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青澜还有真的认真想了想，最终的得出的结论是，她没有。


    她独身来到异世，第一个给她温暖的确实是张渊，可她一直将他当做小孩来看，平日里给的都是宠溺和纵容。


    从未有过男女两性之间的想法。


    苏青澜看着张渊执拗又坚定的神情，心颤动一下，随即不再疾言厉色，而是轻拂过他的脸庞，语气温柔，“阿渊，我知晓你从前将我当成救命稻草，感激我给你温暖，拉你出泥潭。”


    “如今有所成就便想要回报我，你是对为师感激而不是心悦是吗？”


    “你还小，来日你会明白男女之间的心悦是如何感觉。”


    张渊从未想过他今日就能得到苏青澜的青睐，表明心意只是第一步。


    可他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感激，绝不会将两者混淆。


    难道想和一个人上床，也是感激吗？他的感情早已悄然变化。


    “师父，和我去宫里住好吗？”


    虽师父不承认，估计曲解他的意思，但他大致目的达到，便开始转移话题。


    下一步他已然准备好。


    苏青澜不用想都知张渊何意。


    他挑眉揶揄，“皇宫能困住我？”


    宫内纵有侍卫千万，她想离开，他依旧留不住。


    “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渊怎会不知他困不住苏青澜，他只是想和她多待一刻，再多一刻。


    “师父，如今我住宫里，不在这宅院住了，你一人在此，难免孤寂，不如进宫陪我。”


    “我保证您在宫内和在宫外没有任何区别。”


    苏青澜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眼神扫视周围一圈后，颇高满意。


    “正好你不住这里，那这里归我了，我白的一宅院，甚好甚好。”


    “师父。”


    张渊噘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行了行了，天快黑了，你快回宫吧。”苏青澜生怕张渊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急忙就赶人。


    张渊打定心思今日要将苏青澜请进宫里，一是在宫内他行事方便，二是万一他明日来，师父早已不见他该如何寻？


    “师父，我登基月余，你从未进宫看一眼，就陪我几日嘛，哪怕日后你再在这里长住也成。”


    “在宫里，阿渊举目无亲，夜夜难眠盼师父归来相伴。”


    稍不注意，张渊便开始用撒娇大法攻略苏青澜。


    苏青澜：……


    “不至于吧？”


    张渊眼巴巴的看着苏青澜，“至于的，师父，这世上除了你我哪还有知心之人。”


    “你离开我，就如全世界离开我。”


    “陪我几日好不好？求求师父。”


    一句话戳中的苏青澜心坎，她又何尝不是呢？她虽在此潇洒快意，但少知心之人。


    “至多三日。”


    “好哒！”张渊顿时喜笑颜开。


    瞬间从地上弹起，催促着苏青澜，“那师父现在就走吧？我宫内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去。”


    苏青澜无奈，“你这是一早就打算好了吧？”


    “嘿嘿。”张渊讪笑。


    他自然早就打算好，甚至此想象中还要早。


    张渊带着苏青澜乘坐马车入宫，一路上询问苏青澜在路上的见闻趣事，听的痴迷。


    最后还道：“太可惜了，师父不带我一起去。”


    苏青澜知他只是过过嘴瘾，没搭理。


    进了宫门后换成了轿撵，一句往前，停在了净香院。


    张渊给苏青澜解释道：“师父，这处我早已安排人布置成和你之前住的一样，秋千也有。”


    “更重要的是离我很近，若是有事寻我，我很快能赶来。”


    “师父你就放心住。”


    他一边说，一边狗腿的引路介绍，丝毫不在意四周丫鬟侍卫的眼光。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师父的地位，方成打消某些不长眼的人给师父不痛快。


    “好，你有心了。”


    被放在心上的感觉，苏青澜很是受用。


    面对陈俊誉和姜敬的告白，苏青澜感到不喜不适，可面对张渊，她没有不适，而是想要闪躲。


    截然不同的态度，她自己并未发觉。


    “师父，你先歇息会儿，我先去处理奏折，晚些来吃晚膳，师父等我啊！”


    张渊说完不放心的又警告了遍冷香院伺候的众人，用词狠厉，与方才判若两人。


    “好。”


    接连赶路，又被张渊折腾一番，属实劳累，还没等她躺下歇息，就想到方才张渊说叛师。


    叛师？


    那小子敢想着叛师？她怎么刚才把这茬忘了，轻而易举就放过了他。


    苏青澜懊恼不已。


    不过一个多时辰，张渊再次出现在苏青澜眼前。


    这次苏青澜没忘，见到人就质问，“为师忽然想起你午后说你要叛师？”


