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作品:《檀奴(重生)

    崔护紧抱着她,死死的将她困在怀中,紧锢着她叫她差点喘不上来这口气。


    “三哥哥……轻点,我才刚好!”


    闻言,崔护终于松开了手来,只是看她的那一瞬,这个在边关挥斥方遒的将军,竟然垂了滴泪直直落在她脸上。


    越清宁恍惚的去触碰,却被他抓住了手贴在面上,感受他那滚烫的体温。


    “我真怕我来的晚了。”


    情字至深绕魂缠心,越清宁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忘了自己身边的这许多人,只能全心全意的看着他,听他在耳边的袅袅情话。


    “我从不知你是这个样子,为我如此动容。”


    他闻此言才忍不住笑了笑,亲着她的手心。


    “你不知道的我还有很多,日后可以慢慢了解。”


    越清宁也嗤笑一声,回握他的大手,说起来这情事也奇怪,分明没有见过几次的人偏有了如此绵长情意,她后知后觉自己胸膛里,似乎有一个地方正渐渐崩裂开来填入了一个新的有情人。


    “咳!”


    有人在背后咳了声才将沉浸彼此的两人唤醒,清宁回过头去却出乎意料的看见了站在母亲身边的另一人。


    他正看向她,直直的半分不错的遥遥盯着她,好像想从她的面孔上看出一分的不情愿。


    “少将军你就这么进来也不怕圣上怪罪于你?”未来岳母这般说,崔护赶紧答道。


    “已请旨陛下准许我入府,我这次来带了滕府研制的最新药方,得此药方,疫病可治。”


    言毕,众人皆是一愣,这药方本就是从他们府中试验出来才送出去的,怎么现在又返回来拿着药方说要治他们?他们可是早就好了。


    “……少将军难道不知?”


    见他们一脸惊诧的表情,崔护忙将手中的药方展开来交于清宁,她打眼一看,果然就是那日由滕姐姐送出去的方子,这怎么又传了回来?


    “三哥哥,这药方本就在家中用过,我们均已好转才由滕姐姐将药方送交太医院,你刚才说是从滕府上拿的?不是太医院?”


    他呆了好半晌,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么说,你们早就没事了?”


    他动作自在随意,完全没有看见另一头那人看着他的自如快把后槽牙都给咬碎了。


    越清宁更是毫无感觉,顺手抓住他的大掌握在手心。


    “大概是在三天前,我们全家都用了滕姐姐给准备的新药,虽然只改动一剂,但药力十分见效,到现在我们全家都已经平安,第一个昏迷的清喆也已经醒来,这几日都能下地行走了。”


    如此就更加反常!


    滕家若是三天前早就有了新药方,而且效果显著,为什么不立刻送去太医院?在她耽误的这几天里已经有不少被困西郊的百姓无辜去世,更何况今日越尚书与滕大人一道启程凉州,他们还没带上这副最新的药方,如此不是更耽误时间吗?


    晚了一刻等于冷眼看数百人丧命,这居然是滕家人干出来的事?


    看他面色不好,越清宁赶紧将他引进后院来。


    刚入院门口,只见一个被人扶着的小少年正在拄着根拐,慢慢练习行走。


    见有人来,他向这边看过来,却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自顾自朝着自己走来,吓得他将手里的拐杖都扔了去。


    “你是谁啊!”


    将倒未倒,那熊一样的男子走到身边突然蹲了下来,将他稳稳地扶住。


    “别怕!是你父亲叫我来照顾你们。”


    倒也不算是撒谎,毕竟寿王殿下的意思肯定也已经传达给了越尚书,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与清宁的事情,这次来越府上倒更像是见见家里人的意思。


    小清喆被他扶着也不能甩了他去,昏睡了五六天,自己的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样,甩了他自己怕是要窘迫的跌倒在地上。


    见他被半扶着一步也不肯走了,越清宁好笑的上前将清喆带到自己身边。


    “姐姐?”这是哪位?


    越清宁笑着点了点他滴溜溜转的大眼睛,“不可无礼,这位是你未来姐夫。”


    闻言清喆脚底下也不软了,接连两步后退差点从他身边蹦开了去。


    “他?姐夫?”


    果然清喆不能轻易接受,越清宁赶紧趁他没说出更多叫崔护尴尬的话前将他拖到另一边,捂着他的嘴不叫他瞎说。


    “这位真是你未来姐夫,你可不要乱说叫他难堪。”


    清喆废了好大劲把她的手扯了下来,“姐姐,你怎么想的?他看上去能拆成两个你!”


    “……”


    这小子!平日里可没见他有这么多表情,越清宁掐了掐他的脸蛋蹲下身来。


    跟别人或许还要说些场面话,但跟清喆不说真话怕是过不了他这一关。


    “其实选他是不得已,因我知道一些事,此事可能会干系我自身生死,也会干系父亲在朝中的位置,所以我必须要挑一个能与权贵抗衡的人才行!崔三少主出现的正好,我正需要他这样的身份,况且他背后有护国公支持,我们依仗着他家,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尽可无忧。”


    听了她的话,清喆还是拧着眉头一副不愿接受的样子,越清宁看着只觉得想笑,又不是他要嫁过去怎么这样不满意?


