。耶律烈的刀法承袭了沙陀人的凶悍,刀刀都是劈山裂石的力道,可在钟诺玲面前却显得破绽百出。
她的枪法看似轻盈,实则招招狠辣,时而如灵蛇绕树,避开对方锋芒;时而又如惊雷落地,枪尖直指要害。
三十回合刚过,钟诺玲瞅准一个破绽,枪尖陡然变向,避开耶律烈的刀锋,直取他心口。
耶律烈慌忙横刀格挡,却被枪尖震得虎口开裂,弯刀脱手飞出。
他惊怒交加,正想拨马逃窜,钟诺玲早已摘下背上的长弓,三支狼牙箭同时上弦,“咻”的一声破空而去。
第一支箭射穿了他的护心镜,第二支箭射穿了马头,第三支箭正中他咽喉。
耶律烈重重栽落地上,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惊恐,鲜血从喉间汩汩涌出,很快染红了身下的黄沙。
“三皇子死了!”
“快跑啊!”
沙陀兵见状彻底崩溃,四散奔逃。
钟诺玲却没有追击,而是勒马立于谷口,高声道:“降者不杀!愿归降大楚者,分发粮草,送回故土!”
这一声喊,让不少沙陀兵停下了脚步。他们本就是被强征入伍的牧民,家中还有妻儿老小,此刻见主将已死,又听闻能得粮草返乡,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投降。
黑沙谷一战,大楚联军大获全胜,不仅缴获了沙陀囤积的三年粮草,更俘虏了五千余众。
钟诺玲命人将降兵编入辅军,随军搬运物资,又将缴获的粮草分了一半给西域联军,引得西域王和各个诸侯赞不绝口。
“钟都督真乃天纵奇才!”西域王将握着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我等愿随都督直捣沙陀王庭,让那老匹夫也尝尝亡国之痛!”
钟诺玲却摇了摇头:“沙陀王庭地势险要,硬攻伤亡太大。不如这样——”
她指着地图上的咽喉要道,“我们先拿下鹰愁涧,切断沙陀王庭与漠北各部的联系,再派使者去劝降。若他识相,自会俯首称臣;若是不降,咱们再围而不攻,耗到他弹尽粮绝。”
众首领纷纷称善。接下来的一个月,联军势如破竹,连下沙陀七座城池,兵锋直指鹰愁涧。
这处关隘是沙陀王庭的门户,悬崖峭壁,易守难攻,沙陀王派了最精锐的“黑风骑”驻守。
攻城那日,钟诺玲亲自擂鼓助威。西域联军的投石机砸开了关隘的一角,她提着长枪第一个冲上云梯,枪尖挑落两个守关士兵,纵身跃入关内,开了城门。
厮杀持续了整整一日,直到夕阳染红了涧水,鹰愁涧的旗帜才换成了大楚的龙旗。
钟诺玲站在关隘上,望着远处沙陀王庭的方向,长枪拄在地上,枪杆上的血顺着沟壑缓缓滴落,在脚下积成一小滩暗红。
“都督,沙陀王派使者来了。”
“不见。”钟诺玲声音沙哑,“告诉他,要么打开城门投降,要么等着我们兵临城下。”
使者被斩了首级送回,沙陀王庭一片恐慌。
三日后,联军抵达沙陀都城下,将城池团团围住。钟诺玲命人在城外筑起高台,每日演练阵法,故意让城上的沙陀兵看见联军的精锐——那些曾经被他们视为“羔羊”的外族将士,如今握着刀枪,杀气腾腾。
第七日清晨,城门终于开了。
沙陀王穿着素服,牵着白马,亲自走出城门,身后跟着文武百官,个个面如死灰。
他走到钟诺玲马前,缓缓跪下,声音里带着屈辱的颤抖:“沙陀王耶律隆,愿向大楚称臣,岁岁纳贡,永不南侵。”
钟诺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起槟城死战的将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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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些被沙陀人掳走的百姓,眼底没有丝毫怜悯:“称臣可以,但须答应三件事。”
“都督请讲。”
“第一,每年进贡漠北的玄铁、宝石、良马,不得短缺;第二,放回所有掳掠的大楚与西域百姓;第三,割让漠南三城,作为缓冲之地,沙陀骑兵不得踏入半步。”
沙陀王浑身一颤,割让三城无异于剜去他的心头肉,可看着城外黑压压的联军,终究是咬了咬牙:“我……答应。”
钟诺玲取出浮千楼早已拟好的盟约,扔在他面前:“签字画押,如有违背,我大楚铁骑踏平你沙陀王庭!”
沙陀王颤抖着拿起笔,在盟约上按下血指印。那一刻,城上的沙陀兵发出一片呜咽,而联军阵中则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三日后,沙陀皇城的城门上,换上了大楚的旗帜。钟诺玲率领联军班师回朝,沿途的沙陀部落望风而降,曾经的战场,渐渐恢复了平静。
消息传回京城时,浮千楼正在批阅奏折。当看到“沙陀称臣,岁贡不绝”的奏报时,
他握着朱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他仿佛能看见玉门关的风沙中,那个玄甲红袍的身影正勒马而立,那么迷人,那么骄傲!
他提笔在奏报上批复:“钟都督劳苦功高,着即班师,朕已命人在城门口备下庆功酒。
班师回朝那日,西域诸国首领一路相送,直到玉门关外。
西域王更是捧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双手奉上:“此刀名为‘镇漠’,愿都督持此刀,永镇漠北,保我西域与大楚永世太平。”
钟诺玲接过刀,翻身上马,回头望着连绵的雪山与戈壁,朗声道:“有我在一日,定不让沙陀再越雷池一步!”
风掠过玉门关的城楼,吹动“大楚”二字的旗帜,猎猎作响。
钟诺玲勒马伫立,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光,身后是凯旋的大军,身前是万里河山。
此后数百年,边关再无大的战事。沙陀人遵守盟约,岁岁纳贡,漠南三城成了繁华的贸易集市,大楚的丝绸、茶叶与西域的宝石、香料在这里交换,昔日的战场变成了通途。
有人说,是钟都督的长枪劈开了和平的路;也有人说,是大楚的强盛震慑了蛮夷。但无论如何,那片曾被鲜血浸染的土地,终于长出了庄稼,开满了鲜花,孩子们在阳光下奔跑,再也不会被战争的阴影笼罩。
许多年后,当白发苍苍的老兵给孩子们讲起当年的故事时,总会提到玉门关的那一战——玄甲红袍的女都督,一箭射杀沙陀皇子,大军直逼皇城,让不可一世的沙陀王俯首称臣。
孩子们听得眼睛发亮,“等长大了我们也要像钟都督那样,守护我们的家园!”
老兵笑着点头,眼中闪过泪光。他知道,有些传奇会老去,但英雄留下的事迹,会永远流传下去。
而锦川都护府的卷宗里,永远记载着那个玄甲红袍的身影——钟诺玲以一己之力,平定漠北,镇抚西域,保大楚边关百年无虞。她的故事,被编成歌谣,在玉门关内外传唱,风吹过戈壁时,仿佛还能听见那首歌:
“玄甲红袍映日明,破虏枪出鬼神惊。
玉门关上一声令,漠北百年无马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