    张渊一瞬间后背冒冷汗。


    师父这是要找他算账了吗？他强忍压力将丫鬟小厮赶出去，随后才讨好道：“师父，我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叛的是师徒之名，不是师徒之实。”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恩师。”


    “嘁——”


    苏青澜冷笑，“那你对待恩师就是叛她，意欲觊觎她？”


    “我正儿八经收的徒弟，在你眼中就是儿戏，随手可扔。”


    苏青澜这话说的重，张渊立即跪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张渊慌张解释，“我没有当做儿戏，我想和师父成婚，曾经我求来的师徒名分便变成了阻碍，我……”


    张渊话未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直接将她的话打断。


    苏青澜冷声道：“你想什么？”


    张渊知晓苏青澜问的是什么，也只说出口还会挨巴掌，可他不想改。


    他直视着苏青澜的眼睛，坚定的开口，“我想和师父成婚。”


    气的苏青澜一脚将张渊踹倒，口中愤怒道：“我就不该听你的，来这宫中。”


    随即她抬步欲离开。


    被狠狠踹倒在地的张渊顾不得身上疼痛，连忙爬起抱住苏青澜双腿，凄惨而可怜的哀求，“师傅不要走。”


    “放开。”


    “我不放！”


    “阿渊，别惹怒我。”苏青澜警告道。


    张渊厌恶极了这种他留不住苏青澜的感觉，心中偏执的想法愈演愈盛。


    “师父，若你弃我而去，我定当寻你，天涯海角，我活一日，便寻一日，这江山，这百姓，我不管了，也不要了。”


    “你在威胁我？”


    张渊沉默以对。


    两人僵持在此，至少有一刻钟。


    最后还是张渊妥协先开口，“师父，我只是说出我内心的想法，没有要你的回应。”


    “难道你连个念想也不许我有吗？”


    见苏青澜不语，张渊继续妥协，“若师父不喜，往后我不说了便是。”


    只是那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阿渊，你喜欢我什么？”到了这个份上，苏青澜想要欺骗自己也不成了。


    张渊闻言，瞬间放松了些，只是双手并未松开，他泪眼朦胧仰视着苏青澜，“喜欢师父的所有，我不否认起初是感激，但现在想更进一步。”


    “阿渊想要和师父亲密无间，不想师父成婚嫁人，也不想自己娶妻生子，只想要和师父两个人永永远远。”


    “一想到师父身边会出现一个旁人，尤其是一个男人，我就嫉妒的发狂，我就想为什么站在师父身边的人不是我，明明该是我的。”


    “只要是师父想要的。我什么都能做到。”


    剖析自身情意并对他人讲述并不容易，但倾听者是苏青澜，张渊甘之如饴，他的一切都可毫无保留的向她展示。


    苏青澜听完心情复杂，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似困扰又似窃喜，她分辨不清。


    “可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


    “师父！我愿意等，只要你给我机会让我喜欢你。”张渊爱的卑微，也说的卑微。


    “师父，别走好不好？求你。”


    “阿渊真的很需要你。”


    苏青澜深觉自己出了问题，她的怒火能够很快被张渊挑起，情绪又能轻而易举被他抚平。


    虽然答应留下，但吃晚膳之时，她依旧很少开口，都是张渊在讲，在侍奉，在活跃气氛。


    接下来两日，张渊不敢再乱说话，苏青澜总算是能好好休息。


    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情绪。


    而这种情绪在她不小心打翻滚烫的茶盏手上却没有感觉之时，打达到了顶峰。


    “嘶——”


    与此同时，正在批阅奏折的张渊瞬时痛呼出声，右手手背上通红一片。


    贴身太监连忙上前查看，一眼瞧出是烫伤，正摸不着头脑之时，张渊已然回神让其退下。


    张渊没有去找苏青澜，因为他知，她若是受伤，所有的伤口都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这是他找人专门培育的蛊虫。


    知她位置，替她承伤。


    她可以游历可以玩，但他无法再忍受遍寻不到他，不知她所踪的恐惧。


    这是他非要求她来宫中小住的原因，在宫中他下手方便。


    被烫伤的手很痛，但他却很高兴，终于不会被抛下而无能为力了。


    就是不知，待师父知晓后会不会发怒，这也是他这会儿不敢前去的原因。


    师父这会儿定当疑惑。


    张渊想着能多满一日便是一日。


    可……


    小太监来报，“皇上，苏宗主来了。”


    张渊顿时一慌，师父这么快便猜到是他吗？不……不能吧。


    为了以防万一，他让贴身太监将人全部赶出去，这样的话就算丢脸也只在师父面前。


    他不怕在这些人面前对苏青澜伏低做小，但若是影响了他的威信也是不好。


    苏青澜进来后便直视张渊的眼睛，没有迂回，直接开口问道：“你做的？”