    “三少主别看他人身高马大的,实则是个温柔贴心的人,你看,这次他都不知道我们院里的疫症是否有所好转就敢铤而走险进来帮我,你说他难道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吗?”


    果然,听她这样说清喆也犹豫起来,有时候人可真的不能以貌取人。


    比如像是雀铭那样美貌的最会害人伤人,反而像是崔三少主这样的倒没有那些心思,整个人温润的散发光辉,是个实打实赤胆忠心的正人君子。


    她正劝着弟弟,但某种程度上也像是在劝自己。


    清喆听她如此交心托底的再说不了什么,跟随着姐姐回来向这位未来姐夫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三少主安好!”


    两人听了皆是一顿,还是崔护无所谓小家伙的态度,单膝跪下来在他面前。


    “听说从受伤到现在一点都没哭,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叫我也佩服。”


    清喆不习惯他这样跟小孩儿说话的腔调,拧着眉头避了开,清宁笑着将他拉起来。


    “清喆是我家的小大人,你不用这样的,我们凡事还要指着他呢!”


    说着就要请他进屋,雀铭在两人身后,一直看着他们进了屋子才收回视线,将拐杖捡了起来塞到清喆胳膊底下。


    将人扶稳站好也没走,反倒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望着天光大亮的晨雾散去,树杈上站着两只鸟雀,空幽的咕咕声一直来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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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荡,唤得他的心也飘来荡去。


    “你也看不上他吧?”


    身后突然想起一声清脆的孩童声音,雀铭回神望过去,只见清喆好整以暇的正在盯着他的眼,好似什么都知道一样。


    “不……崔少将军与大小姐甚是般配!”


    话落下地上,清喆显然知道他的言不由衷只轻蔑的盯着他,毫无和他争论的意思。


    “姐姐都不会拿我当小孩子看待,雀铭你却会呢!”


    这一句出口叫他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停,他自然不曾以为清喆和其他孩子一样,却也不认为他能看穿自己的心思,毕竟当事人都察觉不出,他一个旁观者又能知道多少呢?


    清宁曾给他的已经够多,无论她有意还是无意,自己都已经深深陷入了她这条河水中无法渡己。


    如今只要看着她能选自己想要的,也算不错……


    “姐姐说有人要害她,她迫不得已才选了崔护,她说只有崔家才能保护她。”


    雀铭瞳孔地震猛地朝他瞧过去,只见清喆淡然已对,好似并不觉得惊异。


    “谁?谁要害她?”


    “不知道,她不会告诉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清喆拄着拐杖往前走了两步,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雀铭,你奋不顾身的救过我,所以我知你真心。现在我更希望你能保护姐姐,她一向性子倔强,遇到事也不会让任何人替她背负,你既然救过我能不能再帮我救一救姐姐?她不是真心想嫁崔护,如果可能,我更希望是你……”


    是你什么没有往下说,雀铭却登时崩断一根神经似的愣在原地。


    他能吗?他可以这么想吗?


    不要提他自身本就九死一生的命运,便是入朝也绝对抵不上崔氏在大盛的地位,他真的能不自量力想那不该想的事吗?


    清喆看他乱转的眼,知他还没突破自己心里的那道名为愧疚的坎,可他看得清楚,这么多年能在姐姐身边转的只有一个雀铭,雀铭也正是那个能为姐姐舍命相护的唯一一人,其他的人再怎么保证都终究是外人。


    经过这次的事,他终于彻底相信了,只有雀铭是他越家最值得信任的人,其他人任是谁都不行。


    “姐姐说她现在正身处危险之中,哪怕你不能护她一世周全,只在这段时间保护她行不行?”


    雀铭钉在原地,好一阵才抬起脑袋,眸光坚定的看向他。


    “好!我答应你!只要我在,绝不会叫大小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只要我还活着,没人能动她分毫!”


    这般才算是终于认了下来,清喆松了口气由他扶着向屋子里去。


    “你不必担心,依我看他俩的婚事成不了。”


    雀铭闻言一滞,连带着动作也顿了下,就听清喆解释。


    “我虽然不知政事,也知道权臣不可能和户部尚书结亲,尤其还是一个掌握兵马的边关大将,想必陛下也不敢养虎为患,答应下这门亲事。”


    “……”


    雀铭想,这小清喆果然同别的孩子不同,小小年纪连这些都知道。


    刚想敷衍一句,只听他又说。


    “况且不像是个聪明的,日后姐姐跟他肯定有许多不和。”


    “……”


    越家全家都是聪明人啊!怕是小清棠长大后也会是个不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