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哄女人这事,多跟我儿子学学吧

作品:《拱了闺蜜亲哥!她提刀追我三条街

    “我爸爸是不是有哥哥或弟弟?”鹿栀问出话,把自己都给吓了一大跳。


    她记得暖暖的传媒公司拍过一部孪生兄哥哥取而代之弟弟的短剧,当时她还笑着说狗血。


    鹿老太太闻言突的喜极而泣抹泪,言语都透着欣喜。


    “栀栀,你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爸爸心里还是惦记我们的。”


    老太太眼泪说来就来,弄得鹿栀十分局促。


    “没错,你爸爸确实有个哥哥,只是……唉。”


    重重的叹气声隐隐让鹿栀升起不安。


    鹿栀有些摸不透老太太心思,但她接踵而至砸落的眼泪,让她直觉这个素未谋面的大伯出事了。


    事实果然。


    老太太哽咽说出实情,原来鹿国源真的有个哥哥。


    只不过年少不懂事的他被人利用进了监狱,而就在五年前,也就是他出狱的日子。


    他突然得了场重病,不幸去世,那时离他出狱仅不到半个月。


    鹿老太太当时听到这个噩耗,人差点崩溃。


    老太太情绪逐渐偏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拉着鹿栀说了很多关于爸爸鹿国源,和他那个哥哥鹿国生的事。


    她说,爷爷老家靠海上捕鱼为生,那时日子虽还算过得去。


    但出海凶险,爷爷就是在两个孩子还不到五岁时遇海潮人没的。


    当时她一个女人根本无法照顾两个孩子,所以把爸爸送去了鹿家二老养,大伯鹿国生则她自己养在身边。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兄弟俩慢慢长大,而带爸爸的鹿家二老也先后相继离世。


    二老去世,作为妈妈的她把爸爸接回到自己身边。


    与此同时,从来没带过爸爸的她发现爸爸很多恶行,她将一切归在已去的鹿家二老身上。


    又苦说了一通自己接回爸爸后,费了多少心思想引他走正路。


    可人的本性已成,她无法扭转,所以爸爸后来越长越不像话。


    直到他偷了她存的所有积蓄,母子俩大吵一架,所有情绪彻底爆发。


    爸爸不满她从小的丢弃,她不满爸爸一身恶行,那场争吵史无前例的凶。


    吵到最后,她说如果爸爸不把钱拿出,她就跟他断绝关系。


    还让他滚,说她没有他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儿子。


    后来,爸爸终是没有把钱拿出,决然离开了家。


    鹿栀听着听着就泪流满面,她心窝处像是被人捅了一刀难受。


    她的爸爸……真的是那个样子吗?


    一只温热的大掌突然伸来,扣住双眼失焦的鹿栀后脑,然后把她小脸摁进胸膛。


    男人身上熟悉的清冽味道撞进鹿栀鼻尖,她伸手抱住他腰身,眼泪哭得越发的凶。


    她许久都没有这样肆意哭过了,就跟小时候失了心爱玩具一样,就跟当年妈妈离开她一样。


    靳司衍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意,黑眸夹着锐光朝鹿老太太和鹿楷迸射。


    两人被他阴鸷眸色吓到,脸色惶然,抿着唇不敢吱声。


    最后是鹿楷扯扯鹿老太太衣服:“奶奶,要不我们先走吧,让妹妹消化下。”


    初次见面,老太太抛出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也怪不得鹿栀会无法接受,加上靳司衍盯人的眼神确实吓人。


    鹿老太太也是个聪明人,她懂得见好就收。


    反复看了眼脑袋埋在靳司衍胸前啜泣的鹿栀,悠悠叹了口气,然后和鹿楷离开了。


    她们走后,鹿栀的眼泪依旧没收。


    她哽着嗓音,不知是说给靳司衍听,还是说给自己:“我爸爸不是这样的。”


    什么偷抢打砸,一身恶行,她通通不信。


    一定是老太太胡说。


    明明记忆里的爸爸那么温润绅士,那么有担当,那么爱她和妈妈。


    他怎么可能是老太太嘴里的那个人。


    这是假的。


    “鹿栀。”靳司衍小心翼翼摸着她头,给予她无声安慰。


    听到他唤自己的鹿栀两只手抱得他更紧,吸了吸鼻尖,仰起张湿漉漉的小脸。


    无助到了极点问:“司衍哥,你觉得我爸爸怎么样?”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补充:“不是现在的,是以前。”


    妈妈去世后的爸爸变了,她不想提及,但过去那个疼她宠她的爸爸,她真的想念。


    靳司衍抬手帮她擦去眼泪,哑着嗓音:“鹿叔叔待人真诚,对我们这些晚辈也谦和,他……曾经是我最为敬佩的人。”


    靳司衍刻意说曾经,那是因为柯绮去世后的他让他太过失望。


    他没说假话,小时候他确实十分敬佩鹿国源。


    敬佩他的宠妻,敬佩他把鹿栀当公小主养。


    记忆里的鹿叔叔逢人遇事脸上都挂着淡笑,涵养极高,也从不乱发脾气。


    对鹿栀这丫头呢,更是无脑宠。


    那时同样是靳家小公主的靳瑶还羡慕过鹿栀。


    说要是鹿国源是她爸爸就好了,因为靳鹤年没像他那样无脑宠鹿栀。


    他依稀记得那傻妹坐在二楼阳台上,手托着腮,对鹿栀是又羡又妒,嘴都能挂好几个桶模样。


    年轻时的鹿国源很宠鹿栀,宠到下班回来随时随地都能让她骑自己脖子上?


    陪着她玩,陪着她疯,那时鹿家院子里全是父女俩的欢笑声。


    而靳鹤年就从来没让靳瑶这样骑过。


    “你奶奶跟你说了什么?”靳司衍在她情绪稍平静些后,低声问。


    鹿栀没回答,沉默得厉害。


    “靳司衍,你是死的吗,女人哭了都不知道哄?”


    疯批声音突然传来,惊得鹿栀忙伸手擦眼泪。


    靳司衍扭头瞪江叙白,眼神如刀,恨不得把他给剁了。


    这疯子,明知道现在鹿栀心情不好,他添什么乱。


    江叙白不把他怒意当回事,提溜着人家团子直怼鹿栀眼前。


    揶揄:“来,儿子,看小花猫。”


    鹿栀:“……”


    团子宝宝不谙世事,嫩呼呼的小脸怼到鹿栀面前,他手脚雀跃欢舞。


    跟只小青蛙蹬个不停的姿势,也成功惹来鹿栀破涕为笑。


    说实话,论带娃,江叙白绝对是最疯批的。


    因为这世上恐怕只有他提拎人家小奶娃后衣领,跟拎玩具似随人家乱踢乱蹬。


    江叙白见鹿栀笑了,唇角勾起得意弧度。


    俊眉挑得老高,冲靳司衍:“啧啧啧,哄女人这事,多跟我儿子学学吧。”


    “……”