    张渊不想承认，故而装傻充愣，一脸迷茫道：“什么我做的？”


    苏青澜紧盯张渊双眼，已然确定是他所做。近几日她连门未出，怎会出样如此怪异之象。


    “阿渊，跪下。”她的声音愈发泛冷。


    张渊抿唇，径直走到苏青澜面前，双膝落地。


    “现在说，你对我做了什么？”苏青澜微微低头，如葱纤细如玉透白的指尖钳制住张渊下颌，迫使他仰头，迎接质问。


    张渊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不知如何开口，他似乎说什么都不能改变师父已经笃定的想法。


    最终认命般闭了闭双眼，再睁开时已然做出了决定。“我……我不想再体会师父消失不见的恐惧，就……就种了蛊。”


    闻言，苏青澜胃里一阵翻涌，蛊，那不就是虫子，种蛊，虫子在他身体里？


    “呕——”恶心感遍布全身。


    苏青澜不想再讲话，抬手欲用内力将蛊寻找并逼出来，被张渊阻止了动作。


    “师父，这蛊是我寻人做的，入体后与血肉融为一体，找寻不见的。”


    “师父，我发誓这蛊对你没有坏处，只是能让我知晓你的位置，你别生气。”


    苏青澜如何能不生气，她深觉这人没法再惯，越惯越离谱。


    她怒极反笑，“张渊，你！你好样的！”


    说完一脚踹开张渊，运使轻功，飞驰向远方。


    “师父！”


    张渊大喊。


    苏青澜置若罔闻，脚步不停，飞快的消失在张渊面前，她没有在京城停留，直直出了城。


    现下烦闷，她也懒得游山玩水，直接飞回紫羽宗。


    回宗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弟子增加入宗口守护弟子，数量增加数倍有余。


    尤其点名绝不能放张渊进来。


    找得到又如何，她要让他找得到见不着。


    苏青澜回宗的雷厉风行让众弟子战战兢兢。而她便盘坐仔细寻找些体内的蛊，试图寻找它，消灭它。


    这次张渊是真的触碰到他的逆鳞。


    张渊脚程略慢，又安排了些事，等寻着线索来到宗门之时，已经是两日后。


    他刚准备进宗门就被值守弟子拦下。


    “少宗主，宗主特意吩咐不让你进入。”值守的弟子很负责。


    本来值守四人，如今增加到二十人，如此架势没有人敢放张渊进去。


    张渊接连奔波劳累数日，脸色很是苍白。白雪皑皑，冰寒刺入心中，全身血液停滞，犹如一盆冰水从头而降。


    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找到也不代表能见到。


    他沉默的跪在雪地里，等待着，祈求着被原谅。


    见状，有弟子便进去汇报给苏青澜。


    苏青澜听到张渊这幅做派，气不打一处来，“他愿意跪让他跪。”


    “你们的职责是不许他踏进一步。”


    “是。”弟子领命而去。


    苏青澜这次是铁了心给张渊一个教训，否则不知他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接下来几日，苏青澜没有出门，也没有关注外界，权当忘记了张渊这个人。


    在她吃点心之时，又有弟子来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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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主，外面有个自称您兄长的人想进来。”


    苏青安离宗早，没有几个弟子识得他。


    苏青澜一想便知是谁。


    她不留余地道：“让他滚。”


    “是。”弟子战战兢兢退下，心中想着近来宗主似是心情极差。


    在弟子还未完全出去之时，苏青澜补充道：“把我的原话说给他听。”


    “是。”


    弟子应后，加快脚步离开，生怕一不小心被殃及池鱼。


    紫羽宗外。


    张渊跪的摇摇欲坠，苏青安立在一旁等候。若是在旁处，他或许得陪跪，但这里……


    回话弟子上下打量了下苏青安，随后不耐烦道：“赶紧走赶紧走。”


    他的神情透露着嫌弃和恼怒，“宗主说‘让你滚’。”


    苏青安：……


    他这妹妹可真不给他留余地。


    若他实力足够，他倒是想闯进去，可他打不过妹妹，即使强闯也是被修理的货色。


    “那他呢？跪了几日可被允许进入？”


    那弟子翻了个白眼，两次去汇报的人都是他，差点没被吓死，这会儿自然没啥好态度。


    “没说。”


    “不过前些日子宗主说过，让谁进也不许他进，看见我们这些人没？都是拦住他的。”


    苏青安无话可说。


    他扶住张渊的胳膊，“皇上，我们先回吧？您的身子再承受不住。”


    “您也跪了几日，再跪妹妹也不会让你进去，回去从长计议。”


