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尽欢夜宴

作品:《探案搭子他竟是茶艺大师!

    “和鸢姑娘就姓和吗?好罕见的姓氏。”


    和鸢当真觉得莫名其妙,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她皱了皱眉:


    “嗯?”


    空气好像凝住了一般,江扶盯着她看了许久,却又垂下眼眸,弯起了嘴角,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他后退一步,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自己会带着记忆再活一次?为何……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从前她不会演戏,如今这般模样难道是真的不记得了?


    那她,还是她吗?


    江扶只是想着她陌生的眼神,心脏便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一样,连呼吸都变的困难。他强制自己抛开脑中复杂的情绪,将思绪重新投入案件中。


    “少东家,其他房间发现了可疑线索,这些奇怪装置并非是原来便在这里的。”


    掌柜上前汇报,将几人引到发现机关的地方,向他们展示了净房中断口整齐的棉线。净房并非紧挨着起火雅间,只是门外被烟熏黑了些,所以门内这易燃的棉线仍旧能留在地上。掌柜的也在此时送上建造图纸。


    和鸢接过图纸,翻都没翻便递给了其他三人轮流翻阅并解释道:


    “净房,位于起火雅间的正后方,两个房间之间相隔大概六七尺,是专供楼中跑堂小厮们呈菜快行、避免冲撞客人的通道。净房的门开在侧面,与走廊相连。”


    和鸢带着他们三人走到净房门口,几人开了门进去想着再仔细看看。


    这一看,果然叫和鸢发现了问题。


    她看着那截棉线原先在地上的位置,以此处为中心点,目光绕着四周细细观察了一圈,起初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但当她迈步要走时,却瞥见门后一处突然闪了一丝银光。


    肉眼看不出什么,她便上前去用指腹一寸一寸的摸寻着。不过五寸,微微的刺痛便从指尖传来。


    “嘶!”她猛地收回手,不顾指尖渗出的一颗血珠,弯腰贴近那将她划伤的那处,果真看到门板缝隙中露出的一丁点儿刀片。


    和鸢心中一阵烦躁,她随手将指尖的血珠蹭在自己衣裙上。


    这布置机关的人最好是祈祷不要被她找到,不然在官府将其捉拿归案前,她定是要狠狠折磨那人一顿。


    和鸢喊来众人,向大家指出那只露了一点儿头的刀片。


    “是延时装置吧,既是人为纵火,那可能是连接火源的?”江盈左右不停换着角度的观察的刀片可以切割的方向,“既然棉线切口整齐,那便是这刀片了。有人的某种行为能通过某种方式切断这根棉线,而棉线那头……”


    她不再出声,反倒是解下自己蝎尾辫发尾所系着的细发带,来回比量着。


    不多时她便有了想法。


    江盈将这发带拟作棉线,竖着崩在刀片处,下面以净房门板与门槛卡住,上面也同样卡在门框缝隙中。她拉住门闩模拟屋外有人开门,这门才刚开了条缝,发带便触碰到了刀片。


    好在江盈的发带质地稍厚,并未被刀片伤到分毫。


    “我想,机关这头便是这样。”


    几人走出净房,沿着净房门口走向雅间,想从这可能的行动轨迹中发现什么,当他们路过那呈菜通道时,江扶停下了步子。


    “此处居然有淡淡的火油味——”


    和鸢脑中迅速建立出这两间房间的构造,她唇角微抿,心中思绪如浪般翻腾着。


    “我知道了,棉线既然能通过门框的缝隙,那就能通过墙板与天花板的缝隙,那人在净房布置好机关后,让剩余的棉线从天花板走,穿过雅间墙板与天花板的缝隙,将另一头放入室内,连接了火油块或者其他燃物,用油布或是蜡纸包裹着,悬在房间角落的蜡烛上方。”


    “随着净房门被任何人打开,棉线被固定于门板缝隙中的刀片割断,那个瞬间,悬在雅间空中的燃物便会坠落,油布或蜡纸比火油轻,会在空中散开不再呈现包裹状,火油便会恰好洒落至火烛上撩起火花。”


    和鸢的脸上不自觉的有了淡淡笑意:“这几间雅室除了门之外的另三面墙上都会挂着名家画作,若是那画作也侵满火油或是其他易燃物,那火也许就更大了。”


    “而凶手也许是觉得一场大火能顺便烧掉净房的机关,可他怕是不知,尽欢楼建造时便考虑到诸多情况,早就备下防患之策,他能烧掉一间屋子、烧死一个人已经是老天开眼了。”她有些得意,眼中露着狡黠的光,唇角也是越翘越高。


    “确实说得通,但雅间被烧了个干净,并未留下什么线索能够佐证此番说辞,我们没有证据。”江盈点头又轻叹。


    “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布置机关、证明他不在场,只是为了反杀吗?可是尽欢楼虽说不上一步一人,但他若想要做这番动作,一定会有人发现的。”


    和鸢手上是闲不住的,来回整理着自己的袖口。


    她贡献的够多了吧?脑子动多了实在是累,哎——什么时候能回家睡觉呢?


