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锻炉焦尸
作品:《探案搭子他竟是茶艺大师!》 “我要——风月符。”
和鸢的笑意僵在唇边。她没有立刻回答江盈,指尖勾起了胸前垂下的发丝,眼神晦暗不明。
和鸢心中不停盘算着。他们也要找风月符?可这江盈怎么会向她提出要风月符?难道他们知道风月符曾在她这里?
“昨日回去后,想起来尽欢楼的匾额上有小字注‘元和商号’,昨日又听得掌柜和楼中伙计喊您‘少主’。元和商号可是本朝巨贾,不说首富,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大商号了。”
“我需要用风月符解决一个意外,此事是破月宗的责任,但之前只解决了一半,所以不能叫江湖中人知晓。我只从家中老人那儿得知风月符最后一次现身是在蜀地,一路找来悄悄却并未有任何线索。”
“所以想求助于少东家您,借商号下辖镖局、典当行、古玩铺之力,帮我找到它。不过我只需借用一次,用完便可归还。少东家仍旧可以卖个好价钱。”
和鸢眨眨眼,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悬着的心也好像被一阵风吹回了原地。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风月符与她有关。
听江盈如此道来,他们仍旧不知道风月符在哪。
和鸢心中若有所思,这神器一直放在她家中,是她家中长辈顾杉的东西,顾杉一个月前不知何故突然离开了云阳,第一次独留和鸢与满府妖仆在家,之后不久风月符便被妖贼盗走,虽用结界封住云阳,可至今仍不知去向,亦毫无线索。
虽说顾杉待她很好,但这如此重要的东西毕竟是在她的看管之下失窃的,肯定会被他责骂一顿的……
她本也想借江盈之手悄悄寻找,顺便以此为由背着顾杉出去游山玩水,感受一下飞出笼子的感觉。可如今江盈虽然也是要找它,却不能叫人知道,那她还怎么进行她原本的计划?
江盈说得轻巧……和鸢现在明知东西就在城中,这哪是什么镖局能找到的。
不对!
和鸢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那妖盗妖力高强,她设下的结界怕是只能困住它最多两天,现如今怕是早已逃之夭夭!那看来,她必须和江盈合作了。
她脑子一转,说:“可以呀,我帮你找。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何不可以在云阳多留几日。”
“少东家为何非要知道?大不了你帮阿盈找,我来日回宫给你求一个爵位!”唐翊挑眉道。
阿盈说那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唐翊作为皇子,想求一个爵位倒也不算多难,倒不如用这个跟和鸢交换。
和鸢摇摇头:“这就不必了,我不想要。我呢,只想知道‘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江盈面露无奈,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但这府衙人杂,我怕隔墙有耳,待没人时我再与你说?”
和鸢应下,几人继续投身于案件。
这卷宗中记录现场有人逃跑,那也许说明凶手与死者死前应有冲突。而尸体既然不是铁匠,而铁匠如今又不知所踪,那他估计便是这逃跑的人了。
可铁匠为什么要逃跑呢?
唐翊举手:“各位,合理推测、合理推测啊。他若是失手杀人,不就要逃脱罪责了吗?反正死的不是他,那凶手就是他呗。”
“说到这儿,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死者也与旷老板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江盈问他。
“铁匠杀人,他为什么要杀人?据少东家所说,他在城中颇有名气,怎会自毁前途。可若是有人想对他暗下杀手,他为自保只得反杀,反应过来后不想受牢狱之灾而跑路。那么,谁想杀他呢?”
他挠挠头,又笑说:“我也是想到昨日那案子,似乎也是自保反杀,一番联想才这么推测的。”
和鸢仔细想了想道:“与这铁匠有关的消息还真不多,这些时日确实只有旷老板相关的那些言论。”
“权贵不会亲自动手,只需派人前去就好。”唐翊补充,他可太知道权贵都是如何杀人灭口的了。
“这些只是猜测,并无任何线索可以佐证。不知和鸢姑娘能否派人调查一番?毕竟这里也算是你的地盘?”