    张渊知晓自己身体的状态，撑不了多少，他有想过直接晕死在这里，这样师父或许会让人将他抬进去，可如今……来了他人，怕是不成了。


    “嗯。”几日水米未尽，又置身寒地，已经虚弱的讲不出话。


    苏青安将其扶着走了几步，拐了个弯后，便有人和车在等待着，几人合力将张渊扶上马车。


    之前去给苏青澜汇报的弟子只能再次苏告知张渊和苏青安离开。


    得到消息的苏青澜面色如常。


    只吩咐道：“继续守着。”


    “是。”


    接下来的日子，苏青澜便窝在宗门内。


    起初觉得这样的“报复”很是爽快。随着时间推移，她的怒气渐渐消散，即使蛊虫没有被寻到，她也没有当时那般气恼。


    可随之而来的是孤寂。


    如今她身边的所有人当她都是当原主，她需有意无意“扮演”原主，让自己的存在合理。


    她没有办法彻彻底底的做自己，放飞自我的后果会很麻烦，哪怕她武力强悍，可也不能一打千万。


    苏青澜开始时不时想起朝他撒娇的人。


    每一次想起，她都会唾弃自己，懊恼自己为何如此。


    次数多了，她也就认了命。只安慰自己，许是只有她认识的是最原本的她。


    另一边，张渊日日痛苦，恨不得飞驰去苏青澜身边，可每一次都被苏青安拦住。


    譬如此时，苏青安见张渊再次按耐不住，连忙劝导：“皇上，我知晓你心意，可你这样去，与之前的结果又有何异？”


    “分开些日子，让彼此都想清楚方是上佳。”


    张渊虽然知道苏青安与苏青澜关系不好，但看着熟悉相似的脸还是让他心安，故而苏青安很受他重用。


    他抬眸问：“冬去春来，已经三月了，还不够久吗？若是再等下去，也没结果怎么办？”


    “那就说明你们没戏。”苏青安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一句话成功让张渊破防，他抓住一旁的茶盏扔向苏青安，“滚！”


    苏青安并不介意，扶去身上的茶叶，笑眯眯道：“陛下，你这诚意不够啊，想要娶我妹妹，还这般待我？”


    “嘁——”


    张渊嗤之以鼻，“我又不是不知你们之间的事儿，在师父心中你的地位必然不如我。”


    苏青安：……


    七日后，再次安排好一切的张渊悄然出宫，来到紫羽宗外。


    许是他许久未来过，值守弟子松懈许多，三三两两懈怠职守。


    张渊没有妄动，而是屏息降低存在感混入一群在外历练的弟子中间混了进去。


    进去后他依旧很谨慎，东躲西藏花了半日时间才进入苏青澜的院子。


    张渊以为他足够小心谨慎，不想这一切被某人看在眼中。


    张渊一溜进去，便被对面的人吓个半死，三魂丢了七魄。


    他的师父怎么……怎么看着他？


    “师……师父？”


    “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苏青澜厉声道。


    “师父我想你。”张渊既然进来就不会出去，可怜巴巴凑近苏青澜。


    “出去！”


    苏青澜都不知她的声音软和许多。


    “师父，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张渊就像看不见苏青澜黑着的脸，一如往常的撒娇，“师父～”


    苏青澜没说话。


    “师父，你可有感觉到不适？”张渊蹲在苏青澜腿边，一边给她捶腿，一边讨好道。


    苏青澜冷哼，依旧没开口。


    即使苏青澜没回答，张渊也知晓答案，心中放心多了。


    “师父～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怕你蹬鼻子上脸。”


    张渊举手保证，“我不敢，我绝对不敢。”


    “我超听师父话的！”


    “师父，我好想你……”


    “你不见我，我真的日夜难眠。”


    “师父～”


    张渊围着苏青澜说了许多许多，苏青澜竟丝毫不觉得厌烦，甚至感觉久违的心安。


    仿佛他在时，异世之中，有她一孤魂容身之处。


    他总说他离不开她，可她似乎也离不开他了。


    师徒之情？男女之情？


    苏青澜不想也不愿意承认，她竟折在了她亲手养大的小羊崽手里。


    师徒又如何？这里也没人认识她。


    想明白的苏青澜，再次用指尖抬起张渊的下巴，另一手指尖触碰他的唇，“让为师瞧瞧你有多想念？”


    张渊：！


    他瞬时弹跳而起，如恶狗般生扑，将苏青澜抵在椅背上，在她耳边道：“师父，容我放肆一次。”


    说完他直接吻住她的唇，蜻蜓点水的试探后狂喜，“师父，你应我了！”


    苏青澜无奈弹弹张渊脑门，腿一勾，张渊便直直跪在地上，她坐直俯身回吻。


    “还是这个姿势更合适。”


    温存到最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张渊竟再次说出那句，“我想和师父成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