    她低下头眨眨眼,双手交握在身前,有规律的晃动着。


    江扶注意到她不自觉流露出的神情与动作,心中的水潭好像落了一片叶子一般:“想来今日也没什么可探得了,不如我们都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说便是。”


    “回去”二字仿佛如天音般在和鸢的世界中回荡,她圆溜溜的眼睛又眨了眨。


    江扶啊江扶,你拖着一副病体强撑着这么久一定很累了吧,下一次啊,可要早点说!


    江盈看了眼江扶的脸色,轻轻颔首:“那明日上午,我们便在府衙见吧,既然开始了,那便好好结了这个案子。”


    “咳咳、咳咳。”江扶又咳了起来,“就听阿姐的,那便明日一早——”


    还是不要太早,她从前日日睡到日上三竿呢。


    江盈眉头微蹙,凉凉的语气中露出了一丝担忧:“不若我们下午见吧,少东家,今日也都这么晚了,多休息休息明日才好有精神。”


    和鸢站在尽欢楼大门口目送着他们三人离开了至少百尺远,方才安心施法回家。


    一夜过去,窗外艳阳高照,和鸢撑着伞慢慢向着府衙走去。


    今日她临出门前,发现府外竟是难得的晴天,她想了想还是撑着那白玉为柄的绢伞出了府。


    云阳少晴日,所以她其实一直很喜欢这样明媚的日子。


    可这些年来,不仅府中被设下了连一丝阳光都透不进去的结界,就连她平日出门,只要碰见晴天就得被耳提面命的随身带着这把绢伞遮挡。


    她虽不知确切的缘由,但也多少猜到了些许。也许这与她的身世有关?大多妖物精怪都有原形,哪怕是令多少妖物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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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畏的那些大妖也不例外。


    可她却没有原形。


    和鸢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府衙中,进门便听唐翊问她知不知道前些时日的铁匠铺无名焦尸案。


    那是她未到前,总捕在一堆对唐翊的恭维话中意外提到的一起悬案。


    这案子不仅死者身份成谜,而且铁匠铺的所有人铁匠老李也不知所踪。


    可这案子到底与尽欢楼案件无关,他们总不好再多管一个案子,几人便想先行去软禁旷老板的囚室询问昨日情况。


    可行至一半,唐翊突然一拍手:“诶?”


    “好耳熟的消息,可是有点记不清了——”


    他挠挠头,眉间突然舒展开来:“我想起来了,”


    “阿盈,你还记不记得前日我们二人在街边那个抄手铺子时听到的闲谈?那大娘说是那铁匠不知何故得罪了云阳一商人,后大娘又说她邻居在富商府中当差,亲耳听到那男人说麻烦已解决。”


    “云阳应该没有多少男子在外行商吧?那这与铁匠有矛盾的是不是也是旷老板?”


    江盈自然也记得抄手铺子这回事,她让唐翊出面向府衙要来那焦尸案子的卷宗。


    事故现场有成年男性向外逃跑的足迹,焦尸体表碳化严重,虽无法辨认身份,但“它”却少了右手食指,尸解文书中注明,断指处经仵作反复查验,创口皮内卷缩,骨骼断裂处有生活反应,周遭肌肉有淤血迹象,是生前外力所致。


    而观其断指伤口愈合情况,多处增生,应已过初期愈合阶段,据此,可断定这断指是生前既成,绝非死后所断。


    打铁这一技艺不仅要有力气,还要有精湛的手艺。老李算是云阳城中还算出名的铁匠,靠的就是他手艺灵巧,能打出比其他铁匠更加精致的头面首饰。


    如此一看,这焦尸多半不是那铁匠老李。


    也就是说这桩悬案又与那牢狱中关着的旷老板有关……


    几人此刻正不知到底要不要将这焦尸案也一起接手,花厅中只余卷宗被风吹动的微弱声音。


    和鸢倒是无所谓这些,她的目标是江盈,全看他们如何抉择。


    不过此时倒是能趁机问问他们此次行踪的目的。


    “江宗主,你们若是不急着走,那就在云阳多留些时日便是,反正这贪官污吏——”和鸢嗤笑一声,“倒不如你们也将这案子接下吧,也算是殿下替云阳百姓整治了蠹虫。”


    和鸢说了这样一番话,其实是想着听听江盈的回答以判断昨日江盈那句“路过歇脚”是真是假。


    “我们……怕是不能久留。”


    和鸢心下一动:“是有要事要办吗?”


    江盈笑了笑,淡淡地看了和鸢一眼,并没有接话。


    “和鸢姑娘很想知道吗?”江扶接过话语,又看了姐姐一眼,四目相对时,姐弟间便已心领神会。


    他尚未确定面前人的身份,而他们无法再次久留的缘由又不好轻易说与外人,他不知道和鸢是随口一问还是假意探听,但不管如何先与她拉扯一番便是。


    “那不如这样,和鸢姑娘帮我阿姐一个忙,我们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在场四人都不是蠢笨之人,几番言语交锋大多已经猜到双方各有企图。和鸢沉默片刻,道:


    “江宗主要我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