“这好办。本身我们两家便有生意来往,旷府那宅子也是从我家买的,我派人去查查他府中是否有近日突然不见的人就好。”她答应下来。
几人又前往囚室询问旷老板昨日情况,旷老板一再向他们解释,又吩咐家人给府衙送了银钱。牢内条件太差,他实在是待不下去,只希望能回府居住,他可以保证在结案前一步都不出府。
他们怎么问,旷老板都保持着同一套说法,一点破绽也没有,实在问不出什么,几人便决定寻个地方吃饭,填饱了肚子再回郡主府。总捕静静地跟在唐翊身后,待听到他们决定离开后,便吩咐了人将旷老板送回了旷府,毕竟是收了钱,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本来几人是打算随便找家店子吃,可和鸢想着再探一次旷老板及其府中亲近之人的梦,便提议来了尽欢楼。
借着处理事情的由头,她像昨日一样回了家,迅速解开自己妖气的封印,结印施法开始挨个梦境查探。
而尽欢楼中,和鸢走后,以江盈为首的三人先行结了账,江盈和唐翊怎么说都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让和鸢一小姑娘又要给他们免账。
“你们说这和鸢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就非要知道那件事呢?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唐翊?”江扶冲他挑了下眉,笑盈盈地看着凑在江盈身边的唐翊。
唐翊一拍筷子,“阿盈你看他,咱们三个一路走来,历经多少生死,他竟还将我当做外人。”
“你又不姓江,当然是外人。”
江盈叹口气,给他们一人夹了一筷子菜,“行了你们俩。阿扶,你不搭理他便是。”
“还有你,跟阿扶争什么。”她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一下隔壁的唐翊。
江盈执着筷子,思考着他们之后的计划。他们从江都而来,早已发觉这一路上所遇见的妖物越来越多,想必那个百年前封印住世间诸多恶妖的悬月楼已经撑不住了。
“若想继续向江湖众仙门瞒住江家的失责,我们必须尽快解决加固悬月楼的封印。可风月符这等神物本就不是常人能够轻松寻得的,若只靠我们三人私下一路打探,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去。”
“她既不是仙门中人,何必将她牵扯进来。这件事这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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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江扶愣住,将那句话咽回肚子里。
“阿姐原本就要保护唐翊和我,若是再加一个她,阿姐岂不是要累死?”
江盈轻哼一声,“你既知道心疼姐姐,那下次喝药能不能别敷衍我了?”
江扶心中腹诽,他的弱症是娘胎里带的,喝药有什么用?
江盈放下筷子,但手撑住了下巴,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呀,本是那小姑娘自己要掺和进来,你在这里劝我啊,倒不如去问问她是何目的。”
她早就看出,江扶对和鸢多有不同。
江扶自小身弱,一年中能有十个月都得留在房中休息,没事可做自然心思多。江盈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弟弟似乎与常人不同,总是喃喃自语些没人听得懂的东西。
昨日与和鸢初次见面,江扶的状态便不似平常。他们与和鸢本应是萍水相逢的食客与东家,却因江扶那一句奇怪的话交往渐深——
昨日上午,他们并未见过郡守,可他却要编造这样一番谎言掺和这桩案子。
江盈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弟弟,还是将对他的疑问都放回了心里。
而江扶想着姐姐的话,放下手中碗筷。
元和商号……元和商号……
“阿姐,我去去就回。”
他起身跨过椅子便快步向外走去,锦靴踏在木地板上所发出的细微摩擦声,被他胸口衣襟处所挂银制配饰的碰撞声盖住。
刚在楼梯角处转身,江扶便看到神色匆匆的和鸢边掸着衣服边走着。
和鸢余光处瞥见前方站了个青绿色衣衫的人,心中便道不好,她迅速思索着说法,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另一副表情。
“江公子,怎么出来了?”
“和鸢,你——你为什么要知道那件事?”
江扶看到和鸢的眼瞳轻轻晃动着,她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因为我知道风月符是神力巨大的上古神器,若我不确认你们的目的便随便帮你们找,你们拿去做什么坏事怎么办?”
“破月宗降妖除魔多年,你既听说过破月宗与阿姐的名号,又怎会有这样的疑虑。”
“除非,风月符在你这里。”
江扶口中慢悠悠地吐出这句话,弯下了腰,那一张摄人心魄的脸与和鸢同一高度。
和鸢抬起头,直直的望进他的目光中,她伸出手指冲着他勾了勾,示意他附耳过来:“是啊,没想到江公子这么聪明。”
“不过,那东西对我们寻常凡人来说没什么用处,放在库房太久没人用,早就失窃了。如今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江扶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从他耳边拂过,待她说完,江扶直起身。
和鸢双手抱胸,挑了挑眉,将头扭向一边:“看来没什么好瞒着的啦。”
她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下巴微微扬起,转身便向雅间走去。
江扶跟在和鸢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墨黑的发丝像草地上的兔子一样,随着她的步伐一弹一弹的。发簪中坠着的银铃四处乱晃,却一声不发。
江扶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元和商号、元和——!